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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伍能俘获所有宫九,真不是一般的福气。
而宫九们都爱上了同一个阿伍,也真不是一般的幸运。
当然,宫九要到很久之后,才听说司丽特人的特性。
而且宫九在任何时候,都不是个会乐意将自己的福气与幸运分润他人的人。
但偶尔,他心情好了,也愿意少折腾一点。
或者更多折腾一些。
宫九现在心情就很好。
而且因为彼此间争斗太激烈,近来在阿伍的问题上又尤其寸步不让,所以宫九们在内耗之下,似乎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找阿伍玩游戏了。
他此时也不是很想玩。
或者说,其实很想玩,但就是因为太想玩了,怕争执起来彼此不愿罢休,会吓到了阿伍。
就算明知道阿伍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宫九们基于各种考虑,还是决定玩另一种游戏。
在他发现了南王世子的秘密之后。
此前宫九在南王府里头就埋下了眼线。
这些年来,这些眼线给他的情报大大小小轻轻重重的,也算很详尽。
曾经也不只一次、不止一人与他汇报过:
自从十一年前开始,南王世子沐浴睡眠时就总有一段时间不让人伺候。
他甚至将整个房间都围上黑布、而且一点烛火都不点。
眼线们花了许多功夫,却只大约探听到,南王世子在黑暗中独处时,似乎是在涂脂抹粉改装易容。
除此之外,也不见其他蹊跷。
所以宫九留心了一段时间,就丢开手去。
——反正太平王世子可以爱上疼痛,南王世子为什么不能喜欢变装?
——只不过南王世子太没有魄力、也太不敢面对自己了!
——太平王世子很骄傲地睥睨他:
——本殿下想挨抽的时候从来就直接倒地,偷偷摸摸的像什么玩意!
不过现在宫九明白了,南王世子根本不是有变装癖。
他只是在掩饰某些东西。
花上足足十年时间,在自己的脸上动了不知道多少刀子,才得到的、却又还没胆子露出来、只能一直一直靠着化妆掩饰的东西。
但这个发现,只能让宫九越发看不起南王父子。
虽说宫九也从来不觉得他亲爹太平王是个多么出色的玩意儿,现在皇座上坐着的也太懦弱不够果决,但无论哪一个,都比这对父子大气!
这对父子图谋不小,可惜无论是过程还是目的,都太过小家子气。
——也难怪,南王到底只是世宗庶妃所出的,太平王却是世祖元配嫡妻留下的唯一嫡子。
——先帝之母虽也不算世宗元配嫡妻,却也好歹是继室。
——继室也是嫡妻。
——而且比起那位世祖元配嫡妻,那位继室说起来,根本不曾正经从大明宫门一身正红抬进去,但妾室扶正,勉强也算得上个正字。
——贵贱有分、嫡庶有别,确实还是有那么点子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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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原本的计划,是由着金九龄去算计公孙大娘、再让陆小凤去终结金九龄,这样他既能报了那一颗糖炒栗子的仇怨,又可以顺水推舟笑纳下这两人的产业。
而他自己还能陪阿伍日啖荔枝三百颗,偷得浮生整日闲。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无聊又不能玩游戏,南王世子又藏着那么有趣儿的秘密,何妨先将那公孙兰好生戏耍一番,再留着下次继续玩儿?
