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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二十分钟,李响便来了,“现在感觉如何?”
我说:“没事了,幸亏救得及时!”
他立刻问:“谁送你过来的?发病前你在哪里?”
我说:“蒋宏!”
他第一反应是疑惑但随即便说:“现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有些疑惑也是常情,我告诉他从护士那里了解到的我是怎么被送来的情况。他眉头松了些,见我还不能回家,他告诉了我公司的事情。
他说:“还想回去吗?潮汐,你不要自己扛着了。我知道是Sophie去跟你们老板谈的,但是问题远不是炒了你就会解决的,Sophie完全没有预料到,她只是单纯地要你消失,但却让刘锡良有了机会跟我们酒店挂上了,妈妈今天给我电话告诉我,她刚知道这个事情,正极力让董事会取消这个合作可能。”李响说完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
这时,蒋宏又出现在了门口,“你终于出现了?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在家病倒了也没人送医院?你是怎么当男朋友的?”
这句话一问,李响顿时哑口无言。我说:“那不关你的事,你又来干嘛?”对于“救命恩人”我似乎太过凶悍了一点。
“对不起,是我不好,可你怎么会送她来医院呢?”李响第一次在蒋宏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我在她公寓楼上租了房子最近一直住那里,早上看她回来,我很奇怪,她还捧着大纸箱子,我就留了个心眼,结果过了一会儿我电话打不通,只能找了保安物业来撬门才进去,那时候她已经快没呼吸了……”蒋宏言辞间不断透露着关切。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虽然之前几次她晕倒几乎都是我在场,但这次最严重的时候是你救了她,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你随时可以讨回!”李响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一只手拉着我的,看着蒋宏。
蒋宏笑了笑,“呵呵,别小看了我,救她到什么时候我都义不容辞,不肖你说,刀山火海我都会去的,图回报不是我救她的初衷。”说完,他的手扶上了床尾的栏杆。
我想这话李响大概听着颇不受用,于是他站了起来,“她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到时候请过来喝杯喜酒!”这话颇不象李响一贯冷静理智的风格。
“哈哈哈哈,如果真能参加婚礼是该恭喜你们了!”蒋宏突然大笑道,“我劝你还是别那么自信了!先把你身边那些牛鬼神神处理好了再说吧!”
大家一时都不说话了,一个小护士本想进来的,但被强大的不和谐气场给逼退了。直到门口来了一个有些秃顶的男人,他带了个眼镜,进来直接问蒋宏:“孩子推过来了,你怎么不去看看?圣媛到处找你呢,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他探了探头,“你认识?”
蒋宏立刻说:“一个很久以前的同学,正好经过遇到打个招呼,我跟您回去!”然后他急于拉着来人离开,来人却突然不着急了,看了看我的病号标签,他推了推眼镜,“是顾小姐?久闻大名!”然后没等他看向李响,李响已经主动走上前:“刘伯伯,您好!”
竟然是刘锡良!他点头笑笑,嗯了一声,便跟蒋宏离开了房间,剩下我们两个在房间傻愣了一会儿。
李响突然也不似平时那般能说会道,只是愣愣地走到了窗前,双手撑着窗台,默默地。我琢磨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却又总是不开口。
“他们架空了你的职位还是直接开除了你?”我问。
“怎么可能?”他回答得很牵强。
“嗯?不想去南美,还是去澳洲吧,看看黄金海岸和大堡礁?”一直想着要接个澳洲的团队,一直未能如愿。
他走过来,无声地点了点头,拦住了我的肩膀,我忽而觉得这似乎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第二天回到家里,李响只是送我到了门口,叮嘱我冰箱里有吃的,晚上会回来就走了。
蒋宏好像算好了时间似的,等他走了就来了。
好像刘圣媛生孩子成了他“放假”的时候,我几乎要调侃起他来。他说:“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我。刘锡良是个什么人我清楚,如果他想做什么几乎没有做不到的!我会暂时屈服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相信他的不败神话会被人终结的。我不晓得他到底跟李响的妈妈有什么过节,会要布一个局,而刘圣媛却一再为这个事情跟她爸吵闹不休。我在这里租了一个小公寓,本想是避开他们刘家的人,但没想到不知不觉就找了这里的房子。”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既然你已经跟她结婚了,为什么还要避开?我记得那天你已经完全投入了她的怀抱了啊?”
“刘锡良设了个局诱我进了,那时撕破脸,于我于你都不是一件好事。刘圣媛借口要跟我谈解除婚约的事情,却下三滥地下了药在酒里……他们拿了一堆白花花的照片来,并不是威胁我,而是威胁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收到类似的待遇。”他说着狠狠地抱拳。
原来那天他的“背叛”是这么来的,可现在已然太晚,他成了刘圣媛孩子的父亲,我跟李响也已经成为了男女朋友,有些决定修改起来很容易不会对身边的人造成什么伤害,但有些就不一样,好比你不能将一个已经出生的孩子塞会他娘的肚子里,更不能将已经发生的事情当作没有发生。
“谢谢你的好意!现在你是刘圣媛孩子的父亲,你应该回去陪着她,这时候她最需要你的关心和照顾。”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也大约能知道。
他说:“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给我电话!”
