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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正上下翻飞着,心中正有着气,见云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将团扇在她头上就是一拍,接着,转身离开,回屋与她头上那些珠光宝玉作斗争去了。
柏云兮扁扁嘴,知道自己的自作主张终于惹毛了她的主子,不过转念又一想,还从没有人让主子这么专注过,她敢说,主子红了脸的俏模样比任何女子都好看,嘻嘻,也不枉她忙这一场,他们两个的模样实在是好有趣,就算被拍,也是大大的赚到啦。
罗肃深吸一口气之后吐出,唇边蕴着淡淡的笑。靳无痕每次更女人的装扮都会要他的心脏狂跳不紊,美得不可思议,发疯般的想看她,却又压抑着自己不敢太过放肆,这真是一种变相的折磨,他却沉溺其中,不肯自拔啊……
“你们两个,以后别再称我为‘爷’了。”既然已经换回了女儿身,也再不是“傲天城”城主,再这么称呼,就觉得别扭了。
罗肃和柏云兮一怔,齐齐看她。
“那叫什么?”柏云兮问,还从没想过除了“爷”以外的称呼。
“叫名字吧,无痕。”她可不想听别人叫她“小姐”什么的,觉得比叫“爷”更别扭。
“哦……”柏云兮还在适应,毕竟“爷”这个称呼已叫了好多年。
“无痕。”一声低沉的男中音忽地响在耳边,是罗肃。
没来由的,靳无痕的心跳竟漏了一拍儿,这还是第一次听罗肃直呼她的名字,感觉——怪怪的,却又出奇的好听。
终于可以叫她的名字了吗?罗肃垂下眼睑,小心的,不让靳无痕看到他眼中藏不住的喜悦。
靳无痕和罗肃在院中探讨着几本武功秘笈,偶尔还会比划两下子,找到其中的精髓之处。
柏云兮可对那些功夫没兴趣,因为她找到了一样更好玩的事,那就是偷看他们两人的举动,虽然仿佛与以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就是在那不经意的眼波流转之中存在着什么,两人都掩饰得很好,可是柏云兮自认,她就是看得出来。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好想知道啊……可是,靳无痕就是不说,问的急了,难保不会对她发脾气,那罗肃就更是别想指望了,唉……她可怜的好奇心哦。
就在这时,一抬眼,忽地看到门口正站着一个熟悉而纤细的身影——齐凝霜,而且,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细看之下,竟是“傲天城”的护卫队副队长薛川耀,他怎么会来?
只见薛川耀怔怔的看了靳无痕好一会儿后,接着,扁了扁嘴,堂堂一个昂藏六尺的男儿,此时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下一刻,靳无痕和罗肃也看到了他们。
“薛川耀?!”靳无痕低低的出声。
“爷—”薛川耀冲过来,要不是他冲到一半,忽然意识到靳无痕是个女子,他一开始的那个样子,谁都会觉得,他定是想要抱住靳无痕的腿,大哭一场呢。
在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他的举动时,他来到靳无痕的面前,单膝跪地,再道一声:
“爷。”
同时,以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由下至上的看着靳无痕,无论她是男是女,是不是姓靳,她仍是他心目中的神。
“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到扬州来?是不是‘傲天城’出了什么事?”靳无痕忙扶起薛川耀,连声问道。
……
“你是说,陈总管把刘总管囚禁了起来,将‘傲天城’的所有资产全部以最低的价格秘密变卖了之后,携巨款不知所踪了,是吗?”
“是。”
“当你们找到刘总管之后,想要补救已是来不急,有许多债主找上门来了,是吗?”
“是。”
“如今‘傲天城’已成为一个负债累累的空壳,没有一个薛家或靳家的人前来接管这个烫手山竽了,是吗?”
“是。”
靳无痕深呼吸,再深呼吸,手中的折扇下意识的敲击着桌面,想不到陈总管做得还真绝,居然拿“傲天城”开刀,他是“傲天城”的三朝元老,这么做,他又于心何忍?
“爷,求您回到‘傲天城’吧,全城上下一心,只盼着您能回去一掌大局。”薛川耀再道,其实他本是薛香怡远房堂弟的儿子,本应向着薛家的,但当他看着那些薛家人对自身再没有价值的产业——“傲天城”不管不顾的态度,竟为他们感到羞耻。
“爷……哦不,无痕,”柏云兮为靳无痕披上披风,还在为称呼感到不适应,道:
“您决定要回去了吗?”
靳无痕叹口气,没有回头,眺望遥远的星空,“傲天城”的方向,淡淡的道:
“可以不回去吗?”以为可以走得很潇洒,却终逃不过那份牵拌啊。
“可是续命丹丸……”柏云兮最担心的仍是靳无痕的身子。
“你留在这儿,若炼制成功,再为我送去好吗?”靳无痕回头,对柏云兮鼓励的笑笑,告诉她不必担心。若不成功,就让她死在“傲天城”吧。
柏云兮点点头,她了解靳无痕的脾气,也知道“傲天城”对靳无痕的重要,现在既然靳家和薛家的人都摆明了不要的产业,靳无痕再次掌权,也不会有何不妥,但是,如今的“傲天城”已是今非昔比了,她怕主子会撑得很累。
看出柏云兮心中所想,拍拍她的肩,道:
“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太累的,有罗肃在呢,大不了将所有工作都推给他来做,行了吧?”
“你说的,别忘了哦。”柏云兮要靳无痕保证。
“是。”
又过了一会儿,柏云兮忽然道:
“凝霜小姐似乎有意和您一同北上。”
“什么?”