所以在陆小凤被金九龄一再误导,真当公孙大娘就是绣花大盗,然后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公孙大娘在岭南之内,除了大庾岭下的那处老巢之外的另一处巢穴中时,宫九带着阿伍也赶到了。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陆小凤在对公孙大娘那一班子红鞋子的姐妹们中排行第七的、被她的二姐三姐取笑说是小母鸡的红衣少女,调笑着自称他不是大笨蛋陆小凤,却是大公鸡陆小凤。
因为宫九新近捣鼓出阿伍提供图纸思路的消音器,也已经在苏少英身上试过效果,马马虎虎还可以,他们又是躲在下风口的树上,所以宫九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难怪你和苏少英说薛冰不值得你庇护,泥巴鸡的小母鸡确实多了点。”
在绣花大盗——起码陆小凤此时还坚信公孙大娘就是绣花大盗——的老巢里,还能和里头的小母鸡勾勾搭搭,泥巴鸡还真是到了哪儿都不愁没有母鸡。
一个薛冰,自然也就不值得阿伍格外在意。
宫九说这话也没什么意思,他只不过有些儿得意之前薛冰还在他面前和陆小凤秀恩爱,现在看来却也不过是泥巴鸡众多母鸡里头的一只罢了,倒是他自己,才是阿伍许诺过的唯一。
虽然阿伍不许诺宫九也能让自己是唯一,但得了诺言总是不同的。
宫九说这句话时心情就已经很好,也没想着要阿伍的回应。
但阿伍却道:“我不愿护着薛冰,却也不只因为她不是阿三的小鸡。”
阿伍总是那么面瘫,但面瘫有时候也能表达出很多意思,而现在,阿伍的意思就是理所当然。
他理所当然地道:“你既然已经先表示不管,我自然也不会插手——你可比阿三重要多了。”
他这个观点之前和苏少英也说过了,宫九也听过,但此时正耳听来,仍旧不免心头一热,若非实在记得此处是公孙大娘的老巢,而阿伍虽然能力极强,但损耗能量就为个公孙兰却实在不值,因此总算忍住没为了耳朵等处的主导权再掀内战。
宫九只是心中很热,耳朵很热,就连□某一处,他早就决定了一定不能在阿伍——起码一定不能在没长大的阿伍——面前火热起来的某处,也如火山下的熔浆,虽还未喷涌而出,却也在翻腾、在发热。
一种以宫九就算是能够在中了歹毒至极的春药阴阳和合散之后,面对一屋子男的女的英挺的娇柔的各色美人儿花样百出的挑逗还能忍了七个日夜不动声色、又自己熬过了第八天那不曾泄欲之后本该发作的肌肤寸裂、七孔流血的忍耐力,也几乎无法抑制的热。
虽然他最终还是压制住了。
而且阿伍还仿佛没有发现。
但花用的时间,却已经足够陆小凤和红鞋子的女人们,从调笑到交手、又从交手到协约三局赌胜、再到陆小凤完胜了。
陆小凤完胜的结果就是,公孙大娘必须随他去向金九龄投案。
表面上,陆小凤似乎是将公孙大娘缉拿归案了。
可事实上呢?
事实上是陆小凤发现了捕快孟伟其实根本不懂小纂。
那他又是怎么一眼就能读出据说是公孙大娘留给其同伙癞子乞丐阿土的匣子中信息的呢?
而且陆小凤跟踪着找到了红鞋子姐妹聚集之地的那个阿土,分明就是公孙兰本人假扮的——若阿土真是公孙兰,她又何必给自己留信?若阿土不是公孙兰,那她又为何要给阿土留信之后又假扮成阿土出来?
虽然很可能是公孙大娘和孟伟联手故弄玄虚,但不也很可能,孟伟其实是被另一个人收买胁迫了,来陷害公孙兰、误导陆小凤?
金鹏王朝事件中,若非阿伍,陆小凤险些被当作杀死阎铁珊和独孤一鹤的刀子。
所以这次他很小心。
虽然他也更倾向于和金九龄等友人一起寻求到的答案,但既然发现了疑点,公孙大娘又在承认了她是女屠户桃花蜂销魂婆婆甚至是前几天还在卖糖炒栗子的熊姥姥之后,依然坚决不肯承认她是绣花大盗。
女屠户桃花蜂销魂婆婆等人虽不怎么干劫掠的事儿,手上的赃款不及绣花大盗之万一,但就手上的人命来说,这些身份哪一个的仇家都比绣花大盗多得多。
所以公孙大娘如果真是绣花大盗,她原不必在这个身份上死命抵赖。
何况之前陆小凤偷窥之时也听到了,红鞋子的二娘,是一个“今年赚到了一百八十万两白银”,“还是因为中间休息了三个多月,所以赚得‘不多’,明年应该能‘多一倍’”的金娃娃。
不管二娘做的是什么买卖,有一个这样的妹妹、这样的下属,公孙大娘又何必去做绣花大盗?
