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来也巧,一直蹲在树上的小雕也清鸣一声,带着自己的“小妻子”展翅……溜走了。侍弄草药的几人见状也脚底抹油,找地方歇着去了。
犹如桃源一般的后山花园顷刻之间,只剩一趴一站的一对儿有情人。秋风吹过,周遭树枝摇曳,不远处的池塘波光粼粼,阳光透过枝叶照在姑娘的脸上,以及独孤小哥的后脑勺上……其实也挺诗情画意的。
独孤小哥和唐娘子过程如何,唐瑛真不知道,她只是从小金口中得知:结果不赖。
她便和逗弄一双儿女的丈夫笑道:“咱们山庄又要办喜事啦。”
黄裳道:“他也不小了。”
就在此时,正啃着亲爹手指的女儿,咕哝了一声,“碟……”
双胞胎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倒在其次,只是听见了亲妹妹的声音,四娃也跟着叫了一声,“碟。”
黄裳大喜,而唐瑛在揉搓过儿女之后,面无表情地跟一脸笑容的丈夫道,“今晚喂奶和换尿布都是你的活儿了。”
晚上,唐瑛一手小五,一手二娃,搂着她最喜欢的两个孩子打算散一散郁气,独孤小哥居然上门求援……等见着他本尊,唐瑛在怔忪之后便是再也止不住地“哈哈哈哈”。
黄裳轻吸了口气,面上瞧不出什么不寻常,可他心里的小人儿也已经“哈哈哈哈”上了。
却说独孤小哥的外表也实在是太有冲击性:原本英俊的面容此时就像是个黏满了枣的馒头,处处凹凸不平,而还算白皙的皮肤也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俱全。
还好,说话没受什么影响。独孤小哥面容一阵扭曲,“七娘,帮个忙嘛。”说话间两颊剧痛,他不得不拖着下巴,语速放缓,“我娘后天回来。”
他怎么能让心爱的姑娘给母亲留下差印象?就算被心上人折磨至此,他也没有半句抱怨发,反而一力回护。
独乐不如众乐,唐瑛起身到里间给独孤小哥配制化瘀消肿的面霜与内服药汤,还顺便把表哥王铎和自家族妹都叫了过来。
族妹是来陪独孤小哥说话的,黄裳和王铎笑话完了,也有事做——都得打起精神给唐瑛帮忙。
唐瑛借着独孤小哥的这“惊鸿一瞥”,又添了分灵感:用药刺激皮肤肿胀,也是种不错的易容术!
给独孤小哥恢复俊美容颜的护肤霜,连研发加配制都没花去两刻钟,得了解药,唐瑛的族妹通红着小脸向她道谢,独孤小哥僵着脸一个劲儿地点头,唐瑛估么着他已经也是在笑呢。
送走这对小情人,唐瑛又回去调制易容药品。有黄裳和王铎一起打下手,甘愿当那实验对象,小五和二娃也跑前跑后给母亲拿东拿西,一双离了人就要唧唧咕咕的奶娃这回也特别给面子,整晚都没闹腾。
就在这全家努力之下,唐瑛赶在亥末制成了一罐子“恍若新生膏”,并盛情邀请表哥也留下来试一试——黄裳当然就责无旁贷,想躲也躲不掉,十分认命地听着七娘的解释,挖出一坨气味清新的乳白色药膏,往脸上抹了起来。
事实证明,小金与唐瑛联合出手,必是精品。
“恍若新生膏”的效果可比棒子国的“微整”强效太多了,比如擦在鼻梁上,就会显得鼻子挺上好几分,抹在脸颊上,还能调整脸型……最重要的是,这药膏不会整出一张硅胶脸,让人做不出细致的表情。
像黄裳这样英朗的容貌,擦好之后整个人柔和了好大一圈儿,而王铎……大概直接换上女装,只要挡住喉结,也绝不会有人怀疑他的性别。
小五和二娃看了老爹良久,默契地嘀咕了一句,“爹怎么有点像娘啦?”
