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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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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民的话,一字一字扎进西施的身体,硬硬地撕开了凝结的伤疤,似乎血液停止了流淌,大脑麻木的一片空白,眼光飘渺,心肺痉挛。

“嘿嘿!我早就观察好了,别指望移光能来,还早呢。”庸民的话是从牙缝里发出的哼几声,为他一生中最鄙劣的目的就要达到,全身激动地颤抖。

十一

门外的雨水依旧,怕打着地面“哗哗”地响成一片,什么声音进不来,什么声音也出不去。庸民从地上爬起身,向前挪动。

无情的打击下,西施眼前发黑,一阵眩晕袭来,身子晃动,她一只手撑着几案,竭力保持平稳,握剑的手已经无力抬起来。朦胧中,她看到那双贪婪的眼睛,透着一种狞笑,猥亵的影子,向自己一点点靠近,她嘴唇翕动,柔弱地呢喃:“少伯,移光……”

朦胧绝望的目光与得意淫邪的目光正在靠近,庸民曲起的两只手臂,慢慢向西施探过来,他为自己的卑鄙而得意,完美的女人伸手可及,龌龊的梦想就要实现,他感到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蠢蠢欲动,肌肉抽搐,脸部开始变形,舌头伸出口外滴着口水,转圈舔着嘴唇,胸口突突地剧烈跳动,以致头部都一点点的,大腿根奇痒难耐,“扑过去,扑过去。”他发出低吼。

丑陋与肮脏扑向了美丽与圣洁,虚伪与邪恶就要舔食率真与善良。就在此时,就在美丽即将被丑恶玷污的时刻,一道阳光色的影子,迎面飞向了邪恶的胸口。痴幻中的庸民被突如其来的撞击,一下撞倒在门口。他揉揉胸口,定睛看,原来是头花鹿,喷着鼻息,圆圆的眼睛盯着自己。

“畜生!哦。”他爬起来,见西施仍然手撑案面,宝剑低垂,“今日不做,再无时日!”发狠地扑过来。他受到了一次更猛烈的撞击,飞出门外,倒在雨水里。他竭力撑起上身,坐在地上,抬眼看,门口立着一头威武的雄鹿,低垂头,瞪双目,如雕塑一般,一副决死的样子。他努力了几次才从雨水中爬了起来,撕下腰间的绅带,丢在雨水里,布满雨水,写满狰狞的脸,原本贪婪的眼睛,开始发出兽性的绿光。“我真的好可怜,还不如一只畜生。”一张嘴,吐出一团乌血,身子晃晃,指着花鹿,“记住畜生,你坏了我的好事!”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雨中。

西施如梦如幻觉察到眼前发生的事,在花鹿最后一次撞击时,她醒了过来,攥一攥手,宝剑尚在,冲到院子里,庸民禽兽似地逃离了。西施用剑挑起水中的绅带,左右挥剑,削为数片。

回到门里,蹲下身,手搭在花鹿的脊背上,看着它怒睁的双眼,流下泪来,脸贴住毛茸茸的脸。花鹿用尽了它全部的力量,猛烈的撞击折断了脖子,却没有倒下。

移光顶着斗笠进了院门,看到眼前的场景,很是诧异,急忙来到跟前,只见西施挥起宝剑,将地面上的玉卮砍断。

“发生了什么?”移光预感到不详。

“鬼影,是他。”

“谁?”

“连畜生都不如的庸民。”

移光闻听“唰”地拔剑在手,“人呢?”