陆小凤心里存了疑。
经过了金鹏王朝事件之后,他越发谨慎、越发不肯轻易给人定罪。
而且公孙大娘从女屠户等人的成名时间看,确实是半老徐娘,却显然风韵极佳,是一个百十来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都比不上的大美人。
美人总是尤其占便宜的。
在陆小凤已经心有存疑的时候,公孙大娘的美丽,和她一句:“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位本来该来、却来不了了的八妹是谁?”
就足以打动陆小凤。
让他同意配合公孙大娘演出一场戏。
去试探公孙大娘怀疑的、陆小凤在仔细思索之后也很心凉地觉得很可疑的金九龄。
公孙大娘假装中了陆小凤的迷药,被缉拿交归金九龄。
陆小凤假装离开,花满楼这些天一直被苏少英拉着一道去尝试滑翔翼,又每次总有这样那样的线索,让他无暇顾及陆小凤这边。
金九龄在确认过这些之后,不免就放松了下来。
据他自己说,他在十九岁时起,就觉得那些被人抓住的强盗都是笨猪,他久已想做一件天衣无缝的罪案出来。
现在做了这么一桩天衣无缝,又连“罪魁祸首”都已经落到他手里、随时可以伏法枭首的大案,他如何忍得住不得意?
所以在公孙大娘这个在他看来已经是个死人了的人面前,金九龄很容易就亲口承认了他才是绣花大盗。
然后陆小凤出现。
然后那群因为被金九龄绣成瞎子、所以就算不如花满楼也耳力增强不少的瞎子,也都出现了。
也不知道金九龄后不后悔在绣瞎子的时候没顺便绣聋子?
但公孙大娘却肯定很后悔。
因为在那些瞎子的背后,她看到了宫九。
早前吃了她的糖炒栗子,还能逼得抢先出剑、全力一搏的她,重伤败退的宫九。
现在面色虽苍白着,却显然气息绵长、无病无伤、状态全满的宫九。
正将眼中刀锋笑出锋芒掩映,又如毒蛇吐信前温柔缠绵的宫九。
这样的宫九,让公孙大娘甚至忘了她和陆小凤这一番谋划的根本不只一个金九龄、原本还该有她红鞋子之中的叛徒,就急急抽身,如天女般飞起。
她不只剑法极美,轻功也极美。
而且就像她的剑法不只美丽一般,她的轻功还极快。
眨眼之间,她似乎就要飞回天上去了。
但宫九的剑更快。
宫九的剑就像他给公孙大娘的感觉一样。
如毒蛇吐信一般狠辣。
却比毒蛇吐信更加无法捉摸、不能抵挡。
至少公孙大娘绝对挡不住。
可是在这里的,却不只一个公孙大娘。
虽然红鞋子的其他女人绝对追不上全力飞退的公孙大娘,就算追上了也绝对挡不住宫九的这一剑,但还有个陆小凤。
陆小凤的轻功彩翼双飞,就和他的灵犀一指一样有名。
也一样出色。
所以他不只及时追上了宫九,还及时夹住了宫九已经抵住公孙大娘脖颈的剑。
这时候,因为陆小凤和公孙大娘的忽然撤离,金九龄已经逃脱了。
陆小凤也只以为宫九是想让金九龄逃脱,不禁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
但他也知道和宫九说什么要追回脏银、要为被绣成瞎子的人讨回公道都是说不通的,所以他只能收回恼怒,只余无奈叹息:“他还没供出薛冰的下落……”
宫九冷冷道:“那又关我什么事?我只要这贱人的性命!”
陆小凤这才后知后觉:“你和公孙大娘有仇?”
宫九冷笑:“我和熊姥姥卖过一整篮的糖炒栗子,若非我谨慎,那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