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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迷蒙的眼,女子的浅甜气息,就像是蛊毒,只是浅浅的一尝,就让他的理智迅速瓦解--
锦瑟忍不住喘息出声,颤声低唤他的名字,手指紧紧与他交缠。
他捧起了她的脸,凝视着那张绝美的容颜。
锦瑟痴痴看他,他的鬓发,他的眉目,他的唇,无处不是她的眷恋。
“恪……”一声婉转的呼唤,她缓缓的抬手,攀上了他的颈项。
探手下去解她系着翡翠的丝绦,沉沉的喘息中,罗裳褪尽,就连衣服也在水中飘飘荡荡,摇曳生姿。
那灼人的目光,让她不知道该逃离,还是该沉沦,微微一动,整个人顺着水波漂荡开去。那皎洁之躯在月光与清澈的水波中美得香艳绝伦……
他手臂猛然一带,将锦瑟重新揽倒在臂弯。
她的发簪松脱,长发散开,如丝缎漂浮,如藤蔓温柔得将两人的身躯缠绕。
心中的焰火缭绕一般升了起来,就连那温柔的水波也在不断的升温。
迟来的洞房花烛!
她从鬼门关逃了回来,换脸,被人强暴,将手中利刃刺予他人,小心翼翼面对着太子的爱恋……
现在,她终于是他的妻,所有的艰难险阻,磨砺出了这番旖旎。
或许他们注定做不成一对平常的夫妇,注定要在惊涛骇浪里相携而行,或许这便是他们的夙缘,他们的一生。
急促地喘着,清浅的娇嘤……难耐的厮磨……
第一百二十四话缠绵心之鸳鸯戏水(二)
山外,天边月华如银,芙蓉树落英缤纷如雪乱,洞内,火堆里偶尔渐起几点星火,噼啪作响。
已经烘干的薄纱轻覆在两人的身上,锦瑟静静伏在轩辕恪怀中,一动不动,长发缭绕在他胸前,几绺发丝被汗水濡湿,贴着他*****胸膛,与他已变成铜色肌肤上深浅纵横的伤痕交织在一起。
短短的几个月,他身上竟有这样多的伤痕,甚至有一道刀痕从肩头横过,几乎贯穿后背……
新添的箭伤在肩处留下了一处杯口大的疤痕,触目惊心!在两人燕好中,偶尔他的手臂在用力后都会微微下垂。
他虽贵为将军,可锦瑟知道,轩辕军一向以骁勇善战为名。如果在军中,轩辕恪没有战绩,只会被人说成以权贵压人,只会被人小窥,所以,锦瑟不敢想象,他究竟经过了多少生死杀戮,踏着多少人的尸骨,才能从血海里杀出,让现在军中的兵士一听到轩辕将军的名号,都满面诚服……
她不敢想像那断断的八个月里,他一个人走过的日子,内心经过了多少的改变——
此刻浓情过后,他揽着锦瑟阖目而卧,似乎陷入安恬沉睡,那刀琢斧削般的眉目依然冷峻,唇角还紧紧抿着,出鞘长剑就在他手边,但有风吹草动,他会随时按剑而起,没有一刻是能松懈的。
锦瑟久久凝望他平静的睡颜,心里有丝丝痛楚,夹杂着微酸的甜蜜。
“在想什么?”他虽然闭着目,依然能感受到她心里的起伏。
明知道他没看自己,锦瑟依然微笑着摇头。
微微的侧身,他将头挪到她的肩处,一只手在锦瑟背上摩挲,好半晌,在她耳边轻轻的低声的道:“还好吗?”
“什么?”锦瑟微微一怔,迷茫的问。
他挫败的轻叹,好久,再次问道,“我是说,我还好吗?”