西施向外甩甩头。移光跳到院子里,大声呼唤:“旋波!”冲出门外。

旋波听到移光异常的喊声,手持双矛抢进门,站在西施身旁。

十二

移光失望地回来,三人聚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对策,都觉得,庸民这一去彻底与庄园反目,哥哥不在,他一定不会甘休,还会做出更加卑劣的事来。严守庄园,静观其变。

移光、旋波倾力于庄园内部事务,增加家丁防卫力量,不准任何陌生人进入庄园,商贾往来,统一安置在客栈,对外事务,交由范续、砧苇操办。一切安排停当,转侯范蠡等人回来。

西施亲手把花鹿葬在后花园里,坟包上种上了一棵梅花,天天来到这里,坐在旁边沉思、回忆。一天,猛然想起来私塾里的事,那么多孩子,不可荒废了学习,于是她离开后花园,每日来到私塾,教孩子们识字。

十三

过去了许多天,庄园里什么异常也没发生,“难道说庸民那个畜生离开了此地?或是良心发现?”西施想着来到私塾。每天见到这些村里孩子,心情就变得舒畅起来。还没进房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孩子唱的儿歌:“苎萝山,浣沙溪,天上下来女妖精。姑苏城,寒风起,吴王龙床睡未醒。肥鸡鸭,女贞酒,奇宝重器耑房夺。羞郑旦,害文宣,王后子胥水上波。”西施听完顿感天旋地转,几乎晕倒,手扶窗口。孩子们跑出来,围拢过来,西施强打精神,问那个唱儿歌的孩子,是谁教给他的,孩子说是这里原来的老师,前几天在街上教的,还给了他们好多吃的东西。西施叮嘱孩子们,不要再唱这首儿歌。孩子们答应了,不过那个孩子说,外面不光有小孩这样唱,还有人编成了戏排演。

西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回到寝室的,她坐在床沿,一脸的漠然,她已经从愤怒的顶端滑向了麻木,她想到了死,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出现,从身边逝去的姐妹们的面容,她们或哭或笑,殷殷地向她招手,对这些已经找到归宿的姐妹,西施心中依然存在着浓浓的眷顾和留恋。名声、名节,对一个女人还说比生命还重要生命。郑旦是为了情而去的,可她也是为了给自己担当骂名而死的。婉晴真的投湖追随自己去了吗?那么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她看着郑旦的灵位,“郑旦,你还没走远吧。”说着就去抽剑,灵性的莫邪宝剑无论如何不出剑鞘。西施把白帐悬起来,系好了扣。莫邪宝剑不住的“噌噌”作响。

西施最终放弃了轻声的念头,也许她想到了追月临别时的话,想到了自己死后妹妹们的绝望,想到了这个异姓家族的分崩、消失,甚至想到了夫差希冀的目光,想到了自己从天真的少女,到**娘娘,从认命到知命,从服从到抗争,从幻想到追求,经历的每一步。她还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梦。她不能放弃,要和恶人和魔鬼争夺生活的权利。

想好了还没来得及解下白帐子,移光就来了,移光瞪大双眼大吼一阵,踢翻了一些东西,砸碎了一些东西,又把旋波叫来,历来不多言的旋波,没头没脸地给呵斥一顿,直到西施认错求饶。

风波过后,姐妹三人表面上不为所动,旋波暗处开始查找庸民的藏身之地。私塾里的学童越来越少了,据一个孩子的母亲讲,整个村里都传开了,说儿歌里的女妖精就是庄园里的女主人,外表和善,其实是来祸害人的,专吃童心。

村里人几乎断绝了与庄园的往来,接受发放的财物的户家大为减少,商贾往来也受到了影响。

西施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打击,尽管夜晚时常会被噩梦惊醒,尽管面容日渐消瘦,她仍然强迫自己忍受着,她安慰自己,范蠡回来一切都会好转。

移光白天处理庄园的事,晚上就住在西施房子里。旋波白天暗访庸民住处,夜晚则与孩子们住在一起。

十四

这时,庸民藏在哪里呢?

一个智人,恢复了小人的本质,就不是一般的小人可比,自身贪欲的破灭,使他的人性走向了极端,彻底把自己划入了恶人的群体中,嫉妒心日益强烈,心理需求极端到了与畜生争相对比的程度,逐渐变成恶人中的极恶,就是魔鬼。他的鬼道,比一般的更有智慧,更凶恶残忍。他仓皇离开庄园的那一刻,就彻底下决心把自己当成鬼了,如果说先前在他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真情,一点不纯洁的、畸形的爱,最起码还是爱的范畴,如今心里全都是恨,由自私、自卑、贪欲、龌龊、嫉妒等等不善的人性发酵酿造的恨,他坚信做鬼的唯一信条:得不到的就毁灭掉,毁灭别人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

