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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个熊孩子的时候。
——可惜此前宫九没听说过这句话。
——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他终于听说了,再回想这件事,也只余下感叹“完美如九公子都有熊孩子的小时候,更别说他人”了。
当然,就算是现在,比起阿伍几句话勾得花满楼要离家独居,不知道阿伍家长宫九同学反对他科举的花满楼,按照此间人们普遍的观念——学而优则仕——听说了阿伍想要科考之后很温和很耐心地教授他三百千并四书五经等,并且在阿伍发现科举居然要此地开具的身份证明而不承认他的星际编号时,还什么都没有多问,很热情很贴心地就帮阿伍办好了户籍路引。
户籍就落在之前阿伍和宫九住了有一个半月的地方。
花满楼不是那种会失礼到在户籍上拐带别人家孩子的人。
这算是最让宫九满意的一点了。
虽然如果花满楼不那么热情、花家的能耐不要那么大的话,他会更满意。
可谁让他明知道花家的能耐、花满楼的性子,却还没有防备呢?
宫九郁闷得内伤,偏生不管是顾忌阿伍的心情、还是考虑到宫九自己的大业,现在收拾花家都不是个好主意。
他也只能化郁闷为“动力”,三天内就爆发了两次的求抽打、求滴蜡。
又不能真的将阿伍吃下肚子里头去,唉!
第23章
接到阿伍喜滋滋送过来的喜讯时,宫九郁闷得仿佛吞了一真个火山的岩浆——还是不好吐出来的那种。
但在和阿伍尽情互动了三天之后,他略微冷静了点,也就想明白了。
别看阿伍考取秀才功名真如探囊取物,可要想再进一步……
不是宫九小觑他,真心是:呵呵!
宫九教阿伍半个月,只能教得“天地玄黄”四个字;阿伍在花家待半个月,却能办好户籍之余、还学够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幼学琼林等儿童启蒙读物并四书五经这样的科举必读“教科书”,凭的什么?
花七童真能凭着一堆侄儿侄孙们,就混得比九公子有教导幼儿的经验?
——笑话!
九公子天纵奇才,就算没给熊孩子折腾过,也当过熊孩子折腾人(甚至现在依然是白云城主心目中最折腾人的熊孩子,没有之一),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孩子怎么教?就算不如正经开宗授课的大儒,也总比花满楼那个自个儿从来不像个孩子、又没正经带过孩子、反而是经常给孩子带的家伙好多了!
只不过宫九身为一个无所谓孩子科不科举、甚至觉得不科举更好些的家长,他教导阿伍的时候,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字,也总要掰开了揉碎了,从出处含义历史背景等等等等各种方面讲解透彻,偏生遇上的又是个世界观和他完全不一致的星际人,这“天地玄黄”讲半个月自然不稀奇,对于千字文讲三年也早有心理准备的。
但花满楼不同。
花满楼不是阿伍的家长。
当然,这不是说花满楼不是阿伍的家长就不负责任胡乱教什么的,只不过,怎么说呢,也许这就是家长和朋友的不同吧!
花满楼也是觉得每句话都掰开揉碎了来讲解会更好一点,但在阿伍表示希望能根据科举的考试深度按阶段学习时,花满楼也很简单就接受了。
并且,虽然花满楼自己没参加科举的可能和打算,但还是搜寻了许多相关的资料,按照最适合科考的方式教。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此间此时的科举制度。
殿试、会试、乡试这三种,是不管年龄几何,都没有优待的,虽然年纪太大、就算考取了也无法为朝廷效力几年的那些老秀才,可能会因此更容易被刷下来、又或者就算考中了名次也有限,但也不会特别针对年轻人就有什么特别优待的考试内容。
但童子试不同。
从名字也可以看出,童子试本来该是试童子的,只不过有些人自幼读书,偏偏考运不佳,朝廷又不好很明白地限定说几岁几岁之后便不许科举,如此少不得有些青年、中年、甚至白发老人都还在参加童子试,不过既然活到老学到老,那么考到老,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对童子优待一点,却也是默许公认的。
例如前朝,便是十二岁以下的童子为“幼童”,不需考“经古”——也就是不需考经解、史论、诗赋等八股文章——只需考默经或背经则可。而再往前,又有将年龄界定为十五岁的、有十六岁的……等等不一而足。
本朝折中,定的乃是十五岁。
当然,阿伍总是说他已经一千七百九十三岁了,可这话除了阿九,谁信?
即便是宫九,也是将信将疑着呢!
何况他初遇陆小凤时,好歹倒有十岁模样了,偏生不久后和宫九疯玩得狠了,也不耐烦去寻火折子,便燃烧了能量点蜡烛,后来又给宫九使出了起码八分力气捏了一把——这么一折腾,倒起码又缩水了大半岁。
陆小凤偶遇他时,除了取笑宫九把三棱镜当老婆,还随口说过他好像越长越小了呢!
这么一个只有九岁半,看起来也最多是十岁出头的娃娃,倒好自称一千多岁?
哪个听到不是当玩笑话?
就算花满楼第一次听他说地圆日心论时,就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好奇缘由,也不会信他真有一千多岁啊!
十岁都不是很信的好不好!
办理户籍时,经手的文书衙役也是不信的。
花家的能耐再大,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滴。
所以阿伍再如何坚持,也不过留住了十岁。
——拿到户籍证明的时候,阿伍还很是为自己不得不消失的一千七百八十三岁默哀了好一会。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暂时消失了一千七百八十三岁,阿伍却获得了在童子试上亮绿灯的资格。
——因为世界观的巨大差异,阿伍想引经据典做出符合考官世界观价值观的八股文章不容易,只用背诵默写的还不简单么?
