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讪讪的笑,沈惜凡心想,除了有时候这个医生喜欢冲我之外,别的还是挺好的。
回到家里,立刻拿药出来,还是温热,就倒在碗里,闻上去微微的有些辛辣的味道,但是很香,她以为这次药还是和上次一样甜,便没有心理准备,喝了一口,立刻想吐出来——真的非常的苦。
她只好强忍着恶心,一口气喝下去,用白开水漱了几遍口,才缓过来,这一次唇齿间是隐隐的辣味,一定是藿香和生姜的味道,但是辣的又很醇厚,后来便让人回味无穷。
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她发烧出不了的汗,被这副中药一下子催了出来,不一会,额头上便开始冒汗,她有些欣喜,便爬上床,捂着厚厚的被子,倒头就睡。
半夜出了一身汗,再一摸额头,温度如常,她心里高兴,咕囔了一声,中药真管用,然后翻个身,接着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候,神清气爽,只是睡衣上都是汗,她便去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手机铃声大作,她不去理会,过了好一会,又响了几遍。
穿好衣服出来,发现是许向雅打过来的,她笑笑,没去理睬,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和鸡蛋,烤了几片吐司,端到桌上,就着暖暖的阳光,开始吃早餐。
手机又响了,她迟迟的接起来,然后那边就传来许向雅怨念的声音,“稀饭,你说严恒到底要吃什么呀?问遍了所有的人没有主意,我只好找你来了。”
她一愣,叼着的面包掉了下来,许向雅还在那头不平,“要不我就买点狗粮去算了,今天早上送餐时候,服务员就说他看到早餐皱眉,只吃了几口就没动过了。”
戴恒极其挑食,沈惜凡是知道的,她问,“你早上都准备了什么?”
“煎蛋,全麦面包,牛奶,火腿和果酱。”
她叹气,“煎蛋要八成熟,保留糖心,全麦面包换成牛奶吐司,果酱他只吃白樱桃玫瑰果酱,牛奶要温热,最好是蒙牛或是伊利,火腿换成土豆泥。”
许向雅抽气,“真,他妈的挑剔!”她又好奇,“稀饭,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呀?资料上明明没有呀?”
说不上什么滋味,沈惜凡蒙混,“我昨天刚找到的,上班时候给你提点一下。”
许向雅唉声叹气,“你最好早点过来,这位猫儿嘴的大爷还要等你为他安排伙食呢!”
回到酒店,景阁的领班就来报告,“沈经理,昨晚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凌先生早上去‘赛博’开会去了。”
她习惯性的揉揉太阳穴,“好的,晚上把贵宾卡什么的准备好,跟我去那边做下说明。”顿了顿,“程总知道这件事么?”
“已经报上去了,程总同意处理方案,并让全体员工引以为戒。”
后来许向雅来找她,唉声叹气,“这年头工作累,我们都是伺候人的命,要是活在古代,咱就是奴才命,主子往东不敢去西……”
沈惜凡抱着一杯茶,“少废话了,听好了,他只吃瘦肉,猪肉和牛肉,鸡肉一般;喜欢吃粥,尤其是正宗的广东粥;很少吃辣,但是火锅极爱重庆麻辣火锅;爱吃菌类和中药炖的补汤;喜欢吃海鲜,但是不爱吃鱼;喜欢吃西式的小点心,尤其是芝士蛋糕;今天菜系就以苏浙为主,汤配炖品,甜点用西米露,夜宵就鸡丝粥和一些开胃小菜。”
许向雅惊叹,“稀饭你好厉害,这个餐饮部经理应该由你来当!”她捧着笔记本,急急的跑走了,嘴里还念到,“快快快,我去也!”
