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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面子很重要,杜宏强自镇定,缓缓捋着胡须道:“她不敢对老夫怎样,老夫……乃朝廷命官,殴打朝廷命官犯法的!”
实在是很消极的说法,而且说得很没底气。
秦堪同情地瞧着他:“岳父大人,……你流汗了,流了很多汗。”
“暖春三月,艳阳高照,老夫很热不行吗?”
“既然岳父大人不怕,那咱们就回家吧,小婿家在城外,你还没去过呢。放心,岳母肯定没在家。”
杜宏闻言长松一口气,胆气顿时壮了:“哈哈,笑话!老夫怕她作甚!她在不在家老夫都照去不误!”
二人离开大堂,向刑部大门走去。
“咳,贤婿啊,你岳母果真不在家吗?”
“真不在家。”
杜宏神情不安道:“她在哪里?”
此时二人已走出刑部大门,大门外围着一群看完热闹还未散去的百姓,人潮熙攘中,站着两位衣着素雅的女子,俏目含泪定定地注视着他们。
秦堪笑了,朝她们一指,道:“岳父喜脱牢狱,岳母大人当然要来迎接洗尘……”
杜宏一见杜王氏顿时面色大变,扭头便往衙门内跑去。
杜王氏擦了把眼泪,叹着气走上前朝秦堪点点头:“贤婿对杜家的再生之德,实在不知……”
秦堪赶紧打断她:“一家人别见外,狠狠揍岳父一顿算是报答了吧。”
杜王氏点点头:“老匹夫为了什么天理公道连妻儿都不顾,贤婿所言正合我意,且听声响吧。”
说着杜王氏嘴角勾起一抹杀意盎然的冷笑,不慌不忙地进了衙门。
没过多久,衙门内传来杜宏惊怒交加的声音。
“老夫为民请愿,伸张正义,何错之有?你别过来!”
“说了叫你别过来,你还来!以为老夫不敢振夫纲么?”
“别动手……啊——好,好,你竟殴打亲夫,这夫人要不得了,啊——彼其娘之!泼妇你要打便打,何必打脸,伤老夫的自尊……”
※※※
听着衙门内杜宏的惨叫,秦堪舒服地叹了口气。
真是人世间最美妙的天籁,老东西早该被揍,如果不是顾忌背上不孝的名声,秦堪早就亲自做这件身心愉悦的事了。
转过身,一双美若星辰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他,晶莹的泪珠不停地从这双眸子里流出,像清泉般滑落腮边,每一滴都令秦堪由衷感到心疼,愧疚。
鄙视杜宏不顾家小而鲁莽地伸张所谓的正义,其实秦堪他自己何尝不是呢?唯一不同的是,他伸张的正义是谋而后动,不算太鲁莽,不论如何,终究让妻子担心受怕了。
“娘子,让你担心了……”秦堪微笑看着杜嫣柔声道。
路人如潮的街头,杜嫣却丝毫不顾人们异样的目光和礼教的约束,大胆地上前扑进秦堪的怀里,默默地流着泪,渐渐哭出了声音,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相公,你被锦衣卫带走,我以为……以为秦家也破了,你……呜呜,你又不准我动手劫狱,当时真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
秦堪苦笑道:“嫣儿,相信我,锦衣卫的诏狱不是那么好劫的,好了,一切都已过去,以后仍旧过咱们的小日子,相公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杜嫣点头,含泪边哭边笑:“相公一直很有分寸的,我知道,这一次是为了救爹爹,杜家没破全托相公之功……”
秦堪眨眨眼笑道:“是不是很想报答相公,又不知如何报答?”
杜嫣急切点头。
秦堪嘿嘿坏笑,凑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
杜嫣睁大了眼,脸颊慢慢地染上一层红霞,羞涩地摇头,声若蚊讷:“不,那个地方……好脏。”
“相公会洗得干干净净的。”
“不,味道肯定不好……”
“如果在上面涂上一层蜜糖你再含舔吞吐,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呢?”
