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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鸿窘迫的轻咳,他倒是挺想得开,窦娥就窦娥吧,那也好过蔫白菜,谁叫他一时激动,发飙还针对错了地方呢。一失足成千古恨,被人当成笑柄取乐,他也就当是为了调剂下气氛,自我牺牲下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简鸿的小小牺牲还是有回报的,上官隶很客气的把那辆宝马〃输〃了出去,不过只输了车,没输车钥匙。
等结束了牌局,也差不多快十点了,祁安想去泡温泉,结果一呼百应,另外三人也都怀着高昂的兴致跟着同去。
温泉就建在酒店的地下一楼,有男女混浴的大池子,也有单独分开的小池子。同一层楼的还建有桌球室、篮球室和专用棋牌室,而且球室的场地规模也不小。
阮源还是第一次打室内篮球,立时就来了兴致,找上上官隶单挑,两人斗牛,又扯上简鸿当裁判。
祁安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渐渐涌起一阵困意,就撇下兴致正酣的三人,自己先行去了小浴池泡温泉。
19
温泉的水滚烫,这是祁安事先没能想到的,他只当是跟家里泡澡没什么区别,脱光光了跳进去就行。结果刚下水,又手忙脚乱的爬上来,对着烫红了的皮肤吹冷气,敢情再多泡一会儿,就该成了新鲜出锅的水煮大虾了。
祁安围着池子转了一圈,找了个好下脚的地方,从足尖到头,一点点的让肌肤去适应高热的水温,然后惬意的在水中伸展肢体,撑了个懒腰,终于可以开始泡了。
氤氲的热气具有催眠的绝佳效果,祁安原本是背靠着池沿,但是靠着靠着人就意识模糊,竟沿着光滑的池壁滑入水中,一头扎了下去,又被灌鼻而入的池水给呛醒,慌忙站起身,连连咳嗽不停。
还好这里的水不深,两脚一蹬就能站直了,不然仅凭他在大学游泳课上只能勉强及格的几招狗爬式,怕是在水里扑腾两下就只有沉底的份了。祁安这才有些后怕,可又舍不得马上离开。温泉有舒解肌体疲劳的疗效,他才泡了不足半个小时就感觉通体舒畅,有种小婴儿被母亲的羊水包裹在其中的温暖,又怎能不心动。
在泡温泉和回房睡觉中思想斗争了一会儿,祁安最终选择了前者,毕竟睡觉是天天都能睡的,泡温泉可就是过了这村没了那店了。
他转过身,半趴在大理石制成的池沿上,脸和手臂贴在上面,被突如其来的冰冷刺得打了个哆嗦,人也清醒了不少。然而趴着趴着,又开始泛迷糊,眼睛睁着睁着,就从满月变成新月,渐渐阖上了。
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贴了上来,滑溜溜的,沿着他的身体肆意游走,从上至下,在腰间逗留了一段较长的时间,然后肩头就猛的一阵锐痛,有牙的触感从疼痛处传来。
再不理人恐怕是不行了,祁安唉叹着转回身,面朝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象征性的推了两把,〃缺氧,别压着我。〃
上官隶从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哼声,张口,露出森森白牙,〃你怎么反应这么迟钝,我都摸了好久了。〃
祁安偏过头,懒得和眼前无理取闹的人计较。这人真是难伺候,不让他吃豆腐他有意见,让他吃吧他还是有意见,干脆以后每次都让他吃一口豆腐然后再狠狠地踹上一脚,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满足某人纠结到变态的心理。
上官隶才不去理会祁安那些不动声色的腹诽,手上传来的触感实在太诱人了,惹得他心神一阵荡漾,把人禁锢在臂弯间就是又亲又啃又摸,说了三句话的功夫,豆腐吃足了一堆。
〃你也有点警觉啊,是我也就算了,要是换作别人,可不一定会中途停下。〃这话说到最后,已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但问题是,除了上官隶,还有人会这么做吗?!别人安的是什么心思祁安不关心,他只知道上官隶就是个常年喂不饱的主,欲望强烈的跟某人丰厚的情史成正比。所以上官隶至今没有爬墙,这是很令祁安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他可是记得某人对他的死板一直都是抱怨不断,甚至还成为了分手时再合理不过的借口。
