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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雪色 作者:墖塔(起点2013-03-28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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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防?他没有想到,有的失去,他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低着头,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一只冰凉的手却搭在了他肩上。他惊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她。“尹夏。”她浅浅笑着,坐到他旁边。“呃?”“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晚上?哪里?”“暮色公园。”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她继续说:“我怕,筱原清子不如雪莉那么厉害,要是今天败下阵来,可怎么好。”“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去了就知道。不管是软还是硬,我都得赢才行,不然惩罚就结束了。”“你又要惩罚谁呢?”他微微皱起眉头。“罚该罚的人。”“你以为你谁呢?谁是谁非,该你来惩罚吗?你有这个权利吗?”雪莉愣住,呆呆地看着他,竟然一时不敢说话。他这是在怪她吗?“雪莉,过去的没办法改变,逝去的人回不来,为什么你不能好好珍惜现在的人呢?他一直就不是站在她这边的吧。照她的说法,他的妈妈,也是该罚的人呢。是啊,她有什么权利惩罚别人,她是谁呢!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咽下这口气。只要一心软,她就会想起自己母亲死前流着泪求她不要迁怒其他人,不要怪其他人的样子。凭什么让她母亲痛苦死去的人们都开开心心地活着而不受到痛苦折磨!她母亲又有什么错,凭什么她就活该无辜地死!她想不透,就只能报复他们。“好吧,”她站起身,转身背对着他,昂首挺胸地直视前方,说:“不用你陪了,我自己去。”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尹夏再次闭上双眼,眉头紧锁。他想攥紧拳头,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力气了。这满院的雏菊很漂亮,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可是他没有办法让它们长久地开放,也没有办法让自己为它们永远不离开他的视线。人就是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一定要去做的事,很久不能释怀的事,永远解不开的死结……他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个白色盒子。打开它,又用手轻轻抚摸了里面的东西一下,再次皱起了眉头,眼里的光芒变得幽蓝。迅速盖上了盒盖,把它放到了床上。晚上八点整,展原颢一个人在机场大厅里等待着。远远地,他看见一个苍老的、迈着急促步伐的中年男子。他的背不是那么直了,头发也有些花白,有些凌乱,脸庞瘦削苍白,不知道什么已经出现了那么多皱纹。第一次,那个男子颠覆了他在展原颢心中永远英气勃发的形象。展原颢第一次觉得,这个叔叔,他真的老了。“白叔叔。”“雪爱呢?”“您不用担心,白雪让我来接您就是让我带你去见她的。”“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暮色公园。”展原颢领着白森宇走出机场。远远的人群里,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愣了愣,他伫足看了几秒。那个人是谁呢,背影好眼熟。但对方很快穿进人群里去了,他再也找不到那个身影。到底是谁呢?“原颢!我们快去暮色公园啊!”白森宇催促。“哦,来了!”暮色公园,早已不是暮色笼罩了。冷银的月光撒在干枯的树枝上,几乎要将树枝冻伤。公园中心是一片盛放在银色光华里的雏菊,暖色花蕊都笼上一团团蓝色,显得诡异万分。白雪一身白色长裙,独自站在这片雏菊前,抬头看看树梢上的月亮,有低头看看这片刺眼的雏菊,冷冷一笑。迟早,她一定会把刺眼的它们割下来,踩得七零八落。“找我什么事。”身后,她期待已久的声音终于出现。转过身,白雪仍旧笑着,说:“今天过得怎么样?”“挺好的。”雪莉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却还是故作冷静,面不改色。白雪继续说:“很久没去日本了,吃的还习惯吗?”雪莉更是愣住,竟然不安起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白雪,这样的笑,这样的话音。“喂,白雪,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你遇到你妹妹了吗?”“什么?”“这是爸爸每天打电话给我说的话……呵呵,他心里只有你。”雪莉愣住了。爸爸,爸爸心里有她。他每天都在问她,只是他隐忍的爱护和他骄傲的面子始终相伴,他永远不好意思直接关心她,直接表现出他的爱护。脑袋里突然蹦出当初在圉旭,他来许校董面前和她默契地演双簧,帮她出气。他说,“不是你殴打别人吗!你怎么被别人打了!”在他眼里,她可以打别人,但她绝对不可以被打。在许校董面前,他佯装着责备她,却处处维护她。而出了校董办公室的门,他却真的责备起她来,其实那不过是心疼。“她什么都不好,但我们就是喜欢她。我们都是瞎子,我愿意做这个瞎子。”“呃?”雪莉还未回过神来,白雪又说了那么一句让她更不明白的话。“原颢说,他愿意做瞎子”“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这些无厘头的话的。”她说完,就打算转身逃走。“雪莉,你有什么好?”“我什么都不好。”“那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人吧?你一定是妖什么的,或者是巫教里的。”白雪冷冷一笑,伸手捧住了雪莉的脸,透着月光,端详着。“你看呢,你长得不如我像妈妈,不如我和妈妈漂亮,也没有高贵的气质,脾气也不好,可为什么,你就是能蛊惑他们呢?那两个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两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站在空旷的公园中间,就像两只幽灵。