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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别扭的话,可以把中间的窗帘拉上。”
他观察过,每张床铺四周都很“贴心”的安装了蓝色的窗帘布,大概是方便
分租的人“办事”吧。
乔唯朵盯着墙壁旁同样有着黄斑点的帘布,怎么也没有勇气伸手。
一想到什么情况下会有那些东西,真的,觉得好恶心。
刑岁见找了双拖鞋换上,在塑料袋里拿一次性毛巾的时候,指间僵了僵。
那花花绿绿中,居然还有2个*套。
他把*套丢进垃圾筒里,将剩下的毛巾和纸内裤都丢向两人中间的床铺,“我
先去洗澡。”然后,他拿着钥匙起身。
她依然坐在床上,一脸凛然。
“我出去的时候会把门反锁,不是要锁你,而是安全考虑。”说完,他关门
消失。
乔唯朵僵着的身,这才整个人松垮下来。
整个人有一种无力感。骗谁呢,其实,她是真的害怕。
邢岁见总是这样,他要做什么,就根本不许旁人说一个“不”字,可是“闯
入”了以后,他留下的又是什么?既然已经分手,他一副真的不放心她一个人待
在这里的样子,目的又是什么?
……
邢岁见在卫生间里又检查了一通。
卫生间是整层公用的,虽然不太干净,但是还可以忍受,只是——
他看了看破了一半的玻璃,不仅有冷风刮进来,而且,还容易曝光。
他下楼,到大妈那拿了几张报纸和胶带纸,把整个玻璃窗都贴住,确保不漏
光,然后,他还不放心的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确定卫生间里并没有什么供人“
娱乐”的摄象头什么。
等会乔唯朵洗澡,应该会安全了。
都检查清楚了,他才开始放水洗澡。
冷水淋了下来,他抹抹脸上满脸的水痕,按向廉价的沐浴露喷头时,凝了下
。
他盯着自己指间的银戒,很久很久。
然后,最终,他还是拔下了戒指,搁在了洗手台。
……
劳动保障局。
晚上八点,办公大楼里,某一间办公室内依然透着光线,一道温和的身影穿
过走廊,站在办公室门前。
“小陆,你还没下班?”还在办公室里忙事情的领导,抬起眸,这个时间段
还见到来敲门的下属,有点诧异。
思源走入办公室,“朱局,这是我整理的最后一批交接文件。”这些文件都
是机密级别,必须交到领导手里。
领导拍拍脑袋,“瞧我什么记性,差点忘记你今天最后一天上班了。”
思源牵强一笑,“朱局,您现在忙吗?”
“忙啊!”领导指指一桌的文件,“经过了去年一役,表面上好像是稳定了
,其实温城的经济目前还是很低迷,一些企业尚面临倒闭的危机,有些老板还是
心存跑路的打算,所以,我们要和那些人作战,绝对要确保跑一个抓一个!”
领导接过文件,只是,奇怪的是,思源一直站在他面前没有离开,神色犹豫
。
“下周开始就要转业了,是不是想请我这领导吃最后一顿饭。”领导笑笑,
主动理解。
但是,思源却摇头,神色凝重,“朱局,我有个工作上的重大错误,想和您
坦白。”
气氛不对,领导也敛了笑脸,“什么事?”
“去年9月30日,有一间担保公司四个负责人全部出国潜逃,我没有打电话回
局,及时汇报情况。”这件事情不说出来,他夜夜难安。
领导皱皱眉头,“是你女朋友出车祸那一回吗?”这种情况也算人之常情,
领导并不打算太过苛责。
“是,但是,潜逃的那四个人,我女朋友认识。”
领导鄂了,“小陆,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不会是他理解的那意思吧?
!
“我知道。”思源点头,“我女朋友出院以后,我一直故意没有跟踪这个案
子——”他得到了爱情,同时,也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小陆,如果情况属实,你要面临什么惩罚,你清楚吗?”领导神色严厉。
故意玩忽职守,罪名可不轻。
小陆入职多年,对工作一向克勤,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我知道,除名国家公职人员,我更不可能到检察院入职。”最坏的结果,
他早已经清楚。
思源把文件编号递给领导,“我听说,这间担保公司的一个负责人目前回温
探亲,如果朱局有需要的话,可以申请禁止出境令。”
从常欢口中得知邢岁见出现在同学会后,思源没有一夜安宁,他的情感希望
对方不要再出现在朵朵面前,但是,他的职业道德让他无法再错一次。
领导表情凝重地根据文件编号,*内部资料库,检查了一遍以后,领导唇角缓
慢松弛,“小陆,你运气很好。”
思源不解。
“去年9月30日,这间担保公司出境人数只有三个。”松了口气,和善的笑容
重新回到领导脸上。
只有三个人?怎么可能?!
