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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挥到了极致,以至于就算盛世尧已入魔,都难再应付。
所以必须在最短时间内遏止这场厮杀,否则可能是两败俱伤,而渔翁得利的却是命运恶魂。想到此处,我咬了咬牙,狠了心继续往上爬,在爬上了数十米,离地面已经很高时,忽然又看到陈炳的身形了,而且还顿在那不动。心中一喜,莫不是刚才我迟疑了一下,它以为我放弃不来追了,所以停顿下来。那我得把握这个时机,一举将它歼灭才行。
经过刚才一番休整,感觉体内热度又在翻腾了,暗暗运转玄术,将力量运于掌间,只等靠近命运恶魂就给它致命的一掌。但等我爬上几米靠近时,不由怔住,原来不是恶魂停下来懈怠了不爬,而是它爬不了了,那陈炳的身体被手臂般粗的树枝给捆缚住,且似越裹越紧。
陈炳只是一具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至多是被恶魂变成了僵尸,那现在身体被捆缚住,是否代表那恶魂又脱离逃走了?最主要的是,这些树枝怎么会缠绕在它身上?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环看四周,确实此处枝干茂密,虽无树叶,但也是大大小小的树枝布满了,周旁几乎都被遮盖了。
假如陈炳尸身被树枝缠绕,导致恶魂逃离,那我也没再追上去的必要。所以当机立断就想退下去,可当我准备往下时,那周旁本伸展在外的树枝都开始动了。手一松,呈自由落体运动,直线下坠,这是我唯一能想到最快逃离的方法,但再快也没逃得开,只坠下三四米,那些树枝就将我环绕住绑在了树干上,然后更多的树枝缠绕过来,一圈又一圈,将我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用力挣动,树枝就紧上一分,它们就像是无数条手臂,幸而我在意识到可能下场与陈炳一般时,已经拔出了影月。此时也容不得我犹豫,下狠手去削那树干,竟没想向来削铁如泥的影月,居然只割破了树皮,并没有削断它们。但极明显的,被割破树皮的树枝,顿时力松了些,这东西感觉得到疼?恍然想起之前命运恶魂说的,之前将臣已经成型,但在欲挣脱封印时又被轩辕剑给毁了形态,所以其实它本来就有生命力的,加上杨文浩的魂入驻后,本就快要觉醒了。
依法炮制,用影月狠力去割,在缠绕的树枝都渐渐松开时,我乘机脱出,本准备往下逃。突听头顶传来恶魂的声音:“神君,求您看在我为您找到合适的人魂注入,又引您魂魄到此处的功劳上放过我。”明显它的气息要比刚才那嚣张的语声弱了些,顿然明白,它居然还没从陈炳身体里逃开,那就是说此时它被这些犹如藤蔓长臂一般的树枝给捆缚在上。
虽然不知为何它这次没有脱出陈炳身体逃走,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乘此时去剿灭它,更待何时?再度往上爬,但凡有树枝要缠绕而来,就用影月划开对方树皮,渐渐那些粗长树枝只敢在我身体一尺之外盘旋,不再敢近身。很快我就爬到了陈炳的正下方,而它几乎被树枝给吞没在内了,它也发现了我,惊愕地问:“你为什么会没事?”
我不理它,从侧面继续向上,打算爬到与它齐高处,直接用体内的力量拍击它脑袋。
恶魂在看到我用影月赶开欲缠上来的树枝后,立即道:“玄女,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把这些捆缚的树枝弄开,我就告诉你如何救应龙。”我冷笑出声:“你当我会信?”
“应龙有天劫在身,哪怕在此一役中能存活下来,他也避不过此劫。只有我知道方法,你现在杀了我,就等着看他死吧。”
心尖微颤,不得不承认,这恶魂戳中了我的软肋。盛世尧的那两道天劫,是他自己都说的,并非这恶魂在杜撰,而第一道劫有紫玉指环的神力加上应宁的牺牲来渡,第二道始终都没出现。明知恶魂的阴险与狡诈,我都没法拿盛世尧的命来下赌注。
但我不能让它看出我的动摇,面上不动声色地继续攀爬到与陈炳身体齐高处,然后拿影月抵在它喉间质问:“说!为什么你这次没有逃离这具身体,另找别的身附魂?”