“哈哈哈……”雪莉总算明白过来,笑了起来。“原来是自己握不住,所以怪到我头上来。你是不是病急乱投医呢?今晚把我找出来,到底是想装疯卖傻给我看,好让我怜悯你然后离开原颢吗?”“雪莉,你也是可怜的吧,你才是真正可怜的。为了你所谓的复仇,都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你自己的爱情,也不曾真正获得过。”她又愣住了。这句话,像捅进她心里的刀子一样,哗啦啦放出很多血。她得到了什么,到底得到了什么?看她们备受折磨,她幸福了吗?快乐了吗?她应该有的东西,得到了吗?“我可不可怜,关你什么事呢!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不要疯疯癫癫地大晚上找我出来。”“今晚那么漂亮。你看,这月光,这快死的树,还有这些红色的雏菊,多漂亮。还有我这身白色裙子,好看吗?马上,我就会成为最漂亮的人了,成为这个世界的焦点。”她说着,一个人在这月光下悠悠旋转起来,冷风扬起白裙,在雏菊的雪色花瓣上飞扬着,像白色的海浪。“白雪,你够了吧!”她越来越害怕,这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不知到底源于这月光,还是源于她这身白色的裙子。她决定离开了,不然还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脑袋里突然蹦出昨夜的梦……那么多血,全是血……心跳突然加快,她越来越害怕。她要走,赶快走!“雪莉!”不远处突然传来展原颢的声音。她立刻站住,转过身,整个身体立刻凝固在原地——展原颢身边,是他!他的发梢隐隐发亮,不知是不是月色洒落在他头上才发出如此银光。他变丑了,没有以前那么帅气,不知是因为丑了才显得老,还是老了才显得丑。为什么他会来,是要把她找回家吗?怎么办,怎么办?她发现她手心里全是汗,又湿又热,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好像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白森宇看着她,直直地看着她,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白雪,却隔不断他的目光。他的嘴微微张开,却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看着雪莉。身体有些发颤,在风里显得好弱小。白雪站在他们中间,看看父亲,看看原颢,顺着他们两的目光,她看到的是雪莉。不由得笑笑,用指尖轻轻拎起裙身的一处,又迎着月光起舞。她要做世界的焦点。现在她的全世界就在她身边,而他们眼里却只有雪莉!不用多久了,不用多久他们的世界里就只有她自己了……“雪莉,白叔叔来接你回家呢!”展原颢眉开眼笑,眼里满是希望。雪莉的嘴也微微张开,两片薄薄的嘴唇在凉风里颤抖。她尝到风的味道,咸咸的,湿湿的,好像眼泪的味道。“爸爸真的来了啊。”白雪停下来,白裙裙角像羽毛一样落下来。“可是,今天你只能接走一个人。”在场的人惊住。白雪继续说:“要么接走我,要么接走她。”“雪儿,我们一起回家啊。”“有她的地方,就不是家。”“她是你妹妹。”“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恶魔,是妖,是巫女……”“白雪!你疯了吗?!”展原颢喊到。“哈哈……原颢站出来帮她来了。”白雪挂着一脸的微笑,说:“如果我消失了,你们是不是就会像喜欢她一样喜欢我,珍惜她一样珍惜我?”“白雪,你知道,有些事,真的无法强求。我对不起你,我感激你,我把你当妹妹一样,可是之外,再没有别的……”妹妹。做妹妹的,不该是雪莉吗?她觉得她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跟妈妈一起走。如果她也让他们尝到失去她的滋味,如果让他们失而复得她,或许现在备受宠爱的,就不是雪莉了。但是,过去的时间没法回来,做过的事没法后悔,只能往前走,不论前面是不是悬崖。“你们自己选择吧,要我,还是要她。”“雪儿,你要知道,当初错的人是我,你妹妹她没错,你也没错,是我对不起你们,我……”白森宇低下了头。“白雪,为什么一定要做得那么决绝?”展原颢感觉到事情不对。“决绝?”白雪冷笑,“她做得不决绝吗?你们都帮着她,我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是决绝了,她伤害那么多人,为什么就是理所当然的?!原颢,她不喜欢你,她爱的是欧阳尹夏,你为什么要爱着她!为什么!”雪莉低下了头,只看着自己脚上穿的白色帆布鞋,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如果可以,她甚至连呼吸声都不想发出。展原颢一愣,然后笑了,哈哈大笑。这次轮到白雪愣住了。他早就知道,她喜欢的是欧阳尹夏。他也没办法不爱她,如果可以选,他也真的想爱白雪,好减轻自己的罪过。可是就连这样的假设,都只是建立在对白雪的愧疚上。“白雪,你问为什么,那么我问你,我爱的人是她,为什么你还要喜欢我。”这话像一剂毒药直射入她的心脏。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知道他爱的是妹妹还要喜欢他?她不只是喜欢他,她是爱他,很爱很爱他,爱到宁愿为他粉身碎骨也不后悔。可是,她这样一厢情愿的粉身碎骨,能换取他的幸福吗?末了,她的所有付出,都不及雪莉一个浅浅的微笑有力量。有一种方法,如果雪莉消失了,像以前一样的消失了,那么她就能像从前一样成为原颢获得幸福的唯一来源。即使她只是个影子,但也是唯一的来源。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她早就想到了,这方法。“原颢,你说你愿意当瞎子,那么,影子,你也爱的吧?”话音刚落,展原颢立刻明白了。他已经惊慌得喊不出话来,箭步往雪莉身边跨。雪莉只低着头心慌意乱,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突然发现,视线里的白鞋子上,多了许多红点。在这昏暗的夜色里,红点也变得暗黑。不止鞋子上,她发现她的白色衣服上,也多了很多暗黑的污渍,好像迸发出来的朱墨。鼻息间,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她是不是又在做梦呢?!“原颢!”她听见父亲惊慌地大喊。她也听见了。两个女孩心脏都沉了一下。原颢左手捂住心口,瞪大了眼睛,也有些惊慌。一时想不到自己要先做什么再做什么才能最有效率地在最后的时间里做完自己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他转过身,用紧紧右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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