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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待她二人上朝取文书时,大王以赏园为名,邀入**不放,令其随从归去代为行事,不就妥了。”舞女得意地说。
“妙计。”昭王点头说。
昭王甜蜜的幻想了好一会,等着明天的好事。想来想去仍觉得不妥,又招来卫士头领,令他召集心腹卫士到吴使住所护卫,不允许吴使私自出城。
九
回到驿馆,西施安静下来。追月说已经告知城外的卫士,随时听命。西施点头,对郑旦、移光、旋波说:“估计不错,跟踪者应该是昭王的人。”
旋波点头。
“筵宴上的怪异之举,是昭王故意安排的,我想他已经识破了我们的真身。”西施严肃地说。
“那么明天可不能进宫去了,我可不愿意夫差的床还没睡热,就躺倒昭王的床上。”郑旦说。
西施剜了她一眼,转身把姐妹们都叫在一起,说:“我们既要全身而退,又不能误了和盟大事。让我想想。”
既然猜到昭王知道了她们的真身,再想想昭王那双淫邪的眼睛,西施知道当务之急就是脱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们一旦被扣留,夫差岂肯罢休,范蠡该怎么办,复国、北进,统统变成虚无。时间紧迫,容不得西施细想。说:“移光、旋波,你俩速去找个衣店,多买些出过女人服装,一定让女商官一并送来。”姐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西施如此严峻的神色,即使是夜闯王宫的那晚上,也没有这样的表情。
“驾风、驰原换上女眷的衣裳,等商家来了一定稳住她。追月、踏宫,注意外面的人,不准一个外人上楼来。”西施吩咐完,焦急的等着移光、旋波。
不一会,移光、旋波领着两个妇人进了驿馆,两个妇人拎着包袱,边上楼边说:“客官家眷上街不便,奴家的这些衣裳,保准尊夫人能选中。”说着进了驾风、驰原的房屋,驾风从里面递出两件楚国的女人服装。
西施、移光迅速换上女装,带上两块玉璧,急匆匆地出了驿馆,直奔申包胥居住仙来居驿馆。见到申包胥,没容客气话说,西施把两块羊脂白玉璧,放到几案上,直言:“晚生,特来央求先生鼎力相助。”
申包胥也没有客套话说,直言:“使臣大任告功在即,完身而退才是上策啊。”
西施说:“晚生唯恐昭王天颜一怒,废止了和盟一事。”
申包胥说:“不然,昭王是个明事理识大体的人,断不会那样做。”
西施、移光款款下拜,动情地说:“还求先生成全。”
“不必如此,使者明日不能去了王宫了,不过……嗨,即使本次取不到楚王文书,回去后再派使者来,也不为迟啊。”申包胥虽然这样说,语气却没那么坚定。
“晚生告辞。”西施说着竟落下泪来。
“使者放心归去,老朽不负范大人,此璧会转交与他。”申包胥说。
西施情绪激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指指移光,“她,范大人的妹子。”
“失敬失敬。”申包胥抱拳说。
移光已经感到事情的紧迫,简单地问了几句范蠡的情况,拉着西施仓促离开,几乎一路小跑回到驿馆。这一路上移光心里可没有闲着,申包胥话里的“不过”下面的话,她想明白了。
十
回到驿馆,西施让所有的人换上楚国妇人的衣服,然后准备三三两两地离开,出城聚齐。此时却见移光,镇定地掩上房门,回身说:“妹妹们,听我说:追月、踏宫、驾风、驰原你四人分开,两人各带着一个姐姐,迅速出城,会齐卫士,立即出城回吴国去,一切听追月安排。追月,我与旋波明天上朝,领取昭王书卷。不要再商议了,马上做。”
追月四人虽然吃惊,但是她们已经习惯了,不做声地分头准备。
西施、郑旦,秀口微张,呆呆地看着妹妹们紧凑的准备,直到追月问移光:“老大这就走了,还有什么叮嘱?”
