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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转过一圈,想到了一个理由,侧目看向庄聿问道:“宁一呢?她是不是在下面?”
他却用审视的目光看我,从脸到身,不知在看什么,好像根本没听到我的问题。我不由怒从心起,有故作的成份,也有真实的情绪,“你还是不是人?那么大的火,你就不怕简宁一出事?庄聿,你是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骂完就越过他身旁,想要冲下楼去,却被他在身后一把拽住手腕,问了句让我头皮发麻的话。
“盛世尧来过?”
我故作镇定装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庄聿也不多说,只用力将我拽回船舱,冷眸扫过四下,最后定在舱板上。看得我心惊不已,是我哪里露出了马脚,被他发觉了?他抬步走过,我的手腕被他牢牢控在掌中,只能跟着他一起过去。
移门被打开,两具黑漆棺木再次呈露眼前,庄聿边走边说:“成晓,知道我为什么能发现异状吗?因为那两颗黑玉珠子凝了我气息在内,你戴上后,眉心会染有黑气,而现在你却净洁无恙,除了盛世尧谁能帮去驱除?”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在胡说,我不会信你的。”可心中却早已没了底,梦中回来时确实感觉眉心疼痛,难道就是那时盛世尧为我驱除了庄聿所说的黑气?
“信不信随你,倒是我疏忽了,竟没想到问题出在这两具棺材上。”说完他甩开了我的手,大步走到棺前,没给我阻止的机会,就将棺盖掀开,厉目扫过后,沉步走到舱门前,对外低吼:“来人。”很快跑来了好几人,庄聿寒声下令:“给我把这间舱房拆了。”
之后,我只能发白着脸看他们拆解舱板,自然盛世尧打得那个暗道也被曝光在外,而在舱板被撬开后,黑白双蟒立即就被发现了,它们正盘缩在一起。整个过程中,庄聿都噙着抹冷笑凉眼旁观,而我看着这样的他,心中莫名升起寒意。
正在我彷徨着不知庄聿会如何对待双蛇时,忽见简宁一白着脸跑来。将她上下打量,见并无受伤,也算是松了口气,到底与她还可算是朋友,不希望她出事。
只见她凑到庄聿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见庄聿面色大变,顾不上这边大步而走,竟是步履匆匆。出什么事了?我心里嘀咕。老实说,自从认识盛世尧后,还没从他脸上看到过如此失态的神色,他向来波澜不惊的,暗想这庄聿到底不如他。
双蛇最终的下场是被人用铁笼关了起来,即使想反对,也没人会听我的。而我的舱门外也站了两个人看守,正式被限制了自由。外面一直都是轰乱乱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从早到天黑,没人再来管我,也自然不会有人送餐给我,不至于饿的发昏,但也挺难受的。
如果这是庄聿对我的惩罚的话,那我也只能默默忍受了。
等到夜间,舱门被外移开,一身黑沉煞气的庄聿站在门前,阴婺地盯着我。微微慑缩了下,我往后退了些。他走进门,拉了张椅子坐下,以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开口:“知道盛世尧做了什么吗?他在二层舱弄爆了一个氧气瓶,造成一场火灾,引我的人下去救火。然后又有意将你曝露,引我去找那两条蛇,他却悄悄摸进了3号舱,给我来了个釜底抽薪。呵,成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一番话,接连抛了几个炸弹出来,把我轰得脑子都糊了。他说刚才二层的火是盛世尧故意引爆的?然后之前那什么眉心黑气这事也是有意曝露给庄聿看的,等等,庄聿说盛世尧摸进了3号舱,釜底抽薪?电光火石间,什么闪入脑中,然后我震在当地。
天哪,庄聿的意思是盛世尧把他的真身给带走了?
联想之前他大惊失色,与现在这幅阴沉模样,以及刚才那话,越想越觉得可能。而这种计中计的局,确实是盛世尧一贯的手笔。
庄聿的眸光始终没离开过我的脸,所以也不指望自己能不露声色到瞒过他的眼,他这幅架势也是准备摊牌了吧。我默不作声任他审视,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你倒是镇定,就不怕我拿你开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要真拿我开刀,我又能如何?”我淡淡地嘲讽他。
庄聿目光一厉,一字一句地质问:“他在哪?”我侧头想了想后道:“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若你有消息了,不妨通知一下我。”
那方男人脸上怒色立现,可却一闪即逝,转而他冷哼出声:“盛世尧不惜利用你和牺牲双蛇来引我入局,你于他也不过是颗棋子而已。这样的人,值得你为他维护?”
不得不承认,这个庄聿很懂得如何击中对方软肋,确实在想通其中过程后,心底就微微有些别扭。但我不会让这别扭呈露给他看,淡笑而回:“值不值得在于我,当他在我心中价值超过自己时,那么即使被利用,我也甘愿。”
几乎瞬间,我就感觉到了庄聿身上的沉怒,因为他并没有掩饰,眸中闪着怒光。突然舱外传来杨文浩的声音:“聿,人带来了。”庄聿立即敛去了怒意,朝我诡异而笑,“带进来。”
我不自觉转眸向舱门处,首先进来的是面容严峻的杨文浩,他瞥过我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随后有两人拖了个人跟在他身后也进了来,直觉去看被他们拖动的人,那人垂着头四肢无力,像是昏迷了一般。可当他的头被抬起时,我全身血液凝固。
庄聿从椅内起身,似笑非笑地问我:“怎么,认识他吗?”
想要强令自己摇头,可仅这个细微的动作,我都做不起来,只僵硬地瞪着那处。
庄聿说:“他叫老赵,是底舱的老船员,之前救过你两次,你怎么就那么健忘呢?在之前,我将整艘船来了个底朝天大搜查,终于在底舱甲板层中找到了他。本来他还想抵抗,我只好亲自出手将他擒下,成晓,我们打个赌怎样?”
