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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越往前阻力越大。在进到一个位置时,再是无法多前进一些,我与他腰间系着的绳子已经拉直到紧绷。
这样不行,他可能有能力破开这气层进去,但我们没法,尤其还是在水中,全靠浮力在支撑人体重力,很容易就被挡回来。盛世尧知道不可行,又退了回来,倒没有一筹莫展,只见他潜游着对旁打手势,应该是在对周通他们下指示。
看他手势的意思竟是好像要在水底挖洞,果真听到沉闷敲击的声音传来。不由纳疑,难道是要挖条通道进里面?这得多大工程啊,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可能无法一次就成行了,氧气会接不上,势必得要回到地面上去换接氧气瓶才行。
可本以为会很是很大的工程量,可只不过半小时,盛世尧就拉了拉绳子,对我暗道:“小小,跟着我,找到洞口了。”怎么回事?他说找到洞口?在他牵动下,我随他到某处然后被拉着下沉,从双肘摩擦过的位置可辨别我们进到了一个坑中,接着就开始向前潜进了。
甚是吃惊,半小时水下挖洞的进程不可能有这么快,无疑这是一个早就存在的坑洞。从我与盛世尧并排而游,能触到墙面来看,这洞并不宽,后面传来水声,应是周通他们也下了来,紧随在后。如此想来,刚才盛世尧让大伙挖洞并非是存念挖条通道进水城,而是估测出底下有这样的洞层。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穴眼。”心中听到盛世尧语声,“在刚才绕行时我就观察到水城周边有穴眼,刚才那处尤为强烈,估测到即便没有通道,也很可能被水底生物穿行了。并且抚仙湖底下洞口很多并非凭空杜撰,我们需要的也就是从水底走,不受上层的水压阻力影响。”
很明显,此时水压算是有,但潜行的阻力没那么大了,但游过近五十米时,我们都顿住了。原因在于洞口到头,我从腰后摸出影月递给盛世尧,让他去划开。刚才就已触觉到了,此洞层内的墙壁并非是山石,但摸上去仍旧坚硬,而且表层附了青泥苔类似的滑腻物。
等了片刻,心中听到盛世尧在说:“墙能凿开,可后面还有一层水壁,与我们在海底遇到的十分类似,影月划不开了。”我向他提议:“那从旁边试试看呢。”既然影月能破开洞层墙壁,如果从旁挖凿个通道,不知能不能绕进去。
可只过数分钟,盛世尧再次给出了否定答案,竟然在我们所处的洞层外围,都有一道水壁包裹着,是影月和任何工具都破不开的。甚至他尝试用能力撕开裂口,但那水壁都纹丝不动,那就是说这条通道是死路了。很有些气馁,还以为找到了捷径通道进去,结果是无用功。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下那水壁,发现那水层软软的,稍稍用力竟然手穿透了过去。这一下把我给惊着了,直觉去看身旁的盛世尧,见他背对着我,想要伸手去推他,可突然穿透进水壁中的手被什么拉着往里拽,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想就是庄聿他们遇上的无数只人手。顿然惊怕莫名,闪神间人已被拽入进去一半,幸而盛世尧感应到我心中惊惶,急转回身拖住并把我拽了回来,同时惊异地传语过来:“小小,你碰到了什么,怎么进去那水壁的?”