黄裳端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还真是。”
唐瑛容貌最大的两个特点就是圆脸大眼,大黄“整”完之后还真是挺有七娘的“神韵”。唐瑛拉着丈夫的胳膊左看右看,“我觉得你不整更好看,不过擦完药膏之后皱纹没了呀。”说完,又端详起表哥,“万一将来有~色~诱才能脱身的时候,就辛苦你了啊。”
其实心里也在嘀咕:这药膏可是他们自己抹的……也就是说如今的相貌体现了他们心底的……喜好?
两位纯爷们心里怎么想暂且搁在一边,反正这“恍若新生膏”的确立了大功:欧阳锋结束了一年的短期培训,揣着两罐子药膏,安然穿越了任得敬的地盘,一路顺利抵回到了自家新建在丝绸之路上的大本营。
之后,唐瑛更为了万无一失,而特地调制了两种能暂时改变肤色的药水:变白与变黑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不过就算易了容的人出现在她面前,也无法误导她:因为小金认人靠的是记录精神波动,每个人的精神波动都不一样,而且终身不变,稳定性比基因还好得多。
话说入了秋,唐瑛他们果然按时开山门收徒弟,凭着便民药店名声至少传遍了后世的四个省:陕西、湖北、湖南以及黄唐山庄所在的四川。
西夏国主虽有些自顾不暇,但金国的虎视眈眈却是连普通百姓都能一目了然。盛世就鼓励孩子读书,而乱世却是该送他们来习武——不提学好功夫能否建功立业,只说逃命时跑得够快也值啊,别忘了黄唐山庄还教医术!
于是黄唐山庄这才收徒……反正前院那个演武场的景象跟唐瑛当年大学报到时的盛景几乎一模一样。说实在的,真要是一举收进几百少年,自家怕是连伙食都供不起啊!
话说后山住着的那些苦力,经过几轮筛查,收了“住宿费”便把那平时没怎么作恶的主儿都依次放了出去;至于常年作恶的主儿在连番用过唐瑛的“再也见不得人”系列秘药,估计也没力气更没脸面继续他们的“壮阔”人生了。
这样一来,山庄里常住人口差一点四百,撑死也就能收上一百个学生。她听完自家主管庶务的大管事,以及厨房大管事的禀报——这两位是一个是唐瑛的族兄,另一个恰是黄裳族弟媳妇,便起身前往演武场,跟坐镇的丈夫说了自己的收徒标准:还是卡得严一点好。
可想而知,往唐瑛这边报名学医术的少年们被考卷折磨成了什么程度——反正唐瑛已经亲耳听到了哀嚎阵阵……
王铎和独孤小哥此番也要顺手留下几个好苗子,巡视考场的时候,特地记下了几个名字:不会答题没关系,但是心可一定要静。
这场考试考得并不只是数理常识。
最后耗时整整三天的笔试加面试,全部考核完毕,黄唐山庄收下了总共八十七名少年,年龄从七岁到二十不等:再小一些……唐瑛表示自己不开幼儿园。
十五岁之后根骨定型,若非奇遇,也算是绝了顶级高手之路,那些超过十五岁的少年,等着他们的正是经营类课程。药店要扩大经营,急需各类经管人才,同时还要粗通医术,能给顾客推荐药品,且手头还得有几分功夫,不能随便就让地痞流氓欺负了。
当然,这样的全面人才唐瑛不止负责培训,还开出了高新待遇。
唐瑛觉得既然能穿来,就该为这个世界的人们尽己所能地做点什么,最好还能留下些值得怀念的东西。远超这个时代水平的医药,显然能帮她达成愿望。
虽然她只在三个地方开有药店,可她的药已经差不多传遍神州了。功德什么的另说,但想到很多人因为她缓解了病痛,甚至救回了性命,她都是发自内心的骄傲。
可是人生又岂能尽如人意?