“……”
刑部衙门内渐渐没了动静,杜王氏拖着奄奄一息的杜宏,一脸大便通畅的愉悦表情慢慢走出来,如同拾荒者后面拖着一只大麻袋似的,画面非常的赏心悦目。
秦堪赶紧迎上前:“岳母除魔卫道辛苦了,看情形便知道,此妖定已被岳母大人收服,实在可喜可贺。”
杜王氏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有种阴森的感觉。
“本来打算随便揍几下出出气也就罢了,老匹夫说要休妻,我便不客气了。”
满脸伤痕的杜宏在她身后呻吟着,闻言虚弱地辩解道:“老夫只说别打脸,何曾说过休妻?刚刚沉冤昭雪从大牢里出来,转眼又被冤枉了,呜呼哀哉,何其不幸。”
杜王氏转身对秦堪一笑:“事情解决了,也不枉我千里迢迢赶到浙江绑了崔甑的妻儿来威胁,虽然做得下作,但此事本由崔甑构陷而起,你死我活之时也只好不择手段了,贤婿神机妙算,幸好有你从中谋划,杜家才得以保存……”
杜宏闻言两眼圆睁:“什么?秦堪,你竟做出这等……”
“闭嘴,再啰嗦你会更不幸,事情是我做的,不是女婿做的,若非如此难道眼睁睁看你上法场挨刀吗?不识好歹的老匹夫!”
杜宏长长一叹:“难怪崔甑临堂改了口风,甚至不惜把自己搭进去,老夫还道他良心发现,悬崖勒马,原来是受人胁迫……听说他崔家人丁不旺,妻妾娶了一大群,可直到五十岁才添得唯一的男丁,你绑他的儿子等于断崔家的后,比要他命还残忍,怪不得,怪不得啊……”
秦堪也叹道:“小婿不得已而为之,善恶终有报应,崔甑做了恶事,便须承担恶果,至于报应的过程便不必介怀了,崔甑的命大概保不住了,至于他的妻儿……”
杜宏浑身一颤,有些紧张地盯着秦堪,在他眼里,这个女婿心黑手辣什么都干得出来,若存了斩草除根的心思,恐怕崔甑的妻儿真的在劫难逃了,通过这次平雪冤案,杜宏对秦堪的手段有了更深的了解。
看着杜宏担心的表情,秦堪失笑道:“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屠夫,杀人也要讲个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从没滥杀无辜,崔甑付出了代价,崔家破了,他的妻儿便请岳母大人放了吧,由秦家给这对孤儿寡母支三千两银子,大概能保他们平安过一辈子了。”
杜宏这才放了心,捋须欣慰一笑:“你就不怕崔家儿子将来长大后找你报杀父之仇?”
秦堪胸有成竹道:“没关系,我就说他父亲是绍兴杜知府杀的……”
※※※
丁顺李二远远站着,待到秦堪与家人聚过之后,二人才迎上前来,笑着朝秦堪躬身施礼:“恭喜大人沉冤昭雪,官复原职。”
秦堪肃然向二人一揖,道:“此番脱狱,多亏二位为我奔走劳碌,多谢了。”
二人急忙还礼:“大人说的哪里话,您是我们的老上官,您落了难我们岂能不殚心竭虑?大人之礼属下等万不敢受。”
秦堪笑道:“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不见外了,以后我若腾达,必予你们一份敞亮前程。”
二人急忙道谢,丁顺左右环顾了一圈,凑在秦堪耳边轻声道:“大人是东宫近臣,腾达之日必不远矣,属下听宫里值守的锦衣卫兄弟说,前些日陛下批阅奏章时咳出了血,宫里急坏了,陛下严令宫人不得声张,尤其不能让太子知道……”
秦堪心中徒然一沉,弘治帝恐怕……真的时日无多了。
第199章 必有回响
如今已是弘治十八年三月,历史上弘治帝驾崩是五月,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秦堪有些伤感,凭良心说,弘治帝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终明一朝唯有仁宗和弘治帝口碑最佳,可惜正应了“好人不长命”这句话,两位皇帝都是中年逝世,可谓天妒英才。
有心想为弘治帝做点什么,但是秦堪前世虽精于算计生财,但对医道一窍不通,若给弘治帝瞧病恐怕会令他死得更早更冤。
这便是穿越者的无奈之处,有些历史可以改变,有些却无能为力,秦堪只是凡人,没有回天的本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弘治帝慢慢地走向人生的终点。
没来由地为朱厚照感到心疼,可怜的孩子知不知道两个月后他便永远失去父亲了?
