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小单心中一寒,撇嘴道:“看什么看?我怕你么?”段一会意,道:“小兄弟中毒,不宜多走路,如果你不介意,我背你?”
叶小单脸忽然一红,脱口而出道:“大男人被男人背着成什么样子?丑死了。”
段一一愣,随即笑道:“那你自己走?”
叶小单皱眉想了半天,撇嘴道:“背就背。但不许跟别人说。”
段一微笑点头,摸摸怀里的小碧凝豹。
“你捉到碧凝豹了?”已经夜深,徐弑竟然没睡,一直在花园等候。
段一点头,碧凝豹早已忍不住从他怀里探出头来,黑眼睛贼溜溜地看着徐弑。叶小单也站好,低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估计是十分尴尬。
“把它带走……”徐弑的话没说完,小碧凝豹竟然跳到他身上,张嘴咬下去。
段一和叶小单也是大惊,欲阻止已晚,又是两个牙洞,稳稳打在徐弑的锁骨上。
段一揪住小豹,皱眉道:“你怎么老是随便咬人?”
叶小单也跟着骂道:“见人就咬的恶猫!”
小豹连连用手抓自己的嘴,好像吃到什么坏东西一样,耳朵没神气地耷拉下来。段一不忍,只好把它抱在怀里,严加看管,关切道:“徐兄,你没事吧?这只小东西不听话……”说着想伸手抚摸徐弑的伤口。
徐弑似乎早有所料,淡淡拨开段一的手,道:“没事。有事的是那小家伙。你把它带走,好好饲养。它可比什么解药都有用多了。”
叶小单不以为然道:“它除了咬人,还会什么?”
徐弑终于看了叶小单一眼,道:“如果没有它的牙洞,恐怕你已经英年早逝了。”
叶小单想反驳,却没想到合适的话,只得瞪了他一眼,一个人生闷气。
段一道:“这位小兄弟受了点伤,可否劳驾徐兄帮他清理一下伤口。”
没等徐弑回答,叶小单却抢着道:“我叶小单什么人物,怎敢劳驾徐神医?这位大哥,后会有期!”说完朝段一一拱手,转身离开。
徐弑也不理他,道:“他的毒已经清除,只要少惹是生非,几天就可以复原。”
叶小单一听,更是来火,道:“叶小单的生死,不需大家费心。”说罢走得更快。
段一拦住他的去路,道:“小兄弟别生气。现在已经夜深,如果不嫌弃,可以先委屈你下榻我的房间。”
叶小单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他的手,笑道:“你跟我非亲非故,难道真的要我一直跟着你么?”
段一一时语塞,尴尬道:“这样确实委屈了小兄弟。”
叶小单看他迟疑,笑道:“你的一时无心戏言,我又怎会当真?我去找我大哥,他会照顾我的。后会有期。”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不要担心,以他的武功才智,不会吃亏。这只小东西,你替我收养了吧。”徐弑道。
“徐兄,这小家伙,不是你想要的吗?怎么交给我了?”段一轻轻摸着小豹的头道。小豹在他手上来回蹭,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徐弑。
徐弑道:“你没看到它一副想把我吞下去的样子吗?”
段一哈哈大笑,连腰也弯了。
徐弑道:“所以,还是你拿着,日后做傍身之用。”
段一笑罢,猛然看见徐弑正看着自己,修长清冷的眼睛里似乎流动着温柔的波浪。他心猛然一跳,再看的时候,那眼光又回复原来的温度。他猜是因为今晚柔和的月光,才造成了如此美丽的错觉。
恍惚了一阵,他忽然想到帮翠竹解毒的事,喜道:“那小豹可以帮翠竹解毒了?”
