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美到有点不像是人间的花……”他完全被眼前的海棠所迷惑,仿佛被下了魔咒,愈看,眼神愈抽离不开。
高令晖将祖晋人看花的痴迷尽收眼底。“阿晋,你很喜欢这盆花是不是?”
“不晓得,只觉得这花……相当特别。”明明是看着花,眼前却浮超棠春的微笑。他一惊,吓了跳。
“特别?”高令晖捧着花东瞧西看。“还好嘛,只是开的比一般花要来的漂亮,来的香而已。”他看不出特别在什么地方。说完,他又打了个喷嚏。
眼花了吧?祖晋人眨眨眼,再看,花仍是花,他才肯定刚刚的确是自己眼花错看。
“的确是开的比一般的花来的美。”他附和道。
“那,我将它转送给你好不?”
“那怎么行,这不是人家送你的吗?”心中有两个声音在拉锯,他压下心中极想答应的那个声音,摇头道。
“可是你知道我根本连靠近它都有问题了。原本我是打算拿到老张那里去;可是送我这一盆花的人交代必须要好好照顾它,还说这盆花要摆在窗边,喜欢阳光和看风景,我答应她了,交给老张恐怕还是不妥。如果你喜欢,不如让你带回去,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它的。”
“送你花的人还真奇怪。”花也有嗜好吗?这倒是他不曾想过的。原主人大概是个爱花人吧。
心中要他收下花的声音逐渐压过拒绝,主导他的行为。
终究不肯踏人家门一步,却拒绝不了眼前海棠花的诱惑。
他,点头收下了盆栽。
“棠春,动作快一点,老是拖拖拉拉的!”
今日如往常一般,出外接拍摄工作的前一刻,祖晋人在门外大吼。
“是,对不起。”棠春急急从工作室里奔出来,顺手关上门,“砰!”的一声,门被用力锁上。突来的强风震动的檐下的陶铃晃荡了下,发出悦耳的声音。
钻进已发动引擎的小汽车里,棠春喘了口气。
祖晋人回转车向,缓缓将车子驶出巷外。
他一手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一手摆在车窗外,指问夹着烟。
“阿晋——”棠春指指他手里的烟。
“干嚷?”祖晋人瞥她一眼,明白她所指,拧超眉,将烟捻熄。“我干脆替妳买个防毒面具好了。”一点点烟味她都受不了,害他有时想抽根烟都必须躲得远远的。
棠春坐好,望着前头街景。
“空气品质再继续恶化,我的确需要一个防毒面具。真不晓得你们在想什么?活的好端端的,干嘛想不开要抽烟来慢性自杀。”跟祖晋人渐渐熟稔,她每见他抽烟必定会叨念上一,两句,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却毫不自觉。
“这妳就不懂了,别看人生短短几十年,如果天天都要过着像清教徒一样的生活,不闷死人才怪,太无趣的生活只会让人想跳楼,反正人生自古只有死路一条,何不让我选择快乐一点的死法。”
“呵,歪理。”棠春抿抿嘴。“反正啊,你烟少抽一点就是了,每次闻到你身上的烟味,都让人想吐。”
“想吐就去吐啊,不过要吐前记得先通知一声,别吐在我车子里。”顶着大太阳,车外的热浪一波波袭来。他开上车窗。“要不要开冷气?”
棠春摇摇头。“不要,窗子开大一点就好,我不喜欢吹冷气。”
重将车窗放下,让热热的风吹进车里。“真的是清教徒。”他叹道。
棠春不以为然。“夏天本来就该热一下流流汗,因应四时的变化才是养生之道,偏偏你们人类硬要冬暖夏凉,弄得好象夏天没冷气机就活不下去,再不节制点,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的。”
祖晋人一脸受不了的拍着额头。“是是是,环保小姐,小的受教了。”
对于棠春三不五时就会挂在口头上的环保、生态问题,祖晋人已经见怪不怪。这家伙入了魔,开口闭口老是“你们人类”,仿佛是把自己排除在人类之外。
棠春没多在这话题上打转,因为祖晋人的话。
“上次我送妳回去时……”
“怎样?”棠春转过头。
红灯。他望着前面车子的车牌。“妳后来怎么都没有跟我说谢谢?”就算当他是司机,也该表示一下谢意吧?
