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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车子停了下来，握着方向盘，高彦博转头盯着淑雅，“你不记得了？！”
茫然摇头，她当然是不记得了，要不然干什么要问他啊？
“昨晚你喝醉了。”高彦博想到淑雅昨晚的样子，他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可是对面这个直勾勾看着他，只想把事情搞清楚的好奇宝宝丝毫没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啊，我和姐姐都喝醉了，是你送我们回来的，然后我头疼，你去倒水，再然后……”淑雅艰难的在记忆里翻腾，可惜最终都记不起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一喝多是这样的，容易醉酒失忆，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警惕的在高彦博眼里找寻蛛丝马迹，淑雅说，“我昨晚都干什么了？”
“你觉得你能干什么？”车子继续前行，高彦博专注路况，根本就没有看淑雅。
“我……”淑雅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说出口，下意识觉得自己肯定没干好事，所以调转话题，“那你还没告诉我手机的事情。”
“你的手机是不小心从阳台上掉下去的，差点连你自己都坠楼，幸好我拦着你，把你拽了回来。”高彦博笑着说，“你竟然都不记得了。”
“呃……大家都说我酒品不好，喝醉了就折腾人，完了一觉醒来却是全然不知，抱歉啊！昨晚要是发生了什么我道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淑雅很诚恳，高彦博却无所谓的颔首，根本没指望她能记得，虽然心底有那么一点失望。昨晚的种种他记得很清楚，并非刻意，而是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清楚，早上起来还被这件事困扰，故意将车绕到淑媛家门口，凑巧碰见淑雅和姜城宇的纠纷。
“淑雅。”高彦博将车停在路口，前面不远就是西九龙警署，有些话他不想在办公室说，“你和那位姜先生是你的私事。”
“高Sir我不会影响工作的，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淑雅解释，“所以……”
高彦博挥手压下她的话语，“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把话说完。”
不是讨论工作？那淑雅就有点不明白了，点点头认真等待他的下文。
“我想说，虽然这是你的私事外人不便介入，但若是有困扰，可以随时找我商量，因为我不只是你的上司，也是你的朋友。”
感受到关心和担忧，淑雅充满感激的看着高彦博，“嗯，我知道。”
“好了，希望你是真的知道。”玩笑着发动车子，高彦博笑着说，“上班吧。”
淑雅一直知道高彦博不是完全理解自己预知梦这件事，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去相信，他总是用客观的眼光去看待周围的事和物，在他的认知范围内会不会就是科学与不科学呢！可是这份关心是如此的真实，尤其是今天早上，高彦博出现的是那么及时，那么的恰到好处，淑雅悄悄侧身窥看身边的人，她的唇角笑意飞扬。
***
几天后，淑雅陪着淑媛再次来到律师楼，这次依旧是为了公正离婚，当然此次的重点发生了转移，那就是财产的分配。
“我不管，凭什么都给她，你要我以后怎么活？”还没进门就听见Vivian的声音。
爷爷今天没来，不然不骂人才怪呢，淑雅帮姐姐把门打开，结果一看会客室里坐着的几个人，她愣了。
“小雅，我们还是会见面的不是！”姜城宇笑的灿烂，转向一边的淑媛道，“您就是莫淑媛女士吧，你好，我是代表罗华健先生的律师姜城宇。”
冷笑出声，淑雅真的没话再对他说，故意出现在自己面前，故意说出姐姐的事，原来不过是想要点关注的借口，他早就已经和韩丽敏搭上线了。
“淑媛……”罗华健搂着Vivian抑郁的看了眼自己的前妻。
“你不准看她，你是不是后悔了！”Vivian发脾气，“你要是后悔了就回去找她，让她给你生孩子好了，你理我干什么？”
她边说边挣扎，搞的所有人包括姜城宇都对她投去厌恶的目光。淑雅和淑媛则是坐在他们对面静观一切，爷爷已经说了，罗华健的律师楼不会存在下去，虽然现在没有成真，不过既然是爷爷说的，自然就一定会实现。淑媛惋惜，因为从策划到开幕她也有参与，说结束就结束还真的有点可惜。至于罗华健和Vivian本人，爷爷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淑雅能看到爷爷眼中的深邃，恐怕他们在不远的未来好过不到哪里去。
磋商是不愉快的，罗华健当初说好将房产都留给淑雅，现在Vivian看重房子的地段和升值空间，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莫女士，罗先生承诺你交出房产，他会补偿你其他方面。”姜城宇说，“这是二位的财产明细。”
淑媛靠在椅子上，一眼都没有看过那几张纸，论感情这些根本一文不值，她何时在乎过这些，当华建背叛的时候她情何以堪，房子没什么大不了，她不容失去的是自己的尊严。
“财产我比你记得清楚。”淑媛微笑，“不过，那套房子我住的舒心，不想交出来。Vivian你也不用教唆华建来争夺房产，你该担心的是别让他吃官司，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才懂的法律，通~奸罪名，我完全可以去告你们。”
“你！”Vivian气的瞪圆眼睛。
从包里抽出一沓照片摔在他们面前，淑雅示意他们欣赏一下，那是爷爷搜集到的罗华健和韩丽敏偷情的一些证据，姜城宇抽出几张看了看，然后递给Vivian看，“其实你们也不用动气，莫女士，相信你不缺这点钱，房子没了可以再换新的，何必非要它不可。”
“你这话说的好。”淑雅气不过，她替淑媛回答，“那我们也很奇怪为什么韩丽敏女士你就这么在意这套房子，你夺走了我姐姐的男人还不够？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一套房子而已，我不信你们买不起。”