徐弑摇头道:“摄魂不是毒药,是迷药,即使药力解了,不施以招魂大法,也不能完全恢复神志。所以,小家伙也不是万能的。”
段一有点失望,低头捏捏小豹的耳朵。
徐弑安慰道:“你也不要灰心。解药我会尽快配好。当务之急,是明天的比试。”
段一点头,道:“多谢徐兄。明天的比试,我必然全力以赴。”
入楼决斗
慕月楼后有一个大院,院子一旁便是河,河畔的平台,就是逍遥楼的比武场地——校场。不少叱咤一时的人物曾经站在这个擂台上,为自己的命运奋斗。在擂台上,机会是公平的,技不如人,自然该死,对对手留情的,也不值得活着,惟有武功超凡,下手果断的人,才能够留下来。
今天的比武也一样,全楼的人几乎都来到,看打擂台的是谁。烈日当空,平台上站着一个黑衣少年,脸色白皙,五官秀美,面容沉静如山,眼神偶尔闪过一丝杀气。他旁边,站着一个红衣妇人,万种风情。“阿一,可以选择对手了。”凤慕月道。
台下的人早已开始七嘴八舌。一个黑瘦老头显得十分兴奋,他拍拍旁边儒雅的中年人得意道:“老白,这是我将来要收的徒弟,不错吧?”
白立木轻轻摇扇,道:“他未必能过这比试。”
金无双一下子跳起来,道:“你瞎说!这里武功胜过他的,绝对少于五个!”
白立木睥睨道:“可惜他好像喜欢向老前辈讨教。”说完往擂台一指。
金无双顺着他手指看去,惊叫道:“我小徒弟他……他原来是个傻子!”
“我?”凤慕月失笑道,“我可是逍遥楼主,擂台的主持。不会上擂台。”
下面也一片哗然,有人喊道:“这个黄毛小孩,配和楼主比试么?”
段一朝凤慕月作揖道:“正是因为凤大姐是逍遥楼主,在下仰慕之极,才希望求教。”
凤慕月心里暗道:我是逍遥楼主,所以你把去留的问题,给我定夺。依你的武功,留在逍遥楼没有问题,但你选我当对手,却叫我如何是好?如果我手下留情,颜面何在,威望何在?说你明白,还是糊涂?
“他脑子灌水了?”一个紫衣女子打了个呵欠,皱眉道。
“慧师,这人年纪虽小,但很有气节,是条汉子。”旁边一个英俊男子轻轻抱住她肩膀,叹道。
“气节多少钱一斤?活着才最重要。命都没有了,还讲气节?”慧师不耐烦地想甩开赖孟平,却被他抱得更紧。
“慧师,别生气。”赖孟平柔声道。慧师瞪了他一眼,还真的不说话了。
慧师的后面,徐弑面带黑纱,本来关切地看着台上,此时眼神一暗,轻轻叹了一口气。
台下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台上两个人却在沉默对峙着。
“我走了,没意思。”慧师撇撇嘴,对赖孟平道。
此时一人高举右手,朗声道:“这位小兄弟太不自量力了,在下跟你比试就足够,何必楼主动手?”
众人目光同时移到那个黑纱男子上面。段一吃惊道:“徐兄你……”
徐弑身穿白色长衫,绣有点点梅花,缓缓走上擂台。他身上的梅花,在烈日下异常耀眼,鲜艳得让段一有点心悸,一时竟怀疑那不是梅花,而是那天未干的血迹。
“在下可否拒绝?”段一霍然抬头,直视凤慕月道。
凤慕月摇头:“入楼者,首先当服众。你挑战楼主,难道不是为了服众?”
