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画脸上没有惊奇的表情,他的条件不算苛刻,既然他们决定前来投靠自己,肯定也打听了自己的事迹。肯定有些为难,但最后结果,他们必然会同意。再次来到客厅。
房当月讪讪地说道:“我们同意王侍郎的安排,但我们能不能提出一些请求?”
不能说是条件,只能说是请求。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王画也不点破,带着笑容说道:“请说。”
“我们各部可以将牛羊出售,但能不能让我们保留一些马匹?”房当月小心地问道。
王画一下子就看穿了他们的用意,其实他们就是愿意将马匹出售了,王画也会阻拦的。朝廷的马匹不能随便动用,一动手估计李显的小心肝马上就紫了。但现在军队扩张,就存在缺少马匹的状况。
就是马匹多了,也需要大量的马。一匹战马,一匹或者数匹驼马,这就是蒙古人快速远征的根本。
而且收留了党项人,他也不想将他们变成农夫。这些部族是从吐蕃过来的,闲时放牧,战时征战。等于不花钱,就拥有了大量的优秀战士。王画也不想将他们这份血性磨平。
但他现在长期居于上位,驭人的本领同样十分高超,不可能直接说我同意了。面露为难不快地问:“既然你们都要适应农耕生活,也有少数人到作坊里做工。为什么还需要战马?”
房当月脸上露出窘迫的表情,不能回答,我们这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回答就王画准得跳起来。
但王画压力没有停止,他继续说道:“再说耕种与作坊的事。这一战虽然结束了,可还有许多扫尾的事要做。吐蕃不久也会重新调派军队与将领到达。我也要做新的布置。这必须耽搁作坊建设的时间。并且因为朝廷的敌我难明,物产的贫瘠,作坊的规模也不可能象我在钦州时那么大,容纳的工人不会很多。再说粮食,从现在起兴修水利,整理农田,但夏粮收获肯定是来不及了,只有等到秋收。这些土地都没有人耕种过,一旦开垦出来,都是沃土。收成你们不用担心的。”
这是先画一个饼,让他们产生动力。
房当月点头,虽然对耕种不是很内行,可也看到过农民耕作的。土地没有耕作过,土力也就没有被庄稼拨过,肯定比种植了几百年的土壤土力高。王画这不是虚言。
“而且因为我从海外带来杂粮,种植的粮食有更多的选择。关健你们能有多少牲畜,这些牲畜出售后,能换回多少粮食,让你们支撑到明年秋后?”
房当月嚅嚅地不能回答。
“当然我打算收留你们,也会给你们提供粮食,不会象吐蕃那样,对你们残酷剥削。不但不会,要么不收留,要收留的话,我会使你们所有族民都过上快乐幸福的生活。”
“多谢王侍郎。”十几个老者都倾倒在地。
“你们不用谢,且听我将话说完。我手中有资金,有粮食,可你们也知道,那是从海外调运过来的。如果要运到八州,就算不计工本,但其中很长一段距离在唐朝境内。现在我与朝廷有些误会,没有化解开来。这几个月我偷偷地利用其他的渠道调运了一批粮食进来。但收留了你们,再加上我手上的军队,这些粮食明显不足。但朝廷现在缺少牲畜,你们将牲畜拿出来交易,就能通过某些渠道,得到一批粮食。可其中最需要的是马匹,你们将马匹一扣,请问,就算我拿出巨资对你们补助,可能有多少谈判的本钱?”
唐朝到现在依然缺少大型的牲畜,不然都不会下达禁宰令,也就是马牛等大型能耕种的动物,不准宰杀。只有自然死亡后才能宰割,还要必须经里正检验批准。
但这不是主要的。与牲畜交易粮食无关,就是这十几万百姓不种不耕,王画也有能力轻松地将他们养活一年。
收留了这些人,无疑会壮大王画的力量。然而在没有取得耕种收益之前,肯定增加了王画的负担。朝中某些人会不会借此落井下石,对调运粮食盘查得更严密?
因此,王画必须要想个办法出来。
之所以夸大其中的难度,是让这些党项人对自己感恩戴德。
可这些人哪里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一个个不能回答。
王画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回纯粹是装腔作势,但这装得值得,十几万党项人,将他们心全部收买下来,对自己将会有多大助力?
转了老半天,他眉头紧皱,说道:“我答应你们了。还有什么要求?”
这个要求词眼没有条件严重,可比请求严重多了。
十几个老者脸上一红,房当月过了好一会儿才呐呐地说道:“还有,刚才我们商议了一下,决定在我们部族中选出五位最美丽的少女,与你联亲。”王画立即摇头,开什么国际玩笑,不要说在他们部族中选出的五位少女,就是在整个吐蕃境内选出五位少女,他也不能要。想一想家中的女人有多少了?还有好几个没有收进房中。自己不要说练双修,就是练十修,也吃不消。供应不“平衡”,等着后宫失火吧。
“房当长老,我问你,唐朝都与吐蕃联亲,而且每次联亲,陪嫁的嫁妆有多丰厚,你们也听说了,甚至我去年送嫁时,你们有可能还亲眼看到过的。但吐蕃是怎么对唐朝的?”
