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对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每晚睡不着,立即开始检查一切设备,等确定没有问题才放得下心的缘故。”
达尔脸上净是复杂的线条,看得出他极为在意纤纤的安全。
“想不到你还是挺尽职的嘛!是不是有特别的理由?”之搴戏谑的说道,他怎会不知达尔此刻进退维谷的心情。
“我们出任务何时有过特别的理由了,你说说看。”聪明的达尔反将他一军,弄得之搴不知该怎么回答。没错,他们出任务只在于达成不达成,根本不在于任何理由。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用跟我打马虎眼了。”之搴以狐疑的眼光看着他,眼神莫测高深。
“你少来了,别在我面前乱编剧,我哪会猜不出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别忘了她可已是名花有主,虽然我承认对她有点动心,但夺人所好并不是我的习惯,我更非常不屑于这么做。”
达尔双手交握抵着额头,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解剖自己的心,他相信情同手足的之搴绝对不会出卖他的。
之搴也沉默了,因为达尔说的没错,爱一个女人对不时得出生入死的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何况那女人已有个极为爱他的男人,即使是他,也绝不愿意当第三者的。
“别谈这些,什么时候咱们铁铮铮的男子汉也变得多愁善感了,岂不惹人笑话。话入正轨,我今天找你来,是希望你能抽空去‘磕茶’瞧瞧,看能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把那边的防备措施弄得完善,我这次要的是百分之百的安全性,少一点都不行。”
“磕茶”是达尔所开的一间复古风格的CoffeeShop,生意好得不得了,他不在时则全权交由他的伙伴阿健管理。
“你打算把她接过去你那儿?”公私分明一向是达尔处事的准则,之搴再怎么也料不到他会让那女人住进他的地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千万别想歪了。”达尔看见之搴隐在嘴角的嗳昧笑容,连忙解释道。
“可别愈描愈黑喔!”
“你这小子。”达尔往他胸前送他一记肉槌子。
“行了,我可不想住进医院呀!”之搴护着胸口,佯装投降状。
见达尔笑了笑又坐回原位,他也才回复正经道:“告诉你一个消息,‘鲨鱼’说过些时候我们有个同伴要从台湾过来,听说是为专门对付大毒枭而来,他叫做‘海豚’。”
说实话,虽同为北海组员,有很多都彼此未照过面,因此多年下来均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海豚?这个伙伴一定很可爱罗!什么时候来?”乍听这个奇怪的外号,达尔倒想尽快见见他,毕竟从事这行已经五年了,他们大多是各自行动,彼此少有联系,能多认识一个同伴也是蛮好的。
“这个鲨鱼就没交代清楚了,他只是叫我们要有心理准备,由于这次的毒枭案挺棘手的,所以要我们尽量予以配合,到时候还得让你去接机。”
“我?那纤纤——”达尔怕他到时候会分身乏术。
“放心,有我。”之搴给他一个“安啦”的表情。
“好吧!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说了。”达尔闭上眼,轻轻闻着手上的乌龙茶,好久没去“磕茶”品茶,突然间,他好怀念那个地方,纤纤也应该会喜欢那儿吧!
第四章
纤纤自学校回来后,脸上很明显的堆满了笑容,有时独自沉浸在幻想中,有时又嗤嗤笑出声还浑然未觉,这一切异于平常的表现,不仅达尔看出来了,就连少脑筋的大牛他们三人也感受到了。
“龙,你难道没发现纤纤小姐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动不动就笑咧着一张嘴,我好久都没见过她笑得那么开心了。”
最粗绵条的蓝波,最后还是拗不过心中的好奇,开口发问了。
“我知道,但我认为她若是愿意说出来与我们分享,那么她就会说,我不想逼问她。”达尔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擦拭着手上的枪枝,虽然他有着探究纤纤心灵深处的喜怒哀乐的欲望,但是现在他应该做的是全心全力防御歹徒的进犯,而不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要是纤纤小姐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危险举止,我们不就不知道了吗?到时候若来不及阻止,岂不是很糟吗?”蓝波搔搔耳朵,对于达尔所讲的什么“愿意分享”的逻辑他是搞不懂,他没念过什么书,只知道保护小姐是他的责任。
达尔诧异的抬起头望着蓝波,突然对他们三人产生一股敬佩之情,想不到单纯的他们护主的心思竟是那么强烈,对于这点他倒有些自叹弗如。
“蓝波,你们真有心,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那么我就放心了。”蓝波吐了一口气,顿时轻松了不少,因为他们都非常相信达尔。
他们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后,纤纤这才蹦蹦跳跳的从楼上跑了下来,“达尔,你看这是什么?”她欢欣鼓舞地挥动着手上的一张小小的纸片。
“我不知道,但由你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它对你来说一定非常重要。”达尔站起身与她平视,欲捕捉她眼底的喜悦神情。
“你真厉害,我期待它已经好久好久了,今天终于让我给等到了。”她漾着徜徉在幸福里的笑容,快乐地飞舞着。
达尔有一瞬间迷失了!迷失在她卓约青春的风华中,大厅就像是她的舞池,舞池中的她拉起小圆裙的裙摆快乐的绕着圈,只要看一眼她的脸,任何人定会沾染上她那股快乐的气息。
“等到什么?”向来不好奇的他还是问了。
“你瞧,就是它。”纤纤终于将那张暗藏玄机的纸张递给他了。
他低头一看,只看见几个不足为奇也没啥好兴奋的大字印在上头。
英国著名琉璃创始人班森·强,率领他的“琉璃魔工园”及近年来一些脍炙人口的作品来美,将于十一——十五日连续五天在纽约哈尔仕文化艺廊展出,欢迎有兴趣的朋友们共襄盛举——
“就这个能让你高兴成这样?”达尔依旧觉得不可思议,道:“据我所知,班森·强已年愈七旬了,你该不会是对他有兴趣?”
