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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颤了颤,指环的主人是应龙,而应龙之前说救刘悦、周通和六子三人,是他对盛世尧脑中下得一道指令,为的是要齐聚他们三人之魂凝成一股力量,助他从蝙蝠王体内脱出回到自己身体。可最终这个计划,被盛世尧本人给破坏,但他们三人的魂却仍是特殊的存在。
“原来如此。”一声轻叹传来,心中一惊,忘了此刻刘悦附魂在指环内,能够窥知到我心间事。只听她说:“其实我早已有预感了,也早看出应宁不是本人,知道她救我定是有某种目的。后来我察觉到她对你的不同,就怀疑这目的可能是与你有关。却没想,原来尧哥从一开始救我们时,就是抱存了目的在的,呵,以为是缘份,最终只是痴念罢了。”
我直觉为盛世尧辩驳:“其实连他自己本身都不知道这些事背后的动机,否则他不会拼死救你们。”
“你无需紧张,我不会怪尧哥的,孰是孰非我能判断得出来。在被尧哥救起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过誓,此生只忠于他一人,愿为他生,愿为他死。相信这个誓言也在周通和六子的心中,所以,你千万别告诉他们这件事,也不要说我的魂还在,假如一定得有人牺牲的话,那么就用我这一缕残魂吧。应龙留我不死,肯救下我,就意味着我的魂在关键时刻能起到效用,尤其是我在那蝙蝠洞里生存了这么久,必然也沾染了蝙蝠气息,加上我能在已死两千年的应宁体内复活,定然我的魂里被他注入了什么,所以在刚才我必死之时,他的指环保住我魂不散。”
不得不承认,刘悦所言是有道理的。盛世尧对刘悦有同伴之情,但长时间附魂在蝙蝠王身上的应龙哪怕能与他感应,也对刘悦没那许多的情谊在,所以他在当时决定救刘悦,定然是有他的目的在,而这个目的在之前对我坦言时没有讲出来。但从理性上分析,应该是刘悦的魂能起到至关作用,他才有可能如此做。另外关于应宁尸身这件事,我也一直很纳闷,既然应宁所有的使命都完成了,又为何还留她尸身两千年呢?所以在最初,应龙就定有所图。
真正有先知的是他,是他教会了鬼谷子,然后鬼谷子教应宁,那么假如应宁能观后世,那他也能。所以魂城之行的最后,是意外,也在他的预料之内,所以一开始他就选定了刘悦,将她最先带进蝙蝠洞内,诚如刘悦所言,她必然与周通和六子的魂是有区别的,才会让应龙如此重视。
但,真的要有牺牲吗?我最最希望的是,当巨浪过去,尘埃落定时,所有人都还安好站在原地。这里面,不可以少任何一个人。“成晓,不要自欺欺人了,你那是奢望。”刘悦打断了我,“我们相遇一场,不算相知,但在最后我恳求你,尽你所能地保住他们好吗?”
他们?“是的,尧哥,周通和六子。你一定不可以让他们死!”最后,她是以坚定的口吻一字一句地在对我说的。我低首去看地上躺着的两人,周通已经没再嘶哑唱歌,六子也沉默着,似乎哀悼已经走入了尾声,但悲绝的气息却染满他们全身。
谨守承诺,我走上前将他们两人都扶坐起,低声劝:“刘悦不会想看到你们这般样子的。”见他们不言不动,转头去看远处昏晕在地的简宁一,刚起身走出两步,就听到周通在身后怒声质问:“小妹,你是要去救那女人吗?阿悦就是被她和庄聿害死的。”
我顿住脚步回头,“杀死刘悦的不是简宁一,也不是庄聿,是命运。刚才就是命运之魂附身在她身体里,它是故意冲上前攻击简宁一,试图挑起盛世尧与庄聿的战争。此刻他们不知情形如何了,很可能已经在某处决战,而唯一能够唤回庄聿一点本性的唯有简宁一。”
周通只是悲愤,并不是不讲道理,听完我说的他没有再开口,目光又垂落了下来。
☆、283。老朋友
简宁一应是伤得很重,命运之魂最后是没有留情的,首先它不能让简宁一破坏计划,若庄聿真的被她唤醒了人为意识,那么它一手操纵的这盘棋就被破了。所以最后那一击,是冲着要简宁一的命去的,这也是为何庄聿会骤然大怒而击杀刘悦的原因。
我没有迟疑附身拉起简宁一,将她背负在了身上,然后转身,不由迟疑起来。势必是得背着简宁一去找刚才追命运而去的盛世尧和庄聿,可是周通与六子怎么办?此处即使没了血尸怪物,但冥海内有怨灵与幽魂,还有血尸,他们如此虚弱,能抵挡得住吗?
