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隙ǖ贸罚谑且幻嫣娉叵鹊沧湃罚幻姘讶送趴谝�
沈斯南引人往外挪的过程中一直背冲着门,谁料有人绕道后面一脚踹上了他的背,沈斯南被踹到了楼梯口,推挤间脚下踩空,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阿南!”池先回头就看见沈斯南滚落,连忙伸手拉他,却扑了空。背后使阴脚的人跑过去想再补上一脚,池先直接跪伏在沈斯南面前,环着他,替他挡了一脚。
那一脚踹的太狠,池先直接趴在了沈斯南身上。
沈斯南摔得头昏眼花,身上的骨头都在痛,额头上的血又流进了眼睛里,模模糊糊地就看到池先扑在自己身上,然后就听见狠狠的“砰”的一声。
“池先!”沈斯南忙屈起胳膊想抱住池先,却忽听耳边响起了一阵古刺耳的声音。他循声望去,只见一辆车子横冲直撞地开进了停车场,冲着他们就开了过来,直到快撞上时,才猛地踩了刹车,然后就听“嗤”的一声,车子蹭着墙壁在他们前面几公分的地方险险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周扬跑了出来。
那帮混混早在车子冲进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周扬一手扶起池先,一手拉住沈斯南,皱眉道:“操,你们两个还行么”
沈斯南满脸是血,满目可憎,但自觉伤的不重,只侧头看向池先,池先最后受得一脚太重,整个人伏在周扬胳膊上,埋着头喘粗气,半晌,气匀了些,才低声说了什么,周扬低头凑过耳朵:“你说什么?”“抓住,弄死……丫的。”
沈斯南翘唇,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径直晕了过去。
沈斯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午后的阳光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打在他的眼睑上,他睁开眼睛,看到纯白色的房间。周扬站在门口倚着墙无聊似的一下一下地点着打火机,看到沈斯南醒了,走过去坐在他的床沿上,“小朋友你终于醒了。”
沈斯南刚醒,嗓子有点干,他咽口唾沫润了润嗓子“池先呢?”“在隔壁,他伤的重点,但也没大碍,最迟明儿就能醒了。”
“嗯。”沈斯南轻轻应了一声,感觉即便在昏睡中也不安稳的悬着的心终于妥帖的放了下去。他抬眼打量周扬,周扬大概是从昨儿把他们送来就没好好休息,整个人显出一种疲惫的神色,沈斯南动动手指,周扬看见,忙递手握过:“怎么了?”
“你也好好休息。”沈斯南说完,觉得眼皮很重,于是一合眼,又昏睡了过去。周扬握着他的手,愣了一下,沈斯南还在扎着吊瓶,手掌露在外面冰凉冰凉的,周扬叹口气,将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他的手背上。
这一睡又是一天,沈斯南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旁边的小护士刚刚把针头从他手背上拔下来,就见沈斯南的手动了一下,小护士侧头看见他已经睁开眼睛,惊喜地小声叫出来:“吖,你醒了。”“嗯。”沈斯南呻吟了一声,感觉虽然睡了一大觉,但全身的骨头还是很疼:“我隔壁的那个和我一起被送来的人,醒了么?”
小护士把他扶起来,拿过旁边的水杯喂他喝了口水:“醒了,今儿早上醒的。”“我能去看看他么?”“不行……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呢。”“我就过去看看他,就回来,还不行么?”沈斯南本来就长的清秀,刚刚醒来又眼神迷蒙,眼睛里像含着泪珠似的,小护士没抵挡住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犹豫了半天点了点头:“那你看看就回来啊,你现在得好好休息。”
沈斯南穿着病号服,一手抚着墙慢慢挪到了池先的病房,刚到门口,就听到低低的极温润的男声:“你就是林曦音吧,小先昏睡的时候还叫了你的名字。”
大概是为了透气,门半开着,沈斯南走到门缝前,看到池先病床边坐着的男人,与池先长得有些相似,只不过眉毛略淡些,显得更加温和。床那边站着林曦音,深蓝色的裙子,藏青色的针织小外搭,头发还是在脑后松散地扎了个发髻,脸上带了浅浅的很温和的笑意:“醒了就好。”
池先倚着枕头半躺在床上,脸上还裹着纱布,眼神却恢复了平日的勃勃生机,逆着光笑眯眯地看着林曦音。
“怎么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扬已经走到沈斯南后面,“你先回去躺着吧,和池先什么时候不能见呢。”他半侧着身子,双手扶着沈斯南,沈斯南没有迟疑地将身子大半重量移到了周扬身上。
“那是池先的哥哥么?”“嗯,听说他出了事,专门从B城赶过来的。”“为什么我和池先出了事,你知道的那么快?”沈斯南慢慢走着,语气很轻,他没有抬头,周扬看着他的脑袋微眯起眼睛,“小朋友,你想的太多了。”
沈斯南本来就瘦,身上裹着肥大的病号服愈加显得衣服里面空空荡荡,整个人清瘦的可怜,细白的脖颈和一大截锁骨露在外面,闪着凛冽的光,他抬起头看着周扬,眼神清冷润泽,良久,翘起嘴角,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是嘛,那就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第九章
池先伤的重,在床上整躺了三天才能下床,脚一沾地,就跑到沈斯南的病房,坐在沈斯南旁边说个没完,一边不忘把自己床头的大量食物搬运到沈斯南床头。
沈斯南看着窗外,努力忽视耳边的噪音,在尝试失败后,他叹口气,眼神真挚地看着池先:“池先,你的前女友在生理上摧残了我,你还要在心理上伤害我么?”
