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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平米的厨房作为公用,剩下28平米属于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的陌生男生?”
若璇拿出计算机按了一遍,数字没有错。
苍天啊,这比入室抢劫还严重?
这个男人,他来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若浣弄得倒戈,找不着北的样子,还分走了她的28平米。若浣还高高兴兴地以为自己拣回一个宝贝来着。那个人可是抢劫犯,抢劫犯!!!!!!!
韦溟盛才从浴室出来,一份打好的协议就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他抬头看若璇。
“你住在这里必须要签订的协议,否则请收拾行李,记得出门的时候把门锁上,另外楼道的灯坏了,第三层第一个楼梯也是坏的,需要靠左边走。我不会半夜把人赶走却害他从三楼滚到一楼的。” 若璇说得凶巴巴的,脸色比臭豆腐还要臭。
面对这样的脸色,任何人都会迅速地满足她的要求。
韦溟盛没犹豫地把协议书接了过去。
第一条,韦溟盛入住时间内,必须在邵记餐厅打工,每天保证工作时间在2个小时以上,抵扣房租,超过2小时的劳动按每小时20元计酬。
第二条,在入住时间内,不得有抽烟、酗酒、打架、斗殴、带朋友回家等行为。
第三条,在入住期间,不得穿着暴露,不得和同住的女性发生任何接触性的动作,否则即时驱逐。
第四条,当同住的女性洗澡的时,须在走廊或者整套房子的外部活动。
第五条,不得随意吃同住女性的任何食物,如需食用,按市价的双倍赔偿。也不得随意使用房东的任何东西。
第六条,电费水费承担1/3。
第七条,不得使用电视,可以占用冰箱的1/3。
第八条,不得拖欠任何费用。
第九条,每周一、三、五和周日负责清理房间卫生,每周二、四、六负责做饭。如有无法完成者,每次按50元罚款。
若浣几次挣扎着要抢回协议书,却被若璇给阻拦了。
“我来写协议。”若浣尴尬地说,明知不可为,却为之,明知说无用,却说之。
她写协议……
她写协议的第一条一定是:每天需展露笑容50次,需和同住女性说“你很漂亮”15次。若璇可不给姐姐犯花痴的机会。
“做人要有爱心。”若浣继续挣扎着教育若璇。
爱心?这已经足够了。
韦溟盛掂着那张纸,又笑了,显得轻视若璇的严肃认真,“没了?”
“没了!”
他摸出了笔,刷刷地签好了字:韦溟盛。
“身份证拿出来。”
韦溟盛呆了一下,面部仿佛有些抽筋似的,却还是乖乖地把身份证给了她。
“学生证拿出来。”
“系主任的手机号码……”
韦溟盛有些不耐烦,勉强耐着性子一一地交了出来。
“喂,您好,对不起,深夜打扰你。”若璇温柔地低声说话,“实在抱歉,可是我想问一下,你系里有一个叫韦溟盛的男生吗?对,请问他大约是1米80,长得……对,对,哦,麻烦您了,实在抱歉。”若璇挂上电话,嘀咕了一句:“情况基本属实,让我想想还应该查什么……”
韦溟盛歪在沙发上,他想到孔子的先见之明概括起来就是宁可和小人斗,切勿和女人斗。孔子被人尊为圣人绝对是因为他这高明之见引发了全天下男人的共鸣。
时钟到了12点,若璇捏着协议回到卧室,把卧室的门仔细地锁好了,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地方放这份协议。“为什么我们家没保险箱呢?”
若浣在门口呼天抢地地说:“放我进去,我要睡觉了!”
然后是另一个声音异常愤怒地叫:“放她进去,我要睡觉了!”
那是韦溟盛。
第二章:地主与长工
若璇出门去翰江大学报到前。
若璇想到昨天来的那个抢劫犯,牙根就开始痒痒。
韦溟盛看着她的背影,却更有撞墙的冲动。
祸事一:她半夜起来上厕所,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向卫生间,走了不到10步,脚就踢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意识还不清醒的她一下翻倒,压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那东西似乎有弹性,她居然被弹了出去,然后一直弹到脑袋撞到沙发脚上为止,紧接着她听到了一声低吼。
又疼又木的她才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黑暗里一双喷火的眼睛。
这不是若浣的眼睛。
“你是谁啊?”若璇尖叫起来。
那双眼睛里浮现出绝望,然后闭上了。
韦溟盛倒在地上,揉着被压疼的胃,看着外面还漆黑的天,问:“小姐,你半夜三更起来干吗啊?”
被吵醒的若浣打开灯,却看到一个倒在地上痛苦不堪,一个摔在沙发边晕晕乎乎。
若浣苦笑一声,这个状态可能大家都需要适应吧。
“那个长工?”若璇反应过来了,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我半夜起来干吗?那你为什么随地乱睡?”
“不是说客厅归我吗?我怎么睡都可以!” 韦溟盛说,把身体转了90度,180度,270度,“怎么睡都可以。”他装作舒服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若璇有些怒火中烧,甚至感觉自己的头顶正在冒烟。
祸事二:“喂,这么早就起来了吗?可真勤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若璇吓了一大跳,几乎忘记家里多了这个男人。
那时她正要进卫生间,却看到韦溟盛刚从里面出来。
她牙还没有刷呢!