我将刚才情形在心底形容了一遍,犹感心跳剧烈而后怕,若刚才我一人被拽到那水壁之后会发生什么?盛世尧沉顿了半刻,让我再次尝试伸手进水壁试试看,他在后环住我的腰,控制不被那水壁之后的怪力给拉进。
听了他的,我壮了胆子又一次去触碰水壁,如刚才一样,很容易就穿透而进。盛世尧让我停住,用另一只手也穿透过后试着把水壁往两旁掰开,看能不能像他撕开山壁裂口一般,在水壁上也弄一个口子出来。依言照做,凭感觉是将有形的水壁扯开了,见盛世尧手伸向中间,以伸臂过去的长度判断,应该是可以穿入。
不管我是如何能办到连盛世尧都无法做到的事的,当下我们有了破进水壁的法子。
☆、239。珊瑚洞
由我扯开水壁往两旁拉,其余的人从我身前钻入,直到最后盛世尧也进到那边后,我才自己穿透水壁而过。突然间就惊愣了,这水壁之后居然没水?不但没水,我好似还能看到模糊的景象了,依稀其余几人的轮廓都能黑蒙辨识,而盛世尧的身影比之原来清晰不少。
是否意味着这空间存在能够洗涤我身上黑浊之气的物质?我心念刚划过,盛世尧就到了我身边,无需再用传语,直接开口而问:“小小,你能看到了?”
等我将潜水镜与呼吸器拿下后,告诉他只能看到模糊影像,他搭脉在我腕间诊查,凑得近依稀可见他眉宇蹙起,这是这几日以来第一次能看到他面容。就有点像深度近视者,看什么都模模糊糊,唯有距离近才能看物,我这种就是在这基础上还要多一层黑膜。
过得片刻,他才说:“你体内的浊气未减,应该是空气中的介质将你眼睛处的洗去了些,才使得你能稍微看到点。”旁边传来周通的询问:“小妹不是说她这是间歇性失明吗?怎么体内又有那什么浊气了?”回想起之前对他们撒的善意谎言,一路过来很少提及这事,故而他们还都不知道我真正失明的原因。
此时自然也没功夫去向他解释,盛世尧直接下令让大家都将潜水衣和潜水装置脱下,轻装上阵,决定把这些器材留在此处。据他所述,在我双手扯开水壁成一条口子时,中间自然凝结成水层,但那水层相对要比之前的薄,足够他们穿越而过,但奇妙的是,除去他们身上带过来的水,居然没有水从那口子流入。
也就是说,人在穿透时,是与水层紧密相连到一丝缝隙都没有的。再反观现在的空间,虽然模糊,但可辨别出仍在洞层。触手摸旁边墙壁,却是不再有那滑腻物俯在表面了。
等将装备拆卸下后,我们就开始沿着通道往前,相比以前完全目不能视,此刻的依稀可见显得尤其珍贵。也给了自己信心,浊气一定能驱除掉。我与盛世尧之间牵系的绳子改为绑缚在手腕上,陆地行走总是要比在水中潜行来得安稳。
有了庄聿的例子在前,大伙都十分谨慎,武器和工具都拿在手上,气氛很是紧张。但我们在半小时后走到了通道尽头,途中未遇任何事,只是在尽头处,看到了一具鱼骨,超大的、巨型的。立即就联想到盛世尧说的谜团之一,湖中有大鱼。亲眼所见,才真正领略到所谓的大鱼是有多大,光长度就近十米,宽度几乎是将这洞层给挤满了。
很像是这条大鱼被卡在了这里面,无路可走,又退不得,然后最终死亡,变成白骨。
骤然而想,会不会现在我们所走的通道,其实可能就是这条大鱼所致呢?因为无论是从高度还是宽度,这个洞层都与大鱼极其相近。假设在很多年前,这条大鱼因为某个原因扎进湖底淤泥中,为求生路,它不得不拼命乱钻,由于它身体的巨大,力量自然很强。本身水底淤泥层就不会太硬,它一路往前钻,没想竟然被它钻过水城境界,可因为空间介质原因,这里无法渗透水进来,鱼缺了水,自然不能活,当它冲到此处后也再无力回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还得感谢这条大鱼,是它造了条通道出来供我们走。
很容易分辨,大鱼的鱼头在前,鱼尾在后,我们从骨架下钻身到最前方,只听耳旁传来盛世尧的轻咦。我连忙询问有什么发现,他说鱼不是缺水而死的,是人为绞杀,在鱼的喉部有类似我们鱼箭一样的武器刺在鱼骨间,这才是导致它致命的根本原因。