以后独自面对千百文官的责难讦骂,他会不会由衷地怀念如今躲在父亲羽翼下的宝贵时光?
秦堪突然笑了起来。
幸好,朱厚照还有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倾诉苦恼,可以排忧解难,可以患难与共的朋友。
有朋友的人生才不孤独。
※※※
回府还未进门,管家端过一个火盆横在家门口,请秦堪跨过去,然后不停地用艾草叶在秦堪身上轻轻地拍打。
很古老的习俗,据说可以消灾免难,把牢狱里沾上的污晦之气一扫而光,从此大吉大利,永远与牢狱无缘。
秦堪很想笑,他从不信这些,再说连秦家的凶神兼门神秦杜氏如此强大的气场都无法阻挡丈夫入狱的厄运,小小一个火盆实在让人提不起太多的信心。
家主回归,秦府上下一派欢腾热烈,一扫这些日子来低落压抑的气氛,秦堪刚跨进门,欣喜的管家便在门外点燃了一串鞭炮,噼噼啪啪的巨响向左右邻舍昭示着这个家又有了主心骨,又是深受圣眷前途无限的大户人家。
丰盛的压惊酒席杯觥交错,热闹非凡。
多日压抑的心情放松之后,秦堪大醉酩酊,不记得喝了多少,最后迷迷糊糊地被杜嫣搀扶回了卧房。
夫妻小别新婚,秦堪自然不会放过杜嫣,酒助淫兴,秦堪似醉似醒,记忆超凡,他没忘记白天向杜嫣提的小小要求……
“娘子,白天跟你说的那个……”趁着酒意,秦堪恬脸淫笑。
杜嫣呆了一下,接着羞红满面,啐道:“你还记着这事呢?”
“这叫‘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何谓回响?”
“等下你就知道何谓回响了……”
看着秦堪急切的样子,杜嫣咬了咬下唇,羞涩地轻轻点了点头。
昏黄的烛光挑亮了又熄,杜嫣羞红着脸死活不肯让秦堪看到她吹箫品管的模样,说是有亏妇德。
秦堪不敢逼得过分,有些事情只能慢慢来,今晚已有个很不错的开头了。
满室的黑暗掩不住浓浓的春意,秦堪只觉得身下的小秦忽然被一团温热湿润包裹,瞬间来临的快感刺激得浑身一颤,如同泡进了温泉中,惬意得几乎呻吟出声。
随着杜嫣的软舌由生涩渐渐到熟练,秦堪的快感也逐渐升高,静谧的卧房中只听得唧唧咕咕的吞吐声,淫靡而荡漾。
“舒服啊……娘子,现在知道何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了吧?”
“呜呜……”黑暗中的杜嫣口含某物,俏丽地翻了个白眼儿。
“看来你懂了,相公很欣慰……啊,你轻点儿,别咬它……”
※※※
朱厚照给了秦堪带薪休假的福利,秦堪自然不会客气,他暂时没有为大明封建主义王朝死而后已的觉悟,给福利就接着,绝不跟太子殿下客气。
在家休息的这两天,秦堪过得很惬意,毫无压力地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内城开的超市生意渐渐红火起来,大明百姓的适应能力颇值嘉许,当他们逐渐接受了一种新鲜事物后,便爆发出难以置信的购买能力,超市里货品齐全,从油盐酱醋到家具瓷器丝绸,可谓应有尽有,一个店铺便包含了寻常百姓人家所有的生活必需品,更重要的是价格不贵,隔三岔五搞个某商品促销打折的活动更令无数百姓趋之若鹜,于是银子便源源不断地落入了三位股东的口袋。
未来升官不远,财源广进,秦堪又从没打过死老婆的主意,这样的日子已令他很满足了。
在家休息了两天,秦堪犯了懒病根本没想过去东宫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