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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决定离婚吗?那种媒妁之言的婚姻,维持不长久。”瑞秋笃定了他非离婚不可。
“我的婚姻由你决定长短?”轻轻几个字,锐目甩过。
说孟穗笨,她起码会看脸色,这个瑞秋,笨的最高级是什么?蠢、猪头、白痴还是狂牛症末期的牛?
“你不想离婚?也对,你们中国人很麻烦,什么生小孩啦、照顾公婆啦,婚姻根本是绑死女人的绳子,没关系,只要能在一起,就让那个中国女人继续当你的妻子好了,我不在意有没有结婚证书。”
瑞秋一厢情愿地说著,转过他的椅子,主动横坐在他腿间。
不舒服!那里坐惯了另外一个屁股,屁股形状不对,重量不相当,他被坐得很不爽。
他直觉想站起身,把瑞秋损在地板,要不是看在她父亲合作释股的份上,他老早把难堪送上。
名扬还在考虑要怎么做时,孟穗闯了进来。
“名扬、名扬,我告诉你,我居然买到……”
话到此,陡然停住,她看见他膝间坐了别的女人,好讨厌!
孟穗直直站著、望著,见对方丝毫没有起身意思,缓步走到两人面前,她回想小说里的外遇画面。
下一秒,馥湘跟著跑进来。
哦哦,好戏开场。
馥湘笑笑,看著对峙场面,和一脸不知死活的瑞秋,她大胆到有人观赏都无所谓,坐在名扬身上,手趁隙解开他的钮扣,伸进去抚摸。
“Youarenot,IamYes。Heismy。”孟穗说。
没和人吵过架,她学不来气势是“激烈沟通”中,重要的一环。
这是精简版英文,意思是——你做错了,我生气是对的,因为他是我的丈夫。
可惜,这个英文名句除了名扬以外,没人听得懂,
这会儿,名扬不急著把瑞秋从自己身上摔下来了,他在等待孟穗的反应,她常说他是世界上脾气最好的男人,现在他倒想看看,她所谓的“脾气不好”是怎样的表现方式。
“Standup,itismysit.”(请你起来,这里是我的专用位置)
她的怒火温温文文的,加不到沸腾点,这种架吵得起来才有鬼!
“Italkyourmother。”
终于,有一句是馥湘听懂的,不过……抢男人需要向对方家长告状?她解决事情的方法……救命啊!
馥湘拍拍孟穗的肩膀,说:“夫人,她听不懂你的话,我可以帮你翻译。”
“你英文很好吗?”
“还……可以。”馥湘表情古怪。
什么问句嘛!她可是史丹佛大学毕业的,问她的英文程度可不可以,简直是侮辱她!
见馥湘脸色怪异,孟穗暂且放下自己的不高兴,拍拍她的背安慰。
“没关系,如果翻得不好,我不会怪你,是我自己不认真学英文,才不能和外国人沟通。”
“是,夫人,我会尽力。”馥湘了解内伤感受,铁牛运功散啊……WhereareYOU?
“麻烦你问她,为什么要坐在我先生腿上?这里的椅子很多,沙发也很舒服,可不可以请她换个位置?”
请她换位置?好幺哦!馥湘决定用自己的口气质问。
“夫人问你,为什么坐在她丈夫腿上?这里没别的位置可以坐了吗?你不认识沙发的用途是什么吗?”
馥湘问完,孟穗连忙轻拉她。
“秘书小姐,我知道你在替我打抱不平,可是不要那么生气,生气会弄坏自己的身体,划不来的。”
孟穗的劝解让馥湘羞得无地自容。救命哦!在圣母玛丽亚面前搞鬼是什么滋味,就是这样,罪恶感压死人!馥湘偷看老板一眼,还好,他没生气。
馥湘将名扬的没反应,解释成默许。于是带著老板的“授意”,她继续挑衅。
“谢谢夫人提醒,我尽量不带情绪,帮你翻译。”馥湘说。
瑞秋回答一串话后,扭扭自己的屁股,得意洋洋。
馥湘说:“瑞秋小姐讲——他是我的情人,我就是爱坐在他腿上、身上、胸上和敏感部位,怎样?夫人,她刚刚故意用臀部压董事长的敏感部位。”后面这句,她附耳在孟穗耳边细声解说。
“她、她、她,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别人会笑、笑她,你可不可以劝她不要,如果有人误会她家、家教不好,可就糟糕了。”孟穗红了双颊,说话结结巴巴。好大胆的女生哦!
“是,夫人。”
转身,馥湘面对瑞秋,将孟穗的话加料。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有羞耻心吗?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挑逗言语,有没有半点家敦?”
在一阵叽哩咕噜之后,馥湘对孟穗翻译:“瑞秋小姐说——美国是民主国家,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管得著?何况我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他是我的情人、我是他的最爱,我们高兴就在一起,不用看谁的脸色。”
“可是,就算美国很民主,抢别人丈夫都是不对的行为,我想美国还是有很多好男人,只要你花点精神,一定可以找到不错的对象。”
孟穗的苦口婆心,经过馥湘的名嘴又成了另外一回事。
“美国再民主都不会容许女人抢别人的丈夫吧,美国男人全死光了吗?非要染指中国男人才成?你没看见我丈夫的表情,他对你已经不耐烦到极点,要是你还有一点点青蛙脑,就不会赖在我丈夫身上不下来。”
馥湘偷看老板一眼,冰原解冻,春神降临大地,可见他对这句“翻译”很满意。
“泼妇骂街,无知的中国女人,你有心情骂我,怎么不想想自己为什么留不住男人?因为你身材平板、头脑简单、没知识又没水准、不读书又没家世,男人想留在你身边才有鬼。”
这回馥湘照单全译,因为瑞秋的人身攻击太精采。
“我知道啊……我知道自己不够聪明,虽然努力想当好妻子,也不晓得有没有做到一百分,可是,我真的很尽心尽力,如果真的不好,你可以教我,我愿意努力学习,可是能不能请你不要当我丈夫的情人?”
