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琴仙云很快地就坐车来到了天韵大学,刚才梅怡君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让他先去见一下她,所以便直接来到了清韵楼梅怡君办公之处。
梅怡君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中的报纸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直到旁边的老师提醒有学生找她时才猛地恍过神来。
“啊,你来了!”突然见到琴仙云,梅怡君竟显得有些局促起来。
琴仙云微微一笑道:“梅老师,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梅怡君暗自镇定了下心神,站起来道:“没什么,我们出去边走边说吧。”
看梅怡君走出了办公室,琴仙云也马上跟了出去。
“梅老师,你知道徐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吗?”梅怡君在电话里说得比较模糊,这时忍不住问了出来。
梅怡君沉默了半晌,才道:“你知道吗,校长现在已经知道你很长时间没来上课的事了,所以他今天亲自找到我,让我通知你来学校,他要和你好好的谈谈。”
琴仙云苦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校长虽然没说什么,但好象比较生气,等下见到他时,你自己要当心点。”梅怡君道,“你还不知道校长的办公室在哪吧?走,我这就带你去,校长恐怕已经等急了。”
徐修林的办公室在距清韵楼约两里之外的“映夏楼”。一路上,梅怡君没有说话,琴仙云也未出声,心中却不停地在计算着呆会见到徐修林后该怎么和他解释。这段时间,琴仙云所要做的事已渐渐有了些头绪,继续留在天韵大学确实全无必要了。
唉,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该说清楚的等下还是都和校长说清楚吧,虽然这样会让他和慕老感到失望,但总比一直拖下去要好多了。琴仙云打定主意时,“映夏楼”已然在望。梅怡君带着琴仙云来到徐修林的办公室门口,停下了脚步,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校长就在里面,我就先不进去了。”
“好,谢谢你,梅老师!”看着梅怡君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处,琴仙云才敲了敲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徐修林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门是虚掩着的,琴仙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抬眼便见到了那一脸严肃模样的徐修林,只是这徐修林看是琴仙云后,放在背后的那只手却突然拿了出来,仔细一看时,那指间竟夹着根已经烧掉了半截的烟。
“校长,您找我?”琴仙云见状憋住嘴角的笑意问道。这老头刚才原来是在偷偷地抽烟,按照学校规定,办公室里一般是不准吸烟的,即便是校长也不例外,这就难怪他听见有人敲门时会把烟藏起来了。
徐修林朝琴仙云挥手道:“你先把门关上,有什么事我们呆会再说。”
琴仙云返身关门的那当儿,这老头却把那根烟放进嘴里,使劲地吸了几口,悠然自得地吞云吐雾起来,看着那在空中不停荡漾着的一串串烟圈儿,老头脸上流露出来的那股爽快劲几乎可以装下好几箩筐了。
琴仙云在徐修林对面静静地坐了一会,看着这似乎嘴谗了几辈子的老烟鬼,忍不住打断他的雅兴,提高声音道:“校长……”
徐修林听到声音,瞥了琴仙云两眼,嘴里模糊不清地哼哼唧唧了两声,便又接着吸起他的烟来。
琴仙云隐约听出他是在说“等我抽完这支烟再谈”,看这老头不把这烟吸完是不会甘心的,没办法,琴仙云只得随手从身前的办公桌上取了几份报纸无聊地翻阅起来。
“哇,好久没像今天这么过瘾了。”过了许久,老头喷出口中最后一缕烟雾,发出了如是一声感叹,“也不知道胡清远这老头从什么地方搞到这样的香烟,下次见到他非得多敲诈他几根不可,嘿嘿……”
琴仙云看着他那副陶醉的模样,忍不住打趣的笑道:“校长,您老人家多少年没抽过烟了啊?”
徐修林瞪了琴仙云一眼:“什么叫多少年没抽过烟,抽根烟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你这小子,别高兴得太早了,我今天还没跟你算帐呢!你自己给我说说,这段日子,你总共来过几次学校,逃过多少天课?”
徐修林处理掉了手中的烟头,收起了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说后面那句话时语气虽不见得有多严厉,但却自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果然不愧是堂堂天韵大学的校长。
琴仙云硬着头皮道:“好象……估计……”
徐修林哼道:“好象?估计?既然你不清楚,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除去你受伤之前的不算,从你伤逝痊愈之后到现在的这几十天里,你只来过学校一两次,上过的课加起来也没有超过四节,我说得对吗?”
琴仙云汗颜的道:“校长说得是,这确实是学生的不对。”
徐修林看着琴仙云叹息了一声,语重心长的道:“仙云,你也别怪我这老头子罗嗦。你是我和慕老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有音乐天赋的学生,可以说,你对音乐的理解已经超过了当今许多音乐界里面的那些所谓名人。本来我还打算让你在天韵大学呆个一两年,学习好相关的基础知识之后,就以学校的名义保送你到国家最高的音乐学府去继续深造,可没想到你才来没几天,就开始不断逃课缺课,枉费了慕老和我的一片苦心,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徐修林声音越说越大,神色也越来越严厉。
琴仙云自是明白徐修林那副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暗叹一声后站起来朝徐修林恭敬地行了个礼,惭愧的道:“对不起,校长,是我辜负了您和慕老的期望,只是我现在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实在是没多少时间来学校上课啊!”
“大事?你现在最重要的大事就是学习,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称得上是大事?”徐修林激动的道。
琴仙云略带歉意的道:“校长,请原谅我暂时还不能告诉您,不过我可以答应您,只要我把这件事办完后,一定会回来完成我的学业。”此刻,琴仙云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徐修林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道:“哦?那你认为这件事现在该怎么解决呢?”
