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切的源头都是罗昕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选择了缄默。
那笨木头,该吃点苦头才对。
反正等她千疮百孔的时候,他会守在她身旁。
他其实很想让她仔细的看看自己,我的个头比你高,身体比你强壮,是个有思想有能力也有担当的成年男性了。
能不能别老把我当成初中的那个因为父母离异而忧伤流泪,因为体格弱小长相秀气而被变态袭击的小男孩?
在夏木眼里,他大概永远都只能以那样的形象存在。
没有男女界限的朋友关系让他抓狂。
可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他是有机会告白的,他浪费了许多年单独相处的时光,到最后被一个外人抢了先机,这能怨谁?
“就怨你!”他气愤的拧了熟睡中夏木的脸一把,眸光微暗,片刻,俯□来,狠狠咬了对方的嘴巴一口。
这不是他第一次趁对方睡着后偷袭,所以他可以绝对的肯定,这木头的初吻,绝对是他的。
而她这个人,也绝对会是自己的。
不论她的心里是否还会有纪非贤这个混蛋的存在,从在看演唱会的晚上,听到“结婚”那一个词开始,他就如此的肯定着。
喜欢一个人,纵容她发傻丢人,时不时冒出些恶毒的想法整治对方,这幼稚的心情连自己都不忍直视,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他们已经要毕业了,在这之后,他会努力的做出成绩给夏木看,他不再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小子。
猎豹向来都是躲在隐蔽处,等待最佳时机伏击,一举成功。
他也是。
等到25岁,不管她记不记得那个约定,他会抛开一直以来的温和柔顺的假象,就算是用上刀,也要将那迟钝到让人牙根痒痒的木头架到民政局去。
而他也终于等到了。
“卷毛,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卷毛么?”被他手脚并用扔到床上的夏木揪着衣襟泪眼汪汪,“你到底是被哪个色鬼附身了?”
严合冷笑,二话不说的吻上去,堵住那张说出话来绝对会大煞风景的嘴。
他一直都是这样,是你自己没能悉心洞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再甘心只做朋友。
他是青梅竹马里的那匹马,怀着不可见人的小心思,围着一颗用木头做的青梅打转,幻想有一天能将那梅子拆吃入腹。
这一天总算来了!
在弟弟的房间里,前一秒还在看父亲不顺眼,憎恨长辈的他下一秒就压倒了她。
情爱中有发泄的成分,更多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恋。
只要他不说出口,身下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他有多在乎她,有多害怕她会离他而去。
这纷纷扰扰的,瞻前顾后的心情,是大脑遗忘在母亲肚子里的人所不能体会的。
隔天他们去了夏家吃午饭。
他忙于讨好夏家父母,花了几个月工资买来玉佛和金手镯,在屋里头旁敲侧击的让二老在日后多多力挺他,答案自然是完全没问题。
他心满意足的打开门,正准备出去,就听见夏凡低声问,“姐,你和卷毛哥那什么……不会是因为同情吧……”
接触了那么多年,他能看漏对方脸上闪烁的明显犹豫么?
同情。
一瞬间觉得自己可悲,下一秒觉得对方可恨,呆站在门旁五六秒,被拍醒的他眼角微微发烫。
这是他第一次郑重的考虑,如果木头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如果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纪非贤,那么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可恶的。
可他付出了那么多年了,也好不容易逼得夏木适应了如今二人的相处模式,现在放弃,未免可惜。
同情也是情,总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好。
本以为日子就能如此平淡的过下去,有朝一日,夏木总归会习惯男女生活,还有结婚生子,一切都在他的预想范围内。
却没想到罗昕的事到底是被夏木知道了。
看着木头那张染着茫然和痛心的脸,他分不清自己是震惊多一些,还是欣喜多一点。
最起码从木头的反应能够看出他的努力获得了回报,但棘手的是但凡对方对他有了那么丝感情,都不会容忍他的谎言,以及过去那不小心施展出来的手段。
夏木参不透,自然有人教她参透。纪非贤不是个蠢货,会看明白他的想法,他一点都不意外。
但当他接到纪非贤的短信,赶去现场,看到夏木欢声笑语的跳在纪非贤背上时,他完全不经大脑的就想冲上去痛殴纪非贤一顿。
他问夏木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拽着夏木要她跟他一起走。
在夏木甩开他的桎梏的那一刻,心好像都碎了。
那颗玻璃做的心,玲珑,却也脆弱。里头装了不少黑水,但再多又有什么用?它还是会因为对方的一个举动而轻易破碎。
他看着她坐在车上离自己越来越远。
抬腿追上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放手吗?怎么可能。都坚持这么多年了,再忍耐一下,他相信自己绝对会到达目的。
所以能怎么做?只有追上去。
他是青梅竹马里的那匹马,梅子被人牵着手越滚越远,他该做什么?
自然是跑上前,抢回来,将那木头做的梅子死死的咬在嘴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写了卷毛的番外
完全写不出开心跳脱的感觉啊= =
总觉着不伦不类的怎么,唉——
于是写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咱脑海里浮现的不是高头骏马,而是一只金毛犬叼着毛线球
卷毛你其实是只犬呐= =
☆、纪非贤番外
纪家奶奶80大寿,寿宴会场宾朋满座,大家酒足饭饱之后,便开始八卦起来。
“非贤呐,还没有对象呢?”一位慈祥的大叔问。
身边的人赶紧将大叔拖走,边拖边说,“什么不问偏问这个,你看看他那张脸,能找着好人家姑娘么?!好不容易有个罗家闺女要跟他,他还把人赶美国去了,造孽啊!”
