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忙?”
“协助我回千叶山庄探望奶娘。”她眼睛一亮,回复了精神。
“你肯回去了?”他大喜,乐于见到她和公子和好。
“我要从后门偷溜回去,你帮我。”
“啊?”吴大富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被她搞糊涂了。
“我想回去看看奶娘,所以请吴老爷……”她一一叮嘱细节,吴大富频频点头称是。
“行得通吗?”他还是希望夫人能光明正大地回千叶山庄,别偷偷摸摸的。
“请你帮我这一回好吗?”她眼中热烈的恳求之色令他不忍拒绝。
“好,我即刻去办。”
其实办法就是——观观打扮成送鱼货入庄的渔娘,因为吴大富财大气粗,交代鱼行必不敢不从。只希望送鱼混入之际,别被精明的守卫识破了。
虽然有点冒险,但总算是个好办法,只要别让人发觉她的身分,她就可见到奶娘了。观观兴奋地期待着……
易水将全副精神投注在公事上,不懈地工作着,但工作可消耗他的时间,却消耗不了他的思念;每当午夜梦回,他总是无声地喟叹着……他还是终日乞求上天垂怜,能让他找到观观。
只要她还在这世上,他就有一分希望,纵然要耗尽一生的时间,他也在所不惜,只盼能觅得她的芳踪。
“公子,公主来访,芳驾已至缘缘堂。”
正在厅中商议公事的众人纷纷皱紧眉头。公主欲取代观观地位的企图十分明显,因此千叶山庄上下人等都对她反感至极,见到她个个都臭着一张脸,教芙蓉生气却又不能发脾气——千叶山庄的人不把她的身分看在眼内,她就算想使性子也没用。
易水面无表情,“请公主等一下,我一会儿就过去。”
芙蓉在缘缘堂等得焦急又烦躁,可是她不敢像之前那样仗着身分乱闯乱撞,生怕冷如冰的皇兄把她丢出山庄。
久候不见易水,她终于在里头待烦了,忍不住出来透透气。
穿越精致典雅的曲廊,她打算到奇花妍丽的园里扑蝴蝶,一路上仆役来来往往,却连正眼也不瞧她,迎面而来的这个婢女更是神色仓皇地撞上她。
芙蓉满腔怒气倏地爆发,一把抓住这个头低垂、挣扎不已的女子大骂:“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本公主!”
观观暗自叫苦,谁不撞偏生撞上她,这下可纠缠不清了。
“大胆奴才,本公主在跟你讲话!”芙蓉泼辣地摇晃着她,欲逼使她抬起头来。
千钧一发之际,观观逼不得已只好抬脚踹向她,挣扎开来后连忙拔腿就跑。
芙蓉气昏了,大喊大叫:“来人啊!抓奸细,把这个贱婢给我捉起来——”
“我会被你害死啦!”观观左钻右钻地找出路,可是没想到闻声而来的追兵那么多,她甚至都听到了斥喝的声音。
完了,该不会连弓箭手都出动了吧?她可不想在还没看到奶娘前就被射成刺猬。
易水等人也被惊动,飞快地施展轻功来到后花园,只见一大群仆役和守卫正在追逐一道匆忙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对庄内的地形十分熟悉,只见她左拐右转的,每每都能在紧急间乘隙脱逃。
岂有此理,千叶山庄哪里容得人如此放肆?
易水眉一皱,关天雄会意,快捷地闪身而出,三两下就擒住那人。
观观眼见逃不了了,索性蹲下身子——多拖得一刻钟也是好的!
心里咒骂着该死的公主,她认命的一动也不动。
真是老天作弄,她原本打算偷偷摸摸却变成了轰轰动动。
看着这个粗布荆裙的女子背影,关天雄却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沉吟地思索着……
芙蓉哭哭啼啼地向易水哭诉:“皇兄,这贱婢太过分了,竟敢踢我……你看,她的鞋印还印在我的裙襟上呢!”