锦瑟听了,许久都不说话眯起了眼睛,难以抑制的已经紧绷了全身,唇角极力的压抑着一抹笑,终于还是没管住,慢慢的整张脸都荡漾上了春意。
等了好久没见回答得轩辕恪,缓缓的抬起脸,却看到了她满脸的笑意。
“你……”他摇头,平躺了过去,一把将她转过去,让她趴伏在自己的胸口上,“我可真是多问,看你倒是蛮享受吗?”
锦瑟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从来没有见过强硬的他,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直到看他别扭的别过脸,她才止住笑,愉悦的挑起唇角,“堂堂的大将军,问出这番话,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笑死。”
“你这野丫头,我只心疼你,怕你……”
“怕我怎样?”她慧婕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他。
“拿你没办法。”他突然笑了,看着她正半抬着身子看着自己,抚摩在她身上的手便重了,揉拧着,殷红的痕迹从锦瑟的胸前、腰间渐渐地浮现。
一声轻呼从锦瑟的口中逸出,他挑起了嘴角,又侧过身,温柔的抱她入怀,缓缓的阖目,只是胸口的火热泄露了他的平静的伪装——
锦瑟伸出手,以指尖轻轻抚平他眉心那道皱痕。
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紧抿的唇角略微放松,勾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傻瓜,有了你,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从来不知道又这样一种幸福,满满的装在了心里,和你这样的亲密……只是恪,若有一天,我不再是你深爱的人,你还会这般对我吗?”
锦瑟边说边探起身子,拉过已经半干的外袍将他*****上身盖住。他忽然勾住她腰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说什么傻话,你就是你,我只知道,我怀里是我轩辕恪的妻子就够了。”
锦瑟的目中渐渐盈泪,可刚刚欢愉的过的身子一片酸软,轩辕恪的动作不由得让她娇呼一声,却见轩辕恪陡然目中精光闪动,脸色凝重,顺势拉过衣服覆盖到锦瑟的身上,自己长袍披身,按剑而起,紧紧将锦瑟护于一侧。
这下,就连锦瑟也听到了,洞中曲折处,仍然有细细的沙石在滑落。
轩辕恪目光变幻,忽然振腕一陡剑尖,那雪亮长剑发出苍凉龙吟,在静夜中低低传了开去。
这下,连锦瑟都看到了,一道粉红的影子快速的闪了出去。
锦瑟一转身就对上轩辕恪冷冷的目光,眸子里又薄怒和无奈。
锦瑟垂下眼帘,睫毛如羽蝶拢翅,在眼波深处划过一道暗青色的阴影。然后,她缓缓抬头,轻轻地咬了咬唇,亮得不亚于月光的眸子注视着轩辕恪。“恪,是谁?”
苍白唇色在齿下透出了淡淡的红,宛然抹在雪上的胭脂,扬唇笑时,便独有一段妩媚。
轩辕恪的心蓦然一跳,微微失神后,倒是安心的坐在她的身边,“这儿除了你我,谁也不会在我们之间了。不过,我们的人可能是是找来了,你还是收拾下,我们要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锦瑟不解似的问道。
“有两匹神驹在这,还能找不来吗?”
锦瑟一笑,她倒是忘记了外面还有两个畜生。
着上单衣,接过轩辕恪递过的外袍,两人相视一笑。
他说的很好,这除了他们二人,再也不会有人在中间了。那女子身子一闪时,锦瑟已经猜到她是谁了。
这样也好,就让她彻底死心。
轩辕恪应该也知道了。
昔日的情缘,他冷酷的撇到了一边,没有丝毫的留恋。在和他缠绵时,被往日的情人撞到,他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有被打扰的不耐。
这般的无情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锦瑟的眸子一暗,若到了有一天,两人的情缘已尽时,他会不会也这般对她。
“我从来没有对她有任何的承诺。”他突然走到她身边,挑起她的下颚,印下一吻,“可是,我却想和你相守,直到鹤发翁妪,看儿孙绕足。”
“恪。”锦瑟感动的环上他的腰。
“如果你想一直这样抱着我,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倒不介意。”他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锦瑟羞窘的推开他。
“娘子是不是该为夫君着衣了。”他一本正经的问。
锦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上前替轩辕恪整理起衣袍冠戴。
第一百二十五话妒心之烈
耳边是风过悬崖边,仿佛有人弄着长长的箫竹,细细切切地呜咽。
起风了?
