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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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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不在家,下人们更自律勤勉,庄园的日子过得比往常更加恬静有序。就在这时,一天日近黄昏,西施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感觉,当时她正在后院里织丝,感觉有道影子在院外游荡,阴森森的,时而驻足,时而徘徊,伴随着一声声悲凉的哀叹。这时趴卧在身边的花鹿,警觉地站起身来,立着双耳。一连几天,只要到了这个时辰,那个可怖的“幻觉”就会出现。西施不敢再去后院,但可怕的是,影子又好似出现在了正房的院子里。西施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就告诉了移光。移光在院子里隐藏多日,没有见到怪影的出现,两人又商量好,西施照例去后院,移光藏在院外观察捉鬼。

几天后,天近黄昏,天光昏暗,隐藏着的移光果然看到一个影子,映在正房的雪白的院墙上,模模糊糊地东张西望,一会踮脚,一会弯腰,还蹦蹦跳跳的,移光看得有些胆寒。

影子要离开时,移光纵身一跃,冲到影子后面,伸手抓住猛拉一把。

“咦,怎么是你?”移光叫出了声,“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姐姐,没有什么呀,我有的时候不放心,就从这里走一趟,察看有没有异常哦。”砧苇微笑着说,“姐,你来这里干嘛呢?”

“哦,是这样阿。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乱转了。”

移光打发砧苇走了,满心狐疑,告诉西施后,西施也感到疑惑,“砧苇?”西施摇摇头,若真的是砧苇,西施不会感到恐惧的,猛然想起从齐国回来不久,范续向自己嘟囔的一件事。范续说,每次向村民分发资财时,砧苇都要克扣一些,发放时统统都要迟一天。西施问,克扣了干什么用。范续说,据他观察,砧苇克扣的食物,有的喂了猪、狗,有的竟扔到了野地里。迟发一天,据砧苇表白,就是为了让那些资财,在他自己手里多停留一天。西施问为什么不说他,范续说,说过多次,砧苇地位不同一般怎能听得进去,哈哈一笑,照旧如此,以后就懒得管了。当时西施叮嘱范续说不要将此事说给别人。

现在想起来,西施心里翻腾不止。郑旦这个弟弟自从跟了西施,几年来眼界开阔了,学识增长了,处事能力见长,生活层次与过去截然不同,再加上有西施的特殊关照,在庄园的地位很特殊,与范续比,处境要优越得多。西施把范续说的事说给移光,移光说西施对郑旦这个弟弟也太过溺爱了,西施说等着为砧苇和续儿找门好亲,安顿下就好了。移光要她抽出空来好好的问问砧苇。西施想,既然外面出现的是砧苇,那他的作为肯定是为了庄园的安全。“一场虚惊。”西施只有这样说。移光仍是不放心,就经常来陪西施。从此后,那个魅影再没出现过。

“真的是一场虚惊。”西施就让移光把心思多放在庄园上。



不久后的一个黄昏日,天空有些阴沉,不一会就下起雨来。西施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早起时和晚睡时从不让人服侍,因此每日佣人们都早早离开正房。

西施立在窗口,感受着沥沥细雨,想到了文姬,心中一阵凄凉,眼前浮现出文姬死前那张苍白的脸,和惨淡的笑容。“文姐姐在那个世界里过得怎样?”西施此刻的心被凄苦浸泡起来。凉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寒战,窗外的雨也下大了,整个屋檐下形成了雨帘,外面更是幽暗。西施叹口气急忙关上窗,回身点灯,就在她回身的一瞬间,那个可怕的影子划过眼前,似乎就在院子里飘荡,西施浑身一阵紧张,慌忙走到墙边,墙上悬挂的莫邪宝剑在剑鞘里“噌噌”作响,风吹的白色幔帐幽幽飘动,烛火摆动忽明忽暗。

西施摘下宝剑攥在手中,对着门口喝斥:“谁?”

光线暗淡的门口,雨点落下,“啪啪”的响,就在这单纯的雨声中却传来了那声悲凉的哀叹,发出声音的魅影就在门的一边躲着。西施在发抖,同时她发觉影子也在发抖,她一撩衣服,“噌啷”一声抽出宝剑,“是人是鬼,你给我出来!”

