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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非贤又停顿了一会,“我在你家楼下,现在有空吗?我们出来谈谈。”
不想什么偏来什么!
我跳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的一条缝,往楼下瞄。
楼下漆黑一片,偶尔跑过两只翻滚着呻。吟的小猫咪。
“我没看见你啊?”
纪非贤明显疑惑的低吟一声,“怎么会,我就在你房间下面。”
我又仔细瞅了瞅,还没回应,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嗓音,“哟,这不是我前姐夫么,怎么,您来考察地形,准备当毒品交易现场啊?”
“……”
他跑我家楼下去了!
不是卷毛家楼下!
听筒里传来纪非贤尴尬的声音,“夏凡……”
“别别,千万别这么亲切的喊我。”我妹那张嘴,是我妈言传身教下来的,高二的时候有一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男孩找我妹表白,不但没成功,还被我妹的伶牙俐齿伤害了幼小心灵,摒弃了原先高调的作风,成天一身黑衣躲在人群里头,到现在都不敢直起腰来跟我妹说话。
她的功力,我自叹不如。
纪非贤这孩子,今天你遇到我小妹,唉……我长叹口气,自求多福吧。
“咱们本来就没关系,你这么亲切的喊我,若是被你那些道上的对手看见了,我的小命不就没了?”我妹慢条斯理的说,“您今天来有何贵干呐?”
纪非贤轻咳一声,“我找夏木。”
“我姐啊。”小妹嘻嘻一笑,“我姐过完年就和我姐夫搬出去住了,哦,你还不知道吧,我姐夫就是卷毛哥。他那样的才叫男人嘛,不会心里想着一个外头栓着一个,不会前一秒还跟人牵手,后一秒就跑去国外,不会柿子专挑软的捏,看在你长得凶残年纪比我大好歹还和我姐有过一段的份上,我叫你一声纪大哥,我还真没想到您还会回来,回来就算了,你跑我们家楼下来干嘛?这可没你想要的知书达理的大小姐。”
光是听声音,我都能听出我妹现在会是个什么表情。
不过她对纪非贤哪来的那么多怨气?我百思不得其解。
纪非贤根本无话可说。
小妹冷笑一声,“您词穷了?那赶紧走吧,咱们是小户人家,没时间陪您玩感情游戏。现在卷毛哥好不容易和我姐在一起了,您可别想再动什么歪歪脑筋给他们使绊子。我姐是个木头庄子生下来就把脑袋落我妈肚子里了,我可不是。咱们还是江湖再见,再也别见的比较好。”
小妹啪啪啪离开了。
我捧着手机咬牙不已,这个死丫头,三句话不损我她就不开心!
“纪非贤,纪非贤,把手机给我妹,我得好好骂骂她!”我嚷嚷,半晌,电话那头才传来声音,“夏木……”
他哑声道。
心脏咯噔一下。
认识纪非贤几年,我从没听过他这么疲惫的声音。
不由得担心他,我问,“怎么了,你听起来……生病了?”
又是半天没回音,我都快坐不住了,直问,“说话啊纪非贤,你今天怎么回事?被我妹的语速吓到了?以前你们不是见过嘛,别放在心上,她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呐。纪非贤,喂,纪非贤,你……”
“你知道当初罗昕为什么出国吗?”
我差点被口水呛住。
他这转移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
“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的回他,“我问你有没有生病,你好好的提罗昕干什么?”
纪非贤闻言自嘲的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关心我。”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不能……”
“夏木,你听我说。”他打断我,“我不想伤害你,但是……”
欲言又止的,我恨不得帮他说。
今天纪非贤是怎么回事?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吞吞吐吐,他在玩反差萌么?
我忍不住吐他,“有话快说有氨气快放。”
恰好客厅里的卷毛喊我,“你跟谁讲电话呢?出来,唐鉴要走了,过来送送。”
我提高嗓门“哦”了一声,对纪非贤说,“你要说什么快点说吧,卷毛叫我了。”
大概是我语气里带有明显的催促和对卷毛的忌惮,纪非贤沉默了半天,才在我惴惴不安的等待中,轻声说,“夏木,我喜欢你。”
一道惊雷。
我呆愣,脑袋一片空白。
许久,我才找回神智,心虚的干笑,“就、就算今天是愚人节,你、你开这种玩笑,我也是会生气的。”
我想这样说应该能够缓解尴尬气氛。
却没想到纪非贤低笑了一声,“是我不对,选错了日子。”
我点头如捣蒜。
“明天我去学校找你,再重新对你说一遍。”
我捧着手机石化。
电话里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卧室门被打开,卷毛眉头紧皱,“叫你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
我扯扯嘴角,感觉连呼吸都不会了。
纪非贤……他是来真的。我知道。
之前他跟我说过复合,但当时他的表情太纠结,总让我觉得他是不情不愿被逼着才会如此提议的。但这次不同。
即便是用电波传过来,那道声线里蕴含的真诚,我也能感受得到。
就像当初,他飞快的跑过篮球场,只为和我说上一句话时,眼底瞬间绽放的欣喜一样。
耀眼,夺目的光。
一直以来,他的求爱方式从未让我感受到他的真心,但当他绊倒在篮球场上时,我感受到了。
这次,我也察觉到了。
他说,他喜欢我。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对我说的第一句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JJ数次404 TAT
☆、Chapter 20
被刺激到的我过了一个不在状态的晚上。
连贱贱神经比电线杆粗的人都察觉到了,“木头你怎么了,连对你们夏家二女儿一见钟情的我都没这么游魂呢。”
“一见钟情?”我快笑掉大牙了,“但凡有点姿色的你都会对人家一见钟情。掐指算算,这几年你好说一见钟情了万把人了吧?”
