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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白马”就一溜烟的跑走了,沈惜凡走了两步,跺到洗手间,看四处无人,扶着墙不可抑制的大笑出来……
甘草
果然,沈惜凡前脚进门,后脚电话铃就响起来了,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是谁了,脱下高跟鞋,懒懒的躺在床上,等电话响到不耐烦的地步,她才接起来。
接起来她立刻把话筒甩的远远的,那端破口大骂,“沈惜凡,你这个死东西,你说,你说,你有病,我看你是脑子有病,神经病!”
她叹气,老老实实的承认,“是,我是有病,神经病!”
一旁沈爸爸在劝,“好好的骂什么人,女儿不愿意去相亲就不去,你干嘛整天操这份闲心?人家都多大了,你还把人当小孩子!”
沈妈妈来火,“我错了吗我?我还不是为她好,你们一老一小一起出气,我好心办坏事,我怎么做都不如你们意,我在家还有说话的权利么?我还是人吗?”
沈爸爸立刻不出声了,沈妈妈变本加厉,“沈惜凡,我告诉你,你赶快把戴恒那臭小子忘了,别整天念念不忘的,你以为你谁呀?王宝钏?”
说不上一种滋味,她拿起话筒解释,“妈,我早就跟他没有关系了,别提了好不好!”
“我不提?我不提你也念叨他,我告诉你,你快点找个男朋友,要不就老老实实的相亲,你要再干今天那事,你信不信我不认你这个没心没肺吃里扒外的女儿!”
沈妈妈又忿忿的数落了半天,才挂了电话。
沈惜凡怔了一会,叹一口气,翻下床,开始热中药,从微波炉里散发出一股药味,浑厚甘醇,带着徐徐的香甜。
她用勺子挑了一点试试,有些微甜,黄岑可能量不是很多,甘草和大枣的甜味道掩住了苦味,她捏住鼻子“呼啦”的把一碗药喝了下去,连忙倒了白开水漱口。
唇齿留香,苦过之后就是甘草的香甜,慢慢的,她感觉身上微热,蒸的自己有些昏昏欲睡,多少天以来积累的困意涌上,或许是心理作用,总之她脑袋一着枕头,便睡的香甜。
第二天精神百倍的去上班,觉得自己才真正的活了过来。快入冬了,但是空气还是有些闷闷潮湿,可是她心情极好。
先去景阁转了一圈,一切都顺利,然后她从后门进去,便看到大堂经理丁维,面色憔悴,她奇怪,“丁维,出什么事了?”
他摇摇头,“事说大也不大,小也不小,昨天晚上大厅里面忽然闯进一个男的,拉住一位女客人,保安立刻把他带走,但是这位女客人不依不饶,这不,折腾了大半夜,好容易安抚下去了。”
沈惜凡深有同感,“还好客房那边没出啥状况,要不然给我十个脑袋都不够烦的。”
古南华庭算不是上本市最豪华的酒店,但是却胜在极有特色的客房。客房分为景阁和新阁,景阁是中式风格的客房、套房和别墅,新阁则是西式。
难怪沈惜凡的压力大,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时候对讲机响了,一听是总经理的秘书,“总经理要你去他的办公室。”
沈惜凡有些惴惴不安,丁维幸灾乐祸的看着她,“中午多吃点,发泄一下!”
她怨念,“丁维,信不信我找几个流氓专门来拉拉扯扯,这样你就可以吃夜宵了!”
程东浅早在办公室等她,沈惜凡敲门进去,发现公关部,保安部,工程部经理都在,程总示意她坐下,“这次把你们特地找过来就是因为VIP预订客房的事,希望大家先了解一下。”
秘书把资料下发,她拿起来粗略的翻了一下,原来是酒店要接待参加IT峰会的VIP。
怪不得这么大张旗鼓的,有钱人是大爷。
只是可怜了她衰弱的神经,又要被折腾。
资料上写着,“客房部的任务是安排客房,客房部与前厅部联系最为密切,客房部需要随时从前厅部获取客人入住信息,熟知客史档案,收集宾客意见,对VIP预定的客房特别留意,定时核对房态;协助缓解前厅部的登记入住压力,班次安排应确保早、中班的满负荷人手,随时注意电脑系统中各类房间存量并及时反馈给前厅部,以便于前厅部随时对销售进行全面调整。并且协作餐饮部,搞好客房送餐、客房小酒吧食品饮料的清点补充工作,缓解次日早餐的巨大压力,适当的时候可与餐饮部协调,将部分用餐进行适当分流。”
她顺手翻了翻资料,这次VIP似乎挺多,任务挺艰巨的,不免的在心里悱恻了一下上帝他妈妈,
还没悱恻完,便见餐饮部的经理许向雅推门进来,抱着大堆资料,派发资料貌似路边一元一件的小贩,“来来来,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合作愉快。”
她立刻翻起了白眼。
可是这下又不能回家了,坐在办公室里,写计划书、整理各种资料,沈惜凡揉了揉太阳穴,想起躺在厨房的中药,只好在晚饭时候回去拿。
刚回来,就看见公关经理林亿深找她,说是一位参加IT峰会一位段老板已经到了,比预计足足提前了一个星期。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她回到办公室手忙脚乱的找资料,幸好林亿深颇为帮忙,餐饮部值班的人又正好是许向雅,便把餐饮一项推给了她,自己只负责客房。
嘱咐过今天前厅经理和保安处,预订了景阁的临水别墅。她又不放心,亲自去看了一下,检查卫生和设施,连同去的领班都紧张兮兮的,生怕出一点差错。
九点多一点,段老板由程总陪同走进古南华庭,沈惜凡站在一边,强打精神。
段真对晚餐相当满意,连说了几个好,还拉着程总聊家常,说是这么多年都没吃到家乡的小吃,这次总算如愿。许向雅这关算是过了。
之后领他去别墅区,段老板有些惊讶,“总经理真是让我意外,深了解我的品味呀!”
