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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这样闹,我怎么开车?”杨英哲把车停在路边。
“吻我!”何小彤闭上眼,鲜红欲滴的朱唇微启。
不吻说不过去——杨英哲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
何小彤突然张开眼,“我要的是法式热吻,我做给你看。”她献上她的双唇,时而用舌尖,时而又用牙齿咬、逗弄他紧闭的薄唇,他咕哝了一声,她的舌尖乘机探入他口内,热情大胆地吸吮著……直到呼吸无法顺畅才分开,他们剧烈地喘息著。
这个女孩结结实实给他上了一课。她接吻的技巧这么纯熟,应该也不会是完璧之身,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这年头处女不多了,他也没奢望娶到处女。
话虽如此,杨英哲心里面还是有点不甘,因为他是处男,好像何小彤赚到了。唉,说他是处男恐怕相信的人不多,三十二岁的处男,感觉上像是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杨英哲看了一下表,单手将车子驶上马路,因为他的另一手被何小彤紧紧握住。
原以为他要带她去开房间,可是她发现他所驶的路线是回她家的路,“英哲大哥,我可以不用回去的。”她忸怩作态地说。
杨英哲没听懂她的暗示,“你假如还有别的约会的话,那我现在就送你去。”
“不是啦。”她哇哇大叫。虽然有点气他的不解风情,不过想想,他真是不错的男人,以前和她交往过的不管是男孩还是男人,都是巴不得第一天就带她上床,和他正好是两极对比。
“那是什么?我必须把你平安送到家。”他是谨记母亲大人的教诲——要他有风度,送小姐回家。
“拜托,又不是送货。”她撇一撇嘴。
“我看我们是有代沟了,你在讲什么,我都听不懂。”他和她差了整整十二岁——也就是说他要上初一时,她才出生。
“我们才没代沟呢。”何小彤豁出去了,“讨厌,你怎么这么钝!我说不回去,代表我们可以去‘那种地方’,做‘那种事’。”
杨英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可是我们还不是夫妻——”女性主义已经高涨到这个地步了吗?连性的方面,也要从男人那夺回主控权。
“有什么关系!我迟早是你的太太。”她理直气壮的说。
没有任何警讯,她伸出一只手在他裤裆之间摸索,开始对他爱抚。他僵硬得就像个尸体。
“你看你有反应了——”她咯咯笑说。
废话!他又不是靠吃“威而刚”才勃起的男子。“小彤,别这样!”
她像著了魔似的,完全不顾虑他们正在马路上,肆无忌惮的挑逗杨英哲,“说,说你想要我。”
杨英哲在她的挑逗下,差点冲动的想要驶进汽车旅馆,但他下意识地了解到一个事实——如果他上了她,很可能从此就被她套住了,没有反悔的余地——想起来好像很可怕……杨英哲的心在是不是非得娶她之间游移,摇摆。
这时,一辆从他们后方冲出来的十八轮大卡车开著远光灯,猛按喇叭,他技巧地偏个方向避开一场可能的碰撞,大卡车司机呼啸而过,口出秽言,“要做爱不会去开房间?找死啊!”
“你差点害死我们两个!”他吼她一声,“你坐好!”
她乖乖地靠向椅背喃喃低语,“我的情,我的爱都给了你,为什么你却不接受我的身体?”
因为你的身体有毒!杨英哲心里默想,不是说性病,而是说可能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见他没说话,何小彤又嘟起嘴,“女孩子都说可以了,居然有人会不要?从来没听说过。”
“你家到了。”座落在他面前的是一幢气势轩昂的宅邸,石砌的拱廊上亮著灯,将大门照得辉煌无比。
何小彤郁郁的下车,车门一关好,杨英哲像风一样的驶离她身边,仿佛逃离鬼魅般。
望著疾然驶离的车影,何小彤对著夜空大喊:“笨蛋!”
第五章
昨晚,在雨中怆然离去后,书妤并没有直接坐车回家,而是坐了一段后便下车,在雨中漫步,沉淀紊乱的情绪。
她全身湿透的回到家里,不理会书媛眼中的好奇,随便冲了个热水澡便昏沉的上床睡觉。然而心中的思绪和逐渐升高的体温,令她一夜辗转难眠,直到天亮,高烧未退,书媛帮她向公司请了假。
书嫒走到床边,摸摸书妤的前额,“好烫吔,我去拿药。”
“姊,不要管我,你去上班啦——”沙哑的声音,像经历了一场风雪,把喉头都冻伤了。
“你那个声音就不用说话了。”书媛拿来医药箱和一杯水。
“我对很多药过敏,没有医生指示,我不乱服成药的。”
“吃不死的,这是阿司匹灵,不要告诉我你对阿司匹灵过敏。”书媛命令道,“嘴巴张开。”她把药片放进书妤口中,再撑起书妤的头给她水喝。
书妤喝光玻璃杯的水后,头又没力气地往枕头倒下去,感觉头有千斤重。
“给你一千块,买你昨晚发生的事。”书媛从皮夹里掏出一千元。
“没事。”暗恋不成的事有什么好说。
没事是骗人的,书妤一定是嫌她出价太低。“两千元!”书媛再拿出一张。不相信两千元买不到。
书妤无力地摇摇头。
“好,五千元,薪水也没一下涨得这么快吧。”书媛咬著牙说。五千元总该可以让书妤开口了吧?