贱贱抽着鼻子走了。
送走他,我坐在客厅里不说话,头顶的白炽灯太刺眼,我皱了皱眉,对卷毛说,“这灯该换了吧?”
卷毛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爬回卧室拿出换洗衣物去洗澡。
当水珠冲上我身体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该换的不是灯,而是我的心情。
飘忽不定,墙头草,这说的不正是我吗?
卷毛向我告白,对我好,我渐渐喜欢上他。而刚刚纪非贤向我告白了,我又不争气的动摇了。
这该怎么解释,我对纪非贤余情未了?
挫败的拖着身子走出浴室,我茫然地拿着吹风机吹头发,浑浑噩噩的躺到床上,压根没注意卷毛也坐了上来。直到他从身后抱住我,我才清醒过来。
“干、干嘛?”我紧张的问。
往常我紧张的是卷毛的四处乱窜的手和不君子的口,今天我紧张的是怕他看出我内心的小九九。
卷毛安分异常,只是亲了我的脸一下,笑着说,“我预约了影楼,过两周就能去拍照了。”
“拍什么照?”我大脑一片茫茫白色,“你也对裸。体写真感兴趣了?”
卷毛噗嗤一笑,“我对你的裸。体写真比较感兴趣。”
拍拍我的头,他接着说,“我和爸妈商量过了,酒席就请些亲戚朋友来,不用太隆重,请帖的样式和喜糖也快送过来了,知道你懒,肯定不乐意做这些事,我就和爸妈擅自做主定了,到时候你不喜欢也不行。”
我这才明白过来,卷毛说的是婚礼。
婚礼。
居然……真的要定下来了。
我的下半辈子,就要和卷毛一直生活在一起了吗?早上看着对方还留有眼屎的脸,中午各忙各的,晚上回家烧饭洗衣,仿佛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一样。
这样,可以吗?
我犹豫了。
卷毛自顾自欢快的说着,“伴娘就让凡凡来当,班长有意当伴郎,不过他和凡凡……恩,还是再选一个伴郎比较靠谱。”
我怔怔的看着卷毛,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捧起我的脸亲了一口,“木头,你知道吗?我很高兴。”
说着这些话的他,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帮我掩护抄作业的他,大方的让出所有糖果的他,奔前跑后,从来不曾忤逆我,只知道傻乎乎笑着的他。
卷毛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
我知道。我怎么能伤害他呢?
眼眶不自觉发烫起来,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说,“卷毛。”
“恩?”
“一张纸就定了我们一辈子,你既然定下了我,将来……可不能骗我抛弃我。”
他抱着我直笑,“谁敢骗你抛弃你,难道不怕你手里的硫酸和板砖吗?”
我捶了他一下。
仔细看看,白炽灯的光似乎也不是很刺眼。
就这样吧,不是很好吗?纪非贤什么的,他只是我年少时的初恋,初恋对女人来说总是难忘,所以我才会摇摆不定。
但是,我隐约也能分得清,自己跟着谁会比较幸福。
小妹总说我没大脑,可真正没大脑的,哪会这么自私且理智的分析呢?
被卷毛拥着入眠,快要睡着时,我忽然想到小妹对纪非贤说的那些话。
小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在第一次见到纪非贤时她就没有好感,但也从未像现在这样语中带刺,剑拔弩张。
明天去问问她。
一觉睡到大天亮,打着哈欠走出卧室,在看到卷毛身穿围裙将两个煎蛋送上餐桌时,我再一次在心里握拳,夏木,你的选择是对的!除了卷毛,你还认识哪个愿意大清早起来帮你做早餐的生理正常性向正常的适龄男子?
出于对卷毛的忠诚,我一整天都战战兢兢的握着手机,准备在纪非贤来电话的那一刻直白并且强硬的拒绝他。
上午后两节是我的实验课,站在实验室门口,我目不转睛的瞪着爪子里的手机。
有一人走到我面前。
我头也不抬的向左挪了挪,没想到对方跟我频率一致也向左动了动。我耐心,向右走两步。他也走了两步。我叹息,站在原地不动,没想到对方也站着没动。待我又往右走的时候,他也跟着动起来了。
我愤愤的将手机揣兜里,抬头鄙视他,“有主见没有,走自己的路,跟着姐混是没有好下场的!”
吼完我才发现眼跟前站着的竟然是脸颊微红的顾天。
那表情那姿势那体格,怎么看都有点小荡漾啊。
说起来还真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我拧眉,狐疑的上下打量他,“哟,顾小天儿,你改走傲娇卖萌路线了?”
他脸更红,哼了一声,越过我走了。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跑了出来,“夏老师您误会顾哥了,他是真的和您频率一致。”
我挑眉,“那诡异的同步率,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什么?”
“老、老师您不能这样说话啊。”一个男孩撇撇嘴。
“就是啊,自从顾哥被您看光了之后,有一个礼拜没敢洗澡更不想出门,活泼的汉子活生生被逼死宅了。”另一个搭腔。
“老师您太不厚道了,顾哥长得再凶残,那也是有一颗少年之心的,身体都……咳,您好歹该给人家一个名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