“哦次奥,别提那个疯子。”提到秦可儿,池先如在高昂歌唱的关头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整个气势被迫往下压了一截。沈斯南白他一眼:“在医院这么圣洁的地方,你能不能不说脏话。”
“一个人的混杂着激愤、悲哀、痛苦、不解的复杂情绪,仅靠一个‘操’字就能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舍易取难。更何况人怎么能做到不说脏话呢?这怎么可能?话语中有那么多空挡,你只能填上个“操”。我一直觉得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就是新闻播报员。换我干这个活,肯定会说:‘那帮操他妈的混账开着飞机他妈的直撞双子塔。’”
沈斯南淡定把头转开:“池先,有时候我真觉得我和你不是一个物种。”“你一个学会计的谈什么物种。”“我高中学理。”
池先能腿脚便利地充当搬运工的时候,池家大哥池锦就准备打道回府,走前不忘向沈斯南告别。一身黑色修身窄腰西服,表情安然,带着很礼貌的生疏和恰到好处的关切:“这次多谢你,池某家中有要事不便多留,今日便走。听闻你与家弟是好友,池先性情坦直,望你多照顾。”
又从一旁助手的手中拿过一张支票,微屈身,递给沈斯南。沈斯南抬手,在胸前挡了一下:“我和池先是好朋友,您这样就太过见外了。”池锦俯看着沈斯南,脸上是长居高位者的一种不自觉便显现出的高傲神态,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锋,池锦皱眉想说些什么,被池先打断。“呦喂,你们俩干嘛呢这是。”
池锦将支票收回,淡淡道:“要走了,来和你的朋友道个别。”沈斯南抬头,看池先斜着身子倚在门上,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俩:“大哥今儿走啊,那我就不远送了。”
沈斯南在医院待了五天正式出院,池先拽着沈斯南的衣角眼含泪光依依不舍:“阿南~你一个人在外面要保重身体~”沈斯南毫不怜惜地把衣角拽回来:“你把我送到医院门口也没用,医生说你至少还要再观察一天。”
一旁周扬笑着一把搂过沈斯南肩膀:“池少,那我就帮你把小朋友送回学校了啊。”两人走出去很远,还能依稀听到池先的回声“珍重……重……重……”
周天沈斯南按约定去辅导小高中生乔浅,乔浅穿着浅绿的T恤和咖啡色小短裤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沈斯南:“师哥师哥你终于来了~”
“撒娇卖萌都没有用,上次我给你留的卷子做完了么?”沈斯南如同没有看见似的摆着一张面瘫脸坐到旁边。
“师哥师哥,我跟你说我买了一盒可好吃的糖了~”
“我不爱吃甜食。”沈斯南坚持原则地拒绝,但是乔浅完全没有听沈斯南说了什么,拆开包装纸就把一颗糖塞进了沈斯南嘴里,沈斯南被噎的差点翻了白眼,捶着胸膛猛咳了一声才喘过气。
乔浅连忙把旁边的杯子递给他:“师哥,你看你性急的……”这句话很有歧义的好嘛!沈斯南正喝着水,差点一口喷出来。等到消消停停喝完水,糖块顺着嗓子咽了下去,沈斯南屈指轻轻扣着桌子:“乔浅,有句话叫不成功便成仁,你刚才没有把我噎死,现在你得把卷子交出来了。”
乔浅做个个切腹动作,钻进桌子下面,从一个装了乱七八糟各种杂物的箱子里翻出皱巴巴的卷子,抖着手交给沈斯南。
沈斯南将卷子来回翻看了两遍,然后抬头盯着乔浅:“我能知道40道题的卷子你没有任何逻辑顺序的挑了5道题做,是纯粹按心情好坏看谁顺眼来的么?”
乔浅对着手指眨巴眼看他:“喵呜?”
“你看过《穿靴子的猫之萌猫三剑客》么?”
乔浅兴奋点头。
沈斯南把卷子一摔,“你就算卖萌到那份上都没有用!”
乔浅自觉滚到墙角,含泪画圈圈。
“滚过来!今儿你死也得死在这40道题上!”
“我至少做了5道题好不好!”乔浅伸直了脖子做最后的申辩。
“可是你一道都没做对!”刽子手咔的砍断了她的脖子。
沈斯南对乔浅的折磨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在下午最后的半个小时里,乔浅目光呆滞,整张卷子面目全非。沈斯南一手撑着头检查乔浅的演算步骤:“姑娘,我真是怀疑,你从高一到现在脑子里关于数学的东西都学了些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乔浅一摔笔整个人气势磅礴地扑进沈斯南怀里,找准位置后嚎啕大哭:“师哥你杀了我吧!”沈斯南揉了揉她的头发,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乖,我们再做一遍。”
等到乔浅完整做完了40道题,已经超过了原有规定教学时间,迫近接近四点半。沈斯南刚刚检查完电话突然响起来。
“喂喂,小朋友,一直说要请你吃饭感谢你上次晚会救场,结果也一直没来得及,今晚上你有空么?”
沈斯南没有存周扬的号码,但一听就知道是他:“太客气了,只是小事,不用这样。”电话那边突然又响起池先的声音:“是给我家阿南打电话吗?吃饭什么的今晚上我也一起啊!老子在医院这几天嘴巴里快淡出鸟了!”
沈斯南笑了一下,听到那边周扬问池先:“今儿你出院不是林曦音要来接你么?”“一起呗那就。”
“池先说他和林曦音也来,今晚上就当做给你们俩接风吧。”沈斯南犹豫了一下,听到那边池先又在扯着脖子喊“阿南!阿南!”轻声说“好,那今晚见。”
沈斯南挂了电话,转头就看见刚刚还死了似的乔浅还魂了一样看着自己,还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师哥你今晚上要出去吃饭么,带上我吧,今晚上我爸妈出去我一个人在家好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