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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哦,最近忙着准备参加全国物理竞赛,每天晚上弄到很晚。”
我说:“是这样啊,那祝你取得好成绩!”原来他是累了,不是忧郁,可怎么就觉得他眼神里有些我不知道的但很重要的东西。
我跳完了,基本上是垫底的成绩,体育老师无奈地看着我:“看你挺灵活的,跳远也是有技巧的,要多练习!”我认真用力地点头,他很满意地让大家自由活动了,至于我是不是真的去时间这个练习不重要了。
已经热到要只穿一件薄长袖就够了的时候,我比较喜欢在阴凉里聊天或看教室的,凌云又来了。
“潮汐,我上周跟我妈去三亚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的贝壳手串,非常漂亮的颜色,“送给你的,据说能带来好运!”
我没接,她就一直伸着手等我,贝壳串就这样在她手里晃了几下,她的眼神几乎是恳求了,我接了过来,“谢谢!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可受不起。”我一语双关,但她不会明白,至少现在不会明白。
她见我接下了东西,很高兴,“我们一起跟她们玩会儿排球吧!”她说。
我摇头,对这个毫无兴趣,十几个人围着一个球抢来抢去的,真没意思,足球也是,可操场上那一帮男生正身先士卒地告诉我这项运动有多让他们为之疯狂。
晚自习的时候,物理老师又出现了,静怡的立刻来了精神,将所有其他作业都放在一边,我想物理老师如果能常来我们班看自习,那么静怡的物理成绩会从及格线至少跃进到良好,能再单独开小灶,优秀也不是不可能啊。
但今天物理老师叫了李响以及另两个男生就出去了,静怡的书被她颠来倒去地搬了几次,我说:“静怡,你物理题都做好了?”
“做好了,不知道对不对。”说完,她立刻回头看看蒋宏,“蒋宏,你做完了吗?分析一下思路嘛,可以不?”
“你不都是直接问物理老师的吗?今天有空问我?”蒋宏明知故问,他又用笔尖戳了戳我,“喂,顾潮汐,你做完了吗?不然一起说呗,不然你们一人问一遍,我比物理老师还忙!”
静怡突然说:“哟,看起来有情况啊,蒋宏你连吃饭都嫌累着嘴的主儿,怎么这勤快起来?”
蒋宏说:“哪那么多废话,不听我还懒得讲呢!”
静怡说:“潮汐,别理他,我就不信除了他,就没人能解物理题了呢!?”话音刚落,凌云适时地说了句:“看我的吧,我写完了。”然后将物理练习册扔了过来,我们三个都看了看那本练习册,静怡立刻捡起来,翻到老师布置的那一页,我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蒋宏也凑过去看了。
这家伙今天是犯什么毛病呢?下晚自习的时候,教室里剩下没几个了,我把静怡支走了,就问蒋宏:“你今天怎么了?”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说:“我能有什么事,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说完头也不回地除了教室门,剩下我还有一个值日生在擦黑板,看到蒋宏这么出去了,她纳闷地回了头,我一看是她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道德的?!”
凌云无辜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我值日啊。”
“你值日,你值日有什么了不起,就能这样吗?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还这样对不起我?”她的眼神越发无辜了,但与我就是火上浇油!
“你别装可怜了!别以为你衣服穿得好好的就是什么好人,你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凌云弱弱地说:“我值日啊,没什么对不起你啊!”
外面一个闪电,戏剧化地将我拉回了现实,我突然意识到我这是在高中,我在干什么?
立刻没了刚才的气势,呆呆地坐了下来,慢慢地收拾东西,凌云见状,又过来问:“潮汐,你怎么了?”
我说:“我刚才,有点不正常了,对不起!”
她说:“没关系,我看你脸色不好,外面要下雨了,赶紧回家吧!你带伞了吗?”
我看看外面,摇头。
她从自己的书桌里拿了一把浅蓝色的碎花伞递给我:“潮汐,你拿去用吧!我家比较近,你回家还有一段路,拿着吧!”
“不用了不用了,你自己用吧!我这个人皮实,淋雨没关系的!”我立刻推开,但心里却突然对凌云软软的。
“潮汐,真的没关系!”她还一直拿着那把伞,等着我接下来。
外面的雨声哗哗,我拿了伞,说:“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回家,然后我再借你的伞回家,如何?”
她瞬间绽放了非常美丽的笑容。
那晚我们两个人挤在一把小雨伞下,走在夜色里,我们都想让对方多被遮挡些,雨势不小,很快就到了凌云家门口,她一跃便闪进了门檐底下,说:“你回去吧,已经晚了,下次上我家去坐坐。路上小心哦!”见我不走,她就转身进屋了。
我撑着伞,往家走去。远远地看到蒋宏在我家巷口站着,也没打伞。
我走过去,将伞给了他一半,他似乎很不领情,故意躲开了我一点,很小的动作很大的伤害。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哼”了一声转身消失在雨里了。叫他的声音被卡在了我的嗓子里,我默默地进了巷子,难道就为了那么点小事也能这样生气吗?
第二天早晨,天色阴沉,空气里有雨后的泥土味。我将凌云的伞收好在书包里,自己又带了把伞,老妈说今天还有中雨。
还没到巷口,我突然想这家伙不会这会儿又在那里吧?
直到校门口也没看到蒋宏,正好跟李响在校门口碰见,便一起往教室走去,我问:“哦,物理竞赛什么时候?”