——就算毛笔字上头略笨拙了些,但写不了龙飞凤舞的草书、刻不了银钩铁画的金文,一笔中规中矩的楷书总能行的。
于是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
于是九公子忙活了大半年回来,等待他的就是,新鲜出炉的十岁(or一千七百九十三岁?)小秀才一枚。
和一火山的岩浆。
现在九公子已经将岩浆消化得——起码不是随时都准备喷发了——勉强算是差不多了,也想通了关节,只得叹一声机缘巧合,再将花七童这个人正经记在心上罢了。
且做不得什么。
也不需急着做什么。
连给动力十足准备乡试的阿伍泼冷水都不必。
因为现实会证明的。
一个连“天地玄黄”都有异议的家伙,写出来的八股文章……
就算宫九已经被阿伍同化成异议者,他还是只能为之:呵呵!
考官可不会像九公子这么好说服好说话。
而这一次,现实也很难得的,没再往九公子脸上糊烂泥。
阿伍很悲剧的,连乡试题目说的啥都没很明白。
所以他成了那一场,也许是这一届,更或许是有史以来,最快交卷出场的考生。
交的还不是白卷。
题目的意思没看明白,但从哪儿截取出来的总是知道的。
和考童子试时差不多,前后空白给补上,而且这次一补就是八百余字什么的……
果然很有创意。
好在去了糊名的白纸之后,考官见着他的年岁,倒也不过一笑置之。
且此间的消息传送又十分闭塞,相对不那么闭塞的朝廷邸报江湖传闻什么的,又不会流传这个。
于是阿伍的名声总算还是保住了。
只在小范围——宫九、大叶子、和作为启蒙老师之一且顺利得只半个月就启蒙出个秀才来所以难得关注科举一回的花满楼——之内传播。
阿九是家人,大叶子是阿九的家人,而花满楼又是个温和君子,自然不会去取笑小兄弟的小失误,阿伍倒也没觉得丢人——他现在总算知道丢人是什么意思了——乡试虽然是三年才一科,但他反正才“十岁”,三年后再来也不算什么,不是么?
虽然测试居然不达标什么的,已经是很久很久没有过的事情了……
第24章
阿伍已经很久没感受到测试不达标的滋味,但知道的人就这么区区几个,又都不是会太过嘲笑他、更不会因此影响到整个斯科伊洛斯的声誉,他自然很快就又振作起精神。
不振作也不行,阿九太有活力,阿伍是没有时间伤春悲秋滴。
这三年,阿伍除了努力修习宫九教他的内功、努力给自己积攒生物能量之外,也就是认真学习和陪阿九玩儿了。
别看阿伍没参加过某种特殊两j□j流课程,耐不住那玩意儿测试门槛高,一般常识在星际网络上随意就能找到。
当然,生物形态和阿九相似的不算多,但再少,也足够阿伍换着花样和阿九玩儿三年了。
再说阿九又是个很有创意的家伙……
所以你懂的,阿伍和阿九这三年过的真心充实啊!
什么针扎蜡滴鞭子抽都弱爆了!
阿伍能拖着阿九到海底一玩一日夜,而且浮出水面的间隔从原先的半个时辰一次、到后来的五个时辰一次,将叶城主足足惊吓了三回——基于叶城主惊不惊吓都一样严肃的脸,惊吓与否的判断标准,主要在于叶城主是否挥着剑很有活力地陪他们一道玩——之后,宫九甚至突破了一招据他自己说是失传了好些年的、曾经某个留香天下的超级高手的绝招:
可以用皮肤呼吸!
那时候宫九的眼神很亮。
那时候宫九的眼神很得意。
所以阿伍默默咽回了一句:什么绝招?难道用皮肤呼吸不是很多种族都会的基本技能吗?斯科伊洛斯兽形都可以用皮毛呼吸啊!
——所以是不是该说,这三年阿伍学到的另一件事,就是努力不再那么噎宫九了?
——真是可喜可贺。
——但笔者想看官们也一定记得,上一次笔者说完可喜可贺之后,也提示了宫九在迈出可喜可贺的改变命运第一步的同时,踩错了怎样纠结的一个坑。
——于是再一次可喜可贺的时候,这个坑就又发挥威力了。
——三年一到,又是一年乡试。
——阿伍背起小书箱,他要继续为了科举事业奋斗去了。
——阿九在他背后,生生用牙齿、不运用丝毫内力的只用牙齿,磨断了一双象牙筷。
——但阿九的牙齿却丝毫无损。
——果然是可喜可贺,阿九迈开了他武装到牙齿的第一步……
阿九努力往武装牙齿的方向上突破的时候,阿伍也背起小书箱,踏上为将自己头上顶着的秀才成就刷新成举人而奋斗的旅程。
是的,旅程。
虽然花满楼将阿伍的户籍落在他和宫九弄出了三棱镜的那所别院,可怎奈九公子的别院暗室遍布天下啊!
用九公子的说法就是:“本公子的别院满天下,若不走走住住白空着岂不可惜?”
当然,笔者是不会揭穿他,在遇上阿伍之前,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在阿伍给阿九亮出他的秀才成就之前,九公子的别院有多少是空得连定期洒扫的奴婢都不留的。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当又一年乡试日子临近时,九公子带着阿伍足足离那所位于苏州的别院——说是十万八千里略有点夸张,但以当时两里才抵得上现在一公里、也就是说那时候的一里其实只有五百米的度衡量看,说是万里之遥也不为过。
更何况阿伍想起再半月就是乡试时,两人还深入沙漠腹地之中。
那时候九公子仿佛才想起来,还很遗憾地表示:“哎呀今年乡试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