“9月30日的时候,我明明接到出境处的通知,法人代表林育柴也订了去加拿
大的机票!”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
领导叹口气,“看来,你真的一次也没有跟踪这个案件,如果有的话,你会
知道9月28日那一天,这间担保公司最大的股东邢岁见退了飞机票。”
思源愣住。
“林育柴和另一个股东陈温玉在9月28日下午领取了结婚证,9月29日,林育
柴在上海拿到了探亲签证,9月30日,他们一行三人一起离境。”领导根据资料告
诉他。
9月28日下午陈温玉和林育柴领了结婚证?怎么可能,明明那晚,他亲眼目睹
邢岁见和陈温玉在一起,后来,朵朵失魂落魄的出来。
“邢岁见虽然当时还不是法人代表,但是他拥有这间公司60;的股份,只要他
能留下来,对其他三人并没有出禁止离境令的必要。”所以,无论过程如何,结
局都是一样。
“朱局,你的意思是,邢岁见一直没有出境?更没有和陈温玉结婚?”思源
难以置信。
“嗯哼,对!而且,去年10月的时候,他已经在工商管理处正式办理了法人
变更手续,其他几个股东回不回国,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了。”出狱已满3年,邢
岁见已有资格成为该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思源所认识的一切,一夕之间好像全部被*,只剩下一团谜雾。
卷四『火花 & 落幕』 第二十四章
乔唯朵每天都有洗头的习惯,但是,她发现今天洗头的时候,她的胳膊肩处
很疼,勉强忍着洗完头,却再也举不起手来擦干头发。
伤人者,先伤己。
同一个房间,乔唯朵背对着邢岁见,他的外套被冷落在两人中间的床上。
她的长发,久久还会滴水。
房间里,电视机是坏的,也没有任何报纸,邢岁见无法有任何东西转移注意
力,忍不住看她,见又一滴水珠渗入枕巾。
邢岁见决定看不下去了,脱掉自己的T恤衫,他起身向她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让微阖眸,努力入睡的她,见到打着赤膊的他,一惊。
还未回头,已经有块“布”扔在她头上,揉了两下。
“头发湿的别睡觉,我去楼下借吹风机。”
她还没来得及反对,他已经长腿迈离。
一会儿,他拿着吹风机回来,蹲身替她插好电源,递给她。
“不需要!”她板起脸,拒绝他的好心。
其实是,她现在连抬一下臂都困难。
也许,她真的该考虑去医院把体内的钢钉取出来。
“拿着,不拿就我来替你吹干!”他强硬威胁。
她冷冷瞪着他。
他们各自都清楚,两个人的性格都固执无比。
这一回,是她先败下阵来,她接过吹风机,因为,他站在她身后,让她浑身
不自在,巴不得他快点滚回自己的床位。
“轰轰轰”吹风机发出声响。
她颦眉微咬着唇,忍着,因为,每一次的举拉都扯着痛。
偏偏这台吹风机的风力小得要死,举了半天,痛得要死,头发还是湿潞潞的
。
即使她表现得再倔强,她生硬怪异的动作还是引起来了他的注意,他原本准
备迈离的脚步顿住了。
“你的手臂怎么了?”他看出不对劲来。
她的手臂好像无法往上弯的样子。
乔唯朵搁下吹风机,不打算再勉强自己,更不打算理睬他。
等不到回答,邢岁见决定自己找答案。
他按着她,强行扯掉她身穿的高领毛衣。
“邢岁见,你干什么?”她怒喝。
但是,他的动作更干脆,她的毛衣被强行褪去,露出性感的(酮)体。
乔唯朵简直快抓狂,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她像野猫般想反击,这时,他的掌
心却抚*的肩头。
“奇怪,没有受伤。”他蹙眉自语,“没受伤怎么会痛成这样?!”
乔唯朵僵住。
原来,邢岁见并不是想对她做什么。
他粗犷的掌,不放心的又用拇指*了下她的肩钾处,那里完好无损的样子。
事实上,从小弄的学校到现在,他一直跟着她,她也应该没有受伤的可能。
奇怪,真的很奇怪。
逐渐的,他联想到,她好像出过车祸,住过骨科。
所以,这可能是旧患而已。
乔唯朵整个人颤了下,她急忙抓来毛衣挡住自己的前襟,即使,这样的“挡
”其实毫无意义,曾有的亲密时光里,她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处,邢岁见早就不知
道看过多少回。
而且,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掌上的粗茧整触摸着她的肩肌,那让她全身变得
无比敏感。
“冷?”指间的轻颤,让他垂眸问。
垂眸间,他的目光定在她无比光洁的裸背上,还有,那红色内衣的扣子。
这件红色内衣的扣子,他曾熟练的解过无数回,亲手脱下来,*时甚至会随手
乱扔。
原本,这并不是他的初衷,但是,他却开始鼻息不稳。
两个人曾经共有过的极致缠绵,此刻在他的脑海里翻腾。
“乔唯朵……”心跳,突然乱了,他模糊低唤。
乔唯朵死捂着衣物,抿唇。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他慢慢靠近她些许,伸手想拥抱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几乎快无法克制。
“啊、啊、啊——”房间里传来清晰地媚吟声。
他和她同时一僵。
接着,还有男人嗯哼嗯哼的闷吟声,一波又一波清晰的拍击声。
该死!隔音真差。
他和她同时在心里暗咒。
“我替你吹头发。”邢岁见勉强拉回心神。
“不必!”她拒绝。
但是,她的拒绝根本不起作用,他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乱动,“轰轰轰”
吹风机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她出车祸的时候,他没有资格陪在她身边,至少,现在,在她臂疼难忍的时
候,他不希望她逞强。
他的掌揉着她的发顶,明明已经将风力开到最大,但是,“轰轰轰”根本盖
不过隔壁的(呻)吟声。
他撩起她的长发,暖风吹起她的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