“你当我不想啊,可这棵并不是普通的树,是神树,它的每一根树枝都凝注了昊天的神力,当被缠绕住时,就像捆神索般扼制了我的魂脱出。”
目光在那些极粗的树枝上扫掠而过,肉眼可见它们似乎还在收紧,陈炳的身体已经被绞得快变形了,沉重的气喘声从他嘴里传来,看样子这恶魂并没说假。我提出疑问:“那为什么我会没事?”应该是问为什么我能用影月赶开它们?连这恶魂都摆脱不了的神力,居然我能脱出,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因为你是成晓。”命运恶魂给了个这样的答案。
我蹙起眉表示不解,它再出声时,声音又孱弱了几分:“你忘了注入这棵犼身与神树结合体内的人魂是谁了?”它的意思是杨文浩已经觉醒了,然后因为知道我是成晓,所以才放行的?心中直觉否定,刚明明是影月割裂了树皮后,使得这些树枝产生畏惧的。
也不去纠正,问出最关切的问题:“要如何才能帮盛世尧渡过天劫?”
☆、287。命运之命运
命运恶魂笑了,笑得极其阴森,它说:“玄女,你到底还是想救他的。那么就把我救出来吧,等我出来了,我就告诉你方法。”
它就像递来毒苹果的巫婆,明知有毒,但我却不得不接过来吃。一刀划过,那本束缚在它下半身的树枝都裂开了皮,然后那些树枝就松开了,顿时脚可以动了,再划过上半身的树枝,只剩了一根最粗的。恶魂大声喘着气,催促道:“快!把这根也替我松开。”
我冷哼了道:“你当我傻吗?若是让你全都脱开了,你还会说出来?现在只剩了一根还绑缚着你,我要听到答案之后再割开它。”恶魂沉怒无比,“玄女,我可以选择不说,让你永远都不知道。反正现在一根神枝也要不了我命。”我点点头,从善如流地说:“行,那就一拍两散,反正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一根神枝是要不了你命,但我现在就下去,你猜猜看旁边那些神枝会不会再上来?”
说完就作势下滑,只见本已退开的树枝又全都靠了上来,恶魂立即大喊:“回来,我说!”我唇角微弯,就知道这招有效。恶魂不甘不愿地开口:“之前怎么渡劫的,还是怎么渡。”
微微一愣,“你是说。。。。。。”恶魂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般。”
“可是,紫玉指环已经神力不具,不可能再扼制他魔性了,而且也没有第二个应宁啊。”
恶魂附注的陈炳那张脸扬起恶毒的笑容说:“这就不关我事了,反正你要救他,就必须先扼制魔性,再用纯净之魂洗涤。你是玄女,忘记自己能够吸他身体浊气的这能力了吗?尽管你的身上可能布满了浊气,但你的灵魂也都是最纯净的,只要你愿意,何愁没有纯净之魂呢?”
“意思是,只要在此之前扼制了他的魔性后,再由我的魂帮他洗涤,就能渡化天劫?”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你可以先想想怎么收掉他魔性,我倒是可以给你提示,让将臣觉醒,抽走他体内犼与蝙蝠的魂气,自然就只剩他应龙的纯净之魂了。”
清楚明白,命运恶魂在对我下套,它在利用我来达到目的。可我明知如此,却仍然在考虑这个可行性,也意识到最后的最后,恶魂其实是要我像应宁一般牺牲,来渡化天劫。
这不是天命,是恶魂为我设下的终结命运。没有迟疑的,影月翻转,一刀狠狠刺进了陈炳的左胸,自然是没有鲜血涌出的,只听到恶魂惊骇不信的声音在说:“你居然敢杀我!”我想此刻我的眼中是有残意的,咧嘴而笑,却笑意不达眼底,“为什么不敢杀?你无论生或者死,都替每个人安排好了命运,既然做得如此面面俱到了,何苦还用你老人家继续留存于世?你早就可以休息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命脉是在心口?”恶魂依旧惊疑不信我会真的将杀它的付诸于行动,这在我停下帮它一根根割开捆缚的树枝时,就下了这个决定。命运恶魂断不可以放,而救盛世尧的方法也必须得探听到,此时也算是圆满了。恶魂尖声而叫:“玄女你就不怕我刚才告诉你救应龙之法是假的吗?”