达尔摇摇头叹息的想:这个自幼丧父的小女孩八成有恋父情结,不过照班森的岁数,当她祖父都绰绰有余了,真搞不懂这些小女生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思想!
也不能怪达尔会那么想,毕竟这年代有太多小女生迷恋偶像的异常现象,所以他直觉纤纤也就是其中之一。
“哈……”此语一出,却引起她的捧腹大笑,还笑得眼泪四溢,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
“你——”他攒起眉,发觉她今儿个还不是普通的不对劲。
她好不容易勉强收拾起笑容,但却依然呼吸困难的说(因为刚才笑岔了气):“我对老头子没兴趣,倒是对那些亮闪闪、晶盈剔透的水晶琉璃着迷不已,我已经和同学约好要去看展览,不准你不答应,懂吗?”
“你就这样私自跟同学约好了才来知会我,你有没有把我看在眼里?”陡地,他发现自己的措辞有些怪异,连忙又补上一句,“你现在生命的所有权是我的,不准你把它当儿戏。”
“什么我生命的所有权是你的,我收回行吧!不管你怎么讲啦,反正我是去定了!”
纤纤气愤难当的暗忖着,他以为他是谁呀!别以为救了她一次,她什么都得听他的,别的事还好商量,但这次展览可让她期盼了整整一年了耶!要她放弃是绝对办不到的,虽然她很喜欢他,但他也不能那么不讲理嘛!
“不行!”他口气强硬,冰冷如铁。
“我非要去!”她也对他吼回去。
“好,那么咱们就试试看谁会屈服。”他的眼神寒光四射,有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你!沈达尔我讨厌你,我恨你,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你!”纤纤几近绝望地向他厉声斥喝,硬是压抑着那股即将崩溃的泪水,倏然跑上了楼。
达尔懊恼地叹了声长气,颓然坐了下来,他绝不能任由她因为一时的高兴而让她伤了自己,否则他一辈子都会在悔恨中度过!
为什么经过上次那件意外后,她还要那么固执?难道不知道目前她正处于危机四伏的处境,只须踏出这个地方,离开他们身边一步,她就极可能遭到不测,更何况要去那种人多复杂的展览会场。
天呀!,他刚才几乎快被她的眼泪及伤心所征服了,差一点就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答应了她的要求。
想起方才她心碎欲绝的容颜,至今他仍感到心痛,真想不透错过一场琉璃展会那么严重吗?严重到她一辈子都不想理他。
“发生了什么事了,龙?”小子跑了进来,四处张望了下,“我好像听见纤纤小姐在喊些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是她在对我吼,因为我得罪了她。”达尔一笑置之。
然而小子却认为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和大牛他们三人早就看出来纤纤小姐对沈大哥是言听计从,依顺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会闹僵呢?
“不会吧!你在开玩笑。”
“我也搞不懂她,为什么她一心想去看什么琉璃展,那东西虽然漂亮,但也不能拿来抵命哪!”他绝不答应,纵容她只会使她的无知戕害了自己的性命。
“你没答应让她去?”小子睁大眼问,似乎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了。
达尔也听出了他的奇怪的口吻,于是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你知道些什么?”“难怪你不知道了,这也不能怪你,唉!”
“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唉声叹气的。”
被小子这么一搅和,达尔更急了,莫非有什么内情是他所不知道的,而被蒙在鼓里的他却伤害了她。
“是这样的,纤纤小姐从小就爱琉璃,听说萧先生在夏威夷的海滨买了一栋小木屋送给她,里面全是琉璃的摆设,连装璜都少不了它,纤纤小姐一到寒暑假就会上那儿度假,常常一去就不知道回来,还是萧先生不放心的去把她催回来的呢!”小子像连珠炮似地一口气说完。
但达尔的心情却显得更沉重了,他还是伤了她!比起萧墨榕对她的宠爱、顺从,他自认是差了一大截,毕竟他从未对一个女人温柔过,更不懂顺从为何物。
纤纤有萧墨榕的爱是幸福的。
※※※
叩!叩!
“是我沈达尔,请你开门好吗?”他真是弄不懂,自从他一遇上这个女人,他好像说起话来都变得低声下气了。
纤纤将整个人埋在棉被里头,死也不肯抬起头来,因为她早已哭肿了双眼,两个像核桃般的眼睛教她怎么见人嘛!
再说他刚才那凶神恶煞般的狠样,她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把它给忘了。
“你听我说,开门好吗?”达尔脑子里那几句安慰人的话语早已用尽,已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你走,你走,你忘了吗?我讨厌你,不喜欢你,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你,你还来做什么?”纤纤捂着耳朵不停地摇晃着小脑袋。
达尔呼了口气,彷佛又回到数天前他刚来这儿的景象,这个女娃儿似乎三天两头就要跟他闹上一场才高兴似的。
“纤纤,咱们面对面谈谈好吗?别固执了。”他耐着性子拚命在脑中搜寻着好听的词句。
纤纤!她蓦然一惊,心中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涟漪,说真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他亲口喊出自己的名字,能不感动都难。
“你什么都不答应,还有什么好谈的。”显而易见的,她口气已软化了许多,还带着些许属于女性天生的娇斥声。
“你怎么知道我不答应呢?先开门再说吧!”
“你说什么?”她猛地抬起头,以为是她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