“出城后,马不停蹄,直接回吴都,我俩才放心。”移光说。
追月点点头,回头说:“走。”
“你个丫头想要干什么!”西施回过神来,对着移光惊讶地说。
“二位姐姐,快走吧。玄帮的信又来了,说楚王的卫士很快来到。”旋波说。
移光自信地看着西施,给她拽拽衣角,露出笑容,“不能前功尽弃,放心走。”
“不行。”西施坚定地说。
“马上行动。”移光不由分说。
追月、驰原傍着西施,踏宫、驾风傍着郑旦,不管她们说什么,硬是出了驿馆,来到城外,西施说什么也不走了,追月心中明白,也能猜到移光想干什么,若是西施不走,一切真的会前功尽弃。追月就是追月,她当即吩咐:“四妹、五妹,带四个卫士,四匹宝马,立即回到驿馆,协助大姐、二姐。让她俩放心,我即刻带姐姐回城。”追月回头看着西施,“这样放心了吗?驰原,上马,沿来时的路回国。”
一路人揪着心踏上了归国的路,一路人依靠胆量与智慧走向楚王宫殿。
十一
西施等人走后,移光坐下来对旋波说了自己的打算。听到移光的打算,即便是女侠旋波,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在大殿之上,如遇不测,挟持昭王。
踏宫、驾风回到驿馆,让卫士牵马等在门外,两人一起进门。见到她俩回来,移光心中高兴,吩咐卫士守在大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回到屋里,踏宫、驾风,听说要做大事,兴奋异常。四人开始密谋具体方案,这时门外一阵骚动,原来是楚王的卫队来了,站在驿馆周围,按刀而立。
移光、旋波对视一眼,相互笑笑,“就差那么一会。”旋波嘀咕一句。
四个人商定了这样的一个方案:明日假说生病,拖一天不去上朝,以便让西施等人走得更远。后日上朝,四人和四名卫士一起去王宫,踏宫、驾风分别携带移光、旋波的兵刃,大殿门口踏宫、驾风和四名卫士必然被挡在门外,移光、旋波进宫,如果昭王不刁难,还则罢了,如若不然,等里面发一声唿哨,卫士保护踏宫、驾风,冲进宫门。里面的移光、旋波,一个发号令,接应踏宫、驾风,一个迅速上台徒手制服昭王,旋波的身手最敏捷,由她上台擒拿昭王,移光封堵宫门。
拿住昭王后,取了文书,以昭王为质,大家一起出城。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劫王计划,竟出自于四个女子之手,恐怕世上也只有范蠡的妹妹才敢这样做。
谋划好后,踏宫、驾风,哼着曲去做准备。
旋波问移光:“万无一失吗?”
“应该是,看我们的运气。”移光说。
“非要这样做不可吗?”旋波又问。
移光看着旋波,“夫差看不到昭王的文书,是不会贸然北进的,一旦再度伐越,后果可想而知,哥哥多年的谋划化为乌有。”说着,移光轻叹一声,“你没看到姐姐是多么诚心地在做这件事,我们能不帮她一把吗!”
