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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想,情感越难耐,进进出出,坐立不安,痴癫了一般。店主人听说了他的事情,耻笑他的呆痴,劝他不要妄想了,及早回去,另娶家室。他却耻笑别人的愚钝,不懂人间真情。店主人摇头同情叹息他生命般的坚守,无怨无悔。终于有一天,他看到了踏宫、驾风从内城门出来,急忙迎上去,迫不及待地询问依儿的情况。踏宫不假思索地说笑与他:自从他离开田将军,没了下落,有了好消息急着找他,没个人影,耽误了好事,埋怨他,是让他自己给错过了。
听了踏宫的话,俞平懊恼的直拍头,恳求说:“求二位姐姐相助,见到我的依儿。”说完还捧出几颗宝珠来。
踏宫、驾风对看一眼,嘻嘻一笑,驾风说:“王宫大内守备严密,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你一个大活人怎么好去。”
“二位姐姐不是出来了吗?”俞平认真地说。
“那好呀,你装扮个女的,跟在我俩的身后。”踏宫说完两个人又嘻哈一阵。
俞平想了一下,“这是好办法。二位姐姐等着,我就去。”
“回来。”踏宫、驾风脸上没了笑容,“随便说说你就当真了。”
“对我来说,依儿的每一点音信都是真的。”
踏宫有点被感动的滋味,驾风说:“俞将军尽请放心,有我家姐姐在,定能让你如愿,只是以后不准乱跑,再误了好事,就没机会了。”
俞平千恩万谢,说一定不再乱跑了。
两人嘻嘻哈哈往回走。
“我俩说的是不是过了点?”踏宫问。
奇)“什么过了,和这样痴心的人逗个乐子蛮有趣。”驾风说。
书)“我看他当真了。”
网)“没当真的话哪里叫有趣。”
“回去怎么说给姐姐,会不会骂我们。”
“不会,实话给姐姐说了,也好让她快点做嘛,不然这一男一女,就活不成了。”驾风轻松地说。
“那好,回去后就由你说。”
“行,就由我说。”
回到宫里见到西施,驾风却故意磨蹭落在踏宫身后,踏宫无奈,只好把出宫见到俞平以及对俞平开得玩笑全说出来。
西施白了她俩一眼,“好吧,你两个这就去把文娘娘偷了出来,给俞将军扛了去。”
“都是你。”踏宫、驾风两人相互埋怨一句。
“我这就去抗。”驾风说。
驰原在旁边得意的“噷”了一声。
“干什么去!替外面的人扫院子去。”移光训斥她俩,踏宫吐吐舌头,驾风鼻孔里哼一下,悻悻地出去了。
西施、移光对看一眼“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姐,我们放弃了那个应对办法,总觉得不太甘心。不过还是姐你说的对,那都是男人们的事,我们只做好自己的事。我觉得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好多,还多是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你可得有个准备。君子夫差变成霸王夫差,又变成可怜的夫差,现在看,已经变成了无情的夫差,不值得你对他……怎么说呢?对他垂怜。城头和城外一别,哥哥把苦闷托梦给我,我又把梦托了回去,说姐姐整日顾念他,第一次帮吴国人,是出于人的本性和良心,等待着哥哥再一次来,姐姐一定会全力帮助我们,然后哥哥、姐妹们团圆,走向月宫家园。”移光这番分量极重的话,说得也是西施内心话,与西施自己说出来,却是不一样的作用。
西施看着移光好一会,扭住她的耳朵,“叫你个丫头乱做梦。”
第十六章(上)
生,是完美的,死?
