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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们行进路线,也是要翻越这座山的,故而此行与计划路程不冲突。但由于天已近黄昏,要不了半小时,天色将暗下来。体念到一半人数都身体发虚,于是决定明天上山,今天就暂时歇停在这半山腰处。选了特意离溪潭较远的空地,也严令大家不准再去碰触那水源。
在天黑前,做足各种准备。划定了一个圈,最外层洒上雄黄粉,往里一层堆放干柴,以防万一有兽或飞禽来袭,就将干柴点燃。不管什么动物,对火都是有天生的恐惧,能抵一时。然后入夜后所有人都在这圈中,不得随意出去,分由四人在四个角落值守,每三小时轮换。
念及周通与六子已经有伤在身,就不让他们夜里起来了,所以我主动提出夜间值班一场。盛世尧只是微蹙了蹙眉,并没反对。我值的是上半夜,九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自当是坐在了盛世尧几人身旁的那个角落,火堆柴火添足了,烧得很旺。
留意到与我对角而坐守夜的人,是庄聿。他作为整支队伍的领队,绝大多数人的头领,自当起表率,先值守第一班。之前他在安排时,我注意到盛世尧被安排在第二班,乌巴是最后一班,也就是每一班都有个能力强的人值守。
☆、177。避战
庄聿敏锐,立即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透过夜色向这边看来。即便点了四处火堆,仍是夜光昏暗,隔了这么远距离也无法看清对方神色,故而我们对视了数秒后就都各自偏转了视线。
夜风沁凉,我将衣领竖起遮了半边脸,垂眸去看盛世尧侧睡的脸。他就躺在我身侧,并未用睡袋,只在地上铺了个防潮垫子侧卧。很怀疑他这样能睡得熟,不会冷吗?正思疑间,突然他伸手扣住我搁放在旁的手,拉进了他怀中,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是我变得感怀了,常常因为他一个暖心的举动而感触良多。知道他其实没睡着,也是,我都没当他的抱枕来着,他哪里能睡得着呢。这么一想后,顿觉自己功效甚大,不由喜滋滋的乐了。心情骤然变好后,也就不觉得时间难熬了,将近十二点时,我看到简宁一起身走到了庄聿身旁,不由诧异,她也起来守夜?
还真别说,我对简宁一是刮目相看,本以为她纤柔娇小,吃不得这般苦的。没想她还真是越来越显彪悍本色,不但没在这队伍里显得柔弱,反而还能助上一臂之力。就是举枪的手势,我看她也不是初学的菜鸟,不知过去她跟着庄聿时经历了什么,还是早前她就其实是这种女汉纸性格,我只是被她纤柔漂亮的外表给骗了?
她与庄聿的相处,与我和盛世尧挺像的,庄聿也不会对她太多照应,但在有危险出现时又绝对会挺身在前。所以我很能理解她对庄聿的情感,谁说爱情是没来由的,一见钟情只是第一眼的印象,更多的是以后的相处,我始终坚信一句话:患难见真情。只有共同经历过许多事后,感情才会坚固,牢不可破。
到我躺下后,偷偷看了盛世尧好一会,才安心入眠。可闭眼没多久,那凄厉的夜啼哭声就又传来了,明明觉得意识很清醒,甚至连旁边火堆里干柴噼啪响声都能听清,但就是睁不开眼。已经很清晰的了悟,这是预警,意味着今夜可能角雕又要来袭,可我犹如中邪了般,无法苏醒过来。
当尖利的嘶鸣声划破长空时,我心开始往下沉,而那彷如中邪的禁锢也骤然消失了,睁开眼所看到的头顶情景,已经无需我再来提示。因为目所能及的范围内,看到了好几头大鸟在高空盘旋,此处地形是在半山腰,有瀑布飞泻,所以并没有高耸茂密的树林遮挡,大鸟时高时低飞走。众人全都惊醒过来,拿起了就放在手边的枪指向空中。
别看这大鸟体型庞大,但却十分灵活,用夜色作保护层,飞行速度非常之快。初步数了下,能看到大约有五只,显然比昨天有多了两只,不知更高的位置可还有。我们这里有十四个人,除去郑东外,也还有十三个人力与枪火,故而庄聿一声令下,大伙齐齐开枪,却只闻翅膀扑腾声与鸟鸣声,却不见有大鸟被打落。
一轮枪火过后,大家都顿住,我突觉心头一阵惊颤,有种说不出来缘由的惶恐在泛开。知道自己先知的能力,不敢有任何懈怠,立即对盛世尧讲出自己的感觉,他闻言眸光暗沉,扬声对庄聿喊:“聿,此地不宜久留,立即撤走!”
