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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陆南腾清晰的感觉到怀中的女人身体霎时僵硬,他握住她的小手,力图给她安全感。“没关系,我会带你走。”
顾铭城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只是眸底冰冷至寒。“你靠什么带她走?”顾铭城转过身瞅了瞅门边被打伤得保镖,“武力?两个不行,我可以雇佣四个保镖,四个不行,那就八个!你觉得自己能扛得住?”
陆南腾揽拥着夏之遥肩头的手始终未放松,他弯唇笑了笑,神色从容而笃定。“顾家也是g城有头有脸的家族,但是现在网络媒体这么发达,顾总你想要只手遮天,恐怕没那么容易吧?若是这件事情传播出去,只要‘知情人士’多多少少爆料一下,且不论那些媒体会怎样添油加醋,怕是鼎盛董事会的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股东都不会由着你冒着鼎盛名誉受损的风险而胡作非为!”
夏之遥被陆南腾圈在怀中,心却渐渐地平稳下来。从顾铭城听到这番话后渐渐沉下来的脸色她猜测陆南腾一定是踩到了顾铭城的七寸。陆南腾温暖而强大的气笼在她周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见他接着说。“当然,顾总你也可以罔顾鼎盛和顾家的利益,继续一意孤行。但是我猜,顾森先生一定不会同意的。你是聪明人,一定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你说得没错,我向来不做赔本买卖。”顾铭城走到距离两人只有一米距离的地方,他的视线落在躲在陆南腾怀中的女人身上。“你很想跟他走?”
夏之遥身体又是一僵,几乎是下意识的朝陆南腾怀里又埋得深了一点。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了顾铭城一眼,垂下眸子不说话。
顾铭城抄在口袋的拳头已经握得死紧,表面上他表现得却很平静,甚至倏然弯了弯唇,浅浅笑着,声音又低又轻的。“夏之遥,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想跟他走?如果你说是,我就——放你走。”
“你真的……会放我走?”夏之遥将信将疑。
顾铭城唇角弧度弯的更美好。“是。”
第20章
part20。“我既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夏之遥抓紧了陆南腾的衣角;眼睛凝视着对面而战的顾铭城;极缓地、一字一句地说:“是,我想跟他走。如果……你真的肯放我走,我会……感激你。”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一瞬她竟似乎看到了顾铭城眼中一闪而过的类似于伤感的情绪。
一定是她看错了。
他甚至还在笑着,怎么会伤心呢……
虽然夏之遥给出的答案在意料之中,可是亲耳听见的那刻顾铭城仍仿佛听到了心里那根弦断裂的声音。感激?呵,她差点对他恨之入骨;却为了离开宁愿低头道一声“感激”……
沉寂的空间内,金灿灿的阳光跳跃着。
顾铭城挡在两人面前;眼神最后一刻从夏之遥身上移开,落在窗外远处的高楼。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微微侧过身子。
陆南腾舒了一口气,半拥半抱着夏之遥一步步地朝病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夏之遥突然停下了脚步。陆南腾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女人,她抬头朝他笑了笑,回过眸子朝身后那个落寞高大的背影看了一眼,而后坚定地跟着陆南腾离开。
保镖在听见病房中传来噼里啪啦一声声巨响后,非常识相的伸手带上了病房门,恍若未闻的继续守在门外。
*
贝贝一见到夏之遥煞白煞白的小脸立刻就红了眼眶。“你怎么那么傻啊,割腕多疼啊,你不是说要努力勇敢活着么?怎么能想不开呢?遥遥,你如果真不在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贝贝说着说着眼泪啪啪就往下落。
夏之遥轻轻抱她一下。“我是猫,有九条命呢,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呢?”
贝贝吸了吸鼻子。“我和小九去找了好几次顾铭城,都被他那些保镖给赶出来了。”
小九拳头握得咯吱响。“我们就猜到是顾铭城那混蛋把你带走了,可是当时一点证据没找到,连警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下你回来了,遥遥,咱们去告他!”
贝贝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瞪着小九嚷嚷道:“你是不是缺心眼?还想让顾铭城再把上次那个‘故意伤害罪’给抬出来呢?”
小九憋了一肚子气。“那也不能任由他逍遥法外吧?”
贝贝吸着鼻子沉默下来。
夏之遥抿着唇角,不语。陆南腾沉思半晌,才开了口。“我们当然也可以放出点风声给媒体,顾家根基深虽然不至于受太大的影响,但鼎盛的总经理‘非法圈禁’他人,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够他们头疼好一阵了。”
贝贝和小九举双手双脚表示赞成。贝贝说:“就这么着,必须得把顾铭城的名声给搞臭了,就让他人人喊打!”
顾铭城扯了扯唇,笑道:“贝贝,你这是有多恨他呢?”
贝贝咬了咬牙根。“恨不得他从这星球上消失才好!”
夏之遥却犹豫了。“你带我走的时候,不是答应他不告诉媒体了?”
陆南腾紧握着她的手,和善一笑。“形势所逼,只能那么说。可是,不适当的给顾家点颜色看看,难保之后还会发生同类意外。”他顿了一顿,“当然,最好的处理办法是……”
“是什么?”夏之遥眼睛里亮光闪闪。
“你嫁给我。”陆南腾笑得如沐春风似的,“做陆太太。”
夏之遥脸颊唰的就红了,她有些局促的想把手从陆南腾手中抽出来,陆南腾却加重了力道,死活不肯放开。
小九已经被知情识趣的贝贝给拖了出去。
陆南腾蓦地将夏之遥搂在怀里,轻轻亲了一下她光洁饱满的额头。“遥遥,嫁给我好吗?”