他说:“下个月呢,快要到儿童节的时候才开始,我们要去上海参加华东六省地区的复赛。”
我说:“那你好好准备,拿个好成绩哦!”
他用力地点点头:“必须的!”好像约定了似的,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看得我有些心虚,怎么这个劲儿有点不对,我到底是怀疑他的用心还是我自己的浮心?
快到教室的时候,静怡跟上来:“你怎么了?状态不对啊,走路脚步都抬不高啊!”然后跟我一起进了教室。
凌云已经到了教室,我赶紧拿了伞还给她,真诚地说:“谢谢!”她接了,说:“不用谢!朋友嘛,应当的。”
静怡疑惑地看着我,我耸了耸肩,“她借我用伞,昨晚回家的时候。”她了解地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我看到蒋宏从我眼前经过,在后面坐下,脸色黑得像包拯,他到底怎么了?
7
7、第 7 章 。。。
第七章
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一个冷冰冰一个黑黢黢,搞不懂什么情况。
期中考试的来临倒是让我和静怡的关系稍稍好了些,只是蒋宏还是整天黑着脸,到也能跟我说说物理习题,但总是冷漠的很。
这天回家的路上,我示意蒋宏稍等一会儿,同学们都走干净了,我看看他问:“你怎么了?我得罪你了?”
他看着窗外冷冰冰的说:“没有,你不喜欢我常出现我就少在你面前晃悠。”
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啊?”
他说:“有些话你不用说你的行为就告诉我你的意思了。”
我说:“我都干什么了就告诉你这个意思了?”
他说:“行了,顾潮汐,没事我走了。”说完,他将书往抽屉里一扔,便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在教室纳闷着我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仁兄,要给我这个大哑谜猜。
考完最后一科的下午,老刘让大家早点回家,也没要求晚自习,很多同学都约了晚上一起去校外的那家馄饨店吃饭,蒋宏被几个哥们拉走了。
静怡问我:“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难道复习不好吗?我看你认真死了,考不好没天理啊。今天还不放松一下去?蒋宏他们都去馄饨店饕餮,他们说咱班基本都去了,你不去?”
我正想琢磨,凌云又说:“去吧去吧,我们都去,刚考完还不放松一下?”然后她就拽着我准备往外走,我说:“等我收拾一下东西,一起吧!”她们俩相视一笑,静怡说:“校门口集合,我们先去有点事情!”这两怎么好起来了?
回到教室,竟然只剩下了李响一个还在做题,我随口问了一句:“你晚上不去嘛?还在忙习题啊?”
他抬头看看我,说:“哦,我不去了,晚上竞赛班要上两节课,挺重要的内容,你们开心啊!”然后他低了头继续自己的习题。
我摇了摇头,努力付出的结果应该就是各种成绩,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即便天资聪颖也要后天努力,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外乎这些,想要出人头地,须得付出比旁人多的努力和汗水,而最重要的就是一份内心的执着和坚持,瞬间对李响又有了新的认识,我说:“真是个好同志,加油,你一定行!我看好你哦~~”他笑着抬头看看我准备出教室的急切模样,没说话,我也笑了笑,便走了。
回到家已经快要八点了,一顿饭能吃到这个境界也不容易。吃多少不说了,席间很多暗潮涌动,记得我们也会这样很多同学出来吃饭,以前从来不知道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暗示,无一不是那被压抑了很久的心情的变相告白,但能看懂的有几个?
蒋宏不知道怎么就正好坐在了我的对面,静怡和我做一条凳子,而凌云则在桌子的另一边,无巧不成书地他们坐在一起,我看着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但他们中规中矩地坐着,我就更加焦躁了。
面前端上来的热腾腾的我最喜欢的虾仁三鲜馄饨也瞬间无味,我的不安让静怡感觉出来了,她突然说:“蒋宏,我俩换个位置吧!”这家伙要干吗?还是我太明显?
蒋宏没理她,竟自顾自地吃起馄饨来,凌云说:“静怡,你怎么了?”
静怡说:“没事,我就是想坐你旁边嘛!”
凌云说:“我才不信你这么喜欢我呢!”她看了一眼静怡,又接着说:“要不我们坐那边去?”她用嘴冲着另一张空桌驽了弩。静怡立刻会意端着碗就过去了,这张桌就剩下了我和蒋宏对着,他吃得稀里哗啦,我看的沉默无语。这是别桌的同学过来问:“顾潮汐,你怎么不吃啊?味道很好的!”我打哈哈地混过去。蒋宏突然抬头说:“你要是不喜欢看到我,我就换别桌去。”
我觉得自己眼眶快红了,又不想被同学看到,没说话,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想把眼泪憋回去,但无奈他们竟都夺眶而出。蒋宏吃馄饨的声音没了,他退了推我的胳膊肘,我低头看,他递过来一张纸巾,我接了过来,擦了擦眼睛,开始慢慢地吃馄饨。
蒋宏说:“你别这样,我只是不想给你难题,你倒好给我难题——哭成这样!”
我说:“你太莫名其妙了。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这样说我,我哪里得罪你了?”委屈说出来怎么眼泪竟更加翻涌了?滴滴答答地到了碗里跟汤混在一起,会不会更咸了?
他说:“你……我……,唉……”他一连串的单音节句子,实在让人难以琢磨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时蒋宏的哥们潘旭东过来,看到这个情形,立刻来了精神,“哟,这什么情况啊?蒋宏,你怎么欺负同学了?”我立刻擦掉眼泪,“什么呀?不清楚情况别乱说,我是被辣得流眼泪的!”潘旭东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