程总叫来沈惜凡,“都是我们客房经理安排的,我可没功劳的!”
段真称赞她,国语蹩脚,“沈经理很细心,我很满意,非常满意!”
沈惜凡小心把中药包剪开,倒在杯子里面加热,餐饮部送晚饭和夜宵来,她几乎是狼吞虎咽,噎了好几次,又端错杯子,不小心把中药当水喝,让她一口饭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还是那股甘草味,香甜的,一如她的心情,虽然累的要命,还是很开心。
想起晚上还要整理资料,她顺手拿起一包速溶咖啡,医生嘱咐她戒咖啡,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随即又丢下。
她开始有些傻傻的想笑起来有酒窝的中药医生,对她极其耐心,这样的好的药也有他一半的功效,她有些振奋又有些宽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看资料。
连续几日也有几个集团老板和高层入住,所幸都不甚挑剔,随遇而安,沈惜凡安排也是合理,赢得了不少口碑。
习惯性的去拿中药,发现已经没有了,看了一下日程,今天再不会有VIP来,嘱咐了一下事项,跑去医院拿药。
中医楼依然那么冷清,她一眼就看见那个帅哥医生正走向药房,问道,“穿山甲和龟板胶还有没有?”
那边喊道,“刚到!”
忽然,医生转过来,看到她时微微惊讶,“你怎么现在才来拿药?”
“我吃到现在才没有呀!”沈惜凡也奇怪。
“你不会一天吃一包吧?我记得写给你的剂量是一天两包?”
“啊——我忘了!”
医生有些不愉快,毕竟遇到不听话、自以为是的患者他们都很头疼的,他打量沈惜凡,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沈惜凡点点头,“没日没夜的忙,睡觉时候都提心吊胆,怕出什么突发事件。”
“现在睡眠怎么样?”
“好多了!”说道这里沈惜凡有些兴奋,“虽然还是比较难入睡,但是不再整夜失眠了。”
医生笑笑,“那就好,记得药是一天两包,量小了作用不明显,别再忘了来拿药了。”转身欲走。
沈惜凡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到,“何医生,苏叶是一味中药么?”
医生停下脚步,转身,他笑起来很好看,年纪很小的样子,温文尔雅里面有一丝顽皮,“苏叶,确切的说是紫苏叶,性温,味辛,解表散寒,行气和胃。对了,冬天时候可以喝一点姜葱苏叶饮,葱白十五克,生姜、苏叶十克,煎水,以红糖调味,可以祛风散寒,温肺止咳。如果喝不习惯的话,还可以煮苏叶粥。”
对面护士喊他,他笑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来拿药的时候都可以问我。”
沈惜凡抓抓脑袋,心里默念,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起了一个中药名字。
回到酒店,许向雅跑来办公室向她抱怨,“稀饭,有个女人太麻烦了!说我们牛排做的不好,还有血丝,明明是她自己要五成熟的!”
沈惜凡怒视她,“别叫我稀饭!”
许向雅叹气,“不是为这个跟你抱怨,只是我今天看到VIP里面似乎有一个嘴巴极其挑剔的人,一时间没有主意,才来问你的。”
沈惜凡笑起来,“还有你搞不定的人——”接过资料看一下,恍然,“严恒,中宇的CEO,嗯——我也没他资料……”
许向雅做晕厥状,“我就抱怨一下而已,工作难,拿薪水更难,伺候人是难上加难!”
沈惜凡挥挥资料,“好好看吧,出了错可是要掉脑袋的!”
许向雅“哈哈”大笑,“喳!”
五天之后,“MT”总裁凌宇帆入住。事先程总再三吩咐,这是VIP中的VIP,千万,务必不能怠慢。凌宇帆是凌家三少,负责凌家电子领域,背后是凌氏财团的全力支持,“MT”俨然是IT界的龙头老大,凌宇帆此人也是有才,哈佛的电子博士,商学硕士。
后来她才知道,此人有多难搞定。
且不说此人生的如此妖孽,那双桃花眼直直的勾人魂,周身散发出邪魅的气息,要是没有几年的修为,她沈惜凡恐怕也抵抗不住强大的磁场。
这位少爷规矩颇多,简直就是让人应接不暇,看上去像故意找茬似的,从住进景阁的总统套房,再换到别墅,不停的抱怨设备、卫生,有时候气的她想拿起被子把他闷死算了。
而且,他似乎对自己即不友善,她可以感觉到,是那种疏离感和不屑。
最后一天,便是“中宇”总裁严恒入住,程总事先叮嘱——严恒是自己多年好友的儿子,并且有意向在这里设立分部,并打算在古南华庭为新产品开发布会,便是古南华庭的大主顾,也是万不可怠慢的。
这个客人亲自有程总接待,她也乐的其所。
她走下行政楼,准备去视察一下景阁别墅区的定期检修,忽然对面一个女孩子跑过来,喊道,“主管,不好了!”
她认得是高级套房的小李,心下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
“有一位外国客人忽然昏倒在客房里,值班丁经理已经去了,程总现在准备接待客人,说是让您过去看看。”
万幸的是这位外国人只是血糖过低,暂时晕厥,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沈惜凡只好从前厅再折回别墅区。
但是就是在前厅的时候,她看见一辆奔驰停了下来,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程总,另一个应该就是严恒,她本是带着好奇的目光去看的,结果她愣住了,站在前台,脚都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