“王侍郎,你也不是吐蕃人,讲仁义。我们党项人也不是吐蕃人,同样也重信守诺。”颇超娓在一旁插言道。
你们党项人重信守诺?王画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但他不想抬这个杠,还是拒绝道:“颇超长老,我家中的妻妾很多,也没有任何继续收留妻妾的打算。这个请求勿要再言。”
“王侍郎,你误会了,王侍郎,我们那敢高攀。我们是想与王侍郎手下大将哥舒翰、王君绰、薛嵩、郭虔瓘、刘统五人联亲。而且也不求正妻地位,只求象朱先生迎娶米家那位小娘子那样,做一个侍妾在身边服侍就行。”
王画看了他们好半天,这条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妙啊。
自己是不会同意纳妾,可与手下这五员爱将联姻,与自己联姻有什么区别?这一来,只要与他们联姻成功,就能心安地迁入八州。而且自己有了这五人的联姻,同样紧密了双方的关系。
不过这五人当中薛嵩出自名门,又是一个唐人,他的祖父就因为收纳了铁勒公主引起轩然大波,这不能答应外,其他四人都应当没有问题。
王画心中满意,可嘴上没有立即同意,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啊,不过我还不能准确给你们回话。毕竟他们虽然是我手下爱将,可我不是他们的父母,不能随便作主。我要询问他们一下。”
“那也好。”房当月松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这事儿已经定落下来,送美人过来,连正妻的名份都不争,那一个不乐意?
十几个老者这才兴高采烈的离开。走得很快,就如王画所想,他们也知道时间紧迫。
不过王画却是痛并快乐着。
这样一来,八州人口迅速壮大,俘虏加上五姓党项人,兴修水利的劳力也不犯愁了。并且血营的家属在内,再加上俘获过来的百姓,以及五姓族民,手上士兵,再加上教民,有可能逼过三十万人,这些百姓对自己忠诚度更高。自己就拥有了对八州绝对掌控的优势。四五十万人,其中有可能是一个接近四十万百姓的大后方,更是十分可观。
但还是那句话,粮食啊,尽管洗掠了大非川,也不过得到了五六万石粮食,于事无补。现在手中缺少的粮食,就是连自己的储粮算进去,有可能达到三十万到五十万石粮食,就看五姓带过来多少百姓了。如果超过十五万,有可能五十万粮食都不够,再有预备粮,粮食缺口有可能在八十万石以上。
放在钦州,也不过十万吨,大的船舶一百艘就一次性装来了。可这是什么地方?
王画立即派人到灵州喊朱仝前来商议。粮食不解决,就是大麻烦。
然后将五员勇将喊来,没有一个人反对,送美人还不同意,傻子不成?而且他们还说了是部族中最漂亮的少女。从几万人中间选出来的,想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何况现在正是血性方刚的时候,这是冠冕堂皇的消火,连薛嵩都不顾王画的反对,要收留一个。
王画瞪了他一眼说:“你可考虑你父亲?”
“营督,我都跟在你后面了,还能考虑到我父亲嘛?”
王画不能回答了。心中无语,敢情皆是一群狼啊。
五姓族民没有到达,五个少女送来了。王画看了一眼,果然长得很漂亮,一个个正是二八妙龄。虽然让高原风吹得皮肤有些黝黑,可也是一朵朵俏丽的黑玫瑰。他回头看自己手下这五个大将的反应,结果让他看到想揍人的一幕,五个人岁数都不大,最大的大郭同志也不过三十几岁,然后是王君绰,同样也只三十出头。
这五个少女让他们看了心动,好理解,可你们,你们不能流吹拉子。
第十八章 很囧人很雷人的真相
王画这一战,多方关注。
从一开始的三次埋伏,发展到第二阶段主动进攻,但没有一个人猜到第二阶段的后果。
进攻石城堡完完全全是一个假相,主要目标是围点打援。这个策略也不奇怪,然后尉迟川一战,又再次让人大跌眼镜。坌达延四万精兵,生生让王画一万七千士兵打爆了。
战场上交战的情形没有人看见,但有一个数据。王画一万七千人,死亡不到八百人,重伤不到六百人。然而就是这样的代价,却击毙了吐蕃一万九千多士兵,俘虏了一万七千多士兵。至于还剩下的几千士兵,也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用这个代价,击垮坌达延四万军队,随后还夺下大非川城,缴获辎重粮食无数。
再一次完胜。
本来默啜听说王画在与吐蕃交战,想跟后捡一点好处,立即调拨四万军队,准备攻打灵州,顺便看能不能将唐朝马场那些战马弄来。可大军还没有开伐,听到战果后,默啜吓了一身冷汗。
立即解散人马,得,这个瘟神没有招惹我,我还是离他远一点吧。惹不起。
这一战同样是天马行空,不着踪迹。可听了过程后,除了惊叹外,还是能理解的。
还是第一阶段,这一阶段很重要,如果不是王画首先击溃对方几万最精锐的军队,削弱了对方的势力,第二阶段也不可能顺利取得如此大的大捷。可是为什么坌达延就象一只飞蛾一样,自己往他埋伏圈里送呢?
而且王画又为什么有把握提前一个多月就算好了坌达延一定会顺着这三个方向进攻呢?
能掐会算?羽扇纶巾,弹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扯!
老百姓能这样说,朝中大臣可不会这样说,虽然面面相觑,惊叹其过程的神奇,可知道肯定中间有原因的,只不过这个原因,就是李显召见了张仁愿,老张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
但老张吓了一身冷汗,幸好没有答应某些人出兵灵州,老郭老奸巨滑,不配合也救了自己。这样风骚的王画,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只是让人感到遗憾的是,王画一击成功后,果断撤退了,非但石城堡没有夺下,连大非川城都丢下不要了。这能要吗?李显除了遗憾外,还有失望、失落、担心与恐惧。听到消息后,五味杂陈。
但王画的奏折终于姗姗来迟,也将真相揭开。
其他各州根据听到了将经过很早就上了奏折给朝廷,同时心里面惴惴不安,希望朝廷不要将王画逼得太急了,否则这个风骚牛叉的王画进行扩张,自己就在八州附近,可不是王画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