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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来回的运费上,但是这样我也已经很满足了,我已经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不愁吃穿了,又是还能为孩子们攒上几百块钱存到银行里去。
那几个月,我全身心地投入在我的小生意里,没有时间去伤心,没有时间管张鹏,凡事都有柳暗花明的一天,我何必自寻烦恼,钻牛角费神呢?
我的小买卖做的顺风顺水,我以为我的好运又要到来了,我幻想着自己把小摊变成小店,小店又变成大店,自己美滋滋地当上了老板,可是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摆好了摊子,却迟迟不见一同摆摊的小贩慢,正在纳闷,一个穿着制服的大盖帽就凶恶地站在我面前,对着我吼了些什么,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另一个穿着制服的人三下五除二卷走了我的摊子,扔上了旁边的三轮车,我这才明白自己是遇上执法的了。
那些警察扣了我的东西就扬长而去,我追着那三轮车,舍不得我的心血,那是我我的全部家当啊!警察见我穷追不舍,才发了话:“非法经营,罚款五百,回去准备钱吧!”我傻眼了:五百?我哪有那么多钱呢?这大半年我辛辛苦苦才攒了三百啊!其他的钱都在货里押着呢!
无奈之下,我放弃了追逐,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
破天荒地,张鹏竟然在家,这些日子,我对他不闻不问,只顾忙着我的事,可能是我的冷静让张鹏吃不准,反而让他有点心虚,见我进门没理他,居然来和我搭话:“晚上吃什么?”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这个男人,多久没这样和我心平气和地说过话了?他有外心的事,虽然我们面上都不说什么,心里却都明镜似地,又一次,他竟然把新买的口红忘了没藏起来,脱外衣的时候便咣咣咣地掉在地上,他像触电似地跳起来捡了口红送到我面前:“我给你买的。”我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吧口红重新装进他口袋里,拍拍他的口袋:“不稀罕。”他也懒得解释,装着口红便出去了。
如今他却凑上来问我:“我来做饭吧?”我不可置信,张鹏有多少年没有做过饭了!脑子不会受刺激了吧?反正我没心情做,随他去吧!
只见他围上围裙,挽起袖子,拿起锅铲,我却没有心情欣赏他的惊人之举,只想着我又变得一无所有,这样的打击多了,人也变得麻木了,我居然没有灰心,计划着到哪去凑两百块交罚款。
直到张鹏做好饭,叫我吃饭,我才回过神来。张鹏做饭一向是不错的,只是结婚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我伺候惯了。如今我冷落他,不肯伺候他了,他却又反过来要为我做饭,人性真的是贱呢!放着好好的生活不好好珍惜,要失去了,却要流泪祭奠,死命也要追回来。
我无精打采地吃完饭,张鹏发现我的异样:“你的货呢?今天怎么没带回来?”
“被城管收走了。”
“哦,那没事,交几个罚款就成了,你要是不够我这有。”说着掏出油腻腻的钱包,抽出三百块放在桌上,“以后小心留神着点,见了城管提前收了走人就是。”
我拿了钱,兴高采烈地去交了罚款,领回我的一堆宝贝,这一次,我终于不用去找老田就能筹到钱,这破天荒的头一回让我对未来充满信心。每一次,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能找老田,我已经欠了他太多。
只是,这一次,我的“资本”又只能从零开始累积。
54。第三卷 来世…第53章 完结
张鹏的反常让我哭笑不得,我本已经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失去信心,没想到在我放弃了的时候,他却凑上来,扰乱我的脚步,我对张鹏怎么可能没感情?至少他喝我相对而卧,至少我们还有对可爱的儿女。
想到这里,我内心一阵窃喜:莫非,那师傅的话灵验了?我果真能逃一劫,从此苦尽甘来嘛?但愿如此吧,我不敢妄想,一切随缘吧!
我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的产业,就像呵护以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恪尽职守,每天起个大早去买菜,然后回来给我和张鹏做饭。吃完早饭我们一同出门,他去煤矿排队装煤,我则流连于大街小巷,偷偷打听哪个街区的租金贵,那条街人流量还可以,租金还算便宜,就像我当初开饭馆时一样,虽然我还不敢奢望能够拥有一家自己的小店,但是天天盘算这些,让我有一种拥有的希望,还给我巨大的动力。
日子平静如水,张鹏不再三天两头跑西安,至于他喝那个“老同学”最终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我并无兴趣,每次,我晚上收摊回来,张鹏不是系着围裙正在做宵夜,就是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我在公园里偶遇他与老同学的情景,仿佛是场幻觉,如今,当时的场景已经随着时间流逝的只剩斑驳的印记,让人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过。
我尽情享受着一个男人的好处,每每深夜回到家里,一身疲惫,看到窗里那晕黄的灯光,仿佛寒夜里的暖炉,带给人一身的温暖,此前,我从来没有感受过,拥有一个丈夫,拥有一个家,是这样的幸福,我常常仰望黑夜中星点的天空,我没有对着他们许下过如此奢侈的愿望,他们却回报了这么丰厚的结果,他们,眨着眼睛,是多么可爱迷人!
