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她不要想就行了,而是不得不想。
房间里仍然是她走时的样子,甚至她最喜欢的琉璃玉杯中还温着她喜欢的薄酒。上好的紫砂壶里,清香的茶正煮着,微微打着旋。
“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他的双眼直触到她的心底。
这短短数语的温存,令锦瑟眼底瞬时热了,掩饰般忙侧过脸去,轻轻点了点头。忽而又问了。“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瞒着我?”
将锦瑟揽入怀中,轩辕恪轻抚在她的背上。
笨拙的安慰,安不了人的心。
“你是说萧卿怜的事?”他隐隐的是笑了,浅浅的带着苦涩。
她倚在他的怀中,却僵直在那里,顷间心头便火烧火燎了起来,想笑却笑不出来。
为了他,她可以放弃一切,为了他,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喜欢的女人。他肆意将她拉入孽海沉沦,而他站在彼岸,高官厚禄,美女长伴——
“若我说孩子不是我的,你信吗?”
他又问她信不信他?
同样的问题,需知要有怎样的魄力和气度才能去相信。
她只是一个女人,是女人都会担心自己的夫君与他人有有染。
而现在,佳人在侧,且有身孕。
他还是那句,她信不信他。
“恪,我的身子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该瞒我的。”她蓦然起身,逃开了他的凝视,顺手有意无意的取过那杯酒。
“你还是心有疑虑。”
听到他的声音,锦瑟竟然不敢回头。
她怕一回头,看到他的无奈,就会心软。
他也随着她起身,看到她手中紧握的酒杯,还有若有所思的神情,一迟疑就走到她的身边,捉住她的手腕,将那杯酒悉数倒进了自己的口中。
“你……”她一怔,回身啼笑皆非的看他。
“现在肯看我了。”他笑得狡黠。
“我不看你看谁啊?”一声轻叹,倒尽红尘寂寞,只有相爱的人,才能真心起怜,才能看到彼此的孤单。
“那就不要逃避。”他突然正色而言,“我早说过,只要娶了你,我就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我想,你还没有忘记吧。”
未曾想到锦瑟闻言猛的抬起头来,两人之间不过毫厘,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恪,你记住,我从不曾逃避,任何事都一样。就算我不能再有孩子也一样,再痛,我都会面对……”
他微微动容,却不言语。
“恪,我那么爱你。我的自尊不允许我逃避,而我的血液里也没有懦弱和逃避这两个词。所以,你不该瞒我的。”
良久,他叹息一声,将她轻揽入怀中,手指穿过她浓密长发,指缝里透下丝丝旖旎。
她微微一颤,垂下眼帘,掩盖了所有的思绪,“不如,就让那女子留下来,生下孩子吧。”一语即出,她却不敢看他的脸色。
不能不说,她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
人生诱惑百千,她就算相信他对她的情,可在其他,安能不变?
比喻说子嗣,一旦无后,将要遭到天下人的耻笑。
又如权谋,萧卿怜是皇后之妹,更是天下权势第二家。
如此微妙的关系,他真的能舍弃吗?
“抬眼看我。”他突然沉声命令。
锦瑟猛然抬眸,愕然望着他。
他的眼里浓浓的,满是怒火。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向你这样难缠。”他没好气的言语,“那孩子与我没有丝毫关系,我要来做何用?”
“那你留她在这做什么?”本不想和他吵,无奈心中还是使着小性喊了出来。
他定定的看了锦瑟,恍恍惚惚中,锦瑟的面容在他的眼里就渐渐的模糊起来,“瑟儿,我不是神,我也是人,是人都会怕死。而且我是皇上的臣子,这女子,是他和皇后一起送到王府中,当着众朝臣的面,你想让我抗旨不尊吗?”
锦瑟心中一时微软,嘟哝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语,“现在倒是嫌弃我难缠了?”
知道她有意缓和,他的眸子了闪现了奇异的光芒,一俯首,将她的话语吞没在口中,“无所谓,难缠我也要了……”
锦瑟微微推开了他,“要不,就纳一房妾吧。”
他紧盯着她的双眸,缓缓的靠近,呼吸仿佛是一个个的吻接二连三落下,隐约的香气缭绕间,锦瑟终于不安的转头。
“你这小心眼的女人会这么大方。”
锦瑟身子一僵。
“看来,今晚我不说清楚,闺中难解衣了。”他笑着调侃。
“恪。”她恼怒的瞪他。
他微微一笑,“这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曾经,我的父亲死于我养父之手,而他又死于我的姨娘之手。后来,我的母亲告诉我,要放下仇恨。曾经,轩辕琪从我父亲的手中夺得一起,现在,都到了我的手中,而我还得到了他的女儿。”
他调笑一声,看到锦瑟不满的眼神,这才正色,“我的一生中总与孽、恨搅扰。难得遇到你,我已经不想再与任何女子有关系。战场上的杀戮也让我看破了,我的手上都是鲜血,若上天恩赐我子嗣,我自会感恩,若真无后,也就罢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锦瑟心中已是百感交集,长长的睫上已经挂了盈盈泪珠。
“那你可想好了,以后就没机会纳妾了。”她的声音微微带着梗塞。
“你这妒妇,现在还哄着为夫。”他哈哈一笑,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猛然拉过她的身子,大掌扣紧她的腰身,按向自己的身躯,在她耳边喃喃,“应付你就够为夫累的了,别的女人哪还有精力应付?”