沈惜凡哑然失笑,自己哪是什么厉害,和严恒三年,自然熟悉他的口味,他是爱吃之人,但是极其挑剔,自己曾经为他洗手做汤羹,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喜恶。
嘴里有种苦味和辣味,也许是藿香的味道,她喝了好多水,仍是觉得辛辣、苦涩。
中午严恒去就餐,发现酒店为他准备的饭菜甚是合口,便夸赞许向雅,她不好意思,跟他解释,“严先生,多亏客房部的沈经理,您应该谢谢她!”
停下筷子,严恒怔住了,是呀,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妈妈,还有谁那么了解自己的口味,他对食物极挑剔,即便是这样,沈惜凡仍是耐心的为他做饭,他不爱吃她也从不抱怨,总是说自己厨艺不精,但是为什么直到他离开她很久以后,才知道她有多好。
冰糖
由于工作原因,沈惜凡成日呆在酒店里,她办公室里终日弥漫着一股中药味,林亿深每每经过都要喊,“沈大仙,你又炼丹了?”
许向雅倒是好奇,“稀饭,你每天吃中药做什么?更年期?”
沈惜凡皱眉,“我要是更年期你就快入土了,我正吃外感风寒的药呢!”
许向雅假装惊叹,“哇,外感风寒,你好专业呀!”
“专业的不是我,是那个帅哥医生。”她自语,脑海中自然出现了笑起来右边有酒窝的何苏叶。
谁知许向雅耳力极好,立刻八卦起来,“帅哥?医生,谁?难道稀饭你有春天了?哇,制服情节呀,医生呀,白大褂呀,好专业呀!”
沈惜凡白她一眼,“你发花痴的水平也很专业!”提出一袋中药,在她面前晃晃,“看帅哥医生的代价是很惨重的,短暂的快乐然后就是绵长的痛苦!”
许向雅撇嘴,“无所谓,我假装有病,然后看完了就走人,给我开药就把扔了,反正病人之意不在药,在乎帅哥医生也!”
客房主任张姐喊,“沈经理,凌先生回来了,要不要现在去?”
她摇头,“现在人家肯定忙着泡澡、吃饭,等到七点钟时候你来找我,这样他吃完饭,又没开始工作,我们也不算打扰人家。”
许向雅忽然凑近,“稀饭,那个凌祸水其实也挺帅的,不过一看就不是良家,不如严恒周正,我看他在娱乐杂志上出现的频率比电子刊物上还要多!”
沈惜凡好奇,“那个家伙有没有找你们麻烦?”
“没有呀!”许向雅凑近中药杯子闻了一下,“好难闻呀,凌祸水又不像严恒那么挑剔,倒是经常冲着我们那里的小女生放电,正是让我又爱又狠呀!”
沈惜凡不爽,就着杯子大口喝药,看得许向雅目瞪口呆,赞叹,“人才!才人!沈才人!”
下午她正在休息,忽然接到沈爸爸电话,她大感意外,刚接起来那边就是沈爸爸可怜兮兮的声音,“凡凡,你妈是不是到什么期了,脾气又臭又硬?”
“更年期综合症?”
那廂沈爸爸狂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什么东西的,我现在在家简直成了贫下中农,天天被她欺压,说她两句,她就抱怨,我说一句你就顶我十句,还让不让我说话了?其实都是她一个人说的最多!”
沈惜凡只好安慰她爸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的,原来就不好,结果到了更年期激素分泌紊乱就更暴躁,您就跟她冷战,软抵抗,抗战八年、国共三年的经验告诉我们——坚持就是胜利!”
“有用么?”沈爸爸犹犹豫豫。
她信誓旦旦的保证,“没用的话我来顶着,这个家不就我跟她嗓门有的一拼,改天我回家劝劝她,现在工作特别忙,我都一直住在酒店,您就先忍着。”
沈爸爸又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她叹气,她也很想阻止老妈的臭脾气,以及打消到处给她安排相亲的想法。
七点一过,她便是去找凌宇帆,这次她加多了一件衣服,心想,为了你再风寒一次就太不值得了,要感也是为帅哥医生感一次。
她敲了好半天的门,才有人应答,凌宇帆戴着眼睛,穿着厚厚的毛衣,说话有些不耐烦,“沈经理什么事?难道这次是你‘亲自’补偿我?”