纪非贤险些捏碎手中的酒杯。
那、那位大妈,您不觉得您说的这些话比大叔的那一句话要严重恶毒多了么?
纪非贤闷闷的喝起酒来。
不一会,身边坐下了个人。
他抬头一看,哦,是半个小时前被一群亲戚夸奖了“真是越长越像你小舅”了的顾天。
青年才二十多岁,眉眼的戾气和嚣张能活生生吓哭小朋友。
出于作为长辈的自觉,纪非贤问,“怎么了,心情也不好?”
顾天猛灌了一口红酒,长长呼出一口气,“你说她怎么就这么蠢!”
纪非贤挑了挑眉,大家心知肚明那个她是谁,说穿了反而没意思。
他笑了笑,“你才知道她蠢?”
他的嘴角还有些青,是前不久刚刚打架得来的。
说起来那场架,打得真是让他将心中所有的烦躁和郁结都打没了。即算是报了仇,也算是出了气。
只是眼前这小子……
顾天往桌上砸了一拳,所有餐盘通通上浮一厘米,又迅速落下。
“带她去看歌友会她都能跑了,那开始还跟我一块去干嘛呀?!”顾天气哄哄的,瞪他,“你不是说她很喜欢那乐队么?!”
纪非贤很无辜,“她的确很喜欢,但是……”不厚道的笑了笑,“她大概是不喜欢你吧。”
顾天被噎得脸煞白,许久,才讷讷的,“我知道。”
“恩?”
“我都没指望过她能喜欢我。”
“……”
“可就是想找她玩。”
“太幼稚了。”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挺幼稚。”顾天疲倦的闭上眼,“可管不住自己,怎么办?”
纪非贤眼睫微垂,自嘲的扬起唇角,“我也不知道。”
感情这种事,可不是用理智来谈的。
想当初他也觉得自己理智,想出了个有利无弊的方法,到最后怎样?还不是伤人伤己,搞得所有事情都一团糟。
脑中不期然浮现出大学时代的事情。
有一回下课回宿舍的路上,他远远的看见她和几个女孩走在一起,内心争战一番后,他走上前,可还没开口,便听一个女孩问。
“木头,你真喜欢那纪非贤?”
对方一边往嘴里填花生,一边毫不犹豫的,“喜欢啊,干嘛不喜欢?”
“还干嘛不喜欢?他那样,那脾气……你知道学校里有多少人被他欺负哭过吗?”
这些都是谣传。
虽然他长得凶恶,行事作风也的确狠戾了些,但从来没有欺负弱小过,更别提打架斗殴了。
他是不善言辞,不屑辩驳的人,反正事实总会随着时间而显露出来,到时候被大众鄙夷的,是流传那些谎言的人。
女孩啧了声嘴,将他的神志唤回。
“别听人胡说啊,纪非贤挺逗的,你们不知道,他其实就是个纸老虎,我没事就喜欢戳戳他。”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女孩说完这句话而大笑的侧脸。
咋咋呼呼的样子远没有罗昕来得温柔恬淡有内涵。
可那一瞬间,他的心都快化了。
“而且他还会脸红,脸红!你们能想象出么?”
三个女孩纷纷摇头。
只有她笑得欢畅,“诶,你们当然不知道,我才是他女朋友,他可爱的一面,当然也只展现给我看了。”
那得瑟的,得意的,沾沾自喜的神情,让人恨不得冲上去揉她一把。
他跟在他们身后。
有人发现了他,惊呼,“纪、纪非贤……”
她停下脚步,转身,与他的眼对视上,傻乎乎的脸上一瞬间展露笑容。
“哎呦喂我的非贤啊,刚才还在谈你呢,你怎么就出现了!”她跟个母鸡似的扑腾着手臂就跳了过来。
他费力接住。
“哈哈哈,看见没有,我们家纪非贤可体贴了!”
女孩炫耀的向身后人说,那三个女孩敬谢不敏,落荒而逃。
纪非贤冷着一张脸,耳根发红。
他听到女孩嘀咕,“跑什么啊,都说他会脸红了,你们还不信,看看这脖子这耳朵,都红得要滴血了啊。”
纪非贤一把将她扔在了地上。
“你、你想造反?”
她在身后喊。
他脚步不停,是为了掩饰陡然加快的心跳,和升腾出来的,让他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心情。
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那时他不懂,自以为是的说自己会喜欢罗昕直到永远,却不知道其实人的心,是最善变的。
他早就移情别恋了。
点燃一根烟,纪非贤瞥瞥身边喝得有些晕眩的顾天,安慰道,“你这算什么?我比你惨多了,当初明明都牵着手了,却还是被我自己放开。”
顾天一听就支起了身子,“你、你说什么?”
青年大着舌头,“你、你能有我惨?他妈这是小哥第一次喜欢别人啊!第一次!”
“那又怎样?你有厚着脸皮跟她说复合,结果吓得她慌不择路戳破嘴唇落荒而逃么?”
纪非贤捏灭烟,冷哼。
顾天啧了下嘴,“不不,你绝对没我惨,我好心安慰她,可她还以为我在添乱看她笑话,你说,这个惨不惨?”
“不惨不惨,更惨的是我。”纪非贤喝下一口啤酒,“前两天我刚和她对象打了一架,到现在她都没打电话过来安慰问候我,我不惨吗?”
“你这算什么!”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