锦瑟面色一红,继而转为邪魅,“那就试试。”
“你说的——”
第一百五十七话心难耐
是啊,试试又何妨。:
那女子敢来王府,凭着的就是自己已又了身孕。
就连皇上和王妃也掺和了进来,还真是有趣。
轩辕恪不敢的事,她试试怎么样?想安心在王府待产,没有那么容易。
皇后打的什么主意,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得见。
碧色的身影染了烛火的光华,却恍惚中飘然若失,像是要打破这份沉静,轩辕恪灵活的指滑落了锦瑟肩上的雪纱。
她却如翩翩飞舞的蝶,轻轻盈盈的轩辕出了他的怀抱。透明的纱衣散落,似风中的一大片飞絮。
自己到了屏风后的人儿似累极,斜斜的依靠在床前的雕了鸳鸯戏水的梨木栏上。
轩辕恪猛然扑上去,抱住了她,两个人顺势倒在那张铺着苏锦的大红绣被上。锦瑟倒抽了口中,惊了一声,他的力道压得她的手微微一红。
想起了什么,她又浅浅媚媚一笑。
修长的身躯压在上方,轩辕恪紧紧地抓住锦瑟的肩膀,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略略地有些颤抖:“这可是你自己挑起来的,这么多天,你让我独自守着空房,今天,我可都要讨回来了。”
“王爷想怎么讨?”她笑得无辜。
他的呼吸渐渐沉重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在重重的滑过。满意的听到她的抽痛声,他眼色氲沉,“现在知道我怎么讨吗?”
他唇齿紧紧贴上她剧烈起伏的颈窝,手指的力气像是要将她捏碎了。
昏昏沉沉中,锦瑟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低低的在他耳畔问,“王爷,若说……讨,那行宫酒醉……的事怎么……算?”
他的动作一顿,“原来你都知道。”
那甜红的唇微微的翘起,他的心中一阵热浪浮现,骤然猛烈的压含上来……压住了她的笑,啃食着……
唇舌带着狂烈的执着的在锦瑟的口中搅动撕咬着。
她却又意的躲开他,执着的和他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他终于急了,一只手固定住她不安分的动作,被她的挑逗牢牢地摄住了,无法自拔,贴上去强硬的舌尖撬开她的齿,缠上她润湿的舌尖,吮吸她的味道,芳香、甜美的……
那迷蒙的眸子,浅浅的着急的喘息,他怎么能看得够。
他抵开她的双膝,半压在她的身上,捧住她的脸颊沉身道:“看着我。”
“不看。”
他暧昧一笑,酥麻的痛,在他狠狠咬上胸口时,可是当他唇齿停止撕咬的时候,浅浅的胡茬扎在肌肤上,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痛苦有席卷上来……
只感觉到他的手重了时,那种好象煎熬般的渴求才微微平息了一点。
看着她难耐的屈身,他却轻笑出声。
锦瑟蓦然推开他,一个翻身,反压在他的身上,手抚上了他的眼,不满的娇嗔:“你欺负我……”
见他仍然似笑非笑,锦瑟一急,拉过白纱覆盖在他的眼睛上。
他终于笑出了声,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用力一拉,将两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软到在他的胸口。
她温暖的躯体紧贴着他扭动着,他的思维一片空白,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不假思索地拿起丝巾缠绕在她的眼上。
“恪……”
“不说试试吗?我可不会再顾你了……”
一室旖旎,仅存的,是在天堂漂浮的意识……
承
锦瑟回府,很多人都认为,她即刻会进宫。
着实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她却稳稳呆在王府中,即没有再去找那萧卿怜的麻烦,也没有与武王失和,不禁让一班子等着看好戏的人,大失所望。
就连武王也称病不上朝。
曾也有人戏谑,倒是锦瑟不怒反笑,称,得如此娇娘,大抵是乐不思蜀,哪还记得别的事。
这日,就连可儿也沉不住气了。
一路上板着小脸来到了花园里。
园子里花香阵阵,数顷牡丹,好似日边倚云天际彤霞,夹着落红成阵,映得斗拱楼台亦都浓妆重彩。
这富贵的花儿,平常人家是侍弄不起的,而小家小户也不能栽种,它象征了富贵和奢靡。平日里,花盛开的时候,丫鬟婆子们都小心的侍弄着。
今日大老远的,可儿就看到,一群侍婢穿梭在其间。
刚想斥责,才见原来围着的是一个闲散的身影,凉滑的薄绡纱衣,绿如翠萍,手中一把雪纱扇,一上一下的,竟然是在追赶一只斑斓的蝶。
“郡主,好兴致!”走到了近处,可儿气鼓鼓的嘀咕。
“我的好妹妹,谁又惹着你了?”锦瑟旋过身,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手中倒是不紧不慢的扇着,扇面绛色纳纱绣佛手花,含苞花尖儿透出红,仿佛是妩媚的风韵。
“你听听。”可儿仍然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锦瑟这才抬手示意身边的人静下来。
一阵阵哭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接着又是一阵哭喊与惨嚎——
锦瑟极不耐烦的收起一派闲适,“这倒是没完没了了?”她开玩笑地说来,语气轻描淡写,然而一双眼睛却殊无笑意。
一时间,身后侍婢都悄悄退到一边。
“郡主快去看看吧。”可儿眉宇间隐隐含着急。
“倒是什么人,让我们尊义郡主这样着急。谁又这样大胆,连我们小郡主的面子也不卖。”锦瑟微笑着问。
“还不是那萧卿怜和林菱夫人狼狈为奸,郡主再不去,那小丫头就要被打死了。”可儿一咬唇,恨恨跺脚。
锦瑟收敛了笑容,似是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