由于易水离她较远,观观在无计可施之下细语道:“关楼主。”
“你……夫人?”关天雄一愕,冷厉的面孔为之一变,“夫……”
“小声一点,别让他们认出来,我求求你啦!”她怯怯地抬头眨眼。
“可是……”
“我是偷溜回来探望奶娘的,不想让人知道,拜托啦!”观观动之以情,小脸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但是……”
“就算观观求你,我知道你最好了。”她撒着娇,偷眼看向易水大哥和芙蓉公主。
“夫人……”
“我要争取时间,快,再迟就来不及了。”
“关楼主,将那女子押来。”易水冷冷的声音传来,显然是被公主缠得不耐烦了。
“关楼主——”观观急得泪光莹然。
关天雄陷入两难的情况中,一方是疼爱的夫人,一方是敬重的公子,他该怎么做呢?
他作了决定,“夫人,抱歉了!”一手拂过她的昏穴,她立时昏睡过去。
为了公子和她好,关天雄认为不宜隐瞒。
“公子,我点了她的昏穴。”他拦腰小心翼翼地抱起昏睡的观观。
易水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微蹙着浓眉,“关楼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啊!我还没治她犯上之罪呢!”芙蓉气呼呼的。
“是夫人。”
“什么?”众人惊愕地围拢过来,关切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尤其是易水,不敢置信却又万分惊喜,颤着手接过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老天垂怜我,老天垂怜我……”他激动地喃喃道,眼眶中不轻弹的泪水盘旋。
“恭喜公子。”齐英率先贺喜,喜悦漾上每个人的脸。
芙蓉却是气悔交加地在他身后直跺脚。
易水爱怜地轻抚观观细致却憔悴的脸庞、紧紧阖上的双睥、小巧的鼻子和嫣红娇艳的唇瓣。
他忍不住俯下身子啄了一下,怔怔地瞅紧她,丝毫不肯移转眸光。
这三个月来她想必受了很多苦,孤身一个人过日子……一想到这他就心痛。
她该是让人疼的呀!他的观观!易水握紧她的纤手,懊悔不已,该死、该死、该死!
笨观观、傻观观、呆观观……她早醒来了,正拼命地暗暗责怪自己。
如果她安安分分地乖乖待在吴府就好了,一辈子不再踏进千叶山庄,也就不会被发现。
虽然她得偿内心的相思苦,安抚了自己想他想得快发狂的心,可是这不是又走回头路了吗?又将自己和易水大哥逼到进退两难的死巷中。
怎么办?她有心成全他们,为何老天偏偏要作弄她,让她又看见他?
她该怎么办?易水大哥的前程和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绝不能被她所毁。
“观观!你醒了?别装睡,你的眼皮子正在颤动,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她鼻子一皱,他总是晓得她想干什么!
看来是瞒不过了,既然一片苦心注定付流水,那就把一切讲清楚吧!
反正这些日子以来,那伤口不知发作过几回,再痛一次又有何妨?最坏的情况不过如此,她已厌倦再逃避了。
她坚定地睁开双眸,望进那对自己不知魂萦梦系过多少回的深邃眼眸内,里面依旧蕴满深情的爱意。
“观观,你真是教易水大哥想惨、找疯了。”他紧紧地将她揽入温暖的胸膛中,音痖低沉地说道。
“我何尝不是,”呼吸着那熟悉的气息,观观的泪水溃堤而出。
“你狠心的一走了之,教我该如何自处?”他回想起那段痛苦、生不如死的日子,黯然神伤地问。
“对不起……”她察觉出他深刻的哀楚,顿感不舍,没想到自己一番美意竟造成他莫大的悲恸和哀伤。
“回来就好。我也有不是。”他责备着自己的粗心大意和不体贴。
“不,都是我……我害了你。”
“害了我?”
