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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溟盛抓着自己的头发,难受得想要把心都挖出来才舒服似的。
再也不能,再也不能失去若璇了。
他只有这个念头。
不一会儿,医生走了出来,对韦溟盛笑了笑。
“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受了风寒有些发烧,我给她开了退烧的药。”
“是吗?那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
“啊,是缺少睡眠的缘故,就让她好好睡吧。”医生说。
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提着的一颗心安定了下来。
“那,没有什么别的异常吧?”
“一切正常。患者的健康状态很好,没有太过担心的必要,好好补充点营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虽然你态度有些无理,真是个尽职的好男朋友啊。够疼惜你的女朋友的啊!”
韦溟盛怔了一怔,这个称呼好像唤起了过往的记忆似的。如今的若璇可还是他的女朋友?
他站起了身,走到病房里去看若璇。
谢天谢地,她还在。
她像个孩子一样睡在那里,手背上扎着针。
他走了过去,轻轻地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下温度,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神色。
“两年前,我没能好好地守着你,可是,我从此后都会好好守护着你的。”他轻轻地说道。
若璇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韦溟盛这才想到刚才太急,都没和若浣说明一下,可能是若浣打来问的。
韦溟盛翻出了若璇的电话,打开了,随口“喂”了一声,电话立刻就断了,他困惑地看了看电话,重新放到了若璇的枕头边,帮若璇整理了一下被子。
就在那个瞬间,他听到了轻轻的一句:“盛,有你在我不怕。”
韦溟盛呆住了,“盛”这个称呼是当年她叫他的。她有多久没那么叫过了?她可是记得自己了?
他欣喜若狂地喊着:“若璇,若璇……”
若璇却听不见,也没有再动。
她感觉自己正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她看下去,下面是大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高,她头晕得很厉害,几乎都想要吐。
“怕吗?”身边的他温柔地问。
她仰起脸,看向他——天哪,那张脸竟然又是韦溟盛,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不但没有骂他,还很温柔地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就算没这根线。”她扯了扯背后蹦极的那根线,“就算没这根线,你要是跳下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魔了,怎么会那么说话。
忽然她的唇上一热。
他抱着她,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个吻。他那飘着淡淡余香的唇,温柔地触着她。
久久的,他才松开了她。
他的眼睛里满是温柔和宠溺,忽然他翻身就跳了下去。若璇毫不犹豫地也往下跳,身体急速下坠,空气被划开,风呼啸地拂过耳边,她能感觉到脚上的绳索越来越绷紧。她感觉到了一阵眩晕。
他的脸在空中是那样的帅气。
他们是在往下坠落,但若璇的感觉却仿佛在一直上升,直到天堂。
“我爱邵若璇。” 韦溟盛在半空中叫着。
阳光下,他们的脸仿佛烧着了似的红。
若璇睁开眼睛,头仿佛还在晕着,朦胧之中,还不知道刚才是梦是真,忽然就看到凑在一旁那张关切的脸。
“韦溟盛?”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不但在酒醉的时候长吻了她,竟然在她的梦里还吻了她。而她却因此品尝到了一股甜蜜的味道,心里并不抗拒他的吻,这太可怕了。
“怎么能和这样的坏蛋亲吻还没有产生罪恶感呢?”若璇想到这点,胸口就有要爆炸的感觉,她用尽力气,把脑后的枕头抓了起来,就往他身上打。
韦溟盛本能地跳开,这个女人,刚才还病恹恹的,甚至仿佛有所记忆地喊他的名字,可现在又恢复了本性吗?
“是我把你送到医院的,”他委屈地问,“你脑子被门卡过了吗?就算不谢谢我,也不能这样凶吧。”摸了摸被枕头打的脑袋,“这可是人家的脑袋啊,能随便这样打吗?”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若璇气呼呼地问,韦溟盛迷茫地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你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才生气。”若璇尖叫着,把枕头扔向了他,韦溟盛头一偏,枕头正中刚进来的医生。
糟糕了!若璇吓得一吐舌头,缩到了被子里,眨巴着眼睛,抱歉万分地说道:“对不起。”
医生倒也不怪她:“能扔枕头了说明身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你今天可以回去了,我给你开了一些药,假如晚上不发烧,就用不着吃那个退烧药了,感冒药还是要吃的哦。”他转向了韦溟盛,仿佛了解地笑笑:“病人是这样的,作为男朋友最好再体贴一些啊。”
“男朋友?”若璇眼睛立刻拉直了,“才不是呢!”她从病床上跳了起来,刚踩到地,脚却不由得一软,连忙扶住了边上的床头柜。
忽然她感觉到身子一轻,竟然又被韦溟盛抱在了怀里。
“喂,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你忘记了协议里说……”她叫。
韦溟盛不理会她,一样恶狠狠地说:“不用背协议的条款了,等病好了再撒野吧。”
他就那样抱着她,往外走去,霸道得让若璇没办法抵抗。
在他的怀里若璇仿佛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若璇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每次接近到韦溟盛都会感觉到那样熟悉温暖的气息呢?
