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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欣将女儿送给了岳书流扶养,把本是岳书流和姐姐的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每次,她看到靳伟杰兴冲冲的南下来看儿子,看他们父慈子孝的场面,她都会在心里数度冷笑。她知道,为了儿子,靳伟杰怎样都会得到“薛家堡”的一切的,等到他将财富与地位双手奉送给他所谓的儿子时……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这是他欺负她应付出的代价。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李荣欣好不容易盼到了那一天,靳伟杰得到了“薛家堡”的绝对权力之后,南下来接他们母子回北方认祖归宗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强盗,死了。那一天,李荣欣看着靳伟杰的尸体,银牙紧咬,无奈,人已死,她的恨无处发泄。但是,她要的,必须得到。当下,她便接回了靳无痕,与若飞掉换了身份,因为靳家的人除了陈总管的儿子陈奇,靳伟杰的近身侍从外,无人见过他们母子,但若飞身上有一个特征很明显,那就是他左肩上有一个火焰形胎记,既然靳家的人要他认祖归宗,那么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李荣欣找了她的师叔卢继原,他是个异容高手,对于仿造胎迹更是不在话下,他在靳无痕的左肩上纹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但是,他是要报酬的,他要的是李荣欣的父亲李秋宏从各家各派不择手段弄来的武功秘笈。李荣欣岂肯轻易让他如愿,帮她做完事后,万一哪一天他若是将仿造纹身的事说出去怎么办?所以,李荣欣趁他不备,以“软筋散”将他撂倒后关进密室,以铁栏相隔,让他饱尝日日看着那些他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笈却又摸不到手的滋味。
与靳伟杰一起南下的陈总管的儿子陈奇,在遭遇强盗时身受重伤,被李荣欣救回,陈总管得知噩耗后匆匆南下,刚好来得急看儿子的最后一面,在儿子的指引下才知道了李荣欣便是二夫人,李荣欣见陈奇的利用价值已经达到,密令白大娘在暗地里敲碎了催魂鼓,要了陈奇的命,原来她在救回陈奇时已在他体内下了催魂蛊,怕没有陈奇的指引,她的身份会得到致疑,而她又不能留下陈奇来揭穿靳无痕,于是,陈奇成了她一己私欲的牺牲品,于是,陈总管带着李荣欣和靳无痕回到了“薛家堡”,于是,为了感谢李荣欣曾尽心救过他的儿子,使他来得急见上儿子最后一面,陈总管辅助靳无痕成了“傲天城”城主。
当靳无痕由母亲口中得知这一切时,她的心中真是百味杂陈,久久不能平静。特别是在她知道了若飞就是老师与姨娘的孩子时,心里的滋味更是难以言表,默默的,她为若飞感到心痛。第 21 章
一进别院,一抹翠绿的身影便冲进了靳无痕的怀里,靳无痕没有躲,因为比那抹身影先到的夸张的惊叫,已告知了来者何人,
“靳无痕——”
伸手迎住那具娇软的身子,让她们不至于真的撞个满怀。靳无痕的声音中难掩惊喜,但也不无无奈的道:
“玉莹,你怎么会在这儿?”
玉莹抬起小脸撒娇似的嗔道:
“当然是想你了呗。本来是想着你这个时候会不会在江南,没想到我的运气真好,下午刚到这儿的,过来问了别院的侍卫,他们说你早上回来过,于是我就在这儿等你啰。”说着,又要往靳无痕的怀里钻,十足的大姑娘会情郎的画面,惹得靳无痕都不知如何是好,看看周围,有好多的侍卫、家丁,还有齐凝霜既羡又妒的泪盈于睫,靳无痕带笑的脸渐渐地有些僵硬……只有若飞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站在一旁,展现着美得欠揍的笑容。
在靳无痕的怒瞪求援下,若飞终于不紧不慢的走上前,道:
“在下若飞,见过玉莹公主,不知公主可否还记得在下?”