对了,我体内已没赢勾即庄聿之魂,就是没有尸气存在了,怨灵与幽魂可能不会爬出冥海,但血尸会,为何庄聿和盛世尧都离开这许多时间了,迟迟未见血尸爬上来?
念随心动,迟疑地靠近冥海旁边,发觉到那些本浮游在岸边的幽魂怨灵全都在向后退,其中还夹杂着血尸,若我往后退一些,它们就又靠过岸边来。是因为它们在怕我?还是怕我背上的简宁一?奇怪,就连刚才庄聿的魂在我体内时,它们也最多只是以为是同伴,不来靠近我,不至于像这样退缩。
此事很关键,为求确定,又回转去把简宁一放回地上,复走回冥海旁看到那群东西又退开时,已能肯定,定然是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使得这些对我产生了恐惧。但这帮不了我什么,反而是在告诉我,若我就此离去,那么周通与六子会被那混杂在幽魂怨灵中的血尸拖进冥海。
无奈,我只能靠近他们俩,询问:“你们现在能起得来吗?”
过了几乎整整五秒,才见他们的视线移转向我,此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给他们继续沉浸悲恸,所以我忽略心头钝痛,直接将提议说出:“你们不能留在这里,旁边冥海有那拖你们下血池的血尸,我也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怕我,但现在我必须得去找盛世尧,必须把简宁一背上,所以,尝试一下相互扶着站起来好吗?”两人听完后,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但却都翻趴而过,艰难地在站。
我上前各扶了一把,等两人相互扶持着站定后,又再返身去把简宁一背起。
看着两人走路实在太艰难,也知道若非是那锁魂链太厉害,使得他们魂弱只剩一口气在,才不至于会如此。我想了想,对他们道:“你们把破外套脱下来拧成一股绳,帮我把她绑在我背上,这样我就可以扶你们了。”周通和六子愣了愣,摇头道:“不要了,小妹,你就背着她吧,我们能撑得住。”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四人开始缓慢如龟爬地向那个方向前进,并不知道盛世尧在哪,但他是往这个方向而去的,不知他们可有追上命运之魂。怕只怕命运那一逃又是奸计,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这是我最担忧也最害怕的。那个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之魂,能下两盘棋,就能有第三盘、第四盘,而且在它与后卿之魂结合成为血尸怪物后,黄泉冥海都能被它引流向别处,可见它对这里十分熟悉,难免它在某处设下陷阱,引盛世尧和庄聿而去。
一路想着这些,脚下沉重,时而还得停下来等身后两人。其实本该不带他们前行的,最好的办法是将他们送回上面去,可是我下来的地方就是那个地裂后的黑窟窿,根本没办法上得去了。他们下的地方是血池,但想必也不是人力能上去的地方。所以只能带着他们一起走,只希望这不是一条赴死的路,但如果真到那地步,那么我会尽我所能地来保住他们。
正在冥想间,听到六子在后面疑问:“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我立即拉回思绪,回过头去看他们,又再侧耳听了听,好像是脚步声,难道是盛世尧他们?方位好像是从那冥海位置过来的。