我的回答是将影月齐根没入,只剩了刀柄在外,恶魂嘶喊出声,尖锐无比。不管真假,都不会对这恶魂仁慈,而且我赌它说得是真,因为这就是它为我安排好的命数,也是它引我来的目的。它在用一个本就要讲出来的所谓的“秘密”,来换取求生的机会,但我不会给它这个机会,哪怕是赌错,这恶魂又在使计骗人,也只证明它不可能会吐露真正的秘密。
与其留着它被它继续操控,那还不如将它灭亡了自己改写命运。
但我低估这个恶魂的力量,以为一刀刺进它心口就能让它魂灭,殊不知即使它被树的树枝给捆缚住,却也有反击之力,而且之前我帮它赶开了其余如藤蔓般的树枝,就只剩了最粗的一根,已经是能让它把手伸出来,所以在它垂死挣扎时的最后一击正对了我,当身前被它一掌击中时,这次身体真的呈自由落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往下坠。
并且不知是那些树枝怕了我,一路下跌都没有一根再伸出来,撕裂般的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想要抬手去抓住什么,但直坠之力太沉,几次都滑脱开。到后来我索性闭了眼,等那最后重跌,轻叹在心:几十米的高空掉下来,定要没命了吧。
但预料中的疼没有袭来,因为身体在空中飘落快到底时,忽然有道劲风袭来,将我的身体在空中顿了顿,下坠之势变缓,而就在此时,人形树那疑似手臂的树干又动了,直接将我揽住,遏止了我继续坠落。低头一看,额头冒出冷汗,心剧烈跳动,离地面只不过两米,差一点小命就没了。
一抬头,首先对上不远处盛世尧的视线,他与庄聿不知何时停下了打斗,刚才那缓我下坠之势的劲风应该就是他所为。双眸依旧如火,但嘴角却溢出犹如墨汁般的黑血,他受伤了。
视线划转,顿然明白,庄聿就在他身后十米开外,阴婺的神情带着萧杀。刚才定是本在打斗中的盛世尧发现我从这棵巨树上掉下来,拼着被庄聿打伤也要救我,但为何他却止步在那不过来?而庄聿也并没再继续追来与他再度厮杀?
他们的视线,好像都凝在我这边,但不是在看我。循着那目光,我偏转了头,只见那张隐在树身上的脸,原本闭着的眼已经睁开,并且正盯在我身上。它醒了?不会,刚才也有看到它睁眼过,后来就闭上了。听命运恶魂的意思,它应该还没到觉醒的时机才是。
可就在念转间,沉暗的声音已经响在耳边:“成晓。”我整个人都僵住,这声音是陌生的,但喊的却是我名字,而且也不是从不远处传来,就在近旁,从那张人形脸的嘴里吐出的。
杨文浩真的醒了!不,应该说,第二任将臣觉醒了。
好一会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杨文浩吗?”这个名字从嘴里吐出时,很艰难。他为我而死,身已灭,本以为早已魂飞魄散了,却没想被那恶魂给取了魂来注入这树里面,终于明白“命运弄人”四字由来了。
他并没有回话,而是始终盯着我看,突觉树身震颤起来,我的身体也跟着颤动,下一瞬眼前晃过黑影,就听砰的一声,把我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