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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第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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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跪倒新主子脚下,一边寻找着替罪羊,终于把自身的罪责推到女人身上,“红颜祸水”被发明了出来。“难道自己正在编排这一人间荒唐剧?为什么?因为仁爱?因为情爱吗?”面对西施发自心底里的责问,他猛然发现了一个自己最不愿承认的答案:自私!虚伪!移光的“虚情假意,伪君子”的话,又在撞击着他的心。

西施惊讶地听到从范蠡口中说出的“爱”字,第一次见到他流泪。她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范蠡,范蠡搂着她的双肩,泪眼朦胧地看着西施。

“少伯,带我们走吧,去找我们的月宫家园,好吗?”西施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范蠡嘴唇噏动几下。

西施等着,没有听到说话,便低下头,慢慢抵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西施明白,此刻范蠡的心正处在极度的矛盾与痛苦之中,他正徘徊于责任与情爱之间。她更明白,自己心爱的人,会像狗忠实于主人一样,忠实于他的君王,实践他的理想,完成他的责任,为自己树立一块丰碑。与范蠡的接触,她读懂了范蠡的心,他鄙视权贵,玉树临风。他是个识时务、通机变的能臣,又是一个有情有意的汉子。

男人的眼泪与其说落在了西施的身上,不如说落在了她的心上,一滴滴就要把那颗善良的心击碎。她不再说话,而是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满足地听着“咚咚”的心跳。

怀中的西施,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泪珠,眼眶里闪动着泪光,前发贴在额头上,两鬓含在口角,酥胸跳动,玉背凝滑。哭泣的西施犹如带雨的梨花,挂露的白莲。无辜、善良、美丽牢牢地系住范蠡的灵魂,多年来形成的、坚固的纲常伦理之心,变得找不到方向,他真的希望痛痛快快地结束这眼前不知道终点的煎熬,与心爱的女人,离开这纷乱的世道。他准备好了,准备对她说:“咱们离去。”

范蠡扳着西施的双肩,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目光,刚想开口。西施伸出柔细的食指,轻轻地按在范蠡的嘴唇上,眼光飘忽。

“答应我。”西施呐呐地说。

范蠡坚定地点点头。

沉默……

范蠡的心彻底敞亮了,他开始憧憬一种新鲜的、自由的、毫无压力的、属于自己的生活。他用热切的目光看着西施……

西施苦笑一下,摇摇头,缓慢又坚定地说:“我绝不做妺喜、褒姒、妲己那样的女人!”

……

还说什么呢?希冀突然出现,又在瞬间消失,消失的那么从容;命运已经抓在手里,又轻易放飞,来之不易,去的那么轻松;完美即将降临却挥之而去,走得既倘然又迷惑。只留下一个含糊的东西仍陪伴在两人身边,就是那个混沌的爱字。

范蠡搂着心爱的美女,陷入无尽的惆怅与艰难的自抑之中,眼前浮现出西施一幕幕撩人的身姿:苎萝山下溪边浣纱的纯情少女,粉衣彩带娉婷起舞的倩影,举笔沉思,专注于辞赋的才女,抚琴邀月缓舒心怀仙子……如梦幻一般缠绕在范蠡的心头。他曾经无数次幻想到与她徜徉在青山碧水之间,抒发着风花雪月的情怀。

他们依偎在一起,他给她讲小时候许多有趣的事情,惹得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双目微合地躺在他的怀中,她香腮粘珠,酥胸隐约,玉体绵软,秀发散乱,轻纱浮体,似小鸟般的依人,更胜娇娃般的可人。范蠡心境荡漾,意乱神迷,他俯下身,忘情地吻了她。

此时此刻,他们真正地沉醉在了两个人的世界里,他们真实地、被属于自己的爱包裹着。

明月抓了一把云彩,遮住了笑脸,星星闭上眼睛,不在眨动,蟋蟀们疯狂地弹着琴,青蛙大声地合唱,丛木摇动翩翩起舞。

西施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甜蜜地进入了梦乡,她梦见自己做了新娘子,贺婚的人好多好多,却记不清一个,最后连新郎的面孔也变得模糊了。

