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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让他留心下程然的举动。可是,她左右想了想,终究还是觉得不妥。毕竟她现在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万一她说出来杜明晟不相信,只当成笑话一笑置之,那她岂不是显得像故意报复前男友的小气女人?
见她好半天都不回答,杜明晟倍感疑惑,不过她不想说的事情他也从不勉强,他不再追问,笑道:“只要你不是瞒着我见别的男人,我就都可以原谅。”
“那我前天跟别人相亲的事情,你可以既往不咎吗?”她也趁机转移话题。
“原来你刚才想说的隐瞒我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啊!”杜明晟刚才还悬着的一颗心完全放松下来,然后用教育孩子般的口吻说,“只要你知错就改,以后不再背着我相亲,我就可以原谅你。”
“我哪儿还敢啊?”她低声说。“如果你敢隐瞒我,我会好好惩罚你的……”他低下头,几乎咬着她的耳朵说。对于他所说的惩罚她自然明白是何意,只是,她居然开始享受他所谓的“惩罚”了呢!
Chapter09 深情拥吻过后如何能舍得放手
就算他走了,他坐过的沙发还在,他睡过的床还在,他和她相拥而眠的画面还在。有时候,她会傻傻地盯着床上他睡过的位置,看日光停留在那里,留下明亮的光圈,她的心也一点点温暖起来。
(1)
少了杜明晟的陪伴,莫锦年的C市之旅也少了几分乐趣。就算乔安安来找她叙旧,还是没法消减她心中的空落感。从他离开C市的那天起,她就开始想他。而且时间每过去一秒,对他的思念就会增进一分。
只有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患得患失,她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能忽略这个事实。她渐渐地有些担忧了,这是违背她的初衷的,她当初签署那份协议,只是出于两个目的,一是帮助父亲,二是刺激程然。可是现在好像把她的感情作为筹码搭进去了,并且覆水难收。
杜明晟离开后,莫锦年跟郝时铎要求换到杜明晟的房间住,理由是,她喜欢那套房间的房牌号,因为那是她的幸运数字。对于这个理由郝时铎自然是满脸狐疑,他原本就暗自揣度他俩关系匪浅,这下疑心更重了。不过好在他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没有深究太多,爽快地答应了莫锦年的要求。
其实,莫锦年想要住在他住过的房间,无非是想更多地感受他的气息。就算他走了,他坐过的沙发还在,他睡过的床还在,他和她相拥而眠的画面还在。
有时候,她会傻傻地盯着床上他睡过的位置,看日光停留在那里,留下明亮的光圈。而在这深秋的阳光照耀下,她的心也一点点温暖起来。
她一边在温暖的房间里画设计图,一边想念他,第一次觉得时间流逝得如此缓慢。或许是他忙于处理公事,只有刚回到A市时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之后,他再也没有联系她。她也想过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可每次从通讯录里找到他的号码,凝视片刻又总是想:可能现在他正在忙别的事情,打电话会打扰到他,于是也就作罢。
A市的秋天一向短暂,短暂到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秋天的气息,满树金黄的叶子都已经落下,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开始宣告冬天即将来临。
莫锦年从C市回到A市的那天,恰逢一股冷空气降临A市,刚下飞机,她
就感觉到彻骨的凉意,不由得紧了紧风衣。她到行李传送处领了自己的行李箱,走出机场大厅,正打算坐机场大巴回去,谁知有人在身后喊她的名字:“莫锦年!”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喊她的人是杜明晟,不过这嗓音嘹亮,明显不是杜明晟一贯的低沉风格。她转过头,居然看到肖煜恒正坐在一辆银白色汽车里透过车窗朝她挥手,不由得在心里慨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或许,在她没有和肖煜恒相亲之前,他们也曾经在若干场合邂逅,只是那个时候彼此不认识,彼此不知道姓名,所以遇见时也只会擦肩而过,不会留下什么印象。而当两个人相识后,只要不太讨厌对方,就算最后没有终成眷属,也会自然而然把对方当成朋友。很显然,此刻在肖煜恒眼中,莫锦年已经成为他半个朋友了。
莫锦年对他淡淡笑了笑,说:“这么巧?”肖煜恒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莫锦年身边,笑着问道:“去哪里?我送你。”“不用了,我自己坐机场大巴就行。”莫锦年觉得既然不喜欢他,没必要跟他有太多瓜葛,以免他自作多情,反倒害了人家。
“你行李箱这么大,坐机场大巴多不方便啊。”肖煜恒话音刚落,就不由分说地抢过莫锦年手中的行李箱,径自向他的车走去,吩咐他的司机打开后备箱,将行李箱塞了进去。
莫锦年见他执意如此,也不便再推托,只好上了车。肖煜恒是个颇有绅士风度的男士,不仅穿着正统,一丝不苟,在她上车
前还贴心地为她拉开车门。车子启动后,肖煜恒问她:“你去哪里?单位还是家?”她略犹豫片刻,隔了数秒才回答:“回家。”然后对司机报上小区名和
离家较近的标志建筑物。
其实,她原本打算先去杜明晟的公寓,然后再回家的。很显然,因为肖煜恒的出现,这个计划要被打乱了。“你也是刚下飞机?从C市回来?”肖煜恒见她一副微微发愣的表情,
主动和她搭话。莫锦年点头:“嗯。你呢?”“我也刚下飞机,不过我是从D市回来。那天见了你之后,第二天我就
飞到D市谈一个项目了。”如若不是因为忙于工作,他可能还会约她出来见
一面的。“你果然配得上‘空中飞人’这个称号。”莫锦年笑道。“原来我的底细你都知道。”肖煜恒也笑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
笑起来的样子比安静的时候更好看,清新淡雅,宛如徐徐绽放的茉莉。不带有相亲的名义见面,他反倒觉得他们之间的聊天畅快了许多,她明显不似那天那么拘谨了。“其实当‘空中飞人’挺累的,真不想这么飞来飞去。”肖煜恒叹口气。“那就适当休息一下,不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莫锦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缓缓说道,似乎这句话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我就是天生的工作狂,一旦工作起来就像上了发条停也停不下来,所以才会这么忙,忙得都没时间谈恋爱。我妈常以为我不谈恋爱是我对女生要求太苛刻,实际上是因为我忙得压根儿没时间谈恋爱。”肖煜恒也不知道为何在她面前话会变得这么多,平常他几乎不跟别人聊私生活的。