“小兄弟看不起徐某?”徐弑的目光如刀,狠狠刺了段一心里。
“不是……在下……实在不能对徐兄动手。”段一竟然无法承受他的眼光,惟有回避。
“小兄弟认为在下会打没把握的仗么?我与小兄弟非亲非故,怎会贸贸然出来送死?”徐弑冷笑。
“徐弑,你既然主动挑战,就由你决定比试方式,段一可有异议?”凤慕月沉吟道。
段一复杂地看着徐弑,抱拳道:“一切由徐兄决定。”
徐弑没看他,道:“我们比试暗器。”
段一看着徐弑受伤的手,心乱如麻。他总是亏欠别人,如果输,亏欠的是翠竹,如果赢,胜之不武,亏欠的是徐弑。不知如何抉择,却是无法逃避。
段一惟有点头道:“徐兄赐教。”
徐弑冷冷一笑,右手一举,纱布如灵蛇般飞出,在半空舞动,那点点鲜血犹如他身上的梅花般耀眼。凤慕月接过纱布,道:“比试开始。”
“他会武功的啊?真没看出来。”慧师奇道。
赖孟平笑道:“慧师,你不会武功,自然看不出来他会不会武功了。”
慧师用手肘狠狠戳了一下赖孟平胸口,“哼”了一声。
赖孟平故意痛苦地“啊”一叫,然后补充道:“不过慧师你也说对了,连我也没看出来他会武功。”
慧师道:“啊?不会吧?他这么强啊?”
赖孟平摇头:“正好相反。他的武功不强。刚刚这一抛,招式确实轻灵潇洒,但是没有一丝内力,只是徒具招式而已。如果我没猜错,他已经内力尽失,所以大家都看不出来他会武功。”
慧师道:“那像你说的,那个小男生只要手指一戳,就能把他戳死了?”
赖孟平哈哈一笑,道:“如果比刀剑,他非输不可。但是暗器,主要在于下手的快和灵巧,还有暗器本身,内力倒在其次。所以,他本来应该还有三分胜算。可惜他手却伤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道:“凤大姐虽然顾及颜面,但是只要那少年能接她二十招,她也就让他入楼了。徐兄这样做又是何苦呢?”
慧师道:“他就是个怪胎。他想什么,你不懂,我不懂,那个小男生更不会懂。”
忽然,听得赖孟平惊道:“赤绵针!这人用的竟然是十年前红烛老怪的独门暗器赤绵针!难道他竟是红烛老怪的徒弟?”
只见台上的徐弑随手一挥,撒开一阵红雾,朝段一扑面而来。赖孟平眼利,看出那并非雾,而是极细的钢针,而且每根的朝向正是段一身上一百零八处大穴。红烛老怪擅长医术,却更爱好钻研毒药,暗器等杀人工具。此赤绵针,正是他毕生心血所在。此针细如牛毛,却坚硬如铁,能极快打进人体内,损毁经脉。而且,此针往往淬以红烛老怪独门毒药,随血游走全身,杀人于无形。赤色取的正是剧毒之意。有趣的是,此针可片刻取人性命,却也可以救人,若它不淬以毒药,位置得当,则能快速深入肌肤,冲破人体中集聚的不良之物,能做针灸和药瘾之用。
段一见那红雾气势汹汹,心里也骇然,那鲜红的颜色宛如毒蛇之舌,张牙舞爪,直取他所有要害穴位,如果硬接,稍有遗漏,便是性命之虞。沉思间,他平举双手,全身猛然一缩,身体从黑色外袍里滑到袍后,单手接住还没落下的黑袍,朝赤绵针一抛,一收,刚才气势汹汹的红雾便被轻巧地囊括在黑袍中。
横生枝节
“好俊的功夫!”有人赞叹道。
慧师心中正暗叹,却听得凤慕月道:“徐弑,击中段一。”
台下一片哗然。段一却站在那里,面色有点苍白,抱拳道:“多谢徐兄手下留情。”
徐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这是怎么回事?”慧师皱眉道。
赖孟平沉吟道:“徐兄的赤绵针虽然厉害,但他没有丝毫内力,加之手上有伤,令赤绵针的速度大减。从刚刚小兄弟的身手速度看来,躲避应该不是难事,但他为什么偏偏走了一个偏锋,用外袍去化解赤绵针的来势?”
慧师道:“也就是说,他本来可以躲开了?”
赖孟平点头道:“嗯。要知道赤绵针能够穿透皮肤经脉,如何不会穿破外袍打到身上?虽然徐兄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