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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又是清脆响亮的一巴掌。“你太过分了!”
宫崎耀司依旧没有还手。“你对东邦又何尝不是,我不过是做和你相似的事罢了!
瞧!
我们就连对付阻碍者的手段都是如此相似,可见我们注定要在一起为——唔——”
冷不防的一记重拳,扎扎实实的盯住宫崎耀司的腹部。之后,伊藤忍便不再说话,脚步极端不稳的走回龚寄云面前,想伸出双手去紧抓住他的臂膀,却又内疚万分而迟疑的停格在半途中,半晌,便握紧拳头,往座椅后面的那道墙猛撞,斑斑血迹陆陆续续出现在纯白的墙面上,而他本人却无知无觉。
“该死——该死——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像破人撕成碎片,又化为灰烬般,好痛好痛”
宫崎耀司看不得伊藤忍如此伤害自己,连忙跑过来制止他。“忍!别这样!”
“你滚开!”又是恶狠狠的一拳。“都是你,我——”
他再度回畔看了龚季云一眼,便头也不回,发狂的冲出门去。
“忍——!”宫崎耀司焦虑担心的吼了一声,却未能让离去的人儿有丝毫犹疑,很快便消失在他的眼界内。
始终未曾开口的龚季云,终于发出了声音。“你这又是何苦,坦白告诉他,因为你把他看成比你的生命还重要的存在,不就得了——”
“你闭嘴!”他随手抓了一样硬物对准他猛力丢过去,可惜未能如愿命中。
他缓缓的走向龚季云,全身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泄愤般的用双手陷住他的颈项。
“我当初早该杀了你的,为什么我要委托IVAN,我应该找别人的——”
此时,陷住他颈项的指头已深陷肌肤之中,而龚季云则从头到尾都没有做任何反抗。
半晌,还是宫崎耀司自动松开拍住他的双手。
“怎么,气消了?”龚季云甚至没去理会自己的伤口。
“……”他静默不语。
“不论如何,你的目的还是达成了,忍会如你所愿的回到你身边,永远不会再因为我而让你伤脑筋了,是吧!”说这话时,龚季云的脸是低垂的,以至于宫崎耀司没办法确定他此刻的表情是否依旧是“一0一号”表情。
龚季云说对了,这正是伊藤忍的个性、自尊——他绝对无法原谅那个逼走令扬,甚至会杀死令扬的自己待在展令扬身边,绝对!
宫崎耀司脸上条地展露一抹笑容。“那就要看你接下来如何表现了!”
龚季云出其不意的给了他胸口一记“重量击”,他当场轻咳数声,龚季云则顺势将他拉向自己。“这是你欠忍的,今后如果你敢再让忍伤心,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
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知道吗?”
挂在他嘴边那朵笑意,看起来就像“恶魔的微笑”般慑人。
“我当然不会伤害忍,我——”宫崎耀司才说到一半,便将话锋一转,眼中泛起一抹诡谲的光芒,语气也变了。“要不要我告诉你当年的另一个真相?!”
龚季云松开扯住他的手,事不关己的微笑。
宫崎耀司略过他的反应,自顾自的接续未竟的话语。“据我所知,当年委托lVAN杀你的并不只我一个,不是吗?还包括——”
“你不会把这种傻事说出去的,因为那样对你非但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还大为不利,不是吗?”龚季云还是维持着一张笑脸注视着他。
宫崎耀司果真没让他失望。“只要你别再来找忍,这将会是永远的秘密!”
龚季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做以下的表示:“如果你再伤害忍的话,那么我下次来找的不会是忍,而是你!”
宫崎耀司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一脸深刻的笑意,但那也只是短暂的片刻,按着他便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良久,才又没头没脑的开口:“忍他……,从他第一天踏进伊藤家大门,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将来的双龙会必定是我们两人的天下!”
回忆往事,令宫崎耀司剽悍的神情平添了一抹温柔。“你知道吗?双龙会之所以强大,正是因为它有两条龙,而且非双龙不可。其中白龙主白道,承继帝国财阀的一切:
黑龙则掌黑道,统率关东的黑帮组织,成为在背后支持帝国财阀的强力后台,两者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所以这两条龙一定要绝对的相互信任、推心置腹、生死与共……,而忍就是我认定的白龙,这是我从第一眼见到他,便已决定的事实,为了达成这个心愿,我也非常努力奋发,栽培自己成为组织里最有实力的继承人,以便在不久的未来,熊和忍并肩共打天下,这是我从遇到忍便立下的宏愿,我一定要实现它……,而今,我的愿望似乎已经——”
“告诉我,如果没有双龙会和帝国财阀,你还会在乎忍吗?”龚季云乘机插播。
只见宫崎耀司没有任何犹豫,笃定的表态。“双龙会和帝国财阀是我筑梦的根据地和证据,而忍则是我一生不变的梦!”
听完他那番话,龚李云笑得十分迷人。
不一会儿,宫崎耀司又毫无头绪的低语:“不要恨我,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这是他内心深处的愿望。是的,他恨龚季云,在某一个角度上而言,他非常憎恨他。
只是,在极端憎恨的另一端,却又深深的为他个人的魅力所吸引,甚至像伊藤忍一样,想把他留在身边。
“其实你……”宫崎耀司本想再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没什么,我是说我会好好对待忍的,只要他回来,回到我身边!”