上官隶以头磕碰祁安的额头,又抵着亲昵的蹭了蹭,〃小笨瓜,这里可是公共温泉,你脱这么光溜,是想方便谁呢。〃
祁安很想喊冤,他明明是有围浴巾的,然后就感觉下身空荡荡的,浴巾不知何时就不翼而飞了。
上官隶捏着那一团柔软的白毛巾,不怀好意的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甩手就扔进了搁在池沿上的浴桶里,笑得那叫一个色情。祁安此时要是再看不出对方窝藏着怎样的龌龊心思,那才叫真正的白痴加傻瓜,还是翻了倍数的那种。
〃既然你已经这么自觉的配合了,那我也就不必客气了。〃一个饿狼扑羊式,两人翻滚着一起摔进水里,激起一片水花,
祁安心说你什么时候讲过客气了,一边推开上官隶向上游,可是身体被人强硬的束缚住了,他就是运足了劲也挣脱不开。
祁安的水性不好,眼下再一着慌,原本憋着的一口气一下子就全吐光了,眼前晃荡的是一片晶莹的水泡,上官隶的面容却在咫尺内若隐若现。
难道他今天就要淹死在这儿了?上官隶是安的什么心,求欢不成就要杀人泄愤吗?他记得他好像还没来得及说不啊。。。。。。
身体开始变得软绵绵,祁安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干脆躺在水里一动不动,一旦意识清醒了,本能的求生欲望反而变得不那么强烈了,就是不知道淹死后身体是不是真的会浮肿的叫人认不出来。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祁安的心里很是安宁,有种从未有过的祥和。或许能葬在水里也是件不错的选择,只可惜这里不是海洋,不然就诸事完美了。
突然嘴巴被人堵上,源源不断的空气顺着被舌尖撬起的唇瓣渡了进来,接着人就被提上了水面。太多的氧气奔涌进肺腑之间,祁安头脑一阵泛晕,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滋味其实也并不那么好受。
〃你怎么改变主意了?〃如果刚才的时间再长久一点,就真的可以。。。。。。
上官隶温柔的替祁安拭去脸上的水,低咒了一声,俯身去亲吻他的眼角。〃那你又为什么而哭呢?〃
这是上官隶第二次亲眼目睹了祁安在流泪,而且是在祁安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伤,窥探了他的掩藏不及的脆弱。
是谁最先挑起火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祁安居然会笨拙的回应眼前的男人,这实在是个值得庆贺的大发现。上官隶心头一阵乱跳,巨大的狂喜几乎可以将人冲晕过去。
这真是很丢脸的表现,只是为了祁安一个青涩的回吻,他竟然激动的手脚都在发颤,就是当年初尝情滋味也不曾像现在这样丢脸过。上官隶极小心的掩饰着自己的异样,可是点燃的那团火已经足以将两人烧成灰烬。
祁安被抱上池岸,上半身曲仰着,下本身还浸在水里,身体拉成饱满的弓,剔透的水珠挂在莹洁白皙的肌肤上,闪耀着动人的光泽。
依然是没有经过药膏的事先润滑,被顶入时他猝然叫出声来,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身体止不住的痉挛。他的十指紧紧地扣在上官隶的肩头,力道之大,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好在水里能减缓摩擦所带来的痛苦,他若有似无的呻吟很快就变了质,暧昧的喘息声成了最好的催情剂,胜过千万句矫情的话语。
这是祁安头一次在精神和肉体上同时接受那一波又一波快感的冲击,竟也有几分莫名的欢愉,几分跃跃欲试的期待。
〃祁安,这就是你活着的感觉,好好感受下吧。〃上官隶在他漂亮的锁骨上留下一个齿印,又亲向他滑动的喉头。
不可遏止的情愫在胸口涌动蔓延,有些不甘心,又有些得意。上官隶恶作剧似的狠狠一撞,把全身的重量都交托在祁安身上,两人一同抵达快感的最高峰。
〃祁安,好好爱我吧,你会快乐的。〃
20
阮源静静地躲在门帘后,注视着温泉中勾缠不休的两人,一手紧捂着嘴,一手死扣着门框,双眼润湿。
他害怕,一张口,就会叫出声来,一松手,就会挥出拳来。可是不张口不松手,就这样看着,窒息一般的难受。
为什么,哥哥不推开那个男人?
