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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执着的好。”
洛霆坤想了想,点点头,道:“听你的,我不会再惦记那两本破书了。不过‘追云庄’中若有人习得了,怎么办?”
哦,原来这小子怀疑杜行之将那两本秘笈传给了其他弟子。
“好,若有人习得了,你跟我说一声,咱们去问他要了来还给少林寺。”
洛霆坤撇撇嘴,心想,你说要就要啊,若真学成了,就不是那么好要的了。
那两本破秘笈都不知扔到哪里发霉去了,杜行之自己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若真有人找到了倒是个造化了,但就不知是否是好造化了,听说那两本秘笈练不好会走火入魔的。靳无痕在心里暗忖。
深深吸了一口春天的气息,不经意的抬头,发现天空中竟飘动着一只大雁纸鸢,莞尔一笑,她知道,是若飞。
后园偌大的练功场中,若飞手拿线滚,仰望着飞翔中的大雁,脸上有柔柔的笑容,浑身散发着夺目的美,不经意的,毫无保留的释放着。
靳无痕远远的向他走过去,看着他,恍惚中,若飞的身影与记忆中老师岳书流的身影重叠。刚刚听姨娘提起似乎有意要去寻找老师,因为她说:“以往的恩也好,怨也好,爱也好,不爱也好,现在,我只想知道他活得好不好。”
靳无痕叹息,是啊,只想知道记挂的人生活得好不好,有什么比这个更实在、更贴心的想法呢?
听到脚步声,若飞回头,看到她,笑容更加深了几分,靳无痕心中一动,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看似温和的笑中竟透着一股凄楚,令她的心隐隐的泛着疼。
坐在石礅子上厚厚的软垫中,靳无痕和若飞肩并着肩,望着空中的纸鸢,风将它高高的鼓起,线绷得紧紧的,宛如一只正欲挣脱束缚振翅而去的大雁。
好久,他们只是看着大雁,谁也没有说话,然后,靳无痕似乎感觉到若飞轻轻的一叹,她转头看他。
若飞的手放在线上,当靳无痕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线已被他用力扯断,只是一根线,却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
他站起来,背脊僵直,握着线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空中乘风的大雁的力量扯着他手中的那条线,线嵌进了他的手指。
“若飞?”靳无痕也站起来,轻声叫着他。
他却在听到她的声音的同时,放开了手中的那根线——
大雁瞬间随着风势飘出好远,很快便没了踪影……
靳无痕看着他,一时间不能言语,他依然僵立在那里,依然注视着已是空空的天空,线在他的食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我心爱的雁儿要乘风而去,我又怎忍心作那根束缚她的线。”不知过了多久,若飞终于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戳上靳无痕的心。
泪水冲进眼眶的同时,靳无痕已拥住了若飞,除了老师之外,这是靳无痕第一次主动拥抱一个人。
若飞的心狠狠一撞,反拥住靳无痕,紧紧的,像是要把一生的爱恋都经由这次的相拥尽情释放。
许久之后,若飞才缓缓放开靳无痕。
由他的怀里抬头,泪眼中,靳无痕看到了他眼底淡淡的雾气,唇边却挂着笑,美得妖娆而张狂。
“终于觉得舍不得我了吗?”