“五万元也是一样,说没事还要问,不然我随便编一个赚你钱唷。”
“好吧,虽然我明知你心里有事,但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我就不勉强,只是……你知道我是关心你,如果心事闷得难受,不妨告诉姊,好让我帮你拿个主意……看你不快乐,姊也不好受。”
“姊……现在我没心情说,以后:心情好点后,我再告诉你,一定。”书好感动的说。从小到大,姊为她做了好多事,小学时她考试没考好,姊还代替她被老师打手心。
“这笔帐我记著,改天你心情好点再向你要!不过那时候不给钱了。”
“那你也要告诉我画家的事喔。”
“真拿你没办法!保温锅里有熬好的蔬菜肉粥,中午时记得吃一点。”书媛又说,“还有,不要忘了,饭后半小时再吃—次药。”
“谢谢——”
“我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书媛像摸小狗似的摸了她头后走出房间。
书媛走后,书妤努力的催眠自己,但杨英哲的脸却在脑海中游晃,令她难以入睡。他真是个英俊的男人,就像电影明星,何小彤真走运,虽然对她没好感,但还是羡慕她。
唉,人家就有这么好的命,她实在不该再痴心妄想,陷身在单恋的情境中。
想想,感情的世界真危险,明知不可爱,偏偏去爱,敢情是邱比特的玩心太重,胡乱射了一堆无效的情箭,让天下有情人少,痴心人多。
一番细密思量,书妤痛下决心不把心思放在杨英哲身上!
可是,她办得到吗?
“铃……”
书妤在大得吓人的床上匍匐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伸手拿到了电话——简直像在游泳池里游泳—样。姊的单身女郎双人床也未免太大了。
“喂……”书妤躺著,有气无力地说。
“真的生病了?这么容易就被那个小贱人气出病——”大卫调侃的口气一点也不像在慰问病人。
“大卫,她可是你未来的老板娘,你说话当心点。”大卫难道没看出来——何小彤可不好惹,他再这样口无遮拦,等何小彤当上杨氏财团一品夫人后,他的仕途可就难保罗!
“哈,她如果做老板娘,我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大卫!你不要乱讲这种话。”她惊惶地说。最怕别人拿生死的事开玩笑。
乔秘书心地真好,担心他一语成谶。“我跟你说,我们老板不见了,我怀疑他是到你那去了,如果你看到他,告诉他董事长找。”
“他怎么可能来我这——你要找他,为什么不打他大哥大?你不会没有他的机号吧。”书妤没把大卫的话放在心上。基本上,她不相信杨英哲会来慰问她这个可有可无的秘书。
“收不到讯号,他关机了。”
“打电话给何小彤看看呀。”为什么说的时候:心里还是觉得不痛快?
她真讨厌自己!
“她不可能知道啦,说不定她也和我一样在找他。不吵你了,好好保重玉体,再见了。”大卫挂断电话。
放上话筒的同时,一声短促的铃声响起,书妤差点被吓到,她不假思索的一跃而起,好像因感冒而失去的力量在这一声铃响中全回来了。
是杨英哲!
门一打开,杨英哲腼腆地说,“我是来看你的病要不要紧?”
看到你,我的病都好了,书妤很想这么说。
“我好多了,要不要进来坐?”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这句真心话,她就敢说,只可惜——
“不,既然你好多了,我就回公司了。”
“哦——大卫说董事长找你。”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嗯,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不来上班也没关系。”
明天我一定会去上班。她在心里说。
她送他到电梯口,他频频催她进去,但她执意。望著杨英哲的身影没入电梯中,书妤仍舍不得的站在门口,呆愣地瞪著电梯那两扇将他们隔离的门。
他为什么来看她?这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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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英哲将车停在杨氏办公大楼外,露出满意的微笑。
多年来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杨氏财团不再是各国股汇市不欢迎wωw奇書网的投机客,他成功的将它转型为投资家,在衡量主客观环境均已成熟的前提下,他在几年前,远从矽谷找来四位市场研发的长才,大卫是其中一人,同时更陆续招兵买马,一脚踏进他完全陌生的科技领域。
短短三年的时间,杨氏科技在国际市场上已占有一席之地,但他永远不满足于现况,他始终是为达到下一个最高点而活,目的并不是在赚更多的钱,而是为了完成更远大的梦想。他的格言是:有一天两脚一伸,你会发觉钱财根本带不走。人生的过程往往比结果来得更重要。
可是,成功是要有代价的——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他将车子停进地下室他专用的停车位后,直接搭乘电梯到二十八楼。电梯门—关,呼啸地送他上楼。
当他走进办公室时,看见大卫正与他母亲说话,两人看见了他便转过身来。
“你去哪了?”杨江丽娜劈头就问。
“妈,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再对你报告行程了。”杨英哲说道。
大卫看著杨英哲问:“你是不是收到我的留言才回来这的?”
“什么留言?”他不想让大卫知道他有去看乔秘书。因为大卫会认为他和乔秘书间有什么,然后每天跟他说些五四三的取笑他。
“哦,我还以为……没什么,”大卫摸摸后脑勺。“对了,你不是怕生意跑掉,所以大哥大永不关机的吗?怎么我打都打不通?”
“我只是想清静一下,所以关机了。”他随口又撒了个谎。一旦你说了第一个谎,就会有第二个谎言。为了不让人知道她去探望乔秘书,所以才关机了。
“清静!我有没有听错?你为什么要‘清静’”?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说!“大卫促狭地追问。
“我去哪,我妈都管不著了,你就更不用说了。”杨英哲对大卫的逼供完全不予理会。
太匪夷所思了,这段交代不清的行踪一定大有文章。大卫一脸的福尔摩斯探案神情。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清静。”杨江丽娜突然语出惊人,而且脸上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