第三章

 大自然造出人类,又经过人类自身的不断磨砺,使得人类自身更加适合大自然当初模子,不单单是肚脐上下的比例符合黄金分割,更奇妙的是,大自然还规定了人的其他的一些比例,比如头围三周和臂展等同与身高,头长、脚长的七倍等于身高,为什么这样?也许是为了减少女人分娩时的痛苦吧。人的五官也有“三庭五眼,四高三低”的比例,为什么呢?也许是大自然为人类提供了一个追求“唯我美”的自然标准,以免争吵不休。

自然形成的人体美是无法改变的,聪明的人类,却会创造仿真美,都做不到也不要紧,还有唯我美可以自慰。人类还有一大失误,别出心裁的制造出了“情”。

若问世间情为何物?不得不伴随着问,君子的虚伪在哪里?直截了当地告诉你,情,就是相聚产生了不好出口的心的慌乱,震动的慌乱,产生了旋律,旋律波及到身体的每一方肌体,当最笨拙的部位,嘴,没来得表露,引起震动的什么原件就无奈的分离了,就是情,越无奈,越情深。虚伪就是背情而做。没容得表露真情也许是含蓄,能表露不表露,和强调许多理由,无法表露,都是不同的虚伪。情和虚伪搁在一起如何?这是一种脑袋进水的安排。情是不分阶级的,虚伪可以是政治的;情是母性的,虚伪天生是公性的,因而两者既相容又互补,有时也会打架,却是内部问题。融合一起的,绝对是虚空的,不能融合一起的,可能是幸福的

说情是分离,自以为可以沾沾自喜,这个发明不错,再作进一步分析:分离是一种美,凄苦的美,才是有滋味的美。情是无法拯救的,弥补是唯一的手段,总是能找到破损的缝隙。

说虚伪是背情做事,怕是要被蓝领实干家批到,再踏上一只布鞋,指着仰面朝天的鼻子断喝一声:忘了你的责任了吗?



月亮不情愿地西沉,装作无辜的天空,明了。生活在她腹中的人,蠕动着,爬向各自的方向。然而这个早晨,对于范蠡与西施来说,是有罪的,这一天,永远定格在各自的记忆力。是分离的开始,是折磨的开始,是牵挂与思恋的开始,是人生转折的开始。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子,等待两人的将是什么结局,命运将如何安排未卜的未来。从今日起,他们将各自踏入想起来便令人心碎的旅途。是范蠡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到了吴王夫差的身边,送到了夫差的床上;是西施主动放弃了,本来伸手就抓住的幸福,怀着似懂非懂的纲常道理,又无奈地走向了另一个男人。

西施面色沉静,整了整衣衫,捋了捋两鬓的发梢,看到几案上那块蠡包玉下面,压着一方白绢,上面写着:

天生有玉﹐地生有蠡。玉隐山水﹐蠡寓炭火。

熔蠡包玉﹐蠡玉断金。天生地为﹐岂可不为?

丽人泪兮﹐入蠡内兮。泪兮泪兮﹐从此琉璃

呼天地兮﹐嗟日月兮。蠡不独存﹐还我宛玉!

西施将那块晶莹纯洁的蠡包玉捧在手中,一滴泪水落下,滴在蠡玉上,没有溅起一点,惊奇地穿进了里面,有了一个水泡,那是西施的一滴泪!

西施把蠡玉捧在手里,默默地收起白绢,缓步走向门口,到门口停下来,手扶门框半转身,那双曾经明亮、含情的眸子里,多了一份哀怨。她蓦然转过身,脸上已是泪水涟涟。她再次跑回来扑在范蠡的身上,紧紧地抱着,良久,她喃喃地说:“不要忘记我。”

“……”范蠡紧闭双唇,点着头。

“莫忘记,两个山里的女娃,是怎样走到今天的。”西施啼道。

“忘不了,你们屈身为国,不做祸水红颜的诺言。”范蠡哽咽地说

“莫忘记,你忠君爱国,来去匆匆的背影。”西施像是在劝说自己。

“忘不了,对镜梳妆,泪痕红悒,爱恨绵长的婉玉。”范蠡抚摸着她的秀发。

西施泪眼婆娑看着范蠡,轻轻摇摇头,“莫忘记,明日我将为谁梳妆,又为谁歌舞,路途上谁为我遮蔽风雨!”