10年的光阴如指尖的流水,瞬间就流得无踪无影,只留下点点湿意,在风里掀起毛孔,提醒人们它的存在。
我在路边摆摊摆了一年多,就和一起摆摊的大姐合租了一间规模不大的小店,店里空间分成两半,装修风格却是相互衔接,让人看不出来这是两家店铺。我的货铺了一半,另一半是大姐铺的货,我卖饰品,她卖鞋包,点名叫做“韩风来袭”我觉得还是比较符合当时人们哈韩的时尚口味。
这家小店半年就帮我们赚回了投资,我们一起合作了三年,还清了外债,攒够了开新店的资金,我又在另一条繁华的步行街上租了三间商铺,开了件精品店,铺上了大到鞋包帽子手套,小到纽扣发夹的杂货,把店里弄得慢慢的,看起来商品玲琅满目的样子,这样从步行街走过去的每个女人都经不住诱/惑,进到店里来,在这样的店里我的饰品可以赚到的利润比摆摊的时候多了两三倍,除掉房租水电,我每月可以赚到一两千,别看纽扣发夹这些小东西小,但是他们的利润可是非常可观的呢,每天每个进我店里的人买我一颗纽扣,我都能赚到一天的房租,我不禁洋洋自得,这条路,终究是我选对了!可是得意的同时我也非常小心,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大意,一不小心就丢掉了梦想,再也不得翻身。
张鹏的车款还是我帮着还的,没有我,也就没有他的今天,靠着卡车转运煤炭赚取大把运费的时代早已经过去,现在的汽车运输已经占不到多少优势,火车道已经修到了县城东郊,煤炭源源不断地被装上火车皮,运到周边的火电厂,像张鹏这样的卡车司机,已经只能靠着微薄的收入混个自己了。华清县的煤老板吆五喝六的时代也已经翻过一页,他们之中成功了的,都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转身进军服务行业,而还没来得及抽身的,则被一辆辆不赚钱的卡车缠住前进的脚步,在温饱线上挣扎。
华清县遍地开花的小煤窑已经步入正轨,被全国煤炭产业巨头化能“收编”,而华清县城,也因着这黑色的黄金而招来了全国各地的投资,更招来了全国各地的人才,你走在华清的街道上,若是听见全国各地不同的口音,那你不必惊奇,那是非常正常的。
因为这样的原因,华清县城的第三产业也兴旺起来,各式各样的饭庄,全国八大菜系,应有尽有,目不暇接,街道上的风景一不留神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这些餐饮行业里,并没有反应我们当地饮食特色的龙头,能让顾客们交口称赞的饮食,往往是外来的菜系,只有一些本地的小吃被零星的夹杂在外地菜系里用以改改口味,这让我深感可惜,虽然我现在做着杂货,但是看着外地人在华清卖外地菜卖得红红火火,我是真的不能视而不见。
于是,我通过各方面的努力,把我攒的钱都投了进去,还把精品店抵押了贷了款,计划在华清最显眼的商业中心开一家本地特色菜馆,但是资金还是周转不灵,我很苦恼,租了店面以后,进一步的工作没有资金再做下去,我想了无数条法子,却没有办法继续我的梦想,我懊恼极了,我要开饭店的消息我一句也没对老田说,这些年老田还是帮了我不少忙,虽然在钱财上,我渐渐能够自理,不需要他一次次地慷慨解囊,但是在人脉上,我当然是要老田帮我打开关系网的,因此,我还是欠了老田许多情,然而,这么些年,他总是对我不离不弃,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从一种有点暧昧的友情转变为一种亲情,他对于我来说,既像个长辈又像个大哥,他对我的关怀无微不至,而我,因为改进了和张鹏的关系,很多时候,遇到困难是不愿意向他张嘴的。
这次,他已经问了我很多次,但是我总是以“没问题”来回答他,只是到了这最后的关头,我竟然不能守住我的底线和原则了吗?
我很为难。
这天,我正在和信用社交涉,希望用我租到的店铺做抵押,从他们那里带到一笔款子,用作开业经费,但是那个信贷主任极是难缠,竟然要我贷款的百分之十作为他的提成,那些都是我的血汗啊!我自觉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还是得皮笑肉不笑地在酒桌上推杯换盏,郁闷加上气愤,还有马上就要实现愿望的急迫使我已经喝了太多的酒,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可是,那个信贷主任还拉着我的手,要往我嘴里灌酒,我极力避让,可是他紧贴着我,让我没法退让……
最后,他把一杯酒都灌进了我的领口,我忙着取餐巾纸擦自己的衣服,可是那该死的主任又倒了杯酒端过来,正在这时,包着金边的包厢门“咣”一声被人撞开,等我看清来人是张鹏,他已经一阵风似地窜到我身边,拥着我的肩“我们走。”
张鹏卖了他的车,主动要求在店里打下手,这才凑够了那笔钱,我的饭店顺利进入开业前的准备阶段。
我没有感动,只是张鹏的勇猛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安小林帮我挡了客人的骚扰,那时的我,感动的涕泪横流,正是因为那次感动,就把自己轻易交给了那个男人,最后才发现,他是个禽兽。
可是张鹏未必就不是禽兽,只是,他现在没有发作的条件而已,纵观我的经历,男人都有着禽兽的本质,如果有幸一辈子不愁吃穿,夫妻之间都没有原形毕露的机会,那么这一辈子就算顺利过完了,但是如果生活不用心,生存不努力,那么无论哪个男人,都会变成女人生命里的禽兽,毁了原本幸福的家庭。
所以,如果不想你无能的男人变成禽兽,那么就自己努力不要让自己的家庭面临生存的威胁吧!当然,虽然他有禽兽的本质,但是他不禽兽的时候,我对他还是有感情,有依赖的……人是一种多么矛盾的动物啊!
终于,紧张的准备工作进入尾声,还有三天,我的土著菜饭店就要开张了!
确认所有的工作都没有纰漏以后,我才放心下来,终于可以歇歇气了,这时却接到老田的电话:
“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