关于这点,他和龚季云一样有把握,因为他们一样深知伊藤忍的个性。
龚季云依旧一副“牲畜无害”的笑容。
日本.四国为了让自己的“伟大计划”更为顺利进展,在取得城主夫人的信任与承诺之后,向以农很快便找上城主绪方千树。
他必须确定城主是否真如他所预料的般,早已知道“真相”。
“大伯,静子和真纪感情那么好,而且外务总管又那么希望自己的女儿熊和真纪有情人终成眷属,大伯何不就成全他们呢?”向以农以试探的口气问道,并注意着城主的反应。
城主一口饮下剩下的半杯清酒,放下酒杯,正色的端详了向以农半晌才说:“你真的赞成真纪和静子的婚事吗?”
向以农按兵不动的回答:“他们两人的确很相配,除非他们两人有不能结婚的难言之隐,例如:他们是兄妹,或者——”他刻意不自然的停顿片刻,才接续下文,“他们两人都是女儿身——”
“以农——”城主听到这儿,一只大手便重重的施压在向以农肩头上,目光炯炯有神的凝视着他。“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果然不出我所料,城主真的知情:“你想问我的是夫人的心态,或者是如何让真纪回复女儿身?”向以农笑得十分耐人寻味。
我果然没有看走眼,这小子正适合当真纪的未来夫婿!城主更加欣赏他了。“如果我说两者都想要呢?”
预料中的答案。“大伯对夫人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有什么看法?”这可关系到他接下来的布局呢!
城主的眼神转变得十分温柔。“你以为呢?”
至此,向以农已完全的确定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大伯,你信得过我吗?”
“不要说这种无稽之谈!”从他那笃定而志在必得的眼神,绪方千树知道他一定已有良策,因而更加赏识他了。
“那就请大伯立即和我一齐去见夫人吧!”向以农打铁趁热,一不做二不休。
“这样妥当吗?”城主有些犹豫,虽然他也想尽快解决这件大事。
向以农投给他一个“自信十鼓励”的微笑。“只要你在夫人面前把心中的话老实说出来便行!其他的全交给我来处理吧!”
城主考虑了三秒钟,便下定最后的决心。“嗯!我们走吧!”
“千树,你——怎么会来?”城主夫人因过度的惊慌而显得有些结巴。
而奶娘则在一旁扶住她,似是要给她力量般。
向以农先声夺人。“我和城主是一时兴起,想在夫人门外的回廊上聊聊,不知是否会打扰夫人——”
城主接收到向以农的暗示,连忙配合道:“我们会打扰你休息吗?智子。”语气是极为温柔的。
“不”当然不会——心爱的丈夫都这么说了,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惠子,麻烦你去准备茶酒和点心吧!”她对身旁的奶娘指示道。
“还是请内务总管送来吧!大怕在来这儿的一路上,一时兴起,说想奇。сom书喝喝内务总管伯伯端的茶呢!对吧!大伯!”向以农笑着看了城主一眼。
“对!对!”虽然他不知眼前这个年轻人葫芦裹在卖什么药,但是他知道他不会挑在这个节骨眼做无聊的事,所以便全力合作。
城主夫人和奶娘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同时看向向以农,向以农则投给她们一朵“没事,放心吧”的微笑,两人心中的不安才稍告减轻。
“我这就去通知总一郎!”原来内务总管正是奶娘的丈夫。
不一会儿,该来的人全都齐聚一堂了。
坐在回廊边的向以农是一副老神在在又莫测高深的神情,而他身旁的城主也配合的露出一脸温和的笑意。
相对于他们两人的悠然自得,一门之隔内约三位“共犯”可就志忑不安极了。
“大怕,咱们方才是不是谈到要如何恢复真纪女儿身一事?”向以农劈口就是“重量级”的“重话”。
砰——磅——几乎在同时,门内传来东西摔落地面而碎裂的声音。
“夫人——”奶娘夫妇齐声低叫。
城主见状,转身便想进门去探个究竟,却被向以农给制止。“大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不是想说说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儿子养大的理由吗?”
城主这才恍然明白他的用意——难怪他先前会提醒我只要说出真心话便行。
很明显的,城主更加肯定这位“内定——”内心自己暗下决定——的准女婿的能力了。
而既然明白他的用心,他便坐了回去,开始顺水推舟的开口,此时门内文回归不安的平静。
“其实我从一开始便知道真纪是个女孩子了,因为那位接生婆熬不住良心的谴责,所以在谎报生了儿子离去后不久,便又折回来,将实情全告诉了我。刚开始听到时,我不免有些失望,但一想到智子的一片心意,我便不再消沉了。接着便想:既然智子那么想要一个儿子,那我就假装不知情吧,这是我对爱妻唯一能做到的体贴:另一方面,也是想说女扮男装这种事,要不了多久就会穿帮了,到时再安慰智子便是,所以也就没有对“少城主出生”的传言加以否定制止。只是,我没想到智子竟能把真纪养得那么像英气风发的少年,且在这二十多年来的岁月中,始终未曾露出破绽,眼看真纪活得那么自在快活,我也就一直保持缄默,继续佯装不知情,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智子会亲口告诉我这个大秘密的,到那时,我一定要告诉智子,我一点也不怪她!”他句句铿锵,字字肺腑。
向以农对他“一点就通”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
“千树——对不起——”城主夫人如向以农所预料的般,泪眼婆婆的自门内跑出来,急急的奔向心爱丈夫的怀抱,尽情哭泣纤悔。
“对不起!都是我一时胡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我——”她已泣不成声。
城主将爱妻紧搂在怀中,万般柔情的呵护安抚,企图让她先痛哭一场,待情绪稳定些之后再谈。
轻柔的微风拂过他们身边,像是在传送着祝福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