为什么,哥哥一定要去爱一个男人?
为什么,哥哥不回头看看他。。。。。。
少年的心纠成一团,他缓缓地蹲在地上,呜咽哀鸣,像极了负伤的小兽,连自舔伤口都做不到。
哥哥是还在生他的气吗?气他曾经的躲避,避开了哥哥伸出的手。所以才这样惩罚他,一次又一次,当着他的面,让那个混蛋男人占尽了便宜。
在阮源的生活中,只有母亲与哥哥两个亲人,父亲的影子是单薄而浅淡的,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在他还不能自主的判断是非时,母亲的爱就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的将他紧紧包围,等到想要挣脱时,已经来不及了。
阮源是极聪明而灵秀的孩子,母亲的任何要求他都可以轻易的达到。这是一种无形的资本,带着点孩童似的小小的得意及炫耀心理,他以为他无论走到哪,都是人见人爱,风光无限。
母亲是爱他的,他的哥哥也是爱他的,在很小的时候,阮源就喜欢跟在哥哥的身后滴溜滴溜地转,像个黏人的小尾巴,甩都甩不掉。
然而生疏与隔阂却是在不经意间就产生了,他夹在母亲与哥哥的中间,彷徨而无措,也分不清何去何从,似乎无论他站在哪一边,对另一方而言都是背叛,而选择的机会仅仅只有一次。
同性恋,这个名词阮源一点也不陌生,在母亲口中这是悖德的代名词,是母子间不能谅解的根源。但对他而言,只是最亲爱的哥哥被一个混蛋男人抢走了而已。
如果他说,那时他站在母亲的身后,避开了哥哥伸出的手,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下哥哥好几个月都没有来看他的郁闷心情,哥哥会不会不生气了,会不会一脚蹬开那个混蛋男人,然后跟他一起回家。
或者,不回家也没关系,只要哥哥还和他在一起,不会为了那个混蛋男人而抛弃他。
阮源表面上是个开朗的孩子,但其实心里一直藏掖着许多想说的话,只是翻滚在心里,梗塞在喉中,有那么星点吐露只言片语甚至来个真情大告白的欲望,也被些七零八碎的琐事给冲淡了。
可是现在,所有想说的想做的却全都凑到了一块儿,偏偏又得忍着不能说不能做,就是急不出个头痛脑热来,也全身僵硬寸步难移了。
阮源试图挪动下僵直的身体,可腿上像灌了重铅,脚下像生了根须,扎在土里就拔不出来。他眼睁睁的看着池中的两人相互扶持着起身穿衣,眼见着就要走过来了,心里一急一慌,手脚都不知道摆在哪处才好。
为什么,他明明是最有理的,却开始害怕。。。。。。
门帘西簌作响,祁安警觉的向声响处看去,只来得及看到衣片一角和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只这一眼,也足够他猜出对方是谁了。
那孩子刚才全都看见了吗?祁安心里起了个突,浑身的激情立时就消退了,连点滴余波都不剩,一股子透心的冰凉从手足蔓延至肺腑。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小源在那儿?〃他不信,只要是跟他有关的,这个男人还会有什么不知道的事。
〃是啊,他是悄悄跟着我进来的,我当然知道。〃上官隶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张口去咬他圆润的耳垂。〃你别老舍不得,总之你是不会跟他回去再当什么乖乖儿子的,不如趁早摊牌,全都捅破了也好,省得那臭小子整天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上官隶老早就想把那个小太阳似的电灯泡给解决掉,但是碍于祁安的情面一直没敢有大的手脚,如今是天赐良机,他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