很快他有了与我截然不同的推断,他说当抚仙湖畔有人见过这种大鱼踪迹后就传扬了出去,引得有心人的留意,这鱼是被人追杀躲进这个地方的,此洞穴应该就是这条鱼的栖息地,它能在这无水空间内生存。这倒是一件奇事了,鱼还能无水而活。
不管鱼是怎么死的,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洞层。尝试用铁铲在墙壁上凿,发觉很容易就能凿破,凿进一两寸,没出现之前那种水壁,再往深了凿,开始困难了,里层变得坚固起来。等挖到近一尺的时候,再难挖进。听到盛世尧喊了声周通,立即明白他们是想用爆破方式炸开这里了。有了之前经验,这次下来装备是带足了的,尤其像这种爆破炸药,周通都提前做好了,用防水包装着带下来的。
轰隆传来,没想象中那般巨声,但能感觉身遭都震了震。周通跑上前察看,很快就听到他唤声:“尧哥,你来看呢。”我们再次钻过鱼骨架,到那安置爆破炸药的位置,我是看不见,但能从旁听到的抽气声判断,定是炸出了什么东西来。
果然听到一旁六子在吃惊地问:“这后面是什么地方?空间竟有这么大。”
“别在这猜了,用铲子把洞凿大一点,可供人通过。”盛世尧沉声而令,乘着他们在继续挖凿时,他与我低声解释说刚才那一炸,直接炸了个一尺多长的裂缝,从裂缝透视过去,可看到里面有光亮,且空间庞大,不知是个什么地方。从地理位置上辨别,我们应该已经进到水城区域内,那如果这面墙背后有个庞大空间,很可能就是水城的某个地方。
尽管已经被炸开了一道裂口,但那洞壁却依旧坚固无比,应是乒乒乓乓敲了两个多小时,才敲出一个可供人钻过的洞口。我们一一钻入过去,惊叹声此起彼伏,周通尤为夸张,他拉着我的手到他臂膀上说:“小妹,赶紧掐老哥一下,看看疼不疼呢,怀疑自己进入幻觉了。”
我不知他们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反应这般大,等我用力掐了把周通胳膊后,他啧啧惊叹了说:“原来不是我在做梦,居然随处可见珍珠和夜明珠这些,还有珊瑚,我是进了宝库吗?”
“随处可见?珊瑚?”我有些不太信他的用词,没这么夸张吧。如果水城真的是两千年前消失掉的滇国王城,而我们恰巧碰上了王宫的话,在王宫里用些夜明珠照明属于正常。
可却听周通说:“我老周活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般奢侈的。这都是天然的吗?有的在蚌壳内,有的就堆积在地,天哪,这一面珊瑚就价值连城了吧。”
“周通,你能不能不这么神经叨叨的,像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刘悦忍无可忍吐槽,周通语声顿然变小了说:“我也就是突然看到这么多珠宝感叹一下嘛。”
其余的人蹲身而下,似乎是去捡拾地上的东西,这般看来并非周通夸张。我出声询问这里是否是宫殿?却听周通说:“哪里是啊,就是个天然洞穴,我怀疑以前这里是蚌精聚集地,要不哪里来这许多珍珠与夜明珠呢。”
只是个洞,不是宫殿?那就与我之前推测不关联了啊,那怎可能会有这许多珍宝在洞中?想到盛世尧在进来后一直沉默不语,转身寻找他身影,立即就在我左前方位置凝定,我走前一步拉了拉他,却发现他好似从凝思中回过神,然后低语了句:“原来真的有鲛宫。”
“你是说这里是另一谜团的孤山鲛宫?”我震惊疑问。他摇头说:“还不是,这只是一个珊瑚洞,以蚌壳的数量和珍珠比例来判断,不可能全是蚌产,据闻鲛人哭泣时,泪会化成粒粒珍珠。”
鲛人泪,离人殇。我脑中突然就冒出了这么句话,关于鲛人的传说其实也有过耳闻,就《锦瑟》中诗句“沧海月明珠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