是这样的熟悉的感觉揪着她的心吗?让她的心为了他这样的幸福和难受吗?
她的头好像有些晕,分不清楚梦里和现实中的情节。
“我爱邵若璇。”
这是梦吗?为什么这句话仿佛一直都萦绕在她的心里,这样铿锵和坚定的声音真的是梦吗?怎么可能呢,明明是那么清晰的誓言啊!
她的脸忽然就烧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病还是因为梦境,无力地把头靠在了韦溟盛的怀里。韦溟盛感觉到那颗小脑袋是那样温顺安静地靠在自己的胸口,心头一暖,曾经她总是把小脑袋靠在自己胸口,让自己感觉到是那样的塌实。
“你会想起我的,若璇。”他心里轻轻地说。
第十七章:爱你的人难道是可悲的吗
罗桀诚一直坐在车里,他不知道他在等着什么。
若璇的爽约,电话那头韦溟盛的声音……因为和韦溟盛在一起,所以忘记了和自己的约会吗?
罗桀诚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竟不自觉地放在了嘴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仿佛像塞了团棉花似的不舒服,他忽然觉得可能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有那么多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生一个女孩子的气,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道除了等,自己还能做什么,去哪里……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忽然反光镜里出现了韦溟盛的影子,罗桀诚一眼就看到了他怀里的若璇。
她轻轻地靠在了韦溟盛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
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敲击着他的心,让他的心仿佛爆炸一样的难受。
原本所拥有的自信、从容、礼貌,全都消失了,剩下的除了愤怒,就是难受。
罗桀诚忽然就发动了汽车,虽然他极力在忍耐,可是手指却不自觉地发抖了,手指的关节是那样的苍白。
他踩下了油门。
反光镜里满是他们的影子,他们没有看到他。是的,他们两个谁都没有看他一眼。
……
“喂,小子……”车窗外有人这样喊他,一个交警开着摩托在他的窗外喊着,“超速了,小子,快停下。”
罗桀诚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市区内的车速竟然达到了120码。
他踩下了刹车,轮胎因急刹车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
“你有电话了,你有电话了……”
罗桀诚的电话叫个不停,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默默地掐了。
又是邵若璇。她今天已经打了第4个电话了。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不是不想接,是不敢接。接了后说什么?听她说昨天因为韦溟盛的缘故所以失约了,还是说自己像个白痴一样的等了她两个小时后又像一个疯子一样开车呢?
原来她除了能让他笑,还能让他这样的心痛。
邵若璇,你是什么人,你对我下了什么药,罗桀诚第一次轻轻地这样呻吟。
“怎么不接电话?” 罗康诒云站在儿子跟前,递过了一杯咖啡,脸上还挂着笑容。她看着自己儿子虚弱地回答:“没什么事情。”
“衣服已经叫洗衣店拿去洗了,晚上会拿回来的,周末回家吃饭吧,另外……”她犹豫了片刻,说:“刚才有个女孩子拿了一份乌冬面来,要我转交给你。”
“嗯?” 罗桀诚本能地抬起了头。
“她说因为昨天生病了,所以不能赴约,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的安排。你也不肯接电话,肯定是生气了,所以特意送了面来道歉的。” 罗康诒云看着刚才还没什么精神的儿子眼睛里竟然射出了光。
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生病所以爽约,因为生病所以才被韦溟盛送回家吗?
罗桀诚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脸上竟偷偷地露出了微笑。
罗康诒云疑惑着为什么会那么奇怪,几句话就抚平他一天的焦躁呢,那个女孩子身上为什么有能够让他平静的力量呢。
“这是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女孩子吗?”她问。
“啊。” 罗桀诚随便应和了一句。
“可是,你和我说……” 罗康诒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应该说,最终还是问道:“那不是小盛喜欢的女孩子吗?”
“那又如何?”罗桀诚呆了一下,这些天他几乎忘记了这个问题,他几乎忘记了她是因为什么才出现在他的面前的。他说着那又如何,却知道这不是那又如何那么简单的事情。
果然罗康诒云犹豫着说:“小盛一直认定是我们抢走了他的爸爸,现在你还要抢走他喜欢的女孩子吗?”
不用罗康诒云说,罗桀诚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翻了一个身,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他和韦溟盛难道真的是上辈子的冤家吗,这辈子他们始终在争夺同一样东西。
“可是……”他缓缓地说,“小盛不是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的吗?不是说因为车祸后搬家所以和小盛失去了联系吗?只要找到那个女孩子,对小盛来说,也是好事,不就没有问题了吗?”他说着。
小盛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罗康诒云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还是两年前的时候。
她正式嫁到了罗家后第一次看到韦溟盛,他昏迷着被送了回家,身边是在罗家服务了很多年的刘医生,还有丈夫罗建民。他们在他身边守了足足三天。
“若璇,若璇……”他在昏迷中叫着这个名字。
罗建民紧紧地锁着眉头。
“他,怎么了?” 罗康诒云小心地问着丈夫。
“没有驾照开车出了事故。” 罗建民看着她,叹了口气,“他这条命就随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