“啊?”棠春还以为他要跟她说什么咧。对于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去的事,她根本没什么印象,礼拜一工作时,也就忘了这件事,他也没说什么,现在怎又跟她讨人情呢?
不过想想,她是该和他说声谢。“那天晚上麻烦你了,非常谢谢你。”
祖晋人勾起唇角。“知道麻烦我就好了,那天晚上妳睡的像猪,叫都叫不醒。”没看过有人这么能睡。
棠春不以为忤。“那是当然的啊,我一到晚上就没精神,没想到那天会弄到那么晚,平常那个时间我早就下知道跟周公下完几盘棋了。”
“妳平常都很早睡?”
“是啊,通常天黑没多久,洗完澡就睡了。”幸亏夏天白昼长,还可以撑晚一点。
祖晋人虽无意理会他人私事,但棠春的作息“正常”到有点不正常——对这个现代社会来说。
“这么早睡,妳晚上都不出门的吗?”他仍忍不住问。想起前几天华青邀她一道吃饭时,她一再拒绝的说词。不无聊吗?这样的生活她怎么过得下去?
“除非必要,否则尽量不出门。”绿灯了,她提醒他开车。又道:“那天晚上没事先通知喵喵,隔天一早我就被牠削了一顿呢。”
“喵喵?妳不是一个人住?”
“我是啊,喵喵是我的同居猫啦,你应该见过牠了吧。”如果那天是他送她进屋里的话,他应该有看到。
“我是有看到一只黑猫。”叫喵喵?这名字太可爱了吧。
“牠就是喵喵啦。”她笑道。
“妳看起来不像会养猫当宠物的人。”
“喵喵不是我的宠物。”她转过头。“你这话可别让牠听到,要不然牠会不高兴的。”牠不高兴,就会摆一张臭脸给她看。不过……喵喵应该不会有机会听到他的话才对,她干嘛告诉他呀?
“不高兴?”他奇怪地望了她一眼。
她又别过头,看向窗外流动的车景。
“嗯,喵喵挺有个性的,有个性的猫,脾气通常都会大一点。”
祖晋人愈听愈觉得怪,但他说不上是怪在哪儿?
他把高令晖送他的盆栽摆在房间有阳光的窗边,不知怎的,看到花就想到棠春的脸,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得了幻想症?
而棠春竟是出现在他眼前的幻觉,更是让他觉得纳闷不已。
幸好不是春梦,不然他都要担心起自己是否欲求不满。他虽然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但也绝不至于把棠春当作性幻想的对象。
她太纯了,像是一朵不能攀折的花,一摘,就会枯萎。
碰不得也没兴趣碰。
终究忍不住瞄了她一眼,她正好收回望出车窗的视线,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他猛然收回目光,脸部的线条极不自然的僵硬起来。
该死,他真的该去找个心理医生了!
“阿晋,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她关心的想摸摸他额头。
“没有。”他拿开她贴近的手。
棠春耸耸肩,不再多问。
又遇上一个红灯,她蹙起眉。今天红灯好象特别多。
觉得有点无聊,她又另找话题。
“阿晋,你跟高先生真的是兄弟啊?”问问高令晖的事好了,他们是兄弟,阿晋一定比较清楚他的喜好。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他偏头看她一眼。“妳怎么知道?”阿晖说的吗?他跟棠春有那么熟,连这事也告诉她?