风拂动了锦瑟眼前的秀发,缭乱时,眼前就微微的迷蒙,她不禁想起来时经过的大漠,日日清晨里亦是长风如歌,一日一日,梦里的飞天反弹着琵琶,舞起黄沙,埋葬了白骨弓戈。
轩辕恪握住了她的手,十指分开的将她的手合在了自己掌心。
锦瑟侧目,依稀只见他嘴角一缕极淡笑意,犹如尖刀刻痕。
冷风吹得发丝飞扬,轩辕恪的肩膀却为锦瑟挡住了寒夜的凄冷,将暖意源源不断传递到锦瑟的身上。
“参见将军。”冰凉铁甲带起整齐划一的铿然之声,迫人心魂。
数十名铁甲卫士一起下马,跪倒在夜风中。
“那帮游牧人可曾带回。”轩辕恪抬手示意他们起身,淡淡的问。
“回禀将军,已悉数带回营帐。”当先之人一丝不苟的回答。
锦瑟心中一惊,为何他们的行动会如此迅速。
轩辕恪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群铁甲兵,淡淡的身影就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倨傲。
锦瑟已经看到,远远的站着一个女子。
锦衣华服的她,黑色的发,黑色的衣,雪白的肌肤,可那已经无法事物的眼里却是恨意外露。
锦瑟不禁想到她大婚之日,看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色。
那双眼里,便是如今日般的恨意。
而如今这恨意似乎更加的深重。
轩辕恪似乎没有看到她,只是带着锦瑟上马,然后,便是铁骑绝尘,搅乱一路尘土,仿佛腾起的的烽烟。
“恪,我们身边一直跟着人,是不是?”回程中,锦瑟忍不住问。
他低声闷笑,“在我们在温泉的时候,周围绝对没有人。”
“轩辕恪……”她低声警告,只是声音早已淹没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中——
回到营地,留守兵士上前禀报,据那些牧民招供,他们与行刺的女子并不熟络。只是在十天前看到一兵士晕倒在路边,他们将他救下,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一女儿身,见她无依无靠,这才带在了身边。
“那些牧民在何地发现她的?”锦瑟突然出声问道。
那跪着的兵士一愣,这才回答锦瑟。
锦瑟缓缓的点头,不急不缓的开口,“你先下去吧。”
那人一迟疑,见轩辕恪点头,这才退了出去。
“恪,那女子晕倒之地正是刺杀梨棠的地方。她曾说,让我陪她夫君命来,如果我没猜错,她很有可能是梨棠的妾室。”锦瑟抽出帕子掩着唇咳嗽了两声,宝蓝薄丝的袖子自腕上滑下去。
“你没事吧?”他蹙眉问,见锦瑟摇头,他才继续问,“女扮男装吗?这梨棠还真是不简单,行军打仗还不忘美人相伴。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会是妾室?”
锦瑟好笑的摇头,又咳了两声,疲倦的坐在椅子上,半晌有气无力出声:“我早查过,梨棠的风流人人皆知,他的夫人好好的待在京城,而他最宠爱的戚夫人却在他前往战场的时候,也回了娘家……”她喘息了一下,“恪,那些牧民就放了吧。”
“不能说话就别说了。”他淡淡含笑,轻轻的抚拍着她的背部,“好,听你的,可以放了他们,不过要等我们都离开后。”
锦瑟的脸色在剧烈的咳嗽时竟是愈发的苍白,大滴大滴的汗水随着咳声慢慢的滑落,好象是水浸了一般……
“烟儿。”他惊诧的起身,以手触在她的额上,并没有发热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