庄聿意会,正要下令,却听头顶鸟啼哀鸣,而四周的黑暗空中,似有什么在从远而近。当我脑中闪过某道电光,立时面色大变,是群鸟蜂拥而来!我之前似梦非梦听到的很多翅膀扑腾声,预警的不是白天的黑鸟,而是此刻!
不过倏忽之间,在我们的头顶上空,就黑压压的一片了,而且它们在往低空一点点压进。透过火光,我看清这群鸟的面貌,分为上下两层,底下一层是中型鸟类,都类似鹰,而上层则是那五只大鸟,正如盛世尧形容的那般,体型超大,足有一米多长,翅膀张开时特别大,头部有黑色双冠,肚下到爪边的毛呈灰白色。
这般情景,若说它们不攻击人类,谁都不信。而一下从原本的五只角雕,变成了上百只苍鹰来袭,光靠我们十多个人,以卵击石?倒不至于,但却会是一场血战。
尤其是,往山下的退路,似还有鸟群纷相赶来,这是角雕召集群鸟要把我们围困死在此处吗?向山上跑也不行,山路崎岖不说,夜里视线受阻,一个不慎就栽进了深崖,而且我们靠脚徒走,哪里能跑得过飞鸟?
到这时,只能咬牙把心横了,与这群凶残的鸟族来场厮杀。却在这时,突听乌巴喊:“聿哥,快来这边,有个山洞!”我们闻声扭头,见黑沉中乌巴站在十多米外的树丛间,那处位置正是瀑布飞泻而下的山体斜侧方。盛世尧一把提扶起周通,沉声令:“小小,扶上六子。”
我反应迅速地把六子从地上拉起来,耳旁听到庄聿在喝令所有人都向那处转移。为防止角雕与群鸟突然俯冲而下,所以我们且退且凝神头顶,十几米的距离,走得甚为艰辛。
有人在临走前用粗木柴点了火把,所以到得山体旁一照,果然见树丛背后有一道极隐蔽的山缝,从外观看不像是人工雕凿的,而是天然洞缝,有三米左右高,但仅可供一个身位行走。等庄聿也退到这边时,扫过一眼那洞穴,就令:“乌巴,你在前面探路,其他人依次跟上,不要抢。”乌巴默声一头钻入,进去几人后,轮到我们时,周通一马当先在前。
情势迫人,由不得你来选,到这时也不管洞中是否安全,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进了,否则留在外面,就只能等着子弹耗尽时,被角雕与群鸟分食。
由于只能一人通过那洞口,所以周通与六子两人只能靠自己扶着山壁往前走,我紧随在他们身后,回头看了下,见熟悉的身影只离我一步之遥,心安不少。这确实是一条山缝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裂开的,可能很多年前这个地带曾发生过山崩,形成了瀑布,有了这个山洞裂口,倒确实也是个避难所。
但总觉得不会这么顺利,尤其奇怪既然角雕带着群鸟攻占了我们头顶上方的领地,以昨晚的凶残程度,应该会俯冲下来攻击人才是,何以今晚迟迟不行动,还放任我们逃入这山洞中呢?真的是鸟类智商对人类行为没法及时反应吗?