“高先生说的啊。”
果然。“他都告诉妳了,还问我做什么?”他并不是很喜欢跟外人谈论起自己的家务事。
“你们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是感情应该不错吧?”几次看他们相处,她感觉的出来。
“关妳什么事?”他冷淡道。
怎么不关她的事?如果要找高令晖当情人,自然要多多巴结身为他继兄的阿晋。
棠春没发觉到他的不耐烦,继续道:“阿晋你可不可以多说些你们的事让我听?”
祖晋人猛地大转方向盘,超过前头龟速的车,吓了棠春一跳。
“阿晋?”吃错药啦。
“妳少管闲事。”他抿着嘴,不再与棠春说话。
棠春不知道祖晋人态度突然变得恶劣的原因,是因为她碰触到他最不想谈论的话题。
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不过看他铁青的脸色,想也知道他心情不太爽。原想闭嘴不再问,但他紧绷的下巴轮廓让她有窒息的感觉。
她有点受不了,努努嘴又道:“阿晋,你今天的脾气怪怪的,好象女人生理期来的时候喔。”阴晴不定,怪可怕的。男人也有情绪周期吗?
祖晋人捏紧方向盘,怕双手会忍下住掐断棠春的喉管,制止她的喋喋不休。
结果,棠春这句“失言”,换来了祖晋人一整天的冷脸相对。
下了车后,他背起摄影箱走进今天要进行工作的大楼里,棠春紧跟在他身后。
棠春的嘴没闭上,仍絮聒个不停,但祖晋人皆恍若未闻一般,一句话也不肯搭理。
棠春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儿般追着他的脚步:他走的极快,步伐又跨的大,不用小跑步,她跟不上。
在电梯里,她揪住他衣服一角。“阿晋,你怎么了嘛?”
祖晋人也不挥开她的手,只转过身,看着电梯的灯号一楼一楼的往上爬升。
到了八楼,他率先跨步走出电梯,棠春忙跟了出去。
她知道他在生气,但是她不晓得她哪里得罪他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八楼是“蝶衣”服饰公司所租下的摄影棚所在,他今天要替一本服装杂志拍摄平面的服装展示。
如同以往,他用和悦的神色捕捉住每一个彩衣模特儿动人的倩影,却只对棠春摆上一张臭脸,吆喝不断。
这家公司所用的模特儿向来和他合作愉快,在拍摄时已经能掌握到一定的默契。
“OK,先休息一下,换一下套。”要拍摄的衣服款式很多,模特儿轮番上阵。
几个身材高号美丽的模特儿靠了过来,利用休息的时间和祖晋人寒暄搭讪。祖晋人和她们有说有笑,丝毫不见不自然的神色。
棠春放下手里的反光板,手臂有些酸。她摸到一旁当作布景道具的小沙发上坐下,双手支着下巴,一双圆圆大眼愁苦地看着被众家美女围绕的祖晋人。
他的坏脸色只针对她一人,对其他人可好得很,真不公平。
“晋,你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个漂亮的助手啊?”
听到有人提起自己,棠春瞪大眼,向夸奖她的女孩微笑。这一笑,才发现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她这边,她吓了一跳,笑意迅速褪去。
“漂亮有什么用?笨手笨脚的。”他不以为然道。
棠春选择忽略这句话。
“别坐在那里。”
看着祖晋人嘴巴开合开合,棠春不确定他是否在跟她说话。
“我说别坐在那里,妳没听到吗?”他重复一遍,语气中多了点不耐烦。他的耐性向来不佳。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她不确定地问。椅子不就是给奇QīsuU。сom书人坐的吗,坐一下有什么关系?
“废话,那里不是给妳坐下来休息用的,快起来。”他丢下话,看都不看她一眼。
“可是我脚很酸……”刚刚一连拍了两个小时都没停下,她不仅举反光板举的手酸,连脚也快站不住。
“那是妳家的事,总之不许坐那张沙发。妳还不起来?”他厉声道。
“哎呀,晋,别这么凶嘛,脚酸就让她坐一下没关系啦。”一个美丽的模特儿帮棠春说话。
“那怎么行?那是布景道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