玉莹一看若飞,眨眨眼睛,惊喜道:
“呀,若飞,你也在啊?太好了,能见到你们好高兴。”
客厅中,靳无痕、若飞、玉莹正在聊天儿。
齐凝霜没有跟进来,只是打了声招呼便回房去了,瘦弱的身影在黄昏的秋风中显得异常清冷,令深知其中原由的靳无痕和玉莹亦为之神伤。
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明白了吧?靳无痕有股沉重的思绪压在心口。卢继原的脱逃,会带来什么后果,她比谁都清楚,到时,表妹又情何以堪?而她,又要面对怎样的局面呢?现在只盼望卢继原能够回头去密室拿祖父留下来的武功秘笈,令她在那儿埋伏的属下一举擒获,否则……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靳无痕问起玉莹此行的目的,看来与上次偷溜出来玩儿不同,因为有几个大内侍卫正在门口护驾。谈起她此次来江南的目的,玉莹俏丽的小脸儿上竟泛起了一抹绯红,看得靳无痕和若飞均很诧异的注视着她,
“我是来‘宝光寺’抛同心结的,因为我下个月大婚。”
“真的吗?恭喜你。”靳无痕和若飞齐声道。
“谢谢。”玉莹羞答答的道谢,不意外的迎来其余二人的惊诧眸光,要知道,我们这位可爱的玉莹公主可从没有露出过此等淑女表情哦。让他们对这个未来驸马不得不佩服起来,竟能够将这个刁蛮公主收服得服服帖帖的,究竟是个何种人物?
“是异国王子,还是王孙贵胄啊?”靳无痕问。
“都不是,”玉莹摇摇头,有种卖关子的味道,“只是个平民百姓而已。但是,恐怕大婚后就非得做个官不可了。”说着,她的脸上又现出一种无奈和忧虑,看得靳无痕倒真是有了兴趣,难道是个不爱做官的隐士么?
“你们想知道他是谁吗?”玉莹眨眨眼,一副等着他们猜的模样。
靳无痕和若飞同时皱皱眉,好奇心更大起来,
“是我们认识的人吗?”若飞问。
“当然,而且还很熟。”玉莹依旧卖着关子。就在这时,始终悄悄注视着门口的她,眼睛忽然一亮,即而整张脸都染上了幸福的光彩,大声道:
“他来了。”
靳无痕和若飞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立即的,笑容凝结在两人的脸上。
此人不是别人,竟是一年前在“怡心书苑”那晚,见到靳无痕和若飞在一起后便消失无踪的扬帆。
扬帆径直走进客厅,显然他没有料到靳无痕会真的在江南,毫无思想准备的他在见到靳无痕时整个人猛的僵住,眼中闪过很多复杂的情感,不信、惊诧、欣喜……直到坐在靳无痕身旁的若飞在他的视线中形成意识后,他的眼中流露的所有情感立即被心痛取代,他们——还在一起吗?狠闭了一下眼睛,将泛滥的痛楚压进心底,再睁开时,眼底已不再有任何情感,除了僵硬的背脊依然挺得直直的……
玉莹首先跳了起来,像是丝毫未察觉到厅内随着扬帆的到来而涌进的低气压似的,高兴的跑过去,仿佛不经意的,小手努力包住扬帆的大掌,却只能是环住了他的四根手指头,扬帆惊觉,手指轻抖了下,想要抽回,却被握得更紧,低头,他看到玉莹眼中的坚持,再看看若飞和靳无痕站在一起的画面,他在心里叹息,是了,就是这样了,还能期盼什么呢?
靳无痕和若飞也站起来,居然能看到扬帆,而且还是作为即将成为驸马的扬帆,扬帆给了他们太大的震撼。
靳无痕的心猛的一滞,整个大厅中,她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随之而来的狂跳声,扬帆——一年来在她的心中常常是似近乎远的名字,想念吗?当再次看到他的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以为隐藏的很完美的思绪会在见到他的刹那分崩瓦解。但是,玉莹的手和他的紧握在了一起,令她倏地惊觉,是啊,一年前,她已拒绝了他,他没有理由还在为她而心痛了吧?而她的心痛呢?什么叫做作茧自缚,她总算尝到了。心底划过苦笑,看来,一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的事,而这儿便是她最初期待的,不是吗?但为什么,看到他们紧握的双手,她会觉得无法呼吸呢?