琴仙云沉吟半晌才道:“我想我可以暂时先休学一年。”
“什么?休学?”徐修林没想到琴仙云会说出这样方法,声音骤然变大,满口的唾沫星子差点喷了琴仙云一脸……
第三章秘法
琴仙云从徐修林办公室走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此时,梅怡君还等在“映夏楼”外,静静地站在楼前那片碧绿的草地旁,但双眼却时而望向楼内,黛眉间不时流露出淡淡的忧丝。见到琴仙云终于走了出来,梅怡君急忙迎了上去。
琴仙云看到梅怡君,不禁有些诧异:“梅老师,原来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呢?真是不好意思啊,要是知道你在这,我就该早点出来了,免得让你等这么长时间。”
“你也别过意不去了,反正我今天上午也没课。”梅怡君微微笑道,“对了,校长和你说了些什么,没怎么因为缺课的事而责怪你吧?”
琴仙云边走边道:“现在问题基本上解决了。”
听他这么说,梅怡君脸上的神情顿时也变得松懈了下来,好奇的道:“是吗?”
琴仙云满脸轻松的道:“我和校长已经谈好了,准备休学一段时间,呆会便可以去办理休学手续了。”
休学?梅怡君听后不由一愣:“你说的可是真的?”
琴仙云耸了耸肩膀,摊摊手一本正经地笑道:“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
没想到他所谓的解决问题的法子竟然会是这样的!梅怡君怔怔地看了看琴仙云的身影,忍不住暗叹一声……
这对琴仙云来说,其实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果然,琴仙云一将这事说了出去,便遭到了不少善意的责问。对着凌羽裳、姬如绵几人,琴仙云自是好解释,但对于慕师竹,琴仙云心中却是十分的惭愧,可依现今的情势来看,他暂时又分不开身来,也只能辜负这位老人家的一番厚望了。
除去了这层负担,琴仙云几乎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对赵钧曦以及雪玉蟾等人动静的探察当中。只是自那夜神秘人造访“鸣鹤馆”后,菊影市的氛围却又沉寂起来,事情如此发展让未来的局势变得越来越模糊。
面对着这样的情势,谁也不知道“璇玑珠”到底能不能引起预料中的那场风波了,即便是琴仙晕也不能!
时间悄然流逝,眨眼的功夫,一个星期就在这异样的沉默中淡然消失。
然而,不管如何沉默,该爆发的东西总是会在一个恰当的时机爆发出来的。
深夜,依旧是那么沉静,那么寒冷!
可在今夜,这菊影市的上空却处处飘荡着一股森森的气流。
狭小的屋子,昏暗的灯光,倒映在墙壁上的那个漆黑的身影,阴沉的气息在这空间里不停地流淌着,无处不在的压抑让那从灯泡中散露出来的光线都似乎开始扭曲起来,而房里的桌椅在如此的光芒照射下,也似变得有些畸形。
“咿呀……”
陡然,房门被推了开来,数道寒风透过缝隙随着一个闪入的人影“呼啦”一下倒罐而进,使得那细小的推门声音顿似爆涨了几倍,在这宁静的夜空中显得异常的响亮。
“你终于来了!”从那面壁而立的黑影中散发出来的声音如这空气一样阴森冷淡。
“大哥,让你久等了。今天我来了好几个从外地来此切磋的武林人士,我被他们一直缠着到现在才脱身出来。”那刚刚进来之人如是解释。
黑影微微点头道:“让你查的事情这几天有何进展?”
那人颇为兴奋的“大哥,‘璇玑珠’的来历终于查清了。‘璇玑珠’的确就是在雪玉蟾的手中。避世隐居的颛孙家族之追随在雪玉蟾的身边,也正是为了这‘璇玑珠’。另外,小弟在探察中还发现,那‘璇玑珠’似乎还有个别的什么秘密,只不过具体是什么,暂时还不是十分的清楚。”
黑影冷哼一声道:“不管‘璇玑珠’还有多少秘密,只要它如今在雪玉蟾的手中就已经足够了。”
那人赞同道:“大哥说得对,‘璇玑珠’一旦到手,在我们的细心研究下,还有什么秘密找不出来?”他顿了顿,忽然又道,“大哥,现在既然确定了‘璇玑珠’的下落,那我们要什么时候动手呢?”
“马上!”黑影斩钉截铁地抛出了两个字。
“马上?”那人怔了怔,立即又接着道:“也好,反正人手我们早已经布置下去了,就只等命令了。”
黑影这时忽然转过身来,脸上赫然一道极其醒目的疤痕,在灯光的映衬下,登时变得狰狞起来。
房内那昏黄的灯光在此人转身之际,倏然熄灭,只见两道漆黑的影子迅疾穿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笑声……
鸣鹤馆后那栋楼房顶层这夜第一次亮起了灯光。
空阔的房间内静静地趺坐着几人,他们正是雪玉蟾与颛孙若水等人,不过在窗前的角落里却还有位身形瘦弱、长得异常古怪的老头,他表情讷然,眼神呆滞,看着对面的墙壁一动不动,对身畔的几人也是视若惘闻。
他们就这样盘坐在地上,看着放在几人中间的那个盒子,谁也没有吭声。
忽然,一个幽幽的长叹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啊。”声音苍老却依自带有一股磁性,让人不由自主地便会与之产生共鸣。
这说话之人便是颛孙若水,他的声音一顿,旋即就有几声叹息同时从另外那些长老口中发出。
雪玉蟾脸颊上的肌肉不自觉地颤动了几下,苦涩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