哇塞!馥湘不得不佩服孟穗,她这种挑拨方式都没本事激起她的好战之心?
奸,最后一招,由她来向瑞秋下战帖。
馥湘皮笑肉不笑,轻语对瑞秋说:“留不留得住男人是我的事,不劳费心,如果你执迷不悟,非要纠缠我的丈夫,很抱歉,也许你不在乎形象、不介意媒体,但我保证一定让你的家族名誉随著你的恶行劣迹陪葬。”
接著,馥湘很戏剧性地,哼哼,两声冷笑。
“她是什么意思?”瑞秋问。
这句馥湘没翻译给孟穗,直接回答:“这里有针孔摄影机,你的每句话每个举动都被拍下来,瑞秋小姐,听说你有意思进入演艺圈,不晓得这段影片对你的演艺事业有没有帮助?”
馥湘踩到她的痛处,瑞秋立刻自名扬身上下来,冲到孟穗面前,幸而名扬抢了先,把孟穗护在身体后面。
他是不打女人,但也没有好肚量到人家要对他的女人不利,还不采取动作。
看著名扬的凝肃表情,瑞秋的怒不可遏瞬地转为楚楚可怜。
“名扬,你都听见了,是她对我刻薄、设计我。”
话说,泪落,瑞秋的手轻触名扬的脸,明明是惹人心疼的温柔动作,可是——拉手、反转、提高、甩脱,迅雷不及掩耳间,瑞秋被摔在大理石地板上。
好痛!馥湘挤眼,不晓得瑞秋的脊椎受不受得住?
“发、发、发……发生什么事了?”孟穗被护在名扬身后,没看清楚整个过程。
馥湘亲眼目睹传言中的事,天!岂止震撼可以形容,老板的脸……果然是他的罩门,谁都碰不得……
馥湘悄悄把孟穗拉到旁边,凑上她的耳朵,用最谨慎仔细的口吻说:“永远不要碰到老板的脸。”
“不可以碰?为什么?我常常碰啊!”孟穗满目疑云。
“什、什、什么?你常碰?”
砰!被雷砸到,一时间天昏地暗,馥湘承受不了两个震撼同时压顶,垮了肩,乖乖将瑞秋带出门——退场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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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豆整理制作惜之—男人女人扮完美第6章
办公室里静悄悄,不相干的路人甲乙丙统统离开,留下男女主角。
在抓奸的正常程序中,眼前应该有场架可吵,可惜孟穗显然不是这方面好手,她巴巴望住名扬,挤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糟糕……”她嘴皮瘪成鸭嘴兽,喉间有哽涩。
“怎样?”名扬没多一分表情,好像他从未做错事。
“我想哭。”从小到大,她没有过哭泣欲望,爸说水太多的是孟姜,不是她,所以她只会笑,不懂得如何哭。
“为什么?”
“不知道。”说著,两颗豆大的水珠子滑落,容易过敏的鼻头红成一团。
“丑。”接在批评后,名扬展开双手。
孟穗不多加考虑,一个纵跃,跳到他身上。攀住他,很用力;勾住他,用尽心情,她哭的卖力。
“我没有经验,不会哭得美美的。”头靠在他肩上,孟穗没忘记回答他的评语。
“不哭。”名扬说。
好吧,如果这两个字也叫作安慰人的话,那他算是安慰过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孟姜很厉害,要眼泪来就来、去就去,没有半丝迟疑,可惜,她不行。
“停不下来。”摇摇头,她有认真想停呀,可惜停不了。
停不下来?好吧!想哭就哭,往上轻轻一甩,他把孟穗甩高一点,用单手支撑她的重量,走到茶几边,倒一杯水递给孟穗,她是缺水的,走到哪边都要有几杯水等著她。
喝掉水,她的眼泪还不停止。
“你还要哭很久吗?”
“大概吧!我尽量简短。”她一路说,一路哽咽。
“知道了。”
抱住她,走回办公桌前,名扬身上挂著一只无尾熊,照常工作。下星期回台湾的飞机票已经订好,他不打算延宕。
就这样,他努力工作、她尽心停哭,弄了一个多小时,午休时分,馥湘送进餐点时,下巴差点脱落,想开口询问,名扬瞪她一眼,馥湘及时闭嘴,悄悄放下餐盘。
偷眼观察,孟穗竟挂在老板身上睡著了。
等馥湘退出办公室,名扬收拾好手边的工作,抱起孟穗走向沙发,放下。
“起床。”他推推熟睡的小女人。
走进浴室拧来毛巾,他替她擦去泪渍。红红的唇、粉粉的颊,逗得他春意荡漾,淡淡微笑,他忍不住偷捏她的脸颊。
孟穗被闹醒,一见到他,想起那个挂在他身上,说是他情人的红发美女,瘪住嘴,又想哭。
“不准哭。”他恶声恶气。
一声令下,她猛地抽气,逼水龙头关闭。
看她憋得脸红气喘,名扬控制不住笑意,说:“吃饱饭再哭。”
说著,他切下一块牛小排,塞进她嘴里。
“好吃吗?”名扬问。
“不好吃。”孟穗摇头,美国牛排不好吃、美国女人很坏,她不喜欢美国,只喜欢小到不行的台湾。
“你想吃什么?”他难得温和。
“吃臭豆腐和锅贴。”
“想家?”
“对,想大姊、想孟姜,想吃蚵仔面线、想吃统一泡面。”
“好,回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