“什么赌?”听到自己愣愣地问。
“赌一下,我若把手按他天灵盖,看能不能把他的魂打散?咦?你怎么在发抖?冷吗?文浩,把你的外套解下来为她披上吧。”
我低下头,果然发觉自己全身在发抖,是内心的恐惧再无法压抑了吗?肩背上一沉,一件外套果真披在了我身上,抬起头对上杨文浩的视线,目露哀求。可是他只沉了沉目,就转身而走,而那方庄聿已在轻笑着说:“成晓,你该求的人不是文浩。”
其意显明,可是求他?能有用吗?
都没等我开口,庄聿的手掌已经狠拍而下,一声惨呼从“老赵”口中溢出。我怒极攻心,冲上去抬脚踢向庄聿,他往后退了一大步避让开,“老赵”重重摔在了地上。
顾不得去伤人,俯身扶起人,竟发现他已经气息全无。
不可能!盛世尧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我不信,从鼻息到心脏再到脉搏,竟全没有了,还有哪里能证明他有生命特征?
“不用看了,他已经死了。”庄聿冷冷地说。
☆、106。好人与坏人
排山倒海的痛犹如针扎一般在心底泛开,似痛还酸,逼得我双眼发红。盛世尧本就是一缕孤魂寄俯在老赵身上的,如今魂再被庄聿打散,他还能活吗?
悲愤使我理智全飞,一点点将人放倒于地,我的心中只剩一个念头:庄聿杀了盛世尧。起身时我的人就冲了出去,在欺近庄聿身前时,影月被我从腰间拔出,横刀砍向他胸口。
嘶啦一声,庄聿的衣襟被影月划开,血涌了出来,手中影月顿然变热。我僵住了,全然忘记庄聿现在这具身体是盛世尧的,而影月认他的血!一瞬间,我如泄了气的皮球,浑身血液冰凉。难怪庄聿不躲,不是他的身体,他又何必在意?
“武王刃?”庄聿轻慢开口,“倒没想这把刀果真在你这。”
之前就曾听梅姨说影月是武王刃,现在从他口中再次听到,也不觉得惊奇。而此刻我心冷成殇,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垂着眸,直愣愣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人。
但庄聿又怎会放过我,他讥诮着问:“为什么不刺了?我都站在这任你动手了。”顿了顿后,他又道:“怎么,怕了?是因为你早就知道这幅身体是他的了吧。还当真是我大意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碰了面,你说如果在这身体上留下点印记的话,会不会很有意思呢?”
我倒吸凉气,怒瞪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他面色一沉,寒声道:“成晓,我没多大耐心。”我狐疑地看着他,脑中转过一圈,顿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而理智也尽数回笼。庄聿这般作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找到自己的身体,等等,盛世尧既然可以俯魂在老赵身上,也定可以附魂到别人身上,而他花费这么多心思要带走庄聿的身体,最终目的是为了。。。。。。
心中豁然敞开,是了,盛世尧绝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抓,而庄聿如此沉不住气也正是害怕这个可能,所以在找到老赵后有意在我眼前动手,为的就是想从我这逼出盛世尧的藏身之地。
我眯起眼,缓缓道:“庄聿,你输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看到庄聿的脸色变了变,立即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刚才说的赌其实是赌我到底知不知道盛世尧在哪藏身。
凉眸盯了我半刻,他说:“那我们加砝码。”
我不懂他意思,却见杨文浩走了出去,很快又回来了,连带着把关了双蛇的笼子也带了来。庄聿走到笼前,冷酷地说:“它们的由来不用我说,想必你早已知道了。我都不用对它们施术,只需毁了隔壁那两具骨骸,它们就立即魂飞魄散了。”
这是**裸的威胁!沉怒于心,但我只能深吸了气压住,“庄聿,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庄聿笑了,却笑得令我发毛,他说:“是与不是,试过才知道。”
杨文浩抬步走向了两间舱房连通的舱板,按下手掌启开移门后,两具棺木立现于眼前,而其实,那早已不是完整的棺木,在这之前,它们已经被拆解成一块块木板,是勉强拼合在一起的。杨文浩轻轻一拍,棺木立即四散而开,我惊怒呵斥:“杨文浩你!”
而他只是回头轻飘了我一眼,目光就转向庄聿,显然他只听命于那人。
庄聿朝我逼近一步,“如何?考虑好了吗?”
我怒得冷笑出声,对着庄聿脚边狠狠淬了一口,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阴险小人,跑来拿两幅死了上百年的枯骨威胁逼迫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要毁尽管去毁,他们本就死了,魂飞魄散又如何?我连自己都管不了,还管得了别人的前生后世?”
静默无声!庄聿死死盯着我,一句话都不说,眸中的怒焰似要将我焚烧。良久之后,杨文浩在另一边试探地轻唤:“聿?她好像。。。。。。真不知道。”庄聿厉目扫过,“文浩,你真把心丢她身上了,现在来为她说话?哼,给我严加看守,再不准她离舱半步。”
待庄聿沉步离开后,杨文浩就安排人过来把装有双蟒的笼子和老赵给拖走了,又把那扇移门给拆解下来,换上了无缝舱板。他在临走前对我轻叹了口气,低声说:“你好自为之。”
舱门刷的一声,被关上了,舱内只剩我一人。强自镇定死撑的一口气立即散了,全身顿失了力气,软坐在地。只有我自己清楚,是有多心虚,不是怕庄聿真会毁掉那两具骨架,而是我无法肯定盛世尧是否真的没事。
简宁一拉开舱门走进来时,我还僵坐在地,闻声抬眼看清是