“难道你不在乎皇……”
“观观——”在门外关心地探头探脑的奶娘和喜儿,终于忍不住而出声。
“奶娘。”观观挣扎着欲下床,却为易水拦阻,“别动,你多休息会儿,我让奶娘进来陪你。”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她身畔,让她们欢喜地聚首。
望着高挂的月牙,他吁了一口气。总算盼到她回来了,这次他绝不再让她有机会溜走。
“齐总管,派人保护夫人,但别让她发现。”
意外的是,观观再度消失了。
保护她的两大高手被发现陈尸花园中,由他们身上的伤痕看来,显然是高手所为。
是谁有这么好的身手和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千叶山庄杀人掳人呢?易水担忧之外更是大发雷霆。
昨晚他蒙圣上召见,直至三更才回来,没想到庄内就发生了这种事。
一干守卫是干什么去了?就算无法拦阻来人,至少也该做到示警啊!
“属下该死!我们几人在厅中议事,没想到竟让歹徒有机可乘。”齐英和魏百渝、关天雄惶恐地跪下领罪。
“来人身手奇快,待属下闻讯赶出时已杳无踪影,显然轻功绝顶。”
“草上飞燕奇、慑云者江叹,以及风客圣三都不可能,他们皆是公子的盟友挚交,剩下有嫌疑的就是排行第五……”
“骑龙盟的任剑辉。”易水冷冷地道:“前次战役中并未见到这位二当家,极有可能便是这尾漏网之鱼所为。”
“他如何得知公子不在,而且将我们一月一度商议会谈的时间拿捏得如此之准?”
“他显然伺机很久了,忍耐了半年才一举出击,成功地掳走观观。”易水哼了一声,“可见咱们千叶山庄的守卫已然松懈,才会发生这种事。”
“属下明白,即日起加强戒备。”齐英战战兢兢地说道。
“传令下去,找出他可能的落脚处,并且迅即回报,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切记!
观观的安全为至上。“
“是。”
如果他敢动观观一根寒毛,易水誓言将他碎尸万段。
“你这个卑鄙小人,捉我这个弱女子算什么英维好汉?不要脸。”
“闭嘴!”
“还怕人家讲,你本来就是嘛!”
任剑辉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捉错人了,这个“疯婆娘”真的是李易水的爱侣吗?
一路上就听她叽哩呱啦地骂个不停,不但没有寻常女子的软弱姿态,更不见一般女子的哀求惧怕,任剑辉不禁怀疑起她的身分。
“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真的是杨观观?”
“我如果不是,你干嘛捉我?”
“你真的是李易水的未婚妻?”
“当然。你干嘛摇头?”
“李易水怎么会看上你?”
“嗯!你太过分了哦,我有什么不好?”原来是对她有所怀疑。观观瞪着他,真是太伤她女性的自尊心了,“不然你心目中的千叶夫人是何等模样?”
“温柔婉约的大家闺秀。”
奇怪了,自己为什么和她谈起这些?他们的立场是敌对的,应当彼此仇恨,怎么会……
任剑辉奇怪地想。
“你懂什么?”观观大发娇嗔,“我这型的奇女子百年难得一见!”
说的也是,这等疯丫头的确不多见,他默然。
“我说你其实本性不坏,为什么要做这种坏事?”尤其脾气一等一的好,任凭她唠叨也不回嘴。
“你是千叶公子的未婚妻,我是骑龙盟二当家,自然势不两立。”他遥望天际喟叹。
虽然骑龙盟所属多残暴凶恶之徒,但铁大哥一向对他很好,视他如手足,并提携为第二把交椅,这份恩义他岂能不报?
“骑龙盟?你是脱逃的叛逆?”观观一惊。
无怪乎她自认平时并没有招惹欺压什么人,竟然还会被人掳走,原来是因为这样!
“骑龙盟二当家,任剑辉。”他报上名来。
“你还好意思说?”观观双手叉腰,“奇怪了,你们明明是叛国助敌的坏人,竟然不思悔过,还敢掳人报仇,丢脸啊!换做是我,早就一头栽下河去,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