李响第二天天黑之后才出现,疲惫极了的样子。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只说了一句:“你想自己开个小店吗?”这个话也太……太无厘头了点。
45
45、第 45 章 。。。
第四十五章
一边咀嚼着他的那句话,一边在厨房里炖了一点雪梨汤,想他醒来能喝点,收拾起屋子,给阳台上几盆行将就木的花花草草浇点水,衣服收了之后,放在沙发上,将厨房的锅拧了小火熬着,我回到客厅叠衣服。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得很安稳。觉得这一刻十分安静,我们像是一对夫妇,丈夫加班累了,到家趴下睡觉了,妻子炖了好吃的,不敢打扰丈夫,在安静地收拾小屋子,而我是如此享受这个状态。
这时他竟然又含糊地开始说话了:别以外有徐文清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他只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正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门铃响了,我立刻跑去开了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静怡以及她老公马奔,立刻给静怡一个熊抱:“想死你了,你都去了一百年那么久了吧?”
我们两个人像是隔了几个世纪没有见过一样的亲热,她似乎胖了些,但更圆润了,不比上次见到的那么棱角分明,马奔见我们这么开心地样子,便提出自己先回去酒店,让我们好好聊,真是个体贴入微的人。
说着说着竟然就沉默了,一时我们两个都陷入了对凌云的怀念中,我从冰箱拿了几罐啤酒出来,上次跟凌云在李响家猛喝的情形浮现,“上次跟凌云在李响家我们也猛喝了一次,她已经有些郁闷的迹象,可是我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偶尔性子罢了,但其实她只是假装坚强,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又过世得早,我还记得那天她去我们家‘大闹’的样子,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是因为身世悲惨她才这么要强,还是因为性格要强她才急于隐藏自己的认为不堪的一面……”我跟静怡一起到了房间里,我靠床头坐着,她坐在了床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
“她一直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以前高中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开始老不愿意搭理她,她就这个样子,即便受伤了也不表现出来……”
就这么一直说到了很晚,直到李响出现在卧室门口,“李静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班长,你不错啊!得偿夙愿了?”静怡见面就调侃起来。
我们三人便一起出去找吃的了。
静怡回来并不是看看我们就了事的。因为没能见到凌云最后一面,她在瑞士哭了好几天,思乡之情益发不能控制,加上那里晚上过了八点几乎无人在街上游荡,她这样的夜猫子怎么能适应?一开始的新鲜感,几个月下来早就消耗殆尽,每天央着马奔要回来发展,国内机会更多。
他们选好了一处地方,要在B市开个小咖啡馆,顺便卖点书之类的。这样就能长久在国内,也能随时回去看看父母双亲。
睡觉前,静怡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大惊失色地说:“坏了,没告诉马奔我定的是哪家酒店!”
我看了眼天花板表示鄙视,她立刻掏出手机遥控指挥去了,难道不太晚了吗?电话那头一个人的美梦大约被吵醒了。
有闺密陪着睡觉的幸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了,以前就算跟凌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真的去体会和珍惜这个感觉。静怡回来之后的第一个周末我们便一起回家,并且去看了凌云。
回去老家之前的晚上,李响来找我,我正跟静怡看综艺节目,他一进来脸黑得跟包拯似的,静怡瞄了半天情况,找了个借口便跑了。
他关上了门,冷冰冰地看着我。我觉得气氛不太对,跑去煮了杯咖啡出来,放在他前面的茶几上,他也还是冷冷的,不似平时见到我给他煮的咖啡一定非常高兴就品评起来了。我挨着他坐下,想问问怎么了,但他看都不看我。我坚持了三分钟,觉得他是铁了心要拿我当空气,于是起身要继续看节目去。
他将我拽了坐回他身边,忿忿地说:“刚这么几分钟,你就受不了,要去找别的乐子了?”
着实有些莫名其妙,“你到底要怎么样啊?看你有事,你又不说,你想我怎么样呢?”
“你也没问我啊!”他还是很生气。
“好吧,我错了。你怎么了?”我想大约是这几天我都陪着静怡,冷落了他吧?可我以为正好让他去忙啊。
“潮汐,我们也算是在一起一段时间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琢磨不透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态度,什么心情?我甚至……甚至没听到你说过‘爱’什么的。”他越说声音越低,甚至头都低了下来。
相处这些日子甚至加上以前的时光在一起,李响在我心中的位置是特殊的,是跟蒋宏不一样的,他比蒋宏柔和而细心,他会时刻考虑我的感受,不吝表达自己又适时给我空间和自由。
他又说:“有时候我觉得你的快乐比之前少了很多,看不到你真心地笑容,看不到你的快乐,以前在高中时候常常看到你的笑容,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能力让你快乐和幸福……”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一句什么重要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李响,我不想强迫自己非要用一种罪恶的心情假装快乐和幸福。我必须承认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难过,不会想自己是如何被背叛的;但是跟你在一起有时候我确实不能完全放松自己,我会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