“那也难怪你家人会让你去相亲。你只顾工作,都不顾自己的终身大事了。”“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会被逼到去相亲的地步?你气质出众,职业也很好,理应不愁嫁才对啊!”肖煜恒不解地望着莫锦年。她当然不能说实话,毕竟被未婚夫抛弃,未婚夫还邀请她参加婚礼,以及后来和杜明晟的契约之恋,说出去都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
“现在好男人太少了,所以剩女越来越多,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倒没为此事发愁,但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妈整天为此事发愁,于是逼我相亲。你知道的,母命难违嘛!”莫锦年说到这里,无奈地做个摊手的动作。
对此肖煜恒自然深有同感,附和道:“我妈也是这样,整天在我耳边唠叨,让我赶紧找个结婚对象,好让她早点抱孙子。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我已经三十一,确实不小了,古人云‘三十而立’,我这事业算是‘立’起来了,不过家庭还没‘立’起来,终究不能算‘立’。我妈总说我之所以这么忙于工作,是因为少个女人,没有牵挂,所以就一心一意地扑在工作上。她说,如果我有了老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只顾工作,因为会想到家里有个人在等我。她说得有几分道理,我也想早点安定下来,我现在好像已经遇到那个让我想安定下来的人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莫锦年一眼。
莫锦年能感受到他异样的目光,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倘若此刻不是由于肖煜恒的司机坐在前面,她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她并非他的良人,他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希望他能把心妥善安放,等到值得爱的那个人,再交付于她。
可因为司机在场,她得顾及他的面子,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只能婉转表达:“你可以多比较比较,那样或许才能找到最适合你的人。”
肖煜恒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能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苦笑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莫锦年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反应过来,面色略有些尴尬,可是感情这种事一向不能强求,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几乎没有道理可讲。
“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莫锦年安慰他。
肖煜恒将视线投向窗外,微挑唇角,说:“这应该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告别吧?最动听的告别,其实是最残酷的情话。”
这样的话从他这种自称爱情经历少得可怜的人口中说出,令莫锦年有些震惊:“你刚才那句话可以作为爱情哲理了。”她犹记得当初程然和她分手时说的是“我现在还给不起你幸福,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等我再奋斗两年,我就娶你”,这应该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告别吧?
肖煜恒转过头来,看着她,煞有介事地说:“不过,尽管是告别一段还没开始的爱情,却可以开展一段崭新的友情。来,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叫肖煜恒。”他伸出右手,笑容温柔。
“你好,我叫莫锦年。”她也微笑着伸手,与他的手轻轻相握。
这样的场景让莫锦年忍不住想起中学英语课本上李雷和韩梅梅初次相识的画面,时光远去,青涩的情怀早已不再,可是她居然还是会被这简单的问候所打动。倘若她和杜明晟初次相识时,就这么问候彼此,像张爱玲写的那样: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只轻轻道一声“哦,你也在这里?”
那该多好。
可惜,他和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她遇见他的时候,已经被爱情所伤,再也不相信爱情。
所以,就算此时的她已然察觉出自己爱上了他,仍然不敢确定这份感情,更不敢去确认他是否爱她。因为她害怕,害怕所谓的爱情就如同美丽泡沫,一戳即破,消失无踪。
(2)
莫锦年回到家后免不了被莫母追问相亲事宜。莫母见莫锦年这次没打电话过来埋怨相亲对象如何不堪入目,以为这次相亲进行得很顺利,笑逐颜开地邀功:“怎么样?这个肖煜恒很不错吧?”
莫锦年也不想立即扫了母亲的兴致,略沉思一会儿才答:“是很不错。”
莫母脸上的笑容更盛,趁热打铁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发展空间?”“有。”莫锦年一本正经地回答。莫母这下仿佛看到女儿披着婚纱的漂亮模样了,兴奋得两手使劲一拍:
“太好了!这种事宜早不宜晚,我们要不就挑个好日子早点定下来吧。”莫锦年白她一眼,无奈地说:“妈,你等我把话说完再激动也不迟。我
是说,我和他有发展友情的空间,没说是发展爱情啊。”“啊?友情?”莫母瞬间觉得刚才的满腔热情都被一盆冷水浇灭,满脸
失望道,“不都说现在流行闪婚吗?”莫锦年拍拍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