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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声已渐止,胸腔处很疼,等缓过神来后侧转眸去看身旁男人,试探地问:“是不是夜里可能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你才让他们守夜的?”他眯眸凝了眼窗外,低声说:“越往山里意味着危险就越临近,随时保持警戒是首要,与其信别人,不如信自己。就是我不下令,他们两人也都会自觉值守的。到下半夜,我再轮换他们。”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是故意演戏给旁人看呢,害我还以为是真的。我瞄了眼窗外地上的帐篷,问他:“不用那个吗?”他淡扫了眼,“夜里山中极寒,你睡在外面会冷的。”确实感觉到了,就现在我的手已凉了,整个人都寒丝丝的。他蹙了蹙眉,将我拉拽而过到他怀中,捉了我的双手塞进他衬衣底下,凉手一下就触及到他肌肤了,暖意很快就围拢而来。
贴心的举动,虽然带着强势,也闷不作声,却是暖透了我的心。
夜半我还是被冻醒了,尽管身上盖了盛世尧的外套,但睁开眼还是只觉全身寒凉,左右看了下,是在车上,身旁却无人。翻身而坐起,怔忡片刻,想起之前盛世尧说过后半夜会轮换他守夜,往窗外看了看,见不远处生了火,火堆旁两顶帐篷都张开了,但不见盛世尧身影。掐了一把自己腿,疼意立现,确定不是在做梦。
我略一迟疑,就将盛世尧的外套也穿在了身上,他身形挺拔,即便我穿着宽松外套,再套上他的也不觉得紧,就是整个人看起来挺臃肿的。轻轻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前瞭望了下,发现只有我们车旁生了一堆火,其它车辆旁边都是暗的,而最前与最后两辆车是开着车灯的,透过夜色与灯光,依稀可看到车尾处站了个人,从身形判断,应不是盛世尧。
但其它地方也不见他身影,难道说。。。。。。他睡帐篷里头了?我悄声走向前方两顶并排而放的帐篷,一看脱在外面的鞋子即知是周通与六子,那盛世尧去了哪里?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时候他不可能会独自离开。
一阵风吹过,掀起我的头发,也似夹带了语声吹来,是从前面那辆车前传来的。我轻抬步伐往那处走,本就只隔了十几米,很快就走到了车旁,直觉往车内看了眼,发现简宁一静卧在后座正沉睡,但不见庄聿在内。车头处又飘来语声,我侧耳去听,是庄聿在说话。
“明天傍晚我们就能抵达原始丛林口,到时车子会停放在这,留两人守着。这一带地形乌巴熟悉,由他领路应不是大问题,武器会在徒步出发前发配到各自手上,但我们行走的是原始森林,而不是景区公园,故而潜存的猛兽会可能来袭。乌巴,你来讲讲路线吧。”
紧接着就传来乌巴沉冷的声音,他说了好几座山的名字以及村落位置。基本可以肯定,盛世尧应该就在这里,虽然他没出声,三人是在布置规划后面行程。我打算往前走两步探看一下,哪知脚底滑滚石子,发出了点声响,立即就听到庄聿沉喝:“是谁?”