雨帘被撕开,徘徊在雨中的魅影立在门口,黑布蒙头,身材高大,灰蒙蒙的背景下,雨滴在黑影的顶端,溅出一片折射的水影。魅影掀开头布,抬脚进门,一张曾经熟悉现在已经扭曲的脸露了出来,他是庸民!

西施的心剧烈的颤动,她不是怕庸民,而是她看到了一双贪馋的眼睛,比昭王还要贪馋的眼睛,里面透射出昭王不曾有的邪恶。分明看到这双眼睛里——假如还能称为眼睛的话——正向外流淌着令人厌恶的口水。看到这双隐藏已久现在暴露出本性的眼睛,西施已经明白了在它后面还隐藏着一个污浊的灵魂,同时也看到了它后面掩藏不住的怯弱和自卑。西施紧握宝剑,剑锋指向庸民,机智又藐视的说:“早就料到是你了!”

亮白耀眼的剑光,照射得庸民睁不开眼睛,一股寒气逼来,觉得身体都开始萎缩。他本来还想掩饰一番,做一番动情地陈述,西施鄙夷的话语与莫邪宝剑的光芒,就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嘴巴亲吻着地面,怯生生地说:“我亲吻哦,我要亲吻你站过的每一块土地,亲吻你体香所能波及的每一片空气,亲吻你目光所能达到的每一棵草木。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可怜的我吧,不然我会死的,死得悄无声息,死了也不会瞑目。求求你,让我得到片刻的衽席之欢,哦!可怜、可怜我吧,没有你我怎么能活!我知道,我比不上范蠡,我不敢想,像范蠡那样拥有你,只可怜地乞求你能给我片刻欢娱。我的心,我的肝就满足的当上了国君。求求你答应我吧。哦!”说罢,额头触地,铿铿有声。

西施厌恶地看着脚下的庸民,对庸民这样突来的表白,她并感到特别吃惊,因为她从一开始认识这个人,就对这个人有着一种不知哪里来的厌恶。趴在脚下的这个人比起当初,更让人恶心,就像一具腐烂的尸体堆在跟前,令人无比地厌恶。范蠡曾经跪过,那时为了感谢自己以身许国;夫差曾经跪过,那是为了答谢自己挽救了全城民众的性命;俞平曾经跪过,那是为了纯真的情爱;田开疆曾经跪过,那是因为自己使他们田家寨获得了重生;婉晴的哥哥曾经跪过太子,他跪的是妹妹一生的归宿。眼前跪着的一滩躯壳,是对自己的玷污,对美好的荼毒,他正在明白无误地诠释无耻二字全部内涵。



庸民跪在地上,表情痛苦,仍在无耻的表白,“这不能怪我哦,不能怪,谁让你长得那么完美,谁让你又出现在我的人生旅途中,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是你的错,你们的错,错就错在你太完美了,你为什么那么美?美得让我心疼。错就错在你送我的那条绅带,看看我始终带着哦,从那刻起,这条绅带系在我的腰上,就是系在我的脖子上。错就错在你经常弹奏的那支曲子,‘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是对我灵魂的召唤。错就错在你优美无比的身姿,婀娜的身影,每时每刻都萦绕在我的脑袋里,勾去了我的魂魄,摄走了我的精髓。错就错在你有一双顾盼生情的眸子,每次都不敢正视它,却燃烧的我终日难捱。多少次哦,我搂着你的衣物入眠,多少次我让人穿上你的衣服发泄。多少次,我抚摸着你用过的杯碗,找寻你含过的地方,我久久地含到嘴里。多少次,我久久的站在你泌尿过的地方,幻想着你脂玉般的裸体……”