“扬帆,咱们的运气真好,无痕和若飞居然在江南。”玉莹的个子比扬帆矮了一头,仰头望着扬帆,即使扬帆脸上的线条依然紧绷着,但她却仍是巧笑倩兮如沐浴在阳光下的幸运儿,也许,对于她来说,能和扬帆在一起,她便拥有了全世界了吧?
“扬帆,好久不见,听玉莹公主说你们即将大婚,恭喜你。”若飞首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笑着向扬帆道贺。
“谢谢。”扬帆回道。
然后,扬帆看向靳无痕,一双炯炯有神的星目平静无波,道:
“靳城主,近来可好?”
“靳城主”?他居然用这三个字来称呼她,看来,是彻底想与她划清界限了吧。靳无痕轻扯唇角,她告诉自己不准心痛,
“托扬兄的福,小弟过得还不错。”
这时,玉莹扯扯扬帆的衣袖,道:
“扬帆,今晚我想住在别院。”
“可是驿馆都已经安排好了,况且你住在这儿,以你的身份恐怕会给这别院中的人带来不便。”扬帆的回答恭敬中带着疏离,却轻轻的,有着不容驳辨的味道。
玉莹皱眉想了想,点点头,道:
“好吧。”接着,她看向靳无痕,道:
“无痕,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明儿个一早,我想去‘宝光寺’上第一柱香,你能陪我吗?”
“好。”靳无痕点头,试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的唇弯出弧度。
别院大门口,扬帆将玉莹扶入轿中,命令轿夫起轿,再对若飞和靳无痕一拱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他们渐行渐远,只剩一幅遥远的画面的时候,默默的,若飞握住了靳无痕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冰凉,她抬眼看他,手没有抽回,他的眸子清澈如水,唇边有种温暖的笑。
——
远处的扬帆黯然的转过身子,在他忍不住回头看她的同时,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嫉妒和痛苦令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老太君的卧房中。
“痕儿,奶奶已经很老很老了,什么时候让奶奶看到你娶妻生子啊?再等下去,恐怕奶奶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靳老太君坐在摇椅中,花白的头发、苍老的容颜,却丝毫不减其贵气,靳无痕坐在她身旁,将脸埋入奶奶的怀中,不让奶奶看到她失落的倦容。
“奶奶,对不起。”
“傻孩子,奶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爹死得早,你又是靳家唯一的男孙,年纪轻轻就要管理‘傲天城’这么大的家业,辛苦你了,但自己的婚姻大事总要想一想啊?”老太君轻轻的顺着靳无痕如丝般的秀发,她的宝贝孙儿是多么英俊啊,想来应有好多女孩子喜欢着吧,那凝霜丫头对无痕的痴心任谁都看得出来,还有那个娇气的公主,虽然即将大婚,可对无痕也是喜欢的吧。
“奶奶,您放心,您一定会有一个又好又孝顺您的孙媳妇的,您一定会抱上曾孙子,还有曾孙女。”一行清泪滑下靳无痕的脸颊,滴在老太君的衣服上,一个念头在她的脑中形成,也许,到了那地步,这样做会是最好的安排吧……第 22 章
清晨的“宝光寺”,钟声清远,鸟儿啁啾,万丈阳光铺射进来,撒在那株千年古树上,为叶上的露珠点缀出晶亮的虚幻色彩。
为了表示虔诚,天不亮,玉莹就找了靳无痕一起来到“宝光寺”。站在这株传说可以为爱情带来天长地久的千年古树前,玉莹的目光充满希冀,仰望着树枝的最高处。她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