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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多说了几句罢了,怎么会引得这老头发羊癫疯似的。
就在萧守仁一脸无辜地看着刘士龙的时候,刘士龙竟然在大业殿中,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当着杨广和众位大臣的面,朝着萧守仁竟然吐了一口唾沫。
幸好刘士龙的攻击力不是很强,那口唾沫在坐了一段抛物线运动之后就中途着地了,并没有沾到萧守仁的半片衣角。
“刘士龙你放肆!”杨广脸色涨的通红,都快忍不住了。
刘士龙听到杨广的怒喝之后这才稍微的清醒了一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转过身去,面对着杨广,小心翼翼地瞧了上方龙椅上一眼。
就在这时,从杨广左边的布蔓处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走到杨广左手边六尺之外处才停下来,杨广旁边的黄公公看见了之后赶忙小碎步过去,俩人低声耳语了之后,那年轻的小太监用手在黄公公手中抓了一下,然后退了下去。
黄公公却是来到了杨广的身边,是手中递过去一样东西。
殿中的大臣窦氏睁大了眼睛在那瞧,但是都没看清楚那是什么,萧守仁虽然站的比较后,可是无奈眼睛好使,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那是一张纸条。
虽然纸条很小很细长,但是那上面写上一些字还是可以的,从杨广注视着纸条之后皱着的眉头就看得出来,那张纸条上面应该是写了什么字的。
刘士龙把这些都一一瞧在眼里,双手不由自主地竟然是拽得紧紧地,仿佛手中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萧守仁怕给杨广看见自己正盯着他看,所以在杨广回神的那个当儿赶紧低下头来,视线很自然就盯着刘士龙的双手位置。
萧守仁发现刘士龙刚才还是松开的双手此刻却是紧紧握住了,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那样的紧握。
虽然不明白刘士龙为何如此,但是萧守仁也是看出来一点了,这肯定和刚才的年轻小太监送过来的小纸条有关系,只是不知道那纸条上面写的是什么。
杨广看完那纸条之后神色缓解了许多,不再是怒目金刚了,又有点子风轻云淡的味道了,杨广摆了摆手对着刘士龙说道:
“刘士龙,念你劳苦功高,朕今天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希望你能改,人恒过,然后能改之,不亦善乎。”
杨广最后那几句文绉绉的话才刚说完,就被刘士龙的话给打断了。
“哈哈哈,想我刘士龙一心为国,没想到竟然是落了个如此下场,牝鸡司晨!牝鸡司晨!牝鸡司晨啊!”
本来大家看见杨广接过黄公公的手中之物后脸色缓解,就知道刘士龙的运气应该是不会太坏,应该是有什么贵人相助了。
接着杨广开口说是要放过刘士龙一马,只是警告了一下而已,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的,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倔老头这时候不知道发的是哪门子的颠。
萧守仁躬身站在刘士龙的后面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后辈都湿了。
萧守仁被刘士龙吓得,本来看似逃过一劫,刘士龙可以回家洗洗睡了,但是这时候这老头又雄起了,而且嘴巴还不把门的,胡言乱语。
他要是说些别的什么也就算了,偏偏还喊出了牝鸡司晨这类话语来,看来这下子真的是把杨广给惹毛了。
牝鸡司晨这个词古来有之,据说是在商纣时出现的,就好比那同心同德一样的历史悠久,当然,同心同德是褒义,这牝鸡司晨却是大大的贬义了。
这个词据说最早就是用来形容一个十分出名的人物,商纣王的爱妃妲己!
何谓牝鸡司晨?牝鸡为何物?母鸡是也!打鸣报晓本是公鸡的事情,但是突然之间母鸡来打鸣报晓了,抢了原本属于公鸡该做的事情,这算什么?
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后宫干政了!
大业殿中本事君臣议事之地,不是女子可以随随便便进来的,这种地方除了皇帝择后结婚或是其他重大的事情,一半都是不准女子踏进一步的。
现在刘士龙大声悲呼牝鸡司晨,很明显,他这是在说有后宫干政!
杨广听到刘士龙的这句话之后脸色就变的非常之难看,相当之铁青,脸都绿了。
不由得杨广不绿,只要是个皇帝,只要是懂得这牝鸡司晨是何意义的人,那窦氏会相当生气的。
牝鸡司晨是在什么时候用的?那是在商纣王时用的,那是在东汉末年时候用的,当然,在刘邦死后也有人用来形容过吕后。
东汉末年,相传宫中的母鸡一夜之间全部由雌化雄,也就是说大汉宫中所有的母鸡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公鸡,然后在那打鸣,典型的牝鸡司晨啊。
那时候还只是象征十常侍干政而已,那还不是真妇人,只是残疾人罢了。
每每用到牝鸡司晨的时候都是王朝崩灭之时,妇人干政,然后朝纲大乱,继而天下大乱,烽火四起,江山离析。
杨广听见刘士龙如此说法,如何不火气,原本已经被稍稍平息的怒火一下子又死灰复燃了,胸中熊熊烈火只有鲜血才能扑灭了。
“刘士龙你好胆!真当朕不敢杀你不成,来人啊,刘士龙监军不力,私自放走敌相乙之文德,导致东征损失惨重,把刘士龙拉下去即刻斩了!”
杨广的怒火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君王一怒当杀人!