靳无痕重重的点头,道:
“是,舍不得。”
若飞笑道:“有你这句话,可以让我开心很久。”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
“你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在答应我的求婚时,你说过‘若有幸续命十年,’你嫁我,现在你的‘火寒掌’解了,我们的约定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你没有违背诺言,而我,尊重你的选择。”
“若飞……”
第二天,若飞和李荣艳走了,母子两去找岳书流。李荣艳说,如果这么多年来都遍寻不着,那么,他也许一直在那个地方吧。
在春末的时候,利用煤矿的开采,“傲天城”已显露翻身之势,并且,迎来了一件喜事,西夏国的泰亲王元巍来迎娶柏云兮了。
靳无痕以着嫁妹妹的形式为柏云兮操办婚事,城里城外摆了无数桌流水席,令“傲天城”一时间热闹非凡。
呼,靳无痕擦擦额角的汗珠,再次觉得这结婚一事还挺累人的,光是接待客人就让她有点不堪负荷了,特别是以前十里八乡的老主顾,非要见她这个庐山真面目不可,明明以前都认识,靳无痕还有些奇怪,见了他们的面,她才搞清楚,敢情大家都想重新认识身为女人的她,因为自从她这次回北方后,就基本上没有亲自出马做过生意,所以大家才会对她如此好奇,汗……
见满园的宾客正吃喝唠得欢,靳无痕悄悄溜回内院,坐在亭中喝茶解乏。
这时,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院中。
靳无痕走过去,抽出信笺,当她看到信中的文字后,止不住的笑意顿时充溢在了她整个俏脸上,而且,眼中有泪光闪动。
罗肃、薛川耀,还有几个护卫将迎亲队伍送出十几里地后反回。靳无痕没有去送,是因为怕柏云兮又会哭闹着说离不开她,虽然元巍已知道靳无痕是女子,但他心爱的女人重视靳无痕的程度,还是让他隐隐的有些吃味儿的,刚刚从靳无痕身边抱柏云兮上花轿那股劲儿,与抢亲倒也没什么分别了,让满园的宾客大笑不已,更是让靳无痕哭笑不得。
“傲天城”门口,罗肃下了马背,缰绳交给身旁的护卫,同时与几个刚由城里出来的生意上的朋友打着招呼。
当那些人口中说出“罗肃”这个名字时,在进城的人群中,有一个身影一怔,迅速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的望向罗肃,眼眸中闪过无数种复杂的情绪。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对自己行注目礼,罗肃向那个人所站的方向看过去,却没能看到什么,那人已不见了。
罗肃也没有在意,进入院中,环伺众人,不见靳无痕的身影,便想到一定是躲在哪里休息去了,于是走进内院。
想不到,一见靳无痕,竟有一个大大的拥抱在等着他。
罗肃第一次看到靳无痕这么开心雀跃的模样,拥她在怀中,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时,心里已乐开了花。
“是什么事?这么开心?”罗肃轻点靳无痕的鼻尖儿,一脸宠溺的问。
“刚刚收到若飞的飞鸽传书,他说……他们找到老师了。”
“真的?”
“嗯,”靳无痕大大的点头,“还是姨娘最有办法,我找了好几年都找不到,姨娘一出马这么快就找到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南下去见老师?”罗肃问。
靳无痕眨眨眼,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打算南下的?”
“如果连未来的妻子最想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不是太失职了吗?”
靳无痕的颊浮上了两朵绯红,故意嗔道:“谁说要嫁你的?”
“师父,你早已经答应徒弟了,不许耍赖的哦。”罗肃露出一副赖定了她的模样。
靳无痕“扑哧”一笑,若是在以前,谁会想得到这个被贯以木头、石头的罗肃还会说出这等情话呢?而她本来以为可以一尝夙愿,威风一下的“师父”称号,如今却成了他的杀手锏,真是自作孽。
罗肃满足的看了靳无痕绝丽的娇容好一会儿,才又道:
“其实我早就盼望着能有机会见见老师了,他将你培养得这么好,是你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
靳无痕动容,将头埋进罗肃的怀里,想着,见了老师,她一定要告诉他,他的雁儿有多么幸福。
不过,靳无痕还有件事想不通,因为若飞的信中提到了扬帆,说是老师收了扬帆为徒。扬帆不是应该在朝中当他的驸马的吗?怎么会遇到了老师,并拜师的呢?
沉浸于甜蜜中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个人影闪过。
扬帆走出“傲天城”,走出那份热闹的宣嚣。他终于看到了靳无痕最美的样子,就是靠在那个男人的怀里的时候,那个叫罗肃的男人已是她的一切,而他,终只是错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