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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警告你一声,是我不好。今天吓着你了?!」
默默地摇头,莲华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已经心满意足了,能被满主子这样抱着、疼着,就算受十次、百次惊吓,她也会甘之如饴。
「现在和过去不会有所改变,你一样留在我的宫中,一样留在我身边,听我的话就行了。还有今天的事,抛下你的我也有错,我就不追究了。但以后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许你擅自跟别的男人走,知道吗?」他强悍地说。
莲华一点头,又摇头地说:「可是我真的可以留在这儿吗?这儿是皇宫,像我这样……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待在这边,待在你身边?」
「你想走?」冷冷的问句里,夹着风雨欲来的怒火。
「我……不知道。」
莲华困惑地背转过身子,她看着眼前如梦似幻的宫殿景致,这么高雅豪华的处所,远远超乎她想象的,随便用这儿的一根雕梁柱子就可以买下她过去住的小屋。
「咱们离开村子的时候,满主子提议要我做贴身丫鬟,我以为自己能替满主子做些什么,所以很高兴。可是来到这儿后,我发现到处都是抢着要帮满主子做事的人,像莲华这样只知缝补、打扫、砍柴生火,做些杂碎小活儿的人,在这儿根本是多馀的。我留下,不是只会给你添麻烦吗?」
「这里是没什么活儿给你干。」他很干脆地说。
莲华更加沮丧地垂下双肩。瞧,连满主子也认为她很碍事,是个无所事事的大包袱呢!
「不过……」他突然由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含着她雪白的小耳垂说。「你讨厌我这么做吗?小莲华。你要丢下我,然后去找别的男人这么疼你吗?这儿不会夜半里想起我,而隐隐作痛吗?你能忘掉这一切离开?」
「啊……」
敏感的耳后根被他一舔,他的大手隔着软布料一揉搓,莲华以为自己会当场下跪……双膝抖得如此厉害,快撑不住身子。
「就算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我也无所谓。我说不许你走,你听不听?不听的话,我可会非常生气喔……」
抵着她身子的火热的他,教莲华暂时忘却所有迟疑的理由,她在他的手中喘息着、求饶着。
「我听……我不走就是……满主子。」
她拉住他肆无忌惮的大手。「可是别再……好多人在,都在看呐,等咱们回屋子再……」
「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她羞怯闪躲的样子,激起他欺负她的坏心眼,儿光满也不顾众目睽睽,硬是在她的唇上烙下火热的绵吻。
※ ※ ※
「满,亲爱的吾儿,你做得很好。你能代父征服这可恶的莲妖,将她捉回这宫内,已经算是达成一半的目标,真是辛苦你了。父皇也能安心地依约让位于你,由你来统治天下。」儿光满之父,亦是现任皇帝的儿光实,满面红光地笑道。
回到皇宫的首夜,宫内冠盖云集地挤满来自八方十地的皇亲国戚、重臣大将,大家都是受邀参与盛会,庆贺儿光满的归来,也等于是见证儿光皇朝即将交接的权力版图。
众人都心知肚明,只要能将青珀带回皇室,未来天子之位非儿光满莫属。那些想要巴结未来天子的人!谁会缺席?挤破头也要抢到一席之地。
「父皇您别心急,儿臣虽有信心这青珀难逃出我的掌心,但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刻,等儿臣真正灭了莲妖,再来大肆庆祝也不迟。」相形之下,并不特别喜形于色的儿光满,换上了太子衣冠,姣好的俊貌更显得英气逼人。
「不过,朕实在没料想到那莲妖会如此狡猾,竟藏身在普通人的躯壳中,怪不得为父搜寻了大半辈子,始终无法逮到她。」
「儿臣是运气好,方能循线找着。」
「即使是运气,那也是天之骄子的明证,上天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儿光实朗声笑说。「青珀能重回我们儿光家族手中,正是事实胜于雄辩啊,哇哈哈!」
儿光满轻一挑眉,喝着杯中酒,他对父亲一直耿耿于怀,念着神物青珀一事,心中其实不表赞同。
俗谚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神物的传奇被过度神化后,已让人太过倚重青珀,尤其是连一国之本也奠基在其上的儿光家族,则是头号有危险的。一日一「神物」有了万一,儿光皇朝也将随之颠覆……
他若登基,首要打破的就是这层迷信。
是的,他儿光满不需什么神话的假象来巩固他的皇朝,他可以自成神话,人们需要信仰什么的话,他可以为他们缔造一个值得传说千秋万代的盛世神话,再也不依赖这脆弱的神物。
神物已经过时了,人们也该脱离神的奶水,独立振作才是。
「对了,满,你似乎很中意那个被莲妖附身的小丫头是吗?」
儿光满抬眼,看着父亲吃惊一笑。「怎么了,突然这么问?过去父皇从不过问儿臣的风流艳事,今儿个怎会如此稀奇……」
「只是听欣儿在提,你与那姑娘在这趟回程途上,似乎萌生情意,特别是对方……对你死心塌地的。真有这回事吗?」
「啧,欣弟也学得像妇道人家般长舌了。」
「别担心,为父无意限制你。虽说,咱们儿光皇朝不时兴什么蓄妃养妾,先祖们交代要潜修养身,不可像过去他朝的皇帝沈溺美色,荒废朝业,可是要年轻气盛的你马上定下来,也是在刁难你。」
儿光实相信时候一到,儿光满自会像自己一样,专情于一人,就像他只锺爱满儿的母亲一样。
「不过为父要提醒你,那女娃既已被附身,难保她不会临时有了异常举止,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父皇不想见你被枕边人所伤。」
「儿臣知道,我会小心的。」
果真天下父母心,连这种不必要的烦恼也在担心。儿光满微笑着,他才不怕一片痴心跟着他的莲华会背叛,至于莲花精要是敢轻举妄动,正中他下怀,他将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 ※ ※
莲华一人留在太子宫中,她被儿光满命令不许走出宫中半步,因此她也就真的乖乖不敢乱跑,坐在宫内的大厅上孤单等候着。
远远听到从水上花园的彼端传来了喧闹声,她知道这宴会恐怕一时片刻是不会结束了,而不知何时满主子才会回来,她等着等着,渐渐打起瞌睡来。
今夜的月儿也一样很圆呢……
你被那个恶劣的男人给欺骗了,莲华。
(这位美丽的大姊,你是在说谁啊?谁欺骗了我?)