他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微微透出病态的红,而且金丝眼镜把他电力减小了大半,看上去倒不像个桃花精,人模人样的。
根本无视凌宇帆的挑衅,她公式化的解释了来意,话还没说完,忽然凌宇帆一把将她的手拽住,她吓了一跳,挣扎的松开,微微欠身,“凌先生,请自重,我先告辞了!”
凌宇帆笑笑,“逗你玩的,你还没长得能让我情不自禁的地步!”
狠狠的白他一眼,“凌先生,晚安!”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传来凌宇帆不可抑制的大笑。
出了C区,沈惜凡气恼,不停的搓着手,忽然,她有些惊讶,刚才凌祸水抓她的时候手心滚热,再想想似乎他今天脸色也不太正常,估计也是着凉了。
她暗暗高兴,玩人者必被人玩,老天原来还是公平的,凌祸水,你就安安心心的重蹈我沈惜凡的覆辙,当然,她宽慰自己邪恶的想法,这也是老天惩罚你对广大女性同胞的轻佻,凌祸水,你应该心满意足才是。
她饱饱的睡了一个晚上,准备精神抖擞的工作时候,天降横祸,老妈不知道又从哪拉了一匹白马,喊她晚上去鉴定。
晨会上,沈惜凡一直不专心,记了寥寥的几个字,然后就是通篇的“伯乐”两个大字,她回到办公室哀嚎,“为什么没有王子给我鉴赏一下,要不是黑马,要不就是白马,我不做伯乐,谁做伯乐!”
还是决定去坏老妈的计划。这次这个人,太假正经了,眼睛像白岩松,面容却像吴孟达,老妈在一旁小声嘀咕,“人家的优势是注册会计师,很会算账的!”
沈惜凡心想,其实是被你派来做卧底管着你家女儿财政经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吃里扒外的老娘!
长相上,沈惜凡一点都不歧视他,可这位成功男士有着非凡的自信,反复宣传自己如何明察秋毫识破假帐,她也不时配合地喊,“哇,你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哦!”
会计男更加膨胀起来,最后,他终于掏出一句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其实,我就是想找一个对我妈好的,我太忙,都没时间照顾她。”
这一回,沈惜凡做出一个更为崇拜和惊叹的表情,“哇塞!你太聪明了,你怎么知道本姑娘缺钱,想应征保姆呀,你一个月开多钱?……”
果然,相亲又糊了!
被老妈骂回酒店,便是心里痛快,表面还要装作一副沉痛惋惜的样子,沈妈妈从饭店骂到她酒店,等她上了楼拿出手机接着骂,一直骂到手机没电。沈惜凡现在才深感老爸的处境是多么的艰难,于是第二天下午,她怀着一股拯救更年期女性的热忱来到了医院。
但是她的动机绝对不单纯,只是拿药每次不一定看见何苏叶,她也只有挂号排队看病的时候才能见着,还可以看见他笑起来的酒窝,听他温柔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很傻,但是原因也不都在自己,起码那个帅医生占到五成。
面对沈惜凡,何苏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从失眠到发热,这个女孩子如果折腾出来胃痛、腹胀、水肿、虚劳他都可以坦然接受了,而且也没必要在她面前隐藏酒窝,不过最好还是得留一点医生的风度。
但是沈惜凡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何苏叶疑惑,什么病那么难以启齿。
最后她红着脸问道,“更年期综合症怎么治?”
何苏叶瞪大眼睛,翻回病历封面,“25岁?超前步入更年期?”
她连忙摆手,“不是我,我妈妈。”
何苏叶“哦”了一声,“怎么不让你妈妈亲自来看?”
“我哪敢!”沈惜凡提到这个就头大,絮絮叨叨完全忘了对面是何苏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