“是刚刚您同薛川耀说话时,她悄悄对我说的,看起来似乎也是想要帮忙的样子,不过我看,她似乎对您还有些余情未了……”
还没等她说完,脑门儿就挨了靳无痕一记,正弹在额头上,疼得她咧嘴,同时的,靳无痕的声音响起:
“净胡说,知道同是女子了,哪还会有那方面的想法。”
柏云兮撇撇嘴,抚着额头,不认同的想,知道爱的是同性又怎样?难道爱了这么多年,可以说不爱就不爱的么?
“这披风是……”靳无痕忽然揽过披风,自言自语。
“哦,我在您房中看到的,就拿了来,怎么了?”柏云兮也将披风拿在手中,看了看,
“这好像不是您的。”
是扬帆的,靳无痕想起。当时与扬帆在“落雅楼”喝过酒后,路过“欣园”就将它放在这儿了。无声的,在心中叹气,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和玉莹可有结果,心里滑过一丝痛,也滑过一丝沉重。第 39 章
酒红色的夕阳映红了天边和御花园,也映红了扬帆英俊的脸庞。
只是,他的面容十分憔悴,几天未刮的下巴上有青黑的胡碴。
他坐在那里,御花园的湖边,已经有一整个下午了,没有人敢上前搭话,只是远远的猜测着这个看似天地的宠儿的男人,为何得到了许多人梦想拥有的一切,还是如此的不甘不愿,甚至是颓废到连公主也不敢接近他一步,因为公主也在御花园的“醉轩亭”中远远的陪了他一整个下午了。
想不到他与靳无痕竟是那样的错过。那天早上,皇上找他有事,净是说些日后要待玉莹好一些的无关痛痒的没话找话,后来又是问他想做文官还是武官,其实他根本不想做官,心如急火,却只能干坐在那里听皇帝老儿的啰嗦,直过了中午,陪皇上吃过午饭后,皇上才肯放行。但是,当他急冲冲的去了“迎春客栈”,却得知靳无痕和若飞早已经退了房。无奈之下,只好回到“驸马府”,希望得到玉莹的谅解,但当他和盘托出他对靳无痕的感情时,玉莹竟是超乎寻常的平静,平静到令他心寒。
玉莹明着说让她好好的想一想,其实暗地里却是毫无动静。扬帆知道,无论是谁对谁错,仍是他负了她,他耐心的等待她的答案。
可是,当他听闻了有关靳无痕的传言之后,便再也无法等下去了,他必须去找靳无痕,这种时候,他要陪在她身边。
当他急于与玉莹摊牌的时候,由于愧疚,由于急切,他竟中了玉莹的埋伏,一个大内高手趁他不备,点破了他的气海穴,令他武功尽失。
接下来,他有如一只困兽,囚禁在这美丽的皇宫……
玉莹说,就算她无法得到他的爱,她也不会放过他,就让他们彼此折磨至死吧……
死吗?如果将他永远囚禁在这里,看不到他所爱的女人,他宁愿选择死。
他喜欢坐在这湖边,看着如镜的湖水,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六年以前的那个夏天的清晨,水中靳无痕的美让他那么的心动,她只是轻轻张开眼睛的一瞬间,便注定了他永远的爱恋痴狂。
渐渐地,水中浮现出了靳无痕的影子,有喜悦的,有悲伤的,有无情的,有专注的,有英姿飒爽的,有柔情似水的……每一种都能够撩拨他的心弦,让他痴迷的想了又想,看了又看,看来酒对他真的很好,他喝了一整个下午,终于看到了他想看的。
“无痕,与我共饮,可好?”
扬帆低低的出声,将酒壶中的酒倒入湖中,却意外的将靳无痕的影子击碎了……
“不要——”扬帆大急,几乎是想也没想的,一头扎进湖中。
“啊——”有人惊叫了起来,“驸马落水了……”
玉莹冲过来,沿途大喊着,“来人呀,快救人……”
宫女、太监,所有的人都乱作一团,有几个大内侍卫闻声跑过来,急急跳进湖中……
玉莹站在湖边,盯着湖水,咬紧下唇,沁出血丝,已是不知,但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反反复复的打捞中,仍是不见扬帆的身影……
扬帆,不要,别这样对我,不要以这样的方式惩罚我,不要……
孤独娇小的身影,在瑟瑟的寒风中凄然挺立,夕阳依然红似血。
官道上。
罗肃和薛川耀骑马在前方领路。
马车中。
靳无痕坐在舒适的软垫中,与齐凝霜面对面。
她的身子已不适合在马上奔波,所以在马车上她也是尽可能的让自己多休息,比如闭目养神,小憩一会儿。
昨天,她和柏云兮去了“离尘谷”辞行。
起初,大家都不同意她在这关键时刻北上,因为炼制续命丹丸已有些眉目,而且她现在的身子的确很虚弱,并不适宜远行。奈何,大家都拗不过她,李荣欣也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了。
若飞送靳无痕出“离尘谷”。
山涧旁,若飞的身形更显清瘦,连日来,他都是没日没夜的和田心一起研制续命丹丸,又由于靳无痕的嘱托,要他在这个时候多陪陪老太君,所以,他这几日几乎是忙得分身乏术。 而现在,他嘱咐的话语比李荣欣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记得多休息,不可以逞强,好吗?”若飞握着靳无痕的手说。
“好。”靳无痕笑着回道。
“要记得每天按时吃药,好吗?”
“好。”
“要记着,生命不光是你自己的,还有许多关心你的人,好吗?”
“好。”
“两个月之内,我一定会将续命丹丸送去‘傲天城’的,相信我,好吗?”
“好。”
“让我抱一抱你,好吗?”
“好。”直觉的,靳无痕点头,可又忽然的定住,抬眼看若飞,对方的眼中正闪动着慧黠与计谋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