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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
见他久久不语,高曼玲难过的以为他确实怪她。
祖晋人掀了掀唇,却说不出什么,只好低头道:“棠春,我们走吧。”
棠春点点头。“你和伯父一样都有一颗温柔的心。”
祖晋人先是一楞,随后笑了。
“阿晋!”高令晖不敢相信祖晋人竟然会这么绝倩。难道非要大家全跪下来求他,他才甘心吗?
“阿晖,你不要说了。”棠春出声阻止高令晖。
“棠春妳?”怎么回事?
“阿晋过几天会带我到府上拜访,对吧?”她抬头看她的情人,眼底有笑。
祖晋人无奈地笑了笑,抬头看向和他有着相同轮廓与瞳眸的老人,以及他身边的端淑女子。
“爸、曼姨,后天我带女朋友回去让你们看,不会麻烦到你们吧?”生疏久了,差一点连亲人的相处模式都遗忘,他说的有点不顺口。
祖苍柏和高曼玲不禁热泪盈眶地相拥在一起。“不麻烦,人回来就好。”
高令晖终于了解棠春的意思,不禁也笑了起来。哎呀,这个棠春……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分谅解、一分接纳的勇气,不是互相说抱歉。
这个在祖晋人心里,却缚住一家人的死结,轻轻的、慢慢的解开了,总有一天会完全消失不见。
时间会抚平一切。
船过水无痕。
“喂,我们结婚好不好?”
“不好吧,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谈这个?”
“为什么?妳不想嫁给我吗?”
“不是……只是我不能。”
“妳有恐婚症?”
“……勉强可以这样说。”
“棠春,我想娶妳当老婆。”
“谢谢,我很感谢你的赏识。”
“我可以养妳一辈子。”
“养我不用花什么钱,我只需要泥土和水。”空气和阳光可是免费的。
“那如果我想吻妳、抱妳呢?”
“嗯……你好象已经在这么做了。”
“如果我想抱妳一整夜呢?”他继续诱哄。
“我可以搬过来跟你同居。”就只有结婚不行。
“妳愿意跟我同睡一张床,却不肯套上戒指?”感情进展顺利,祖晋人趁着有空、有心情,准备了两只戒指想求婚,竟然惨遭拒绝!
棠春知道他生气了。“阿晋……”
“嫁给我。”他再接再厉。
她仍然摇头。“阿晋我——”
“不管,答应我。”他捉住她的手,硬是将一只白金镶蓝宝石的戒指套上她的手指。
“我有苦衷……嫁给你只会害你。”她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想拿下。
他按住她的手。“不许拿下来。”他将另一只婚戒递到她面前。“换妳替我戴上。”
棠春不肯接,他索性连戒盒直接塞到她手里。
“阿晋!”她真的不能啊,为什么他这么固执?
“爱我吗?”他搂住她。
“爱。”她回答的不加思索。
“那就为我套上戒指。”他将戒盒里的戒指取出来,放进她手中。
棠春拿起那只婚戒,转了一圈,看白金与蓝宝石的光芒相互辉映。不易瞧见戒座的刻字,她凑近细看。
“SPRING,为什么刻上这个?”
“因为妳是我的春天。”他的海棠春。“妳的戒指也有刻我的名宇。”
棠春笑了笑,她可是开在夏天的花呢。拿着戒指把玩,她状似自言自语道:“曾经,我以为爱情是需要经过学习才能领会的,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它不需要学习,只要懂。爱是本能,我也不例外。”一直想体会人间情爱的滋味,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暗恋是酸,单恋是涩,两情相悦是甜蜜酸涩到牙疼,却让人食髓知味。只不知道,失恋感觉起来如何?
“讲这么噁心巴拉的话,是想接受我的求婚了吗?”他期待她替他戴上戒指。
棠春没点头,喃喃自语:“时间过得好快,都秋天了呢。”最近她的睡眠时间明显增长,离休眠期的到来,恐怕没剩多少时间了。
“棠春,替我戴戒指。”他坚持。
棠春捉起他的手,将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有点松垮垮的。
“妳好象戴错手指了,重戴,我们不订婚,直接结婚。”他将戒指重交回她手上。
棠春看着手上的婚戒,开始愁眉苦脸。“阿晋,你别逼我。”
她站起来,为他们的爱情习题感到相当困扰。
如果她是四季开的海棠,阿晋跟她求婚,她一定马上点头;偏生她不是,而且只有一季那么短,她不能自私的让他一年等她三个季节,她也不要与他聚少离多。该怎么办?
告诉他真相!
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棠春楞了下。
“棠春,妳究竟在怕什么?”看她一副心事重重,难道他的求婚真带给她这么大的困扰。
她回过身,泪水盈满眶。“我怕离开你……”
“那就别离开。”他拥住她,觉得棠春似乎太过不安。
棠春吸吸鼻子,红着眼睛道:“阿晋,你是不是有一盆海棠,带我去看好不好?”
“呃,好啊。”棠春没进过他工作室上面的房间,怎么知道他有一盆海棠?
将她领进房里,海棠盆栽就摆在窗口。
棠春一看到花,立刻将海棠抱在胸前。“花朵渐渐凋零了……”她可能真的再撑不了多久就要睡了。
“因为是秋天了吧,这盆海棠应该是夏天开花的品种。”他走近她,伸手抚抚海棠花叶。
“你看,我跟她像不像?”棠春迎着他的眼问。
祖晋人抬起眼,不大明白她说的话。“跟谁像?”
“跟这盆花。”她将花抱在胸前,稍稍拾高,让他比较。
祖晋人笑了出来。“一点都不像,人比花娇。”
“甜言蜜语,我最多只跟她一样,哪有自己比自己漂亮的道理。”
祖晋人还是听不懂棠春的话。“什么意思?”
