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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两秒、三秒,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他没有醒来。。。。。。
是了,只有王子吻醒睡美人的童话故事,哪有灰姑娘吻醒王子的呢。抚摸脖颈上的指环,这是他留给我的,在黄泉冥海就留给了我。是我听说,戒指可以锁住爱人的心,那种存在于传说中的缘分白头,我只希望能够把它再送给你,这样我们就可以携手白头,长相守。
盛世尧,你若懂我,该有多好。
在见到他之前,有个事我一直不敢去深想。就是他在两千年前来到此处栖息地沉睡了千年,第二次沉睡又是个五百年,然后这一次是要睡多久?也是五百年或者更长久吗?那等他醒来,我早已黄土枯骨了。
人真的是贪婪的动物,在没见到他前,我只奢求能见一面;真的找到了,却希望他可以睁开眼醒过来;那醒过来后,就会又奢望他没有忘记忘记我。是啊,他每一次醒来,都是从零开始,忘记前尘往事。我松开了唇,滑坐到地上,趴在他的身旁,轻声问:“盛世尧,你会忘了我吗?”
他自然不会回答我,安然如梦中有座独有的城,在那城里乐不思蜀。
我嘴里轻念他的那个故事,并将故事中的人物诠释成了他。
你在千万人群中独行,披上星霞和月光,挎着一篮子的荒唐。。。。。。你说呀,这些都是我唯一仅剩的,我怎么舍得丢掉。盛世尧,你说你在心中建了一座城,独许我一世安生,但你知道吗?我的心中有个宝藏,它空无一物,它价值千金,只看你愿不愿意来取,宝藏的名字叫——我爱你。
不是我喜欢你,而是我爱你。
好多人都说不出爱一个人的原因,在我这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因为身旁的这个人,总像神一般的为我遮风挡雨;是因为初认识这个人的夏天,我就陷落了芳心;是因为我与这个人有着千转百回的缘份,从前世到今生;是这个人对我吟“待我长发及腰,娶卿可好”的诗句;是这个人背着我一步一步向前,让我明白幸福的意义。
那许多画面,我都已经无数次回想起,每一次回顾,都是笑着流泪,太幸福了。有他盛世尧在身旁的每一天,我都是幸福的。把脸依在了他宽厚的掌心,觉得不好,把头靠在他身旁,觉得仍旧不好,最后我索性爬上石塌,蜷曲着侧卧在他身侧,学了他无数次躺在我身旁的睡姿,一手环过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然后,我笑了,终于找对了感觉。
难怪他这般喜欢依靠着我入眠,原来这样睡觉是最舒服的。我安然地闭上眼,沉入了梦乡。梦中的我就像入睡前那般靠在盛世尧身侧,然后一直在他耳边咕唠着说话,说得都是一些无厘头的语句。
比如:我本来想在秋天的绿湖边盖一所房子,把屋顶和栅栏刷上白色的漆,桃花落得比时间还快,就这样快快老去,与世无争的,然后从不曾遇见你。可是没有遇见你,我又怎么会去到绿湖呢?
又比如:我再也不想那么义无反顾的去想你了,在那些夜里,只有我知道思念髓骨;再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幽静的夜晚、漫长的旅途,找不到你一丝痕迹的滋味,是如何难捱;更不会有人知道,我的思念成疾,包括你。可是这所有的风凉话,是建立在我已找到你了之后,在没找到你之前,我依然义无反顾地想你,思念沉入骨髓。
还有:你说一个邮递员,在他一辈子的投投递递中,能看到多少张名信片上的秘密?快乐的、难过的、想念的、告别的、亲昵的、匿名的,有没有我对你的爱那么多?你以为将我的记忆抹去,就能少爱你一分吗?可是,刻进骨血里的,抹得掉吗?盛世尧,你告诉我,抹得掉吗?
我再不自欺欺人,睁开了清明无困意的眼,哪里有梦?
…余下部分在底下,大家别漏看了…
2015年的第一天,祝大家元旦新年快乐!尧哥回来这里,自然是堕入沉睡,否则他又如何会不去找小小呢。下午还有惊喜哈!
!!
☆、311。欢迎你回来
怨念背后,是我想用语言唤醒环抱着的这个人,盛世尧,不要再睡了,也不要忘了我,好吗?