未及反应,一个身影从车前蹿出,体形不高却精悍,是乌巴,两步就到跟前欲伸手来揪。我哪里肯被他揪住,往后退开一步,就抬脚去踢他伸来的手,却觉脚踝处一紧,被他扣住,眼看就要被翻转扭曲,一道熟悉的身影疾闪而至,眨眼间乌巴就被盛世尧给格开,往后趔趄着退了好几步,我则稳稳被扶住。
庄聿从车前走过来,“怎么回事?”乌巴指着我道:“她躲在车子后面鬼鬼祟祟偷听。”闻言我顿时就怒了,“哪里有偷听?我可是光明正大走过来的。”
“乌巴,可以了。”庄聿扫了眼我后道:“既然来了,那就过来一起吧。”
盛世尧却出声回绝:“不用了,今晚就到这里吧。”庄聿声音沉了下来:“可是路程安排与部署都没详细研究过。。。。。。”只闻盛世尧低笑了声,我转眸去看,见暗光底下,笑不进眼底,唇角挂着浅讥,“聿,你早已有周详计划,又何必来多此一举问我。行程就按你所定吧,不用再讨论了。”说完,他就拉了我往回走,庄聿的目光流连在身后。
到得车前,他松开我紧走两步到一顶帐篷前,刷的一下拉下拉链,把周通给推醒了道:“起来守着,白天到了车上再睡。”周通虽然一脸困顿,睡眼惺忪状,但还是立即爬起身来拍了拍脸,从帐篷内钻了出来。
盛世尧见状这才回转身过来,拉了我进到车内,沉眸不语地盯着我。到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在生气,而且是对我生气,把刚才的事想过一圈,怯懦开口:“我夜里被冻醒过来找不到你,才去寻你的,并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
他蹙了蹙眉,将我拉进怀中,抵着我头顶叹了口气才道:“小小,以后别这么莽撞,知道吗?刚才若不是我发觉得早,那乌巴就对你下黑手了。这个乌巴,除了听庄聿的话,谁的账都不买,以后切记离他远些,别轻易招惹。”
我点头默应,极少见他对人如此忌惮,可见这个乌巴当真不容小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乌巴对我存有敌意,想起刚才那一霎被他扣住我脚踝的情景,听盛世尧的意思是若他没来得及拦下,很可能脚骨会被乌巴折断,就是这刻,都感觉那处有些微疼,不由觉得后怕。
☆、171。人手
经过这么一折腾,睡意已全无,我见窗外周通频频打哈欠,困顿得很,忍不住对盛世尧提议:“要不还是让周通去睡吧,我们俩去守夜?”
他轻瞥了一眼后道:“让他守着,你身体吃不住外面的寒气。”黑眸流转,捉住我藏在长衣袖里的手,不用说,冰冰的。他蹙紧眉将我揽靠在身前,“小小,你再忍耐一阵,我会想办法除去你身上阴气的。”
微微一怔,直坐起身扭头看向他,“我身上的阴气能治?不是说从胎里带来的吗?”
他轻点了下头,“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法替你根治。成青萍之前用阳寿为你镇阴,只是暂时扼制住阴气不外泄,治标不治本,我是有能力抽走阴气,但你体内的阴气从出生到现在,时间太久,已经与魂气相融,抽走阴气就意味着抽走魂气。”
心头一颤,如今我最怕听到“魂气”两字,盛世尧一看我神色就知心中在想什么,默了两秒肃声说:“那件事我已对你宣告过,不准再胡思乱想。”那日宣告言犹在耳,他说得含蓄,意思却表达分明。老实说,我很喜欢听盛世尧说那些独属于他模式的情话,强势霸道,敛藏温情,稍许的眉目流转温柔,我就醉的不成样子。
我知道,在爱盛世尧的这条路上,已经义无反顾。
最终还是在他温暖的怀中迷蒙睡去,也在他怀中醒来,一睁开眼就对上似遮了层纱的黑眸,眸光定定落在我脸上,像在看我,却没有焦距。真令人讶异,盛世尧居然也有神游的时候,我也不动,就与他对视着,等看他何时会回神过来。
混黑眸内看到自己倒影,清瘦的轮廓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慵懒状,正自端详中,忽听有个声音在说:“口水掉下来了。”我连忙抬手去拭嘴角,发觉是干的,瞪眼而问:“你醒神了?”他眉毛上扬,“以为是你整天走神的?你一睁开眼我就知道了,有意看看你什么反应。”
我中计了!大清早的,就被他消遣。懊恼地推开他脸,翻爬而起就去开车门,被他一把拽住了问:“去哪?”没好气地回:“人有三急,你要不要也跟了去啊。”
下车后四下看了看,还早,大多数人都没起,只有几个人在那就着矿泉水漱口。周通靠坐在帐篷边在打瞌睡,那堆火早已经灭了,我看到一个身影,立即走了上去。整个车队,就我和简宁一两个是女人,出行在外就解手这事没男人方便,必须得找隐蔽地。我们也不好走远,只能往前走了将近五十多米后,一人留外一人钻到树后。
我匆匆解决完三急后,就走出来换简宁一,乘此机会眺望远处山峰,确实绵延不断啊,十万座大山是夸张,但这山叠山的,当真是不少。突听身后传来惊叫,我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去看,见简宁一惨白着脸惊瞪着不远处的树根。本以为是有蛇虫,可走近了后去看,也被惊骇住,就在三米开外的树根处的草丛中,似有一只人手直竖在那,露出半臂。
我们俩面面相觑,这手的角度是。。。。。。人被埋在了底下?