古人对死的看法态度迥然,有,泰山坏乎!梁柱催乎!哲人萎乎!的忧虑。有,重于泰山,轻如鸿毛的安慰。有,逝者如斯夫的慨叹。有,未知生,焉知死的回避。有,杀生取义的哀嚎。有,不知说生,不知恶死的乖巧。有,转世的欺瞒,有,升入天堂成仙的诱惑。因而祭奠逝者的仪式总是那样隆重,归根到底就是一个“怕”字而已。
一是怕身后的世界空荡荡的一无所知,没人管。其实怎知,世界只是比他活的时间长了些而已。二是怕死后给人留下一副难看的骷髅,这是多么难为情的事情,那么他就展开想象的翅膀,想象给人们留下的美丽,人走了,把想象留下。
死,并不可怕,主要是因为在它面前人们只有无奈。有医学家兼心理学家,经过研究说,去往那面的过程是愉快而且美妙的。
朋友说,子弹打在头上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长时间等待着扳机的搂动。
傻子说,死是生变了另一种状态以永恒的方式延续。
歌德对自然说,生是最美妙的发明,死是用以获得无数生的技术。
徐志摩这样告别,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雨果说乔治?桑的逝去,一种事物消失了,另一种事物降临了。
泰?戈尔这样赞美事物,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无论怎么说,静美的死亡总是伴随着亲人、友人的悲哀和惋惜,伴随着仇人、小人的喜庆和窃喜。
一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春暖花开了,内宫里的花开得无比艳丽,到处是花丛、花树,弥漫着花香。夫差已经回宫几日了,西施正盘算着如何劝说夫差,放文姬一条生路。
这天偏巧文姬的女儿嫣然,小鹿般地跑到玉阳宫,她已经有十六岁了,同母亲一样,美丽多才,她天真活泼,身上也没有一点十六岁少女的成熟。见到了西施就有说不完的话,等把新鲜事说完了,才告诉西施,说她母亲的《吴史》眼见得修完了,心里高兴,邀请西施娘娘和太子妃姐姐一同去赏花。
西施和婉晴一起来到玉兰宫,宣娘娘身后跟着玉翠在外面迎着呢。宣娘娘打扮得就像盛开的鲜花艳丽多彩,身上的珠环熠熠闪光。她一把拉住西施,拖着胳膊进门去了。
文姬穿着依然素雅得体,面容有些憔悴,依然还是笑容可掬,将二人迎进客室,嫣然去拉婉晴。自从王后去世后,**里就再没有众家娘娘聚会的习惯了,大都单独来往。郑旦继位王后,与文、宣往来也少了,今日的聚会就算大规模的了,文姬没有邀请郑旦、夏妃。
玉兰宫里最具特色的自然是兰花了,可是多年来看到文姬宫里的兰花,多是多了些,也只是多了些而已。今天文姬说要领众人欣赏一下她的兰花苑。
文姬的兰花苑不为人所知,只有她自己和玉儿、平儿能进入,也是由她三人看管修剪。
文姬领着宣娘娘、西施,后面跟着婉晴和嫣然,穿过书房来到一个极清净处,有一座拱形彩桥架在小溪上,小溪宽不足一丈,流水涓涓。小溪两岸,绿草如茵,岸边的一块石碑上写着“琼瑶溪”。桥头上的白玉石上镌刻着三个字“莫愁桥”。她们上了桥,看到对面一片稀稀疏疏的竹林、梅林,透过林子,隐约看到一段白面高墙,墙中间有一个红色的只有半人高的双开木板门,门洞却很高。下桥来,顿时像掉进了花的香雾中,抬头看门牌上写着“逍遥门”。推开矮门,迎面一道硬背墙,将后面遮的严严实实,前面上写着“沃若园”三个字。玉儿、平儿上前轻轻一推,墙面上竟然开了道门,一座精美的小型殿堂赫然立在面前,匾额上写着“打蜡馆”。进得殿门,看到两个蜡人摆在正中,一人身着红袍,面部白皙,骑着一头雄鹿,腰悬宝剑,手捧一只瓶子,瓶子里插着一支兰花。另一个人跟在骑鹿者后面,高挽发髻,衣着典雅,面部文静秀丽,微微含羞,手里捏着一枝白色的梨花,骑在仙鹤上。两个人相得益彰,如同天上飞翔的神仙。文姬没做任何解释,偷看了西施一眼,却被西施看到,露出一点羞涩,然后就从另一侧的门出来。
