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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生生撕扯着他的心,让他变得无比的狂躁,敛着那股怒气,就好似随时要爆发似的。
小鹿,你怎么可以趁我出国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你有没有想过我知道了会怎么想?一口一个哥哥,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你们之间只剩下亲情,只剩下亲情他妈的要去酒店开。房!只剩下亲情他妈的要脱光搂着一块睡?只剩下亲情了就是所谓的禁忌恋?
做这些的时候,你把我,当什么?
报纸虽然很轻,可被他那样用力的一甩,摩擦着皮肤的疼痛感依旧强烈,梁真真踉跄着步子差点站立不稳,手里提着的便当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声音就像铁锤一般敲击在她心里,无声的蔓延着无法诉说的痛。
她拿起报纸看了一眼,只一眼,她整个人便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会和哥哥拥抱着躺在一个被子下面,而且……身无一物?
还有那让她惊悚的标题和长篇报道,怪不得阿司会这么生气,原来是因为这些?好可笑,她自己居然一丁点印象都没有,这酒店难道就是她昨晚去接哥哥的酒店,意思是自己被哥哥算计了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们再怎么样也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兄妹啊!
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呢?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注定要这么波折,这么坎坷吗?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这样被拧断了。
滕靳司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面色冷峻,唇边的讽刺逐渐扩散,有些话就那样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了,“你就这么贱?都在我床上这么久了,他一回来你就管不住自己的心呢?趁我出差的时候就跑出去和他开。房?还流出这样的照片?给我戴绿帽子?他比我好么,比我还能满足你么?让你这么留恋不舍还拍照?那要不要我也帮你拍一组?”
梁真真抬头愕然的看向他,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番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插进了她的心脏,痛得她四肢百骸都麻木了,浑身的血液就像是凝冻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停滞了,除了痛,她已经毫无知觉。
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一滴又一滴的流淌下来,机械化的不停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没有,她早就对哥哥没有任何感情了,全心全意的喜欢这个叫滕靳司的男人,可他对自己的信任远远没有她想象的多,难道她真的长得像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见一个爱一个?脚踏两只船?
算起来,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有大半年了,难道他还不了解自己的秉性吗?
虽然她不知道这照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她能确定的是自己昨晚没有和哥哥发生关系,早已经是过来人的她对这种事过后的症状非常了解,所以她可以非常肯定自己的清白,只不过被脱衣服和别的男人同床拍照……作为一个骨子里有着传统观念的女生,她确实是不能接受的,哥哥,你还当我是你妹妹吗?你这样做,太让我寒心了,原来,你这么不希望我幸福呵。
眼底深处染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悲凉,没有比被自己哥哥出卖更令人痛苦的呢,老天爷果然是不待见她的,见不得她好,总要不时的给她一记飞刀,让她鲜血横流,好记住一辈子。
“没有?没有这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白痴?你这样背着我与旧情人勾勾搭搭,还爬上了床,你知不知道有多伤人?”滕靳司的声音是刺骨的冰凉,咄咄逼人的看向梁真真。
她无辜的瞪大眼睛,一眨眼,眼眶中的热泪又滚了出来,“我昨晚被算计了,我真的一点也不知情……”
还没等她说完,滕靳司便一声大吼,“够了!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谎话!一次又一次,你不觉得恶心吗?”
忽的,他唇边绽放出一抹虚弱的自嘲式冷笑,“小鹿,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我滕靳司也是有心的?”
“阿司……”梁真真呜咽着开口,肩膀一抖一抖的,她怎么可能会认为他没有心,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都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幸福,她会记住一辈子的。
她今天来这儿一点也不想跟他吵架,她特意做了爱心便当送过来,是想要他好好吃饭,注意养胃,更准备告诉他自己怀了小宝宝的好消息,看来……。她已经失去说这番话的资格呢,爱情,果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闭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滕靳司上前一步紧紧扣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感觉到骨头都隐隐作痛了,可她只是露出一个凄楚的笑,身体上的疼痛如何比得过心里的?
她知道他是不可能相信自己了,他是一个占有欲那么强烈的男人,如何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还被脱了衣服,纵然什么都没有做,也是不可以被原谅的。
她安慰自己不可以哭,就算离开这儿,也要潇洒的离开,可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就像被针扎了一般通彻心扉,浑身虚软无力,只想找一个地方自己安静的待会。
“那我不打扰你了……”梁真真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泪流满面,转身,强迫自己不要哭,可泪水还是不由自主的滚落,一滴、两滴、三滴……
她感觉自己的双脚虚浮得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每一步都极为吃力,好不容易出了那间让人窒息的办公室,她便再也忍不住了,任由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个不停,小声呜咽着。
而在她走出去之后,屋内的滕靳司亦是痛苦得眉头紧锁,一拳捶在窗户玻璃上,任由碎玻璃渣子插进他的手心和手背,鲜血就这样汩汩往外流,顺着他的手滴在原木地板上,触目惊心。
可他却丝毫没感觉似的,也许,痛到极致便是这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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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辰远远看见梁真真神情恍惚的模样,心里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主子这回真的愤怒到极点了,完全是一点也不留情面,虽然他不知道俩人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看梁小姐如此伤心的样子,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梁小姐,我送你下去吧。”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梁真真已经无法出声了,泪眼婆娑的摇了摇头,径直走向她刚才上来的电梯,原路返回,经过大厅时,引来进进出出不少员工的注目礼,可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反正她的名声已经够臭了,还有什么关系呢?