她虽然在杭州拒绝为秦桧施治,但她的药还是经过层层转卖,进了这位奸相兼权相的肚皮,因此秦桧还多活了一年多一点。
不过也正是他这点“延寿”,害得他养子的结局比唐瑛那个位面的历史更凄惨:正所谓压迫得越狠,反弹也愈加厉害。
以后随着自家药品出货量越来越大,受众越来越广……与其纠结这种无法改变的事情,还不如抓好产品质量,教好学生,再多研发出点新玩意儿呢。
唐瑛这番心理活动,在一直留心她的黄裳看来,颇觉奇异:因为他媳妇鲜少有情绪起伏不定的时候,还……维持了一个下去,临到饭点儿才再次展露笑容。
这会儿因为大家都收了新徒弟,正是彼此初步了解的关键时期,唯有黄裳,新徒弟说丢下就丢下——反正小五已经快十五岁,经过熊孩子亲弟弟们的洗礼和锻炼,带上几个乖巧的新师弟,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黄裳这边沏好茶,再备上些点心——至于影不影响晚饭食欲都在其次,他觉着开解好七娘比少吃一顿要紧得多。
一切准备妥当,再进门一瞧,七娘已经搂着二娃,而二娃正摆弄着四娃打滚折跟头,五妞就坐在她亲娘身边,看得眉开眼笑还不时拍一拍小手……
果然自家女孩儿就是受优待,而四娃却得跟他的哥哥们一样,在还不能跑不能跳,别说还手现在连还嘴都做不到的时候,只能充当全家人的开心果,偶尔还得被哥哥们当成“小玩具”揉搓一番。
唐瑛看见丈夫回来,心里也知道他看自己不自在,便亲来安抚。搁在以前,唐瑛还年轻气盛的时候,大约这样的关爱她兴许还不以为然,不过如今嘛……她也没松开环着二娃的手,就把自己的身子和脑袋全贴到了丈夫的胸前。
“就是我辛辛苦苦弄出的药,喂了狗肚子,有点恶心罢了。”
黄裳稍一琢磨:哦,秦桧咽气的信儿可刚传来。瞬间想明白始末,他也开口安抚了一句,“菜刀能切菜,还能杀人呢。”
其实唐瑛也就纠结那么一会儿,道理她当然懂,只是心里接受并平静下来,也需要个过程,黄裳这番话也没什么开解的效果,只是让唐瑛觉得自己什么样的决定和状态,丈夫都会支持并包容。
因此吃完饭,两口子早早跑到炕上去加深感情了。二娃在回自己的屋子时,还扯了扯小五黄怡的袖子,“爹娘又要给咱们添弟妹了吗?”
实际上,夫妻俩有了女儿,已经决定就此打住了:毕竟孩子太多就难以照顾关心得周全。
话说等把八十多个少年名字认齐,又根据个人性格和天赋分到了恰当的师父手下,再花些时间彼此熟悉,再学完基础知识,差不多就是第二年的夏天了,而独孤小哥也要以二十七岁“高龄”,抱得美人归了。
比较遗憾的是,独孤小哥要回老家结婚……不过她信誓旦旦地表示,半年之内必定回来。送亲的车队前脚刚走,就听到了欧阳锋平安到家的消息。
在唐瑛看来,欧阳锐还是太实诚了,在西夏权臣任得敬最巅峰的时期,跟他硬抗实在是难有好下场。最多算是二流的白驼山庄能成为响当当的西域第一门派,欧阳锋居功至伟。
同时欧阳锋在信里也提到,金国动静很不对劲,让黄裳与唐瑛多加留意。其实唐瑛若非自己的紧迫感作祟,收徒一事至少要再等上三五年才好。不过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都准得出奇。
唐瑛并不记得完颜亮南侵的具体时间,反正在黄唐山庄打开山门之后的第三年,金国与南宋开战了……完颜亮狼子野心也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他带大军来犯,一点没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
但随着两国开战的消息传开,真正震惊了几乎全国~人~民的重大消息却是……官家病重!
百姓听闻此事大多沉吟半晌,心里则在思量:官家别是又吓坏了吧?赵构当年听说金兵来袭,就吓得一路往南……也不是第一回了嘛。
岂料杭州宫中,赵昚看着床~上~人事不省的养父,还不到三十岁的他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官家这副模样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