群臣在刘士龙三声牝鸡司晨时就已经知道刘士龙这下子算是触到逆鳞了,本来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这倔老头偏偏不领情,这下子真的是难以完好收场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一些事情,只有萧守仁这小菜鸟不懂,但是萧守仁也有他自己的优势,他看得清那是一张纸条,他自己再从刘士龙的言语之中再推断出一些事情,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
群臣在刘士龙喊出牝鸡司晨的时候也是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刘士龙的三声牝鸡司晨点醒了大家。
大家伙在刘士龙的三声惊呼声中都明白了,那牝鸡二字指的应该就是萧皇后了。
前文中就提及过,大业殿和杨广的寝宫琼华殿是相当的近,杨广在这边处理国家大事,在隔壁西边的琼华殿听的是一清二楚的,这边有什么动静在那边随时都是掌握的。
刚才杨广和刘士龙俩人的声音都是相当的大,除非是聋子,要不然的话,只要是在琼华殿,那就肯定是听得到的。
杨广标志性的腔调一出来,在琼华殿静坐的萧皇后就听出来不对劲了,知道杨广是动了杀心了,萧皇后和杨广俩人夫妻这么多年,彼此之间的了解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萧皇后和杨广二人,一个是人中之龙,一个是国之凤凰,都不是简简单单的人物,俩人之间的了解更甚平常夫妻。
听见大业殿中不寻常的争吵之后萧皇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写了一张纸条吩咐自己身边的小太监给送了过去。
萧皇后在纸上写的东西很简单,很明了。
“圣上此举必害人心惶惶,慎之慎之”
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把杨广的杀心暂时给收了起来。
杨广不是不想杀人,而是看过了萧皇后莫名其妙的纸条之后一番思量,觉得现在还不是杀人的时候,所以只好暂时把杀心收了起来。
杨广不是愚蠢之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把自己的哥哥杨勇挤下去自己坐上了太子的宝座,他是相当聪明的一个人。
看见萧皇后的纸条之后他就想到了,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杀了第一次东征的监军,而且理由牵强的话,那现在自己谋划二次东征自然是会遇上更大的麻烦,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心中的怒火是浇灭了,但是自己的大业却是遇到了更加大的难题了,得不偿失啊!
“圣上息怒,刘大人他只是心忧国家社稷而已,忠心爱国可鉴日月的,望陛下三思啊!”
就在杨广下达了斩立决的命令之后群臣之中突然间有人开声了,一开口就是为刘士龙求情。
此人一开口,连着又跪倒一片人,都是为刘士龙求情的,这人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第一百九十四章 师生朝堂相推脱
萧守仁听见这时候竟然还有人敢为刘士龙求情当真是惊讶到了极点,从来都是落井下石多,雪中送炭少啊,没想到在这大业殿中还能见到这样子的场面,当真是惊煞萧守仁了。
不可否认,政客之间也许是有过命的交情,是有以命相抵的情义,但是这毕竟是少数,少得可怜的那种。
萧守仁的想法在下一秒就自己推翻了。
随着那一声求情声之后又接连跪下去一批人,这批人嘴里念叨着差不多的内容,都是替刘士龙求情的。
刘士龙平日里做人有这么好?和朝中大臣的关系有这么好?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一个这么倔,这么傲气的老头是不可能讨很多人喜的。
答案只有一个,这群人应该都是一次东征时候随行的官员了。
刘士龙斩立决的话,杨广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刘士龙是以监军不力,误放敌相乙之文德的罪名斩立决的,那教那些在一次东征时犯下更大罪过的人情何以堪啊。
为了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杨广只好把新老旧账全部翻出来了,把凡是这次东征犯错的人都一个个揪出来了,到时候该是一番什么情形啊。
杨广反应过来之后势必是要再次清洗一次的,到时候遭殃的就不知凡几了。
萧守仁抬头看了一眼刚才第一个出来求情的人,也就是带头的那个人,咦?这人萧守仁认识,以前在薛世雄手下做事的时候经常见到这人。
这人不是别人,这人正是那大将军于仲文,东征的四路大军正是由他带领一路,一路上过关斩将披荆斩棘,只不过在最后关头吃了一个覆灭战,一战败北难翻身啊。
“于仲文,你这是在帮刘士龙求情?”杨广那阴沉到结冰的声音从上方龙椅上面传了过来,不带一丝的感情在里面。就像是一块寒冰里面吐出的声音,当真是冷到骨髓。
杨广的话给了大家一个讯号,刘士龙今天是在劫难逃了,谁要是还敢求情的话,那刽子手底下不介意多一条两条刀下亡魂。
那些刚才趴下的大臣此刻窦氏战战兢兢了,有的是汗流如注,有的是汗不敢出,伺候像杨广这样子的主子还真得是整天提心吊胆啊。
萧守仁听见杨广如此问于仲文就明白了,杨广这下子是真的动了真怒了,现在已经不是触到逆鳞这么简单的事情。
在刘士龙当真这么多人的面说萧皇后后宫干政的时候杨广当时已经是怒不可泄了,本来看了萧皇后的纸条之后自己为了大局着想准备放过这老小子一马的,但是这老小子非但不肯领情,还借着这个事情说萧皇后是那牝鸡司晨,这不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嘛。
本来只是一个刘士龙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自己这斩立决的命令一下达,竟然是展出了这么一大堆的人出来求情,这是什么意思?
历朝历代的皇帝最忌讳的事情是什么?
毫无疑问是结党营私!
没有哪个君主皇帝看见下面的人结党营私,众口一致,一个声音,一大群人逼宫似的向自己进谏,异口同声,这叫帝王之威何在?
杨广在于仲文开声之后那群大臣一下子跪下去一小半,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现之后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烧上天了,这很明显就是一个小团体啊。
三令五申不准结党营私,三番四次告诫朝臣不准搞小团体,但是这群人竟然还是不听,还秘密地搞,这群人到底想干嘛?
于仲文听到杨广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之后就知道自己这算盘算是打错了,但是现在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