一路走出帝豪斯集团大厦,她都是神思恍惚的,世界在她的眼前变得一团混沌,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横穿过马路,完全没料到有一辆车突然驶过来,她愣愣的转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擦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腹部瞬间传来痉。挛似的疼痛,让她的思绪更加飘渺了,心里自嘲的想道:难不成她要死了?好痛,好痛……
季梵西刚下一个市里面的饭局,开着车准备回市委,下午还要去下面的县市视察工作,所以他得回去准备准备。
然而,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白色的人影,看着她一脸迷茫过马路的样子,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正打算超车到前面去带她一程,结果……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车撞了。
“真真。”他慌忙打开车门下车,查看她的伤势如何,幸而那辆车开得也不快,只是稍微擦了一下,可她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而且她一直捂着肚子说“痛”,让他的心瞬间揪起来,柔声问道:“哪里疼?”
“痛……肚子好痛……。”梁真真已经完全大脑迷糊了,最深切的感觉便是肚子痉。挛似的疼,她有一种预感,宝宝没了。
季梵西眼尖的瞥见她白色裙摆上渐渐染上了红色的血迹,心下了然,此刻的他纵然心痛如绞,也得装作若无其事,随即将她拦腰抱起,安慰道:“真真,你再坚持一会,我马上就带你去医院。”
好在医院不远,没几分钟就到了,季梵西抱着身上不停冒着冷汗的梁真真,急匆匆的往医院门口跑去,边跑边喊:“快!准备手术室!”
十分钟后,梁真真被推入了手术室,没过多久就被推了出来,送进高等病房内休养。
待她睡着后,主治医生将他拉出房间,语气不善的斥责道:“年轻人,夫妻之间有什么话要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吵架,你不知道你老婆怀孕了吗?怎么能让她被车擦伤了?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你老婆身体不就不好,底子薄,如果没有这次的突发事故,估计孩子也很难保住,身体太弱了,今后一定要好好调养,知道吗?”
“还有,这次小产必须服侍好,别落下什么病根,对以后再怀孕也不利,好了,你先跟我来,我开几副中药给你。”
季梵西被训得面色微赦,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解释自己和真真之间的关系,这样能避免给真真带来闲言碎语,已婚女人流产总比未婚女人流产的闲话少。
将近傍晚的时候,梁真真终于醒了,她睁开眼睛环视了室内一圈,满屋的白,当看到旁边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时,终于想起来中午那会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好像被车撞了,然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疼,不由得摸了摸肚子,还是瘪瘪的,完全感觉不出来她在还是不在,可她心里明白,宝宝肯定已经离她而去了。
“醒了,感觉好些了没?”季梵西瞅见她醒了,便走过去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喝一口吧,温热的。”
“谢谢。”梁真真接过玻璃杯,两手捧着凑在自己的嘴边,尽管水是热的,可她的心依旧一片悲凉,对于这个男人,她怀有感恩的心理,每次总是出现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她解决问题并处理问题。
这份恩情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对她好的人,她会记住一辈子;对她不好的人,她压根就不想搭理,更不会费时间和精力去恨。
“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这段时间要注意好好休息,我帮你办了一周的住院手续,你有没有想要联系的朋友或者家人,让他们过来照顾你?”季梵西问道。
梁真真摇了摇头,“你答应我,替我保密好吗?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在这儿,等哈我跟佳妮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陪我就行了,其他人,我一个也不想告诉。”
“好,我尊重你的意思,不过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梁真真神情异常的沮丧。
季梵西看她的样子便知她不愿意多说,随即转移话题,“想吃什么吗?我去帮你买。”
“不用了,我没胃口。”她现在哪里还吃的进去东西,嘴巴发苦,心里更是空落落的,没有一丁点想要吃东西的食欲。
“怎么样还是要吃点,我去给你买一份粥回来。”季梵西说完便转身准备出门。
梁真真叫住了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难道不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孩吗?”
“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一个好女孩,至于流言蜚语,我们只能以平常心对待,问心无愧就好。”季梵西悠悠说道。
他的意思是相信自己吗?梁真真忽然就觉得热泪盈眶,为什么这番话就不能是他说的呢?
殊不知,季梵西和滕靳司的性格差异太大,俩人一个温润一个冷漠,从小生活环境不一样,生活条件也不一样,造成了俩人性格和价值观、人生观都不一样。梁真真在季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