起初他藏在初到琅琊时就买下的一座民居里,这里藏着他火烧姑苏台时私吞的大量财宝。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想主意,凝思使他的脸都扭曲变形。他深知庄园里的人的厉害,明斗当然不是对手,诽谤诋毁,扇阴风点鬼火,往往是恶人做事的第一招。于是他编写了儿歌,给儿童一点恩惠,就传唱了出去。儿歌是当时社会传播信息最快的途径,人们往往把儿歌当成上天的授意。接着他又找到一家唱百戏的,教授演唱他的杰作,大体内容是:西施进入吴宫后,施展淫威,首先害死了郑旦,得到耑房之宠,又鸩杀王后,残害文、宣两位娘娘,谗害伍子胥、太子友,自己不能生育,就强夺了淑妃的儿子,为遮人耳目,杀死淑妃等一百多人。越国攻入姑苏城,她勾结范蠡,里应外合,城破时不顾夫差死活,只身先行逃脱,来到琅琊郡,隐名埋姓建起了大庄园,假扮大善人。

他见自己的两处杰作在当地迅速传开,立即迁居到城里居住驿馆,有时一日几次迁动,他还收买了一个街头混混,了解当地情况,探听庄园消息。从这个人身上,他探听到,新来的琅琊令行为猥琐,总是不断地通过里长、乡绅探听庄园的消息,听他的意思,来到琅琊郡,就是冲着庄园的女主人来的,只是苦于庄园的威严,蠢蠢欲动,却毫无高招可使。听到这里,庸民心中产生了又一条毒计。

庸民携带重礼,衣冠楚楚的求见琅琊令。这个新来的琅琊令,正是陈恒的庶出儿子,大司马陈光的庶母兄弟陈广。

自从在大司马府上偶遇西施,这个好色之徒便深深地陷入幻想之中,身边的女人变得索然无味,难耐的占有欲令他寝食不安。经常跑到陈光家中,眼巴巴的等待着再次出现美人的身影。从陈光无意的言谈中,得知美人去向。于是软磨硬泡,硬是要了个琅琊令一职。到任后立即打探西施的下落,很容易就探听到了庄园的情况。庄园不仅富可敌国,深得人心,而且里面的人物,据说个个出类拔萃。陈广听到此话,情绪黯淡,面对大美,面对强势,陈广是个标准的有色心,却无色胆,有贼心,又无贼智的人。见不到心中的美人,日夜难捱,身边又没有一个有智慧的人帮自己一把,急的他,整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有时就像发情的猴子抓耳挠腮,蹿越蹦跳。强夺不敢,智取不能,欲罢不肯,这可叫琅琊令如何是好!今日又踞坐在蒲垫上,斜倚着长案,手托腮帮想入非非,躁动不安,这是他想美人时的最佳消解方式。

衙役报,有人献重礼求见,陈广扫了一眼礼单,现在再贵重的礼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放下撑着腮的手,五个手指不安分的敲打着案面,斜着眼打量着来人。来人自我介绍身份来历,使他渐渐地改变了坐姿。来人直截了当地说出庄园的情况,使他身体前探,面露喜色。来人说能帮助他得到想得到的一切时,两人就头挨头地凑到一起。来人说他是先去过相国之子,曾任越国上卿,是他一手教会了美人的各种技艺,他因不堪庄园里的歧视和羞辱,离开了庄园,对庄园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陈广把庸民留在府里,当作亲信,当作活宝,更当作获得美人的希望智囊。

陈广对智囊出的主意大加赞赏,讨论多次,最终达成一致。于是两人躲在密室里看着艺妓的歌舞,嘿嘿地淫笑着举起酒杯。

十五

西施姐妹在热切的等待中,过了一天又一天,西施遵两个妹妹的话,几乎是足不出户,每日里听听她俩说事。整个庄园,在三个女人的风沙不透的严管下,几乎是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

一天,砧苇神神秘秘地来到西施正房里,见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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