只是,无论我说了多久的话,他都是一动不动,安眠依旧,是安眠。。。。。。吧?在凑近他的时候,就用力去感受他是否有呼吸了,将脸靠在他掌心时也“不小心”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然后侧躺他身旁,伸手去环住他时,“无意中”手从他脖颈滑落到胸前顿了好多秒,我不愿意承认,他没有生命特征这个事实。
鬼谷子那般提示我,欲见昆仑,是他盛世尧对我说的约定,他不可能狠心到让我来看他的。。。。。。尸体。所以,一定是他每次沉眠之时都是这种情形,就好像身体暂停了所有的机能,换一种角度理解,就是他不走黄泉路、忘川河、奈何桥那种常规的转世投胎,而是以这种方式轮回再生,更深的理解,醒来后每一百年记忆轮回一次,身体蜕化,等于是他在周而复始的轮回再生。
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他在特定的时限里,只活百岁。
胡思乱想了一阵,发觉自己竟然不再困顿,闭上眼明明酸涩在,但就是意识十分清醒。我想可能是因为依靠着身旁的这个人的原因,无数个不眠夜想着如何找到他,等真正找到后,怎么舍得再睡去。潜意识里有着一种深沉的恐惧,怕一睡下再醒来,天又变了,人又没了。
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我与他曾经过往,从初认识起,到后来经历的风风雨雨。说得累了,就停下来休息片刻,让静默环绕。差不多躺了有一天左右,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假如盛世尧短时间内醒不过来,我背包里配备的食物恐怕难以支撑太多天吧,后面该要怎么生存?还有那躺在巨石门外昏睡的五个人,我不能就这么把人家丢在那里不管死活。
从塌上起身,凝看了眼盛世尧,轻声说:“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还是借由指环出了精石屋,辨认了下方向,沿着石壁回到冰泉岸边。早就发觉了,在那精石屋内并没太寒冷,而且身上的衣服很容易就干了,但没办法,又得下冰泉游过去。问题是,之前我是从上面跌进冰泉里的,空间高度起码有两米多,等下我游过去了要怎么才能上去?原本包里倒是有登山铁钩的,可是为了节省包袱空间,把它遗留在了岩层洞中了。
不能蛮干,必须得想到办法才行。我沿着岸边缓慢走,脑中盘旋盛世尧在进来时是怎么渡过这冰泉的?他不可能像我这般滚进水里,再游过来的吧,以他的性情定然是有措施的。
事情只要从多角度去想,立即就显然了。所以当我沿着岸边走到另一头,发现有艘小船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了。冰泉处,寒气依旧袭人,但衣服干了,我的体质还算能抵抗的住。船上有浆,沿路敲破薄冰层,划行到对面,并没急着想办法爬上去,而是划着船将石门下方的石壁仔细找了个遍。果然有看到石壁上有好几个凹槽,是可供人踩蹬的,并且还有一个铁圆环呈露在外。
心领神会,把船头的缰绳给穿进那圆环内绑缚好,然后再踩蹬石壁上的凹槽攀爬而上。轻松不费力地抵达上面,也不多迟疑,跑到那张座椅里坐下,双手放扶手,但纹丝不动。我不由瞪眼了,难道上去不是这种方式开启机关?那是要怎样?我懊恼之极,又一次面临机关玄术的难题,想着从上而下是双手放扶手按压,那从下而上就应该是。。。。。。掰起扶手。
用力一提扶手,果然如此,座椅又缓缓上升了。看来真的是世事无绝对,只要你细心肯动脑去思考,总还是能想到办法的。到了上层宫殿后,一眼就看到自己那条绳索还垂落在那,但我越过绳索先跑向了巨石门,最好是能找到机关装置把这石门给开了,才好把他们五人给搬进这里面来。否则从上方岩层坑洞内吊入,会是又一项艰巨的工程。
事实证明,我如果冷静了,不心浮气躁后,很多事都能凭智慧迎刃而解。在我将巨石门仔仔细细察看过,又观察了两旁的壁画以及廊柱后,立即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廊柱上。因为右边那根廊柱有幅九宫格的图案雕刻在上,从没算过这类九宫术学,此时也只能静下心来计算。等空余的格子算正确按下后,巨石门也徐徐缓缓开启了。
轰隆声就像垂老已久从远古传来一般,带着神秘而暗沉。当时我的脑中有道电光闪过,但实在太快,没抓住那是什么念头。如意料中的,外面的五个人还是静躺在石阶上,我快步跑上前,先探过每个人的鼻息,发觉萧默与亚楠都还正常,其余三人可能体质原因有些微弱。也没在意,觉得可能是昏睡久了后的症状。
逐一把人搬进宫殿,又把所有包袱也都拿进来,这才按启机关把巨石门给关上,是为了以防野兽动物们也进来。此时众人都昏睡,尤其是连能驱使动物的亚楠也睡过去了,万一要是什么狼群也冲进来,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事了。随后我又顺着绳子爬上坑洞内,将之前遗弃的东西全都带了下来。
将所有的包袱都聚集在一起,一一打开,把食物和水都拿了出来,主要是食物,水如果没了可以饮用下面的冰泉水。基本上每个人带的都差不多,全是压缩饼干之类的,数量上也来去不多,当初我们启程进山时预计在山中生存一个月,所以都是各自配备了一个月的食物。
我担心的是,他们昏睡过去无法进食后,如何提供营养补给。因为医用品只有一个人的背包里带上,除去一些通用药物外,营养剂带得很少。几个人的手机都检查过了,进入山洞之后就没信号。人在不吃不喝情况下,至多生存三天,我在这三天里可以灌一些水给他们,然后营养剂到三天之后再打。
暂且如此规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他们能够从昏睡中醒来,那么也就能让他们自行离开,不用再在这里陪我了。还能拜托他们去外面带多一点食物进来,供我今后生存。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甚至打算就这么陪着盛世尧。
但如果说他们一直都没有醒,营养供给也不足时,那么我就不得不一个人独自离开去寻找出路,到山洞之外,用手机向外面求救。光一想到我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盛世尧,心中就觉得难受了,可到那时又是不得不而为之。他们是为了我来到这昆仑山脉里来的,我得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历经千帆过往,我如今最怕的就是“牺牲”两字,不要任何一个人再为我牺牲。
纠结了一番,在确定几人无事后,就再度下到二层地宫,沿原来的老路下冰泉,到岸边绑缚好小船,心事重重地往精石屋前走。当用指环去开启精石屋石壁时,有感觉到它变得异常灼热,也没放心上,只当它是因为起到效用才这样,因为之前一次使用时我全身被冻得没有知觉,也感觉不出来它是否发热。可是等走进精石屋,穿过白茫气雾到得白玉塌前时,怔愣住了。
乌黑幽深的眼珠,赫然呈现在我眼底。
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全身都在颤抖,他醒了!以为要等上很久很久,也做好了长期奋斗的打算,将各种可能性都精打细算了一遍,甚至心生了哪怕等到自己黄土枯骨,也都要一直等下去,可他居然在我转身走开一会的功夫里,醒过来了!
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