夏之遥鼻子酸酸的,声音也干涩:“你不问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不在乎我有没有跟顾铭城——”
话被陆南腾打断。“我在乎的是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在乎自己能不能给你幸福,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呢?”夏之遥忍不住窝在他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如果、如果当初她爱上的那个人是陆南腾……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后悔了,为什么当初那么执拗的想得到对她从无怜惜的顾铭城呢?
陆南腾低声笑。“因为我爱你,让心爱的女人幸福才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成就。”
小九又开始拼命的抽烟,贝贝拦不住他,索性从他丢在一边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有模有样的点上,含在唇间,第一口烟气吸进肺里时,她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女孩子家家,学男人抽什么烟?”小九没好气的夺走她指间的烟枝扔在地上抬脚捻息。
贝贝抚着胸口抬头看他,突然间灿烂灿烂的笑了。小九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你花痴啊?”
“我开心呐!”
小九嗤她。“你有病!”骂她还觉得开心。
贝贝双手抱着膝,脑袋搁在膝盖上,嘴角弯成柔美的弧度。让她开心的是他无意中说的那句“女孩子”,瞧,他终于承认她确确实实是个女人。她扬了扬眉,“遥遥回来了我开心,遥遥要结婚了,我开心!”
小九胸口堵着一股气。“你怎么就知道遥遥会嫁给他呢?”
“为什么不嫁?南腾哥人又温柔又体贴又帅气又多金,打着灯笼都难找!”
“嗤,听你这么说,你是很想嫁给他了?”
“想,当然想!”
“你敢——”
贝贝眨了眨眼睛,突地直起身子直勾勾的看着小九。“你……你什么意思?”听见她嫁给陆南腾会生气,是不是代表他……
哪知道小九气冲冲的说了一句。“陆南腾是遥遥的,你少打人家主意!”他哼笑,上上下下打量她一下,“就你这飞机场似的身板儿,哪个男人会喜欢?江贝贝小姐,快点洗洗睡吧!这样,说不定你还能做个美梦。oh不,应该是……春*梦!”
“死小九——”贝贝一脚踹过去。
……
*
萧寻端着酒杯看沙发角落里一杯接一杯拿酒当白开水喝的男人,不由得啧啧感叹。“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呢。”
唐辞接茬。“可不是?前天你是没见到夏之遥被姓陆的那男人带走之后,咱顾少那世界末日般的神色!”
顾铭城拿眼睛横这俩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叫你们俩出来是陪我喝酒的!像个娘们似的跟那儿磨磨唧唧的有意思没?”
萧寻探手,“我只答应了出来,可没答应喝酒。唐少,你答应了吗?”
唐辞撇了撇嘴角。“这酒比起我的私家珍酿简直是天差地别!”
顾铭城扯了扯领结,决定忽略眼前这俩欠揍的人。
最后还是萧寻问得。“我听说陆南腾已经带着夏之遥在挑婚纱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其实萧寻也看迷糊了。原本顾铭城是因为叶念的死怨愤夏之遥,怎么纠缠来纠缠去这恨不像是恨了,爱也不像是爱了。萧寻沉吟须臾,抚了抚眉心,“铭城,你该不会对夏之遥……”
顾铭城默了片刻。“我只是突然间觉得自己当初……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你才发现?”这后知后觉的会不会太晚了?
在海湾度假村的那几天,顾铭城近距离那么守着夏之遥,竟意外觉得那种感觉似乎……挺好的。
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
当初她锲而不舍的追在他身后时,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如今她几乎不拿正眼瞧他,他却觉得她看着益发顺眼了。
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忘记了两人中间还隔着叶念的一条命、夏家的破败与衰落。
夏之遥割腕的前一天他在酒店大厅遇见了一位曾在这家酒店工作过的服务生,大家都叫她栗子。
他当时坐在沙发上接听助理的工作汇报电话,栗子走过来时他恰好掐断通话。
“顾少,您又跟夏小姐来这里度假?”
顾铭城对长相清秀的栗子几乎没什么印象,中午时他带着夏之遥到楼下草坪走了大约是有十分钟,许是这段时间被栗子看到了。
栗子解释道六年前她曾经在这家酒店工作,当时顾铭城的生日party是由她全权负责的。夏之遥当时想为顾铭城办一个盛大的特别到终身难忘的生日party,所以要求从细节到全局都力求完美,以至于栗子到今天都无法忘记当初她为了那个生日party有多么的头疼。“夏小姐对您真的很用心,几乎是事无巨细,连那个五层的生日蛋糕都是她亲手做的!”
记忆汹涌而至,顾铭城指尖微颤,嘴上却冷不丁吐出几个字。“怪不得那么丑。”
栗子失笑。“夏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熬了两宿废掉了不知道多少材料才终于做成了一个大蛋糕,您呀,可别就对她要求太高了!”
顾铭城毫不自知的弯了弯唇。
栗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您两位一定已经结婚了吧?”
这话从何说起,顾铭城蹙起了眉头。栗子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
栗子是个落落大方外向奔放的女人,她抿着唇笑得意味深长。“您生日那晚还是我帮夏小姐一起送您回房间的,房间号我还记得呢!909,夏小姐说,希望你们两个人之间长长久久!”
顾铭城心底触动,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