罗华健和Vivian都没说话，姜城宇挑眉，示意淑雅继续，送给他一记你很无聊的眼神，淑雅道，“一切就是嫉妒，你嫉妒我姐为什么能有一个如此爱她的丈夫，对她百依百顺。嫉妒她衣食无忧还能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为了小小一件案子委曲求全。总之，当一个女人嫉妒并发展到最后就是痛恨，我真怀疑你到底有几分爱罗华健，你是真心要给他生孩子吗？”
淑雅的话渐渐使得Vivian额角冷汗滚滚，她满脸愤怒，像是被人当众剥去外衣，她赤~裸~裸的无处躲藏，也无处申诉，淑雅说的话一点没错，她就是痛恨莫淑媛，恨得要死，恨得控制不住的要去抢夺她的所有。
“看看你脚上的高跟鞋，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妈？孩子在你眼里一点都不重要，你骗得了谁？只有罗华健才会上你的当。”淑雅嘲讽，“你可以问一问你的律师，看他是否建议你继续打官司。”
Vivian攥着拳头说不出一个字，她妒火中烧，淑雅说了这么多，罗华健竟然也不帮她。
将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上面已经签好了名字，淑媛说，“这套房子我是不会交出来的，我也没理由这么做，我要说的淑雅都替我说完了，接受，现在就办，不接受！那你就等着这孩子背着私生子的名义出生吧。”
“淑媛！”华健怕她们继续刺激Vivian，连忙说，“我是说过将房子留给你的，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我让出律师楼的股份，你把房子还给我。”
不敢置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淑媛彻底死心了，这种话他都能说出来，那自己还在留恋个什么劲儿，她面无表情的冷冷道，“没得商量。”
“罗华健你有病啊！”Vivian一听律师楼的股份就这么轻易交到淑媛手上，她更是气恼了，“那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你凭什么给她！算我看错你，我们完了。”
撂下这么一句话，Vivian奔出会客室，罗华健不顾淑媛的感受，急忙就跟了出去，姜城宇收拾桌上的东西，似乎没有交涉失败的丧气，反倒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淑雅，“我就知道小雅你最厉害了。”
“你什么意思……”淑媛奇怪的说，“你认识小雅？”
“我不认识他。”淑雅拉着姐姐，“这件事交给之前爷爷介绍的刘律师就好，咱们回去吧。”
淑媛忍不住多看了姜城宇一眼，然后应道，“好吧，那就拜托刘律师搞定后面的事情。”
三个人先后出了会客室，站在电梯前，姜城宇正想找机会和淑雅说话，楼梯间里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
“姐姐……”淑雅想说，这不是Vivian的声音吗？
26章
坐在医院大厅的休息区，淑媛握着淑雅的手；她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Vivian和华建吵架，最后不慎滚下楼梯；孩子估计是保不住了。
现世报是不是来的快了一点，淑雅并不为这件事感到多少惋惜；就算今天没事；单看Vivian穿着几尺高的鞋子跑来跑去；流掉是迟早的事；这个女人根本没资格做母亲。
姜城宇走进病房，看到罗华健不在，他这才坐在床边，对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女人说；“好了，医生说你没事，虽然这个胎儿没了，不过不会影响生育，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多么需要这个孩子，以后，以后我还要来有什么用？”惨白着一张脸，Vivian中气倒是很足，“你还说会帮我，现在呢……我什么都没了。”
“也不算是，至少罗华健还在你手里。”姜城宇道，“我劝你，还是息事宁人的好，你也知道没有筹码的买卖总是个输，趁着罗华健有点愧疚感的时候让他死心塌地留在你身边，要不然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哼……现在好心了？”Vivian气道，“你和莫淑雅那个死丫头很熟？”
“比认识你时间久。”他们不过是在留学的时候有过接触，而莫淑雅则是自己相恋多年的女人，自然是很熟。
“算我看错你。”Vivian偏过头道，“以为找你帮忙万无一失，谁知道你和她们姐妹俩是一伙的，你走吧！”
姜城宇起身道，“保重身体，再见。”
出了病房，他脸色顿时阴郁，Vivian这个女人只会坏事，还以为能借着他们几个人之间的离婚纠纷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淑雅，现在看来也没戏了。
淑雅看淑媛脸色不好神情有点紧张，拍拍她的肩膀道，“渴不渴我去买点喝的。”
“还好吧，你看着买。”淑媛敷衍。
她知道姐姐没有那个心思，但是淑雅心疼她，明眼的人都能看出Vivian心机很深，罗华健怎么就不知回头呢，结果搞的自己这么狼狈。
提着两瓶饮料走在医院的过道上，淑雅想着要不要等一下和姐姐去逛逛街放松一下心情，看到面前有一双拖鞋，她低着头往旁边让了让，结果那人也跟着她往边上躲，两人躲来躲去，怎么都过去不，淑雅抬头，谁知看到的人竟是章记。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医院？”章记做出奥特曼攻打小怪兽的姿势，紧张的说，“你别乱来啊，这里是医院。”
“呵呵，那不是正好，放倒你立刻能急救。”淑雅故意上前两步。
“喂喂喂！我怕了你了，真的是怕了你了。”章记求爷爷告奶奶的对淑雅拜着，“你别和我一般见识，一块三明治不需要你发功治我，我都已经很惨了，原谅我吧。”
忍着笑，淑雅正儿八经的说，“咳咳，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原谅你了。”
“谢谢！”章记抹汗，“哎呦……我的胃啊……”
“你没事吧？”淑雅赶紧扶住他，“病房呢，我带你进去。”
“前面前面。”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病房，章记难受的说，“真是倒霉，怎么就能胃出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