范蠡潸然泪下,他指天发誓:“闹他个天翻地覆,范蠡必迎玉妹归来!”

西施出去了,她伤感又哀怨的眼神,从此便永久地萦绕在范蠡的心中。



天空放明后,他们一起到了嘉兴,在那里逗留了数日,等待吴国的信使。在这些日子里,范蠡与西施再也没有单独见面,彼此故意回避着,他俩谁都不愿搅乱,貌似已经平静的心。专成将移光、旋波等姐妹的兵刃,一遍遍地擦拭。要义挑选手下精明能干的人,安置在计然住处,以便随时了解宫内情况,传递消息。

分别的一天真的要来了!

范蠡拒绝了计然的好意,决定亲自送西施、郑旦入宫。西施与郑旦各自乘饰以珠幌的宝车,移光、旋波等六人少有的穿上了彩衣,色泽依次为红、橙、黄、绿、青、蓝,持利刃,骑马随行,在数百名卫士的护卫下进了姑苏城,踏上吴宫大殿高高的台阶。西施和郑旦依次迈进大殿宽厚的门槛,踩在了密实的红色毡毯上。威严雄伟的吴国王宫宝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只见西施目若秋水,荡漾着醉人的春意。面如秋桃,平静而冷艳,向外透射令人胆寒的威严。樱桃红唇紧闭,把人勾引得如醉如痴、欲火难耐。小巧俏皮的鼻子,表露出一种令人可悯的灵气。颀长若脂的玉颈,端直细滑,透露出女人身上少有的骨气。两只菱形的红宝石耳坠,在颌的两侧不住地晃动,似小锤般,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显示出高贵又冷漠的气度。云鬟高挽,粉巾抹额,展现着大家闺秀的端庄。白色的拖地长裙,裹着妙曼的身躯,遍体飘香,如云如烟,描画出一番仙子下凡的意境。

西施双手松握搭在身前,轻轻而来,将大殿内所有的人,带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包括相国伍子胥。

“东海民女,叩见大王。”呖呖之声,如同仙乐,漂浮在大殿之上。

夫差呆立着,半张着口。

计然压低声音提醒到:“大王,大王。”

灵魂出窍的夫差回过神来,声音有些走调地说:“快快免礼,扶入玉阳宫!”

西施在侍女的搀扶下,向殿外走,她从眼角清楚地看到范蠡,他的身影在痛苦中晃动,幸亏身边有计然。西施的心在流血,但是她已经无法停住脚步。

接着郑旦如西施一般的装束,款款而来,真的是绝代双骄。喜得夫差忘形地说:“快快扶入玉秀宫。”

“且慢。”洪亮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神游了一趟的伍子胥,想起来相国的职责,制止,“如此妖媚至极之女,岂不是祸国之源吗?”

大殿里一片寂静。夫差有些不耐烦地说:“如此大美,勾践不敢自用,贡献本王,可鉴其诚。”

“何为诚心?实为祸心!”伍子胥说。

“相国的意思是,如果揽二美于相府,则不会祸国了吧。”伯嚭讥讽到。

“你这奸佞小人。”伍子胥双目圆睁,怒斥:“羞与尔同殿!”说罢一甩袍袖欲出大殿,看到范蠡,他驻足怒目,以手相指,恨恨而言:“我等定将死于你手!哼!”伍子胥咆哮一句,冲门而去。伯嚭看得仔细,他看到伍子胥的步伐,没有往日稳健,甚至有些颤抖和急促,分明是心悸引起的,而且在迈出门槛时脚步踉跄一下,便又讥讽,“爱美之心人皆有,老相国也不例外呀。”

夫差摆手止住伯嚭的话,一是不想在外臣面前,暴露大臣不和的弊病;二是想及早地回到**去。

计然见目的已经达到,故作憨态地说:“当初臣下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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