而且他竟然……几乎没穿衣服……其实也不能说他没穿衣服,可是就是一件紧身的小汗衫,但这已经对若璇的眼睛造成严重污染了。
他自己不怕羞,还一脸的怪笑:“喂,你穿的睡衣怎么这么普通?一点都不性感!……”若璇真想把脚上的拖鞋塞进他的嘴里!
“协议里不是说了不许穿着暴露吗?”
“你穿着暴露的标准未免太高了吧……”
……
等若浣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了,只看到两个人的嘴在迅速地一张一合,语速惊人,她都彻底听不清楚了,可他们两个怎么还能彼此听得那么清楚,并且继续争论下去呢?若浣有些迷茫。
祸事三:若璇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迟疑地问:“姐,冰箱里的那些小菜呢?”
若浣忙着热烙饼:“怎么了?”
“哦,刚才送完了。” 韦溟盛回到柜台,把脏盘子往台面上一放。
“为什么送完了?”
“难道不是买白粥送这些菜的吗?”
“我要你送的是那边的那些下粥菜,不是冰箱里的这些小菜啊……真是空有其表的一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心不在焉的男生呢?若璇想着。
……
“这里是干净的杯子,干净的杯子,干净的杯子。这里是脏的杯子,脏的杯子,脏的杯子……”若浣看着若璇说话看得目瞪口呆:“喂,你现在为什么说话都是这样的,这样的,这样的?”她学着若璇说话的口气,差点舌头打结。
“我不多重复几次,有的白痴压根不会记得我在说什么。”若璇狠狠地白了一眼身边的韦溟盛,“我就要上课去了,谁知道他还会捣什么乱?”
若浣决定离他们俩远点,所谓的明哲保身就是这个意思。
若璇还不放弃:“中午的菜单在这里……”
“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韦溟盛忽然开口,“吵死了,别废话。”
若璇嘴巴略微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有这么没有礼貌的人啊?真是要命。
她看着韦溟盛,心里在默念亲爱的毛主席的教导:“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真是其乐无穷啊……”
对于若璇来说,可能并不像一个大学新生。她在翰江大学的旁边,跟着姐姐经营这家邵记餐厅足足有一年了,所以对她来说,翰江大学并不陌生。
尽管如此,今天她才真正算是翰江大学的一员。
抬头看看天空,这是翰江大学的天空,一片绿阴已悄悄地蒙上了谜一般的天空。
一条不深但极富文化底蕴的护城河,围绕着这座在教育界久负盛名的综合性私立大学——翰江大学,它以极富个性特色的教育理念为本,致力于为入学者提供最出色的师资、最优越的教学设施和最贴切的个性能力培养。学校采用开放式招生,无论是怎样的学生、怎样的身份,只要成绩足够优秀或者有某一方面的突出特长都可以入学。许多著名财团与企业都以录用翰江大学的毕业生为荣。
“HI,我叫诺亚,诺亚方舟的那个诺亚。”若璇正在报到处排队领书的时候,听到一声招呼。一回头是一张圆圆的、非常可爱的笑脸:“我是05届新生,我知道你叫邵若璇。”
若璇有些吃惊,不知道她是如何认识自己的,却看到自己的钱包在眼前晃动。
“我在那边拣到这个钱包,刚看了身份证想交公,正好看到你在这里排队。”诺亚把钱包还给若璇,“今天是报到的日子,人也多。你得小心一些,把东西都收好了。”
若璇有些感动:“谢谢。”
人和人的际遇有时就是来得如此简单。没一会儿工夫,若璇身边就多了一个热情的诺亚。
“大学真好,你看,星期二和星期五整个半天都没有课呢。”诺亚对着课程表发呆,“你说老师会要求我们自习吗?”
“应该不会吧。”若璇也笑。
她们并肩走在校园里,嬉笑地看着努力了十多年终于进入的这个校园。
一辆银色的宝马跑车在校园中特别扎眼,从若璇和诺亚身边超速开了过去。还来不及细看,车轮溅起的水花便溅了诺亚一身。
诺亚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若璇拉着追了上去。
“停车!停车……”若璇追着车,大声地叫着,这场面不由得引起了路过的学生们的注意。
“吱……”
紧急刹车,车忽然停了下来。
诺亚跑得气喘吁吁的,摸着胸口,心脏才刚恢复正常的跳动,就看见若璇跑到了车的侧面,拍着车窗喊:“下来,下来。”
一个美得让女人都停止呼吸的女孩子从车上下来了。
她长长微卷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头,却不显得凌乱,眼睛像深夜的猫一样,带着妩媚的神色,穿着一件男士风格的黑西装,扎了条风车图案的丝巾。
诺亚一见她就没了力气,悄悄拉了拉若璇:“我没事,我们走吧。”
若璇却死死地抓住了诺亚的手,不让她退却:“这是校园,不是马路,能胡乱开车吗?校园内的车速应该是30码吧,请问你刚才的车速是多少?那么快的速度,在校园里有多危险哪,还弄脏了同学的衣服,就这么不顾而去吗?……”若璇把诺亚衣服脏的部分指给她看。
若璇还没说完,那女孩子已经摸了500元钱出来,问:“是要这个吧?”
“什么?”
“你们拦下我不是想要这个吗?不管是怎么样,这些钱够赔你衣服了吧?”
“钱能解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