“阿晋,如果我说我是这盆花的化身,你相信吗?”
看她站在窗边,祖晋人一瞬间有将她和海棠花重叠在一块的错觉。
“不信。”怎么可能!人是人、花是花。
“你认为我会骗你?”
他摇头。“但是妳会开玩笑。”
她走向前,一手拉着他。“阿晋,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现在是正正经经,一字不假的在告诉你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他不觉地蹙紧双眉。
她看着他的眼,许久,缓缓开口:“我不是人。”
“妳不是人会是什么?不要开玩笑了,棠春。”他心里明白棠春不像是在开玩笑,却无法接受她的说词,只得自圆其说。
她摇头。“我不能嫁给你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其实是这盆花所化身的花精。阿晋,你原谅我好吗?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感情,我也是……情不自禁。”
他捉着她的肩。“棠春,别胡说了,妳是对婚姻感到恐惧才会这样说,我不逼妳,戒指妳替我收着,等妳想通了再为我戴上,好吗?”
“是真的。”她继续说道:“我是夏季开花的海棠,夏天结束了,秋天进入休眠期后,就无法再维持人的外貌,所以我说我会有好一段时间必须离开你。我的时间快到了,我离开以后,你就忘了我吧。”
“不要,我不相信!”他抱紧她。“妳别再提这件事了,妳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忘了妳的。”
泪已垂下。“对不起……阿晋,我睡了以后,忘了我,不要等我了。”现在他不信,她能理解。没有一个正常人会相信有这种事。
人们为仙灵精怪编织神话传说,真正遇上时却无法相信他们非人类一族是真的存在的事实。
“阿晋,记得忘了我。”她仍然不停的低喃,希望他真能将自己忘记,重新去追求他的幸福。
她对他亏欠的太多,这辈子都要用无尽的相思来偿这情债……
第十章
愈近深秋,棠春睡眠的时间也愈长,常常从傍晚就开始睡,睡到隔天快中午才醒来。
睡晚了的第一天没到工作室,祖晋人担心的到她住处探望,她才刚醒,正好下楼替他开门。
祖晋人本以为棠春只是因为累过头才多睡了点,可没想到相同的情况愈来愈频繁,频繁到他开始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人像她这样一睡就睡掉十几个小时的,而且情况非但不见好转,还愈来愈严重。
强逼着她上医院检查,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可能只是作息改变,生理时钟调适不过来。
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征求她的同意后,“连人带猫”的把她迁进自己的住处,方便他就近照顾。
这一天,她早早又合上眼睡觉,天都还没黑呢。
“阿晋,我不想睡,怎么办……”她强撑着眼皮,但一下子又闭上眼。她怕她一睡就睡到明年去了。
看她撑的痛苦,他抚着她的额头。“没关系,想睡就睡,不要强撑。”
“可是……”她眨眨眼,想清醒,却做下到。“我睡了,你会将我吻醒吗?”眼皮好重,但她不想睡也不能睡。她要阿晋……
“会。”抱她上床,他低首在她唇上轻吻了下。“我会吻醒妳。”
棠春蹙起眉,临睡前,又呢喃道:“还是下要的好,你一定要忘了我,海棠花……就丢了吧……”
“我不会丢,也不忘记妳……我有没有跟妳说过我爱妳呢?我爱妳,棠春。”他替她拉好被子。“祝好梦,我的公主……”
棠春睡了。
夜里,祖晋人从沙发椅上惊醒过来,莫名的不安让他奔到楼上的房间探视。
他打开门,发出相当大的声响,却没吵到任何人。
开了灯,床上没有棠春的身影,只有她的黑猫蜷在床尾,以及两枚亮晃晃的白金婚戒。
她不见了!
他迟疑的走近床边,拾起那两枚戒指。
“喵……”喵喵同情地看着他。
他颓坐在床沿,喵喵走近他,伏在他腿上。
“你知道她上哪去了吗?”他犹难相信棠春的话,但她平空消失却令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她话语的可能。
可怜的男人!“喵。”她已经睡了。
“她会回来吗?”一阵风从未关妥的窗吹进来,他走到窗边,发现窗边的海棠残花谢了一地,风将花瓣卷起,卷上他的胸口,熨贴着,仿佛棠春拥抱他的感觉,身边犹存着她的香味。
“喵。”她会回来。“喵?”只是,她不是不要你等她?
他弯下身,拾起片片的海棠花瓣,拢在手心里。“我们一起等她回来,好吗?”
“喵呜。”哇啊,棠春爱上的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痴情。
花与人之恋,早就跟她说不行的,这下子看她怎么解决?
这爱情习题,不是普通的难解。
公元两千年五月的某一天下午……
“银写真”的电话不断有人拨进来,全被录音机接去——
“祖先生,您的摄影作品“黎明”获得特等赏,请速与本会联络,谢谢。”
“阿晋,我是阿晖,你最近有空时记得回来一趟,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喂,晋啊,我是安达,你最近跑哪去了?人家好想你喔,回来记得联络一下。”
“哈啰,午夜王子,以前band的团员想在“天堂”办场聚会,你一定要到,快跟我联络。”
“晋,看到我的写真集有多畅销了吧。去年你不帮我拍写真集,现在我红了,你若后悔,我可以考虑让你替我再拍一本,你看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喂,银写真吗?我这里是“风信子礼服公司”,想请祖先生帮忙替婚纱模特儿拍照,联络电话是……”
“喵……”喵喵被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吵的睡不着午觉。
门把被转动,牠立刻警觉的从沙发上坐起来。见那人带着一身流浪落魄的气味走进来,牠又趴了下来,继续午睡。
祖晋人把牠养的肥肥,害牠脑袋“颓颓”,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