在启程时,为了避开那冥海里的浊气,我们有意离远一些走的,而那黑浊之气弥漫得四处都是,像隔了层黑雾般,所以这时也看不清那走来的人是谁。但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人步行十分缓慢,像是脚在地上拖动一般,我循着声音往前走了走,立即看到了一个人影在黑气中。
无论从高度还是身形看,绝不是盛世尧,也不是庄聿,耳旁也听到始终沉默的周通在说:“不是尧哥。”那这个地方,出现的如果不是他们,就意味着事情不妙。我当机立断对他们道:“快走!”转身就大步而行,可我能快,他们两人却快不了,刚才走了这么久都已经是疲累之极,现在如何还能走快。在各自的喘息声中,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回头,吓得我双目圆瞪。
想过任何可能,是冥海中的怪物或者血尸之类的,却没想那出现在后面的,居然是那最初令我最最恐惧的,黄大仙!他没死?不是说他被那魔神秘术的烈火焚烧了吗?不对,他死了,从他那僵硬行走的状态看,他似乎变成了僵尸!万恶的命运之魂,他将死掉的黄大仙也弄来了这里,然后把他变成了僵尸。可是,僵尸能对人咧开嘴,露出诡异的笑容吗?
“你不是黄大仙!你是命运!”我尖声喊出。果然听到对方开口说话了:“玄女果真是聪明,立即就领悟过来了。这具身体我一直保存至今,还有意没让他成为没有意识的僵尸,留了他原来的思维,就是为了让你们老朋友相见。”
其心之毒,当可诛。黄大仙若不死,最恨的当是我们,这邪恶的命运之魂却有意让他留存着思维。只听它说:“现在把场地交给你们了。”然后就换了一种阴冷的语调:“成晓,我们又见面了。”
心沉到谷底,他已是黄大仙的思维了。但在那时觉得黄大仙厉害,是因为所有人的能力,包括盛世尧都不算最强时,所以黄大仙学到微末的魔神秘术后就好似成了大敌般可怕,现在我有玄女主魂入驻,加上那颗龙丹护体,早已没阴气,甚至玄术都学了皮毛,当不至于被他再牵着鼻子走吧。
心里如是想后,不由壮了壮胆,默运玄术,打算与那黄大仙一拼。可听周通忽然道:“他变成了尸煞,还是有思维的。小妹,你带六子快走,我来挡住他。”
尸煞?脑中闪过孤岛的那个覃方,几乎是合盛世尧和庄聿之力都对付不了,黄大仙也变成了那种怪物?只一念之间,就见周通松开六子,向黄大仙扑了过去,但连我都没来得及反应,他以更快的速度被击飞而出,重重跌在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六子急呼一声“老周”就一瘸一拐地跑了过去,黄大仙冷哼了一声道:“就凭你也想与我斗?倒是忘了当初我对你下丧魂钉的滋味了。”
周通不怒反笑:“你不过就那几招阴险招数,能奈我何?狗屁大仙,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怎么阎王不收了你呢?”黄大仙阴笑了三声,就如那暗夜中的鬼魅一般,“阎王哪管得了这许多事呢?我倒是可以送你们几人去见阎王,跟他老人家喝茶呢。”说完他就默念什么,顿时周通与六子两人开始浑身抽搐起来,我心道不好,只能放下简宁一,拔出影月向黄大仙冲去。
人未到先挥出一掌,这已是我运转玄术之后发全力的一掌,但黄大仙只是往旁避闪而开,倒是嘴里的咒语也停了下来,那边周通与六子停止了抽搐,蜷曲在地上不动。我怒声质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黄大仙瞥过一眼后道:“只不过是用了抽魂术而已,谁让他们的魂本就与众不同呢?且只有魂弱时才能受抽魂术所引。当初只当你是宝,却没想盛世尧身旁的人都是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