“无耻之徒!”西施愤怒了,手中的宝剑在抖动。

“好的,我不说,可是你要听,听听这可怜的声音。”庸民仍然跪在地上,只不过头略微抬起了点,继续着他的表白。“想我庸民也是名门之后,我虽是一个私生子,可是父亲黎弥是齐国的正位相国。我隐姓埋名离开父亲,一个人闯荡,正是要抛弃父亲被世人笑骂的胆小好色之名。没有想到,我黎庸民遇上了天外仙女,刺激了我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沉淀在血液里的色心。这不是一颗纯洁的心,我也没有办法哦,我没有能力光明正大的得到你,因为我不配,所以我对你所滋生出来的心思本身就不干净,它不想去光明的爱,为此它也不敢装作善,只有在伪装下幻想中占有绝妙的红唇、酥胸、玉臀,想到这些我就一泄如注。哦。”说到这里,他竟然抬眼皮看了西施一眼,见西施仍旧手握利剑,美目圆睁,一点可乘之机也没有,便垂下眼睑,继续着无耻的表白。

“两年多,我苦苦追寻,我追寻的怎么能是范蠡呢!他是我的情敌哦,夫差、勾践都是。呸!说这话应该打我的嘴巴,我怎么能与他们比呢?但是我就要比,就要争。嘿嘿!我早就知道你没有死,那个蠢笨的勾践把郑旦当成了你,嘿,笨蛋!我早就偷偷进入了玉阳宫找你,在门后面一眼就看出了宫里的人是郑旦,哦,郑旦也认出了我。我就是要让勾践相信你已经沉入了湖底,断绝他对你的渴望。我知道你与范蠡一起出走了,我就以季菀的死为由挑唆勾践追杀范蠡,一旦成功,就会获得你。勾践重用我,让我替代了范蠡的相国。哦。呵呵。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哦。”

这是一番多么无耻的表白!西施保持着高的警惕,她不吐一字,她忍受着庸民散发出来的污秽,把全身的力量都运在了手上,西施十分清楚,自己的力量无法抵御身体强壮的庸民,她不是在听庸民的无耻表白,而是在等待着移光的出现。移光每天黄昏后都要来的!外面的雨过大,呼叫的声音不仅传不出去,还会刺激庸民的野性。所以,西施只有选择等待,尽量控制情绪,不为其语言所动,手持莫邪宝剑,与邪恶对峙。

“离开母亲后,我就立志做一个杰出又高尚的人,我恪守自己的信条,学习所有有用的技艺,向着自己的人生目标步步靠近。即使遇到你,被你勾去灵魂之后,我仍在努力克制自己,用追求高官厚禄的志向排斥对女色的依赖。追求仕途的庸民与嗜色如命庸民无时无可不在争斗中。哦!仕途的庸民经常用刀子去割嗜色的庸民的臂膀。走到仕途顶端,嗜色的庸民自然回归了,而且占据了整个躯体。”说着,竟然捋起衣袖,裸露出一道道刀割的疤痕。

“哦!可怜!好可怜!我抛弃了相国之位,抛弃了荣华富贵哦,形单影只,历经苦难苦苦找寻你,终于见到了你,却得不到你。只好趁范蠡不在无数次徘徊在你的墙外、窗外,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接着啜泣几声,又向上瞄了一眼。西施的宝剑一直指着自己,宝剑放射出的锋芒,透出一股强大的杀气,使他浑身寒冷,手脚无力,连眼睛都难以睁开。不过,就在那一瞥时,看到西施已经不再正视自己,脸扭过去,眼的余光依然冷森。他心中一喜,从怀里掏出那只春卮,放到地上,“这是你的,我一直藏在怀里,看到它你不会想不到过去。”说着声音变得强硬起来。

“我去过玉阳宫,我见到了郑旦,郑旦就是因你而死的!是你害死了郑旦!害死了与你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入宫,一起患难的姐妹,关键的生死时候,你跑了,把死亡毫不怜惜的留给了郑旦。是你!是你害死了太子妃,她因为你才投湖自尽。是你!是你害了夫差,你害得他变得优柔寡断,儿女情长,才断送了大好河山。是你!是你残害了姑苏城全城的黎民,全城都变成了残忍的屠宰场。是你!……”

庸民的话,一字一字扎进西施的身体,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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