你还不明白吗?我说的当然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儿光满,别看他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他的本性是比妖魔还要接近妖魔的坏蛋,你也是被他蚀骨销魂的手段骗得团团转。
(别这么说满主子的坏话,他、他没有欺骗我。)
所以我才说你天真,你真的认为那个蛇蝎般的男人,会对你付出真心?他是另有目的地接近你,一曰他要的东西到手了,没有用处的你就像破布一样,会被人随手就扔了。
(用处?目的?满主子什么都有,他根本不需要我在他身边,可是他还是说了「不许我走」。总之,我相信他,请这位大姊别再说他的坏话了。)
看样子不让你见识一下他的恶劣,你是不会死心了,你就自己睁开眼睛好好地看清楚吧!
莲华好似在睡梦当中被人一推,她吓得睁开眼。
咦?这儿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吵,乐声、人声,都是从哪儿传来的啊?好象就在那前面……
咦?这不是宴席边的水上花园,她何时离开太子宫跑到这个地方来的?不快点回去,满主子会生气的!糟糕,这片黑漆漆的草丛长这么高,害她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在何方!
「满殿下的多变难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令妾身吃惊的是你竟会对那样一个平凡的小丫头出手。」
格格笑语传来,听见有人提及满主子的名号,让莲华不自觉地停下脚。
「这算什么?偶尔换换口味……还是吃腻山珍海味,发现清粥小菜的美好,从此以后都不再想品尝上等美食,要永远吃那种口味淡薄的小菜。要真是这样,妾身可会哭的。」
是谁在说话?好柔媚、好甜侬的声音,听得同为女子的她也要羡慕,原来真有人的声音可如黄莺出谷般悦耳。
「这种话真不像女中豪杰的你会说的,天下第一才女,视男人为无物的你,会为男人而哭吗?」
是满主子的声音!他人就在这儿吗?莲华探头出去。
「怎么不会?妾身可不像某人无血无泪的。再说妾身也不是视‘所有’男人为无物,妾身只讨厌没脑筋也没本事,却自以为是了不起的笨男人,将他们当禽兽还高抬了他们。」
看到了。满主子坐在一艘金碧辉煌的小画舫上,他身旁还有一名罩纱半掩面的姑娘,两人亲热倚偎着,看来就好象画中的一对仙子仙人。
「可是像满殿下这样……即使狂妄,也狂妄得非比寻常,嚣张得超出让人讨厌的界限,到了令人佩服的程度时,妾身除了遗憾不能完全征服你外,还能说什么呢。」
那姑娘突然靠得离满主子好近,而满主子也不抗拒,躲在草丛里的莲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船上的两人,在人造湖面飘扬的悠扬乐声下,月光、虫呜、花香的浪漫夜色烘托下……他们……他们在亲嘴……
莲华就算没能看得十分清楚,但他们靠得那么近,除非是在数着谁脸上有几条皱纹,否则是没别的可能了。
满主子和别的女人、满主子和别的女人……她脑中不断反复地飘着这句话,根本啥也无法想了。
「怎么了,看殿下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果然妾身的魅力大不如前,或是殿下对那乡下丫头是真心的?」
「你说我对莲华?」
轮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莲华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差点应声叫出来。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会刻意分秒也不放她离开我,并不是出于什么热情,只是不想让那莲花精有机会逃脱而已。我承认莲华是很可爱,和你们这些工于心计的女子们不一样,她很单纯,不会为了图谋什么而虚伪做作,能令人放松心情。」
啊……满主子说她可爱,她还能帮助他放松心情呢!
「不过要不是莲花精藏身在她体内,我想以前的我一辈子也不会注意到她的吧。所以你想,我会对她动什么情呢?若真有什么情,也就像豢养着宠物般的情感吧!况且瞧她对我神魂颠倒的模样,实在很有趣呢!」
莲华瞠大了眼睛,掩住嘴。
满主子是为捉她体内的妖精而留下她的?
在满主子眼中,她和被人豢养的宠物猫或狗儿差不多?温柔的满主干、坏心眼的满主子、爱欺负她却又总在事后疼她的满主子,不论哪一个满主子都是这么看待她的……
早就了他是个最恶劣的男人,你不信。
(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要听!)
※ ※ ※
在花园见到脸色苍白的莲华时,儿光欣还以为自己看错,他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