“成。。。。。。成晓,要不要过去看看清楚?还是回去叫他们?”简宁一语声颤抖着问。我咬了下唇,下决定:“回去喊他们。”不是我胆小,各种险难经历过,还会怕一具可能被埋在地下的尸体?主要是心头有不好的感觉划过,很强烈。本打算让简宁一回去叫人,我留在这观察下,但怕盛世尧回头找我算账,还是作罢。
两人小跑回车队处,先后把情况讲给了他们听,只见盛世尧与庄聿隔空对视一眼,都微蹙起眉。一看这脸色,我就了悟,他们肯定是不想多管闲事。果然庄聿开口:“不要节外生枝,该赶路了。”简宁一想要分辨:“可是。。。。。。”但被庄聿喝断:“宁一!即便那真是一具尸体或者是一宗凶案,你能作何?报警吗?”
顿没了声音,确实此刻我们车上诸多“装备”,不可能去报警,并且也没那许多功夫等着警察寻过来,再录口供这些。但就在这时忽然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乌巴出声询问:“你们说那只手是直竖着的,那它的手指是蜷曲还是张开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集向了他,庄聿面露疑惑,我正在脑中回想,听到简宁一肯定地道:“是五指张开的。”当时是她发现的,着实被吓了一跳,所以此时她情绪比较激动。我在旁作补充:“奇怪在于那只手在树根旁的杂草丛中,并未看到有翻土的痕迹,并且那不是白骨,是有骨有肉的人手。”
这是我刚想出为何看到那只手会有一种很邪门与不好的感觉。假如是一件凶案,有人被杀后埋尸山林,手并没腐烂成骨,代表时间就这两天,那就不可能杂草很快长出来,而且没有翻土痕迹,总不至于把整片草地都掀开,然后把人埋进去吧,那样那手又为什么会伸出来?
只听乌巴道:“这可能不是普通的埋尸。”
最终我们几人还是来到了那棵树下,也近距离地看到了那只伸在草丛里的手,确实是人手,但似乎好像在手上抹了一层什么油一般,而人死后手都会呈弯曲无力状,这只手却手骨笔直地张开着五指。周通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疑声说:“看这指甲如此长,不会是诈尸了吧。”
六子学他也蹲下来研究,在旁拣了根树枝正要去触碰那手,被乌巴沉喝住:“别碰它!”我被惊了下,六子手也缩了回来,周通不满地抱怨:“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乌巴不理他,盯着那只手的眼神泛着厉光,“这是蛊臂,以鲜活的人手为载体,种入蛊虫,当蛊在血液中长到一定程度,就齐根斩断,立即抹上特制神油,然后将之插在树根旁,为的是让树根的根须将之缠绕,与底下的蛊坛相连,从而达到养蛊的目的。如今,这只手的皮下层应该已尽数都是蛊虫,一旦引到人身,后果自己去想。”
六子几乎是立即就把手上的树枝给抛落在地,周通面色变了变,强声分辨:“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吧。”乌巴冷哼了声道:“不信你可以去挖树根旁的土,看看底下有没有尸体呢,不过我得提醒你,可千万别把蛊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