旋波听完,点点头,也同样轻叹一声,“好了,我俩再斟酌一番具体的细节。”
十二
第二天,傧相来到驿馆,移光告诉他:使臣昨日饮酒回来,偶感风寒,已经找医者看视,明日就可痊愈。
平静的一天过去了,移光四人早早起来,做着各样的准备,等待着楚王的旨令。辰时过后,傧相来传旨。四人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默默出门,移光、旋波上了傧车,踏宫、驾风和卫士们骑马跟随。
昭王今日早早朝散后,来到靠近后花园的一座殿堂怡心宫,这里通常是他上下朝时休憩的地方,离**,只有一门之隔。昭王准备在这里召见她的美女们,他已经命宫人,在后花园的长乐亭的暖室中,摆放了美味果蔬,珍馐美酒,舞乐也统统准备好了。
昭王坐在长案后面,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两位吴国美女的身姿,想象着进入长乐亭后,与绝世美女对饮,然后缠绵相拥,爽滑的肌肤,如水的眼波,羞红的双颊,醉人的低吟……昭王想得欲火难耐。
十三
移光等人来到宫外,将车马交给圉人看管,跟随傧相来到王宫大殿前,一个内宫侍从引着一行人绕过大殿,向深处走去,移光、旋波煞是纳闷,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不一会,来到一座殿堂前,侍从拦住众人,入殿去了。姐妹四人四处打量,这里环境幽深,守备比大殿少得多了。
“真是天赐良机”移光想。
只听侍从高喊:“宣吴国使臣觐见。”
移光、旋波安步踏上台阶,踏宫、驾风则尽量向靠近殿门的位置挪动。
随着侍从的喊声,昭王的心情更加热切,连心跳也加快了。也许是因为自己设了这个小圈套的缘故吧,来到这里他特意换掉了王袍,除去了冠冕,特意给人一种亲近感。
昭王低着头,提着笔,在案上乱写着什么,眼睛却向上翻,盯着宫门:两个绰约的身影,背着阳光缓缓而来,然后施礼]“拜见大王。”
听到这声音,昭王的手抖了一下,抬头定睛观瞧。
“大王容禀,我家二位大人昨日康复后,只因另有要务,便去越国,拜见越王去了,特遣我等向大王致歉,并恭取大王文牍,归报我家大王。”
闻听此言,昭王愣住了,当他确信眼前的两人,不是引起自己内心躁动的两个美女时,热的发烫的脑袋,顿时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面部的表情,由起初的热切的期盼,变成极度的失望,又失望变为麻木,由麻木变成羞愤,由羞愤变为愤怒,见他双目圆整,“啪”的声将手中的笔拍在龙案上,笔杆碎裂,大喝一声:“来人,与我拿下!”
昭王的话音尚未落地,移光的一声胡哨响起,旋波已经纵身一跃,脚尖点地腾跃几下,就落在昭王身边,飞起一脚,将侍从踢下台,身子一转,绕到昭王身后,单手变成鹰爪状,抠住昭王的哽嗓咽喉。
与此同时,早有准备的踏宫、驾风,在侍卫的掩护下,“噌噌”地窜上台阶,进门来,将兵刃抛给移光,回身堵住宫门。移光窜上台,将双矛抛向旋波,反身下来,帮踏宫、驾风抵挡楚国内卫。
旋波的矛尖对准昭王,站在他身边,另一支矛提在手里,厉声说:“昭王,对不住了,快让你的卫士住手!”
昭王斜着身子,看着冷森森的矛尖,又看看冷冰冰的旋波,他打了个寒战,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嗓子里像堵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喊:“住手!”随后子西、子期、申包胥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许多卫兵。移光、踏宫、驾风三人紧握兵刃,注视着来人,子西三人三步并作两步进门来,这才看到,昭王正在双矛下瑟瑟发抖,子西见状,心生怒火,他还想喊卫兵,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不敢发出来,他不仅看到了锋利的双矛,还看到了冷艳的、令人胆寒的旋波,他相信,只要自己话一出口,昭王顷刻就没了命,就连自己的命也说不准怎样。
“吴使请退。”此时殿堂里响起了申包胥敦厚的声音。
旋波看移光一眼,抽回利矛,仍然站在昭王身边。
“吴使这是为何?大王这又是为何?”申包胥口中这样说,心里却十分明白。今日早朝后,子西、子期拜访了申包胥,告诉申包胥,昭王今日召见吴使,并想趁此机会,扣留两位主使,自己苦劝,昭王不听,他担心昭王此举,损害即将建立的吴楚和盟关系。申包胥听后二话没说,拉起子西奔向王宫,路上还纳闷:“吴使怎未归去?”
“问他就知道了。”门口的踏宫一手提着吴鸿宝钩,一手指着昭王,高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