“嗬!”众人几乎同时发出惊讶的叫声,脸上写满了惊喜:满园里是兰花!一片片,一层层,一簇簇,一团团,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紫色的、粉色的、黑色的、绿色的、复色的,花型有球型的、有蝴蝶状的、有细长的、有喇叭状的、有倒垂的、还有放射状的。世间应有的花色这里都有,应有的花型这里也都有。身临其境的人,有一种泡在花海里,浮在彩虹上,灵魂升华成神仙的真实感。
兰花圃上空一人多高处,被渔网一样东西的罩住,上稀疏地爬满一撮撮银边兰草和绿边银兰,阳光细碎的洒下来,网架上面还挂着一个个小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像是有人飘然的敲打着钟磬。
文姬脸色泛着嫩嫩的桃红,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有种满足的美丽,美丽的幸福。片刻的美丽是世间所有美丽之最!她拉着西施的手,沿着花丛中弯弯曲曲的木板小路,穿梭迂回,走着,专注地说着:
“这些叫春兰,产自于吴越大地,现在正是开花的旺季,一枝花能开一个月呢,香味特别浓郁纯正。
“这些是蕙兰,它的花色最多,最好看的是蝴蝶样的花瓣。蕙兰是兰花中的极品,它耐寒的不比梅花差。
“这些是建兰,一年四季都有的花开,花叶繁茂,色泽纯正,像蕙兰一样不怕寒。
“这些是寒兰,叶姿优雅,碧绿清秀,花朵潇洒,花色丰富。你看黄、红、紫,各色都有。
“这些是墨兰,这种兰花很是稀少,花色单一,全是深墨色,倒像是众多兰花仙子中的、沉默的君子。
“这些事春剑,花色最多,就像宣娘娘身上的衣服一样,艳丽耀目,容貌窈窕,风韵高雅,香味浓厚,只是呀娇贵了些,就像帝王家的公主。”
“这呀也像我。”宣娘娘喜滋滋地说。
二
说笑着来到一座由奇石堆成的小山丘,沿中间石级环绕而上,顶上立着一座朱砂梁柱、青色尖顶的四角亭,匾额上写着“茹然亭”,亭子四周齐腰高的红木板围成一周,便面上雕刻着【奇】兰花图案,中间有【书】个石几,石几边摆着几【网】个木质的座墩,座墩上垫着锦绣的团垫。站在亭子里从高处看到了整个兰花苑,真正是:彩桥卧波,曲径通幽,绿草如茵,花开似锦。
西施身心已经融入眼前的美景中,好像从新回到了自己曾经的世界里,回想着那些属于自己的奇异的花草,纯洁的溪水和通灵的动物朋友,“也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西施暗想。
文姬柔声让落座。西施情不自禁地说:“文姐姐的兰花苑,虽然不是仙境,却也胜似仙境,是真实的人间,却不是一般的人间。”
“妹妹说得是,这里是乐园,非人间和仙境可比。每人都有自己的乐园,自己的乐园就是净化灵魂的净土和自由的净土,培育率真和纯美,不会被外面的东西污浊。面对洁净的世界,尽可以敞开想象,放飞所有被禁锢的东西,追求这个世上早已经被玷污了的美,虽然追不回来,但是却一刻没有离开,一个人的家园可能会被毁掉,一个人的乐园永远不会灭失,因为,它建在人的心灵深处。”文姬勇敢、动情地打开了她的心扉,抒发着自己从没有表露的爱憎。文姬说完缓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许多。“来呀,这些是我第一次在这里摆的。”石几上摆着几样果蔬,还温热着翡翠色的果酒,缕缕蒸着香气。
“我那后院里有一大片青竹子,虽然我不太喜爱那些空心的东西,却是嫣茹和嫣然的乐园,姐妹俩,常常在里面玩耍,一个是‘缟衣茹藘’,一个是‘缟衣綦巾’。”好久没有说话的宣娘娘沉浸到了甜美的回忆之中,又说:“唉,自从嫣茹出嫁,那里就一点趣也没有了。要我说呀,咱们姐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