就在思绪翻转间,忽然一声凄厉夜啼声在耳间划过,我心神一颤,是那犹如女人哭声的啼叫,如此清澈响亮,彷如就在身周。可我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在前头走着的六子并没有任何反应,不对,应该说是走在这整个山洞裂缝中的人都没反应,包括我身后的盛世尧,在我回转头时,眸光相对,眼神流露探疑之色。
他们听不到!那就又是先知预警,是山洞中有这种夜啼的鸟藏着,还是预言的是后事?我无法确定,只能凭本能的直觉扬声喊:“等一下!”可我话声刚落,就听到头顶传来翅膀扑腾声,似乎有鸟也钻进了洞缝中,而且还不止一只。
很快那鸟就现身在火把的光线中,并非是角雕,而是中小型鹰类,由于洞穴狭窄,它翅膀无法全伸展开,时而撞到两旁的山壁。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有一只直坠落而下,正是要落在最前方乌巴几人的位置,但闻一声鸟的惨叫声,然后那头俯冲的鹰就没了声音,应是被乌巴给击灭了。可也因为这下,举在半空中的火把突然灭了,一下我们都沉入了昏黑中。
只听乌巴在前方焦急喊:“快往前跑,鸟都追进来了。”这时所有人的情绪因为黑暗突至以及鸟飞声而混乱,全都凭本能地向前跑,我也紧随上去,脑中赫然划过刚才欲阻止大家前进的念头,而现在却是在走与预警违背的路。
心渐渐往下沉,突从身后射出一道光,我截然止步,回头看到盛世尧手中握了电筒照明,刚才情急之下避走山洞,极少有人拿包袱。而他就是极少数的人之一,背包挎在肩上,此时已经从包中摸出了手电筒来照光。
到这时才发现,我们所处的空间不再如之前那般狭窄,不知不觉竟真跑进了一个洞穴中了。庄聿协同简宁一从后追上来,喘着气沉问:“为何要跑?”我不由一怔,他带人在最后边垫后,只落下十几米远而已,应该知道鸟群飞入才是,何以会有此问?
等双方讯息一交流,都惊怔住了,庄聿居然说后方洞口并未有鸟进来,他与剩余几人在最后钻入时,射杀了一只角雕,使得洞外上空出现骚乱,并且他们在洞口还点燃了一堆干柴,洞外有杂草,应该是能烧一阵。那我们听到的鸟群扑腾声以及看到的直坠而下的那头鹰来自哪?心中呈露惊恐,当真是历史重演吗?难道如魂城蝙蝠王洞般,我们们进到了鹰巢中?
再凝目看向正前方,乌巴领着周通他们跑在最前面,都已经跑不见影了,心凉了一片。
虽然是古装,但眼神有点韵味,不知你们如何看?
☆、178。哈耳庇厄
当惊吼声传来时,紧随而至的是枪击声,我和盛世尧疾速蹿了出去。听得极清楚,那是周通的吼声,哪怕明知前方有危险,我们也义无反顾往黑暗中冲。
听声音并不远,但沉重杂乱的脚步声使得心中无比焦虑,我知道不光是我和盛世尧往前飞奔,庄聿等人也追了上来。跑出五十多米时,我们就与周通他们会合了,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大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出什么事。
但看他们几人抬头举着枪,情绪如失常般地叫吼着,而盛世尧用手电筒照到上面时,却并未发现有什么东西。这时不知是谁开了枪,周通大声喊:“老子跟你们拼了。”然后对着头顶连开数枪,震落不少山石碎屑。他们这是中邪了吗?
“不是中邪,是中了幻术!”盛世尧低语。
“幻术?”我惊疑不已,似曾听过这个名词,“难道我们之前听到的鸟飞声,以及看到一只鹰直坠而下是幻觉?”从盛世尧的神色判断,事实是如此,“可为何现在我们没事呢,他们却如疯魔了般?他们这是看到了什么?角雕?”
还没等盛世尧答我,突闻一声长啸,在山洞内传延特别清响,我侧转头去看,发现出声的是庄聿。而下一刻,那边几个魔症的人犹如噩梦初醒般,止了口中的